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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剑中第一把神剑,也就是号称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的杀戮之剑——金剑!
金剑主杀戮,刚猛为天下之首,一进入这瘴岭就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杀戮和刚猛之气,花千语不敢相信,但是此刻却宁愿相信,然后去寻。
色色不但主控了花千语的身体,而且在操控剑气的同时也发出了召唤!属于剑魂的召唤,如果金剑在此,那么归来吧!
戾——
瘴岭之气陡然如同有人性,陡然暴躁了起来,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杀戮气息笼罩着期间的每一个人!
时间推前一些,四皇子正待要扶起甄贝举的时候……
四皇子的人不是吃素的,一抹寒光他们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逃脱他们的视线!
四皇子眸地被这金属光泽一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手中已经本能地收回,脚下的步子也后退数步——
除了冬鹤之外的人训练有素地将四皇子团团保护在内,毫无缝隙,一群人紧张地看着前方,他们的冬鹤大人!
冬鹤眸子极冷,掌中细如牛毛的毫针‘扑哧扑哧’地刺入甄贝举的体内,有不少则是穿入内腑,这比人动作都要快的毫针成功地阻碍了甄贝举的动作,只是瞬间的迟滞也足够了!冬鹤后腿一蹬,身体反方向地前倾着滑去,同时另一条腿准确无误地踢上了对方的胸口!
甄贝举身躯猛然一颤,眸中闪过浓浓的失望,看冬鹤的眼睛愤恨!
“好大的胆子,敢刺杀殿下!去死吧!”冬鹤紧接着抽剑而出,眼见就要灭口。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几乎是眨眼之间,而原本被甄贝举指使到另一处的甄月等到冬鹤暴喝的时候,这才冲到了他的面前。
甄月拔剑动作更快,眼里此刻毫无波澜,在冬鹤剑鞘动的时候,他的心都要停滞了!
冬鹤要杀甄贝举!
主人有危险!
对甄月来说,甄贝举就是他的一切,包括生命和信仰,杀了他的主人等于要了他的命啊!所以他不会允许,绝对不允许主人被杀,哪怕是天皇老子都不成!
“休得伤我主人!”甄月以身相代,直接偏撞入了甄贝举的怀中,手中剑锋一偏,毫无顾忌地刺向冬鹤的胸膛。
冬鹤毫无惊讶,似乎早就料定了对方会有这么一招,剑锋不退反近,势头更猛,大有一剑刺穿两人的意思!
甄月和甄贝举一时间竟然无法抵挡——因为,这位冬鹤大人功力之高在他们之上,原本看他是八品初入期,可是这一股爆出令人惊觉估计错误!
且不说如此精准的反击,这铺天盖地的剑气足以浑厚如海,那八个浓郁如墨的圆球,恰恰是八品巅峰触摸到九品的实力的象征!
修剑境最高境界的临门一脚,这样的差距怎样缩短?
几乎是顷刻间,两人有一种摸到鬼门关的感觉!
“冬鹤,要活的。”皇甫昭恰如其分的开口了。
生死关头,这一句话无疑是救命稻草,哪怕这是仇人口中而出的。
“遵命。”冬鹤手中势头不减,可是却避开了要害,剑尖刺入了甄月的腹部,然后手中一个用力,直穿过两人!
甄月甄贝举同时重伤,但甄贝举的伤势重一些。
冬鹤随手一挥,保护四皇子人分开了一条道路,有四人立刻将甄贝举和甄月团团围住,冬鹤大步退后至皇甫昭旁边,静候,不语。
一场刺杀,就这样诡异的结束了。
不,刺杀是结束了,但是危机却依旧在。
皇甫昭叹息一声,眼中是一抹可惜:“这是为什么?”
甄月一愣,他是完全的不知道,只是心心念念要保护甄贝举,此刻他捂着伤口,回头。
甄贝举面无表情,不解释,也不求饶,大有壮烈赴死的意思。
皇甫昭原本想着对方会求饶,却不想是这样的一个情形,痛惜道:“甄少主,本殿下没有对不住你吧,姜家也没有对不住你吧?忠心跟着我的人,昭铭记于心,若有一日报答,绝不吝啬,可是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冬鹤在内的人当然知道皇甫昭‘一日报答,绝不吝啬’代表的意思,众人心头微微一动。
皇甫昭没有杀掉他们,更没有折磨他们,只是无比痛惜地真情流露着,他知道对方不会透露,索性也不问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甄贝举看了皇甫昭一眼,低头沉默了,不说话。
可是这沉默却是代表了默认。
皇甫昭神态怆然,怔怔地不说话了,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随意的摆摆手:“罢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们走吧!”
所有的护卫同时剑指甄贝举和甄月,怒:“殿下,不可放虎归山啊!”
“是啊,殿下,您仁慈但是他们却不会放过你!”
“杀了他们!”
皇甫昭甩袖转身,声音里多了几分的怒气:“本殿说放人就放人!你们两个回去带话——想要本殿的命,看他有没有命来拿!”
只是这一句话刚刚落下,瘴岭的空气骤然狂乱了起来,刚猛的气息从深处而来,隐隐有杀戮之气传来……
原本就是一群刀山血海里走出的人,一点点的杀戮之气足以激发出他们的血性和杀意,几乎是同时围困甄月和甄贝举的护卫们举起手中的刀剑,直接砍下!
甄月抱着甄贝举就地一个翻滚,瞅准一个人直接滚了过去,恰以他的身体铺路,冲出了一条路去。几人的刀剑虽然密集,可还是被甄月逃脱了去!
“杀!”
杀意重重。
皇甫昭因忽然的惊变一愣,看这超乎寻常的一幕,闻着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道,心里好似有一头杀戮的野兽即将出牢笼!
护卫们第一次不顾皇甫昭的命令,地毯式地追杀而去,他们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戮!
冬鹤心头的杀戮之气也有些按捺不住,此刻他看皇甫昭的眼神微微有些变了,眼神中有血意,有疯狂。
皇甫昭心中警铃大作,压住心头的慌乱,怒喝:“冬鹤!”
冬鹤嘴角勾出一抹疯狂,双手同时举剑,缓缓从空中划下——
花千语脸上有浮现出一抹苍白,气息微乱,慢慢地看着对面男子,他眼神惊愕不可置信,她轻笑:“你输了。”
萧仟雪到现在为止都不敢相信,修心境的剑势居然在花千语的剑气之下坚持了两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游蛇散去,而那空气中刚硬剑气和杀戮却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愿赌服输,绣翼的事情你要当做没有发生过。”花千语好心提醒道。
萧仟雪的脸色难看,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他不会推脱,点头看花千语:“愿赌服输。”
轻微的步法之声而来,伴随着野兽的气息,萧仟雪豁然转头,惊见几只黑豹,他心猛然一紧,看向花千语:“你让黑豹去找人?”
怪不得她不焦急,怪不得她在这瘴岭中悠闲的如同自家的后花园,原来是因为黑豹——黑豹天生有一种对环境的敏锐直觉,它们可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很快适应,通过空气、植物甚至是同伴知道它们想知道的一切!
她带了黑豹过来,为的就是这个?
“是啊。”花千语似是倦怠了,坐在黑豹背上,轻轻拍拍脑袋,低低道,“走吧。”
那只黑豹舔舔她的手心,点点头,冲着一个方向叫着。
“你说,人在那里?”
“他受了重伤?”
黑豹通人性地点头,脚下的步子飞快,冲着目标方向奔跑而去。
风吹拂过脸庞,萧仟雪现在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说明,眼中花千语的身影久久不落。
这样的花千语,越看越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昂唔。”花千语怀中的小宝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箭一般射出,钻入一丛高高的草丛中。
黑豹疾奔中生生地停下了脚步,停在那一丛草丛中,低低地吞吐着呼吸。
时间,一瞬间停止。
“花千语拜见四皇子殿下。”花千语口气是拜见的,却未从黑豹上下来,怎么看怎么有一种仗势欺人的意思。
那草丛中微微动,似是风吹动,并没有应答。
“看来这位皇子殿下并不相信你呢。”萧仟雪拍拍黑豹的脑袋,走下来,站在花千语旁边,调侃。
“换做你,你也不相信我。”花千语白了萧仟雪一眼。
草丛中的皇甫昭狼狈不堪,华衣丽衫已经不复,破损不堪,他一动也不敢动,瞪大眼睛看他面前的一只灰色的……动物,赤色的眸子似通人性。
他不确定,他不能出去!
皇甫昭面色苦涩,他能相信谁?冬鹤也对他下了杀手,一群侍卫听冬鹤而不听他的,仅有的几个护卫为了保护他而身死!他们拼尽了力气这才找到这样的一处,让他暂时躲藏。
藏的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冬鹤还在寻找他,甚至他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的甄贝举也欲置他于死地,如今的瘴岭,他是危机重重,九死一生啊!
他路途不清,想要去寻找护卫们帮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谁知道那里还有没有想要他命的人?
第一次,他知道时间是如此的难捱。
第一次,他开始知道绝望和死亡的滋味。
追杀他的人,是谁呢?
这样的手笔,从他离开姑苏不会和护卫军一起离开就算计到,再到他会选择甄贝举也算计到,甚至布下了他这枚棋子暗杀他,再到收买冬鹤和护卫们,在这个瘴岭里动手!
看似处处合理,但是想想却是处处不合理。
若是这个计划是针对他的,那么布局绝对不是最近,收买他的护卫们,需要多久的布置和时间?皇甫昭想想都觉得心惊,想到自己活在别人的监视和掌握中,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这一次,他能逃得过吗?
重要的是,这敌人是谁?
皇甫暄?还是别人?
但是这般算计,这般布置,除了皇甫暄的心机还有别人吗?外面的花千语,包括她身后的花家,可是站在皇甫暄那里的!
他相信谁也不能相信花家人!
因为花家是先祖留在民间,拥护太子最坚实的力量。花家只认太子身份,连皇帝也不认!
“四皇子,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再无其他,若你想要活命,请相信我。”花千语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响着,有些疲惫,却没有恭敬。
沉默一片。
“其实可以不用管他的,死活都是自己找的。你又不是神,救了甄家救高家,还要救他?”萧仟雪口气里的挪揄之味尽显。
皇甫昭心咯噔一下!
甄家,高家?
这是怎么回事?
“四皇子,也许你是怀疑苏暄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救你是苏暄嘱托我的,他从未想过要你的命。”花千语似是在叹息,风中有轻微的香气散开,清甜。
皇甫昭彻底的愣住了,苏暄是皇甫暄另外用的名字,这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皇甫暄居然不想杀他!
这比让他相信花家还要艰难!
“你撒谎。”在花千语认为皇甫昭会继续沉默的时候,他出来了。
皇甫昭脸色难看,眉间隐隐有青气浮现,眼神也有些涣散,身体也是勉强才撑住的,他一双眸子狠狠地盯着花千语,大有下一口将她吞掉的趋势。
皇甫昭中毒了。
这是花千语和萧仟雪的定论。
看来刚刚的这一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容易。
但是让两人更意想不到的是,皇甫昭的模样!
皇甫昭的相貌和皇甫暄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花千语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皇甫暄在她的面前!可是仔细看看,两人其实是不一样的。
气质。
皇甫暄如同一株山茶,灼灼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