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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舟又来了。
歌沧澜正在吃午餐,那少年青着一只熊猫眼,嘴角也青了一块的,依旧说的是那么一句话,“教官让我喊你去上课。”
歌沧澜照样没理会。
第三天,司舟又来了,脸上的伤更重了一些,走路一瘸一瘸的,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说的还是那句话。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北辰玲看着司舟瘦巴巴远去的背影,表情有点怪异,“这小子真倒霉。听外面那些八卦的学生说就是因为第一天是他去喊你去上课的,所以才盯上他的。天知道北辰条的人是不是因为司舟是司家仅存的后人才故意这样做的。”
原本皇城守卫军团负责人之一并不是北辰家,而是司家,当初司家一家四口到边境去见老朋友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和当时狩猎队的人撞在一起,狩猎队刚捕获的虫子逃了出来,据说是钻进了他们体内,导致当时包括那些狩猎队的队员一起,除了当时留在诺也将军府上的司舟之外,父母和哥哥都活生生的被烧死了,连灰烬都不剩。
事情发生的有些巧合,狩猎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让虫子跑出来了?所以当初北辰家接手职务的时候,是遭到了大部分司家管理的军人抵抗并且怀疑是不是有阴谋的,只可惜无凭无据,当时的司舟也只有四岁,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权利,如今虽然北辰家已经接手那部分军人十几年了,但是忠心于司家的人依旧不少,现在司舟已然长大,指不定有人心里惦记着让司舟重新接手皇城守卫军团呢,所以哪怕当初那件事不是阴谋,司舟被惦记上也是有可能的。
谁乐意自己的属下时刻惦记着爬墙跟别人跑?
“坑爹的是他还是军事学院的学生。”北辰玲说风凉话般的摇摇头,军事学院的教学风格已经延续了上百年了,棍棒教育都已经成为一种传统了,按照军事学院的说法,打你是为了让你成才,打你是锻炼你的筋骨,打你是为了让你成为英雄,总而言之,打你就是为了你好!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废,就算是落日大学的校长也不会管。
虽然司舟这情况明眼人都知道是教官是故意的,但是没有人会多管闲事去说什么,彩虹岛是第三部队管的,第三部队几乎都是北辰条的人,其中利害关系,各个看得清楚的很。
天琊点点头,军事学院很凶残,他三年里不知道被教官打骨折过几次了。
“凶残的北辰家啊。”北辰玲感慨的摇摇头。
“说的好像你不是北辰家的人似的。”天琊在一旁默默的吐槽。别忘了北辰条还是你爸,北辰莉莉还是你姑姑。
北辰玲耸耸肩,“有时候我也蛮怀疑自己是不是白眼狼转世来着。”
“还真有自知之明。”天琊继续吐槽。
“谢谢夸奖哈。”
“谁夸你了,脸皮真厚……”
“又夸奖我,真是的……”
“……”这两人,一个吐槽一个乐意被吐槽,玩的不亦乐乎。
歌沧澜看电视看得两耳不闻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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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等待中国电信网线的黑果快成望电石了,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稿子又没了哭瞎…
032 关于尊严
第八天。
司舟果不其然的又来了,他只是站在门口,额头上绑着纱布,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歌沧澜,几分钟后歌沧澜没理会他,便转身一瘸一瘸的离开了。
申屠默寒坐在歌沧澜床边,眉梢轻挑,眼中划过一抹趣味,“你倒是不心软。”正常人都会于心不忍的选择跟他去一趟吧,毕竟这么一个无辜的少年,因为自己而被打的那么惨,而自己只需要跟他走一趟就能让他摆脱这种天天挨揍的情况了。
“与我何干?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想要自己不被欺负的方法有很多,他自己不去找反而等着别人去妥协救他,这是什么道理?”歌沧澜头都不抬一下继续吃饭,盘子里有不少原本她是不吃的东西的,不过此时她也只是眉头皱了皱,一点不剩的吃光了,谁让她掉到了这么一个物资匮乏的地方?最悲剧的是这个物资匮乏的国家竟然还是这片大陆上最富有的了。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女暴君哪怕从来都不是那个识时务者,但也不代表她不能屈不能伸,傻子才会在可能会把自己饿死的情况下还挑东捡西,那是得有多蠢才干得出来的事?
申屠默寒唇角勾了勾,不再说话,忽的反应过来什么,看着歌沧澜床头桌上摆着的茉莉花,走了过去。
“皇太子又来过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那白色柔软的花瓣,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歌沧澜没应声,申屠默寒也不需要歌沧澜应声,整个北域能养也会去养这些花花草草的,除了天苍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你对他似乎有点特殊。”申屠默寒又道。
歌沧澜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和营养的话,不过天苍这人确实挺招人喜欢的,知道歌沧澜喜静,每一次来也只是送点花花草草,说上一两句话,恰到好处,多一句歌沧澜会觉得不耐烦,少一句显得来这一趟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多长的指甲掐下了一朵茉莉,茉莉特有的清香越靠近鼻子越是浓郁,申屠默寒玩弄了一会儿,忽的伸出手把一整花瓶的茉莉拿起来,“用这些给你做点茉莉花茶?”
“随便。”
于是申屠默寒拿着花和花瓶出去了。
威廉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倒水,没进去几秒立刻满脸惊恐的奔出来,慕容云绝好奇的探头去看,只见他们院长拿着剪刀在剪花,动作那个优雅,站立低头的姿势端的是又美又帅,这么一不小心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忧郁的王子贵公子呢,可仔细看了,看到那把锋利的剪刀一下下的,把一朵朵花的枝干剪得碎碎的,再把一片片花瓣也剪得碎碎的,完完全全的大卸十万八千块的节奏,剪子反射出来的白光一下下的闪过他的脸……有点诡异……
慕容云绝淡定的缩回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着杯子走人,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院长蛇精病的一面一不小心又跑出来了而已,他等会儿再来好了……
……
模拟考在即,落日大学大部分学生们都显得十分兴奋,几乎十句话不离这次的活动,军事学院要找谁当队员、法学院要找谁当队员、科技学院要找谁当队员等等……
正是午餐时分,军事学院学生餐厅。
除了小部分的王族贵族能吃点米饭之外,其他人的食物其实都是营养剂,营养剂分为固体营养剂和液体营养剂,除了想要在餐厅里抱上某些人的大腿或者聊天休息的人之外,其余的都是领了营养剂之后就离开的。
最近这几天,留在餐厅里吃午餐的人比以往多了不少,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事,只是人的看戏心理在那里罢了。
“就是他啊……”
“还真是可怜,那个外姓公主也真够铁石心肠的……”
“可不是铁石心肠么,那样的菜单都做得出来,更何况这少年不过是个平民。”
“是平民吗?听说他是大将司连峰的儿子呢。”
“司连峰都死多久了……”
人们窃窃私语,异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跛着脚往取餐窗口去的少年。
那么多人,每一个都在看他,嘲笑的说风凉话的冷漠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各种各样的话语,犹如针尖,刺在心上。
司舟低着头,拖着脚步往前,刘海的阴影几乎挡住他的上半张脸。
“会不会太过分了呢。”二楼靠围栏的一张桌上,摆放着一小碟炒肉一小碟蔬菜,两边坐着两人,天琅看着楼下大厅的场景,这样问道。
“哼,有什么过分的,能被我利用,是他的福气。”天鸾满脸不屑,转眼又有些得意,“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落个坏名声的都是歌沧澜,人们会说歌沧澜铁石心肠冷酷无情,司舟要恨要怨的人也是歌沧澜或者教官,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要是那小子自己受不住跑去自杀了,我也算帮舅舅解决了只碍眼的小虫子。”
“真聪明。”天琅微笑夸奖。
天鸾挺挺胸脯,越发的得意起来。
模拟考越近,司舟就被打的越惨,不过到底是有目的性的,所以打的很有技巧,让司舟表面很惨的同时又不会让他走不了路。
距离模拟考还剩下两天。
北辰玲正絮絮叨叨着找不到看得顺眼的队友,奈何模拟考是全校强制要参加的,她要不自己找,最后只能被学校安排和某些人一个队。
“全校强制啊,不知道会不会强制你呢?”北辰玲看着歌沧澜,不过看司舟这样子,大概是某些人也知道,强制什么的,对于歌沧澜来说没用,她背后有北域王撑腰呢,再嚣张再不遵守规矩,只要北域王还不顾一切的护着歌沧澜,谁也拿她没办法。
这边北辰玲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上课了,不多时,司舟又来了。
少年扶着门边,一只脚上绑着纱布,手臂上也绑着一圈,鼻青脸肿的,整个人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瘦的仿佛能被风吹走似的。
歌沧澜瞥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没有动静,自顾自的吃着手上的水果。
司舟抓着门框的手紧了紧,指甲都要扣出血般的,他没像往日一样的默默离开,站了好一会儿后,带着些许隐忍般的出声,“……我……该怎么做……”
歌沧澜冷冷的看他。
少年紧抠着门框,难得的没有丝毫退却,那双眼睛淬了火一样的灼热,满是愤怒和仇恨,“我该怎么做,才能抢回我被践踏的尊严?”
“我凭什么告诉你?”歌沧澜看着司舟,唇角的笑容讽刺万分,这样一抹笑,比千万人对他的指指点点还要伤人,“更何况,杂碎,不需要尊严。”
司舟愕然的看着歌沧澜。
“出去。”歌沧澜收回视线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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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司舟少年点蜡,女暴君的大腿不是那么好抱的摸头…
033 一拳上去
司舟少年跌跌撞撞逃一般的快速的离开了研究所。
“我记得有一句古话,叫‘莫欺少年穷’。”申屠默寒从歌沧澜隔壁房间里走出,走进歌沧澜的屋子里淡淡的说道。
歌沧澜随手拿过床头桌上的一杯水喝,“这话不是适用于每一个人的,别忘了还有一句叫‘扶不上墙的阿斗’。”
申屠默寒推了推眼镜,“司连峰的死让不少人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言外之意,司舟的前途可能将迈上两个极端,一个是干脆利落的死,一个是飞黄腾达,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司连峰还活着的时候太会做人,导致对他死忠的人太多了,若不是这样,北辰条也不至于这么盯着司舟。
歌沧澜意味不明的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仿佛在她眼中那些残酷无情血腥的权力争夺不过是小丑跳梁的戏码罢了。
申屠默寒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如果是一般人,对于他某些政治争端,要么茫然无知,要么只觉得遥远不可思议,这人却一副已经看到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他现在都开始好奇了,歌沧澜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他之前已经让人查过了,其他三个国家里,并没有歌姓的人,这人简直就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一样……
“能走吗?”申屠默寒双手插在兜里看着歌沧澜问道,大有她走不了他就过去抱的意思。
“做什么?”
“给你换个舒服的地方住。”
申屠默寒又带着歌沧澜上了通往命脉层的电梯,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