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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凤道:“凌少侠说详细一些的,咱们就多一份了解。”
凌度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真是一言难尽啊!”
当下,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虽然有数日工夫,但其间的变化,却是波谲云诡,叫人目迷五色。
凌度月化了大半个时辰的工夫,才算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欧阳明听得频频点头,道:“想不到中间的变化,竟然如此复杂……”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凌少侠,你身历其境,你看咱们应该如何?”
凌度月道:“在下觉着,柳家的财富太多了,多得叫人眼红,才引起了这么一番争夺,同室操戈,兄弟相残,连他们的夫人,也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
欧阳明略一沉吟,道:“凌少侠,你是说他们新创不久,正在纷乱的局面之下,是吗?”
凌度月道:“目下情势,确然如此。”
欧阳明微微一笑,道:“凌少侠,如若老夫倾尽绿竹堡的实力,来一次全力夜袭,咱们能掌握几成胜算?”
凌度月沉吟了片刻,道:“这个,晚辈无法估算,夏秋莲掌握的实力,晚辈虽知道一个大概,但却未能全部了解,致于老前辈这方面,晚辈就无法知晓了。”
欧阳明道:“老夫可以对付杨非子或者柳凤阁,你凌少侠也可以对付一个,老夫再找两位副手,合力对付一人,余下的,以绿竹堡的属下,都可以对付了。”
凌度月心中一动,道:“老堡主,晚辈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不知可否请教?”
欧阳明道:“凌少侠但管请说,老夫能够回答的立刻可以解说明白。”
凌度月道:“老前辈动员手下全部精锐,夜袭夏秋莲等,不知用心何在?”
欧阳明呵呵一笑,道:“凌少侠,问得好,绿竹堡薄有田产,衣食无忧,决不会贪图柳家的财富,但柳凤阁和夏秋莲凭仗那一份富可敌国的财产,胡作非为,武林之中,只怕很难得有安宁日子,如若能一举把他们全数生擒,至少,江湖上可以保一个暂时平静无波的局面。”
凌度月轻轻叹息一声,道:“就算咱们能一击如愿,但又如何处置柳家那大笔财富呢?”
欧阳明道:“这个,更不用烦心,柳凤阁、夏秋莲,所以能兴风作浪,全靠那一大分资财,咱们只要散去他们大部份资财,他们就无法为所欲为了。”
凌度月道:“老前辈的意思,可是说把那批资财分于穷苦人。”
欧阳明道:“老夫正是此意。”
凌度月沉吟了一阵,接道:“不过,老堡主,这究竟是别人之物,取之伤廉,如若还要在下做主,此时此刻似乎是不宜乘人之危。”
雷庆突然接口说道:“兄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万一,等那夏秋莲掌握了全局之后,再兴风作浪,那将如何是好?”
凌度月道:“这个么?晚辈不敢保证,不过,就晚辈的看法,夏秋莲虽然已暂时掌握了大局,但她很难一直掌握下去……”
欧阳明微微一笑道:“既是凌少侠如此解说,老夫也犯不着和他们拼命了。”
凌度月喝了一口茶,道:“老堡主,在开始就提过一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老堡主可还记得?”
欧阳明道:“记得。”
凌度月道:“老前辈能够想出来,他是什么人吗?”
欧阳明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老朽无法预测,但凌少侠把他形容的,也未免有些过份了。”
凌度月急道:“那黑衣人的武功高明极了,他一人独斗我们数人,还有余力。”
交谈之间,用完了一餐酒饭,欧阳明才沉声说道:“凌少侠,咱们也用不着客套什么?
这些时日中,你身处险境,一直难有放松的时间,还是早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谈。”
亲自送凌度月到了一处静室之中。
凌度月这些天来,确然一直都在警惕的戒备之下,可算得从无一场好睡,此刻,精神松散,再加上三分酒意,立时睡熟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耳际突然响起了木门呀然之声。
一种本能的反应,凌度月突然想挺身而起,那知这一坐,竟然未能坐起。
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是酒意全醒。
睁眼看去,只见烛火高烧,照的满室通明。
身着长衫的欧阳明,脸带笑容,正缓步行近木榻。
凌度月抬动一下右手,只觉手臂上,如压着千斤重铅,手臂竟然无法抬动。
但他的神志仍很清明。
欧阳明行近了木榻,轻轻吁一口气,道:“凌少侠,好了一些吗?”
凌度月呆了一呆,道:“老堡主,在下怎么了?”
欧阳明道:“凌少侠受了暗算了!”
凌度月奇道:“什么人暗算了我?”
欧阳明道:“这个,老朽也不清楚了。”
凌度月心中一动,忽然叹一口气,道:“老堡主不肯说,在下也明白了。”
欧阳明拂髯一笑,道:“你明白什么?”
凌度月道:“暗算区区的,恐怕是你欧阳老堡主吧!”
欧阳明淡淡一笑,答非所问,道:“凌少侠,你果然是一位很聪明的人,只可惜年纪太轻了一些。”
凌度月暗中提聚真气,只觉全身都瘫了一般,连真气也无法提聚。
欧阳明摇摇头,接道:“可惜呀!可惜。”
凌度月道:“可惜什么?”
欧阳明道:“可惜凌少侠这身武功了。”
凌度月道:“我……”
欧阳明接道:“你服下了一种失去武功的药物,使十几年苦学而成的一身武功,在片刻之间,完全失去。”
凌度月道:“哦!”
欧阳明道:“从此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平常的人了。”
凌度月只听得人心头一寒,出了一身冷汗。
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凌度月缓缓说道:“老堡主,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件不明之事,死难瞑目。”
欧阳明道:“好!你说吧!老夫或可代为作答。”
凌度月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明道:“天下武林同道,有谁不识绿竹堡的欧阳明。”
凌度月道:“你和那柳凤阁究竟有什么关连。”
欧阳明道:“老夫和柳凤阁,全然无关。”
凌度月道:“和杨非子也无关连了?”
欧阳明笑一笑,道:“不错。”
凌度月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夏秋莲口中的神秘黑衣老人?这真是叫人难以相信的事啊!”
欧阳明伸出双手,道:“老弟,我记得你说过,那人的手上受了伤?”
凌度月道:“他受了伤,不错。”
但欧阳明的双手,却是完好无恙。
一下子,又把凌度月心中的构想,完全推翻下去。
如坠入五里云雾之中,凌度月完全茫然了。
欧阳明道:“老弟,一个人如是手伤很重,决无法在极短的时间中,把伤势医好吧?”
凌度月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堡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下完全糊涂了。”
欧阳明道:“事实上,事情很简单,我不是那位神秘的黑衣老人。”
凌度月道:“但为什么暗算了我?”
欧阳明淡淡一笑,道:“老弟,你能够肯定吗?”
凌度月摇摇头,道:“不能。”
欧阳明笑一笑,道:“你确是一位难得的练武材料,也是位具有很高的才智的杰出少年,你仔细想想吧!老夫去了。”
变化是那么意外,事实是那么冷酷,凌度月完全陷入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神秘之中。
凌度月尽量地保持心情的平静,以便能想得清楚一些。
但他失望了,想不出自己是如何地受了暗算。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木门呀然而开。
一个长髯飘垂的老者,快步行近了木榻前面。
是雷庆。
雷庆轻轻叹一口气,道:“兄弟,你怎么样?”
凌度月道:“我很好,但却不能行动,甚至无法举动一下手臂。”
雷庆道:“欧阳堡主来过吗?”
凌度月道:“来过了。”
雷庆道:“他没有说什么?”
凌度月道:“没有,他只是证明给我看,他不是那位黑衣人。”
雷庆道:“兄弟,必须想法子,先把你身中药毒解除。”
凌度月道:“我看,我似是在一种很奇怪的怪毒之下……”
雷庆接道:“不错,所以,你必需要合作一些。”
凌度月冷冷说道:“如何一个合作法。”
雷庆道:“先答应他的任何条件,然后,再找机会。”
凌度月苦笑一下,道:“希望咱们能还有机会……”
语声一顿,接道:“你,雷老前辈,为什么还在这里?”
雷庆叹息一声,道:“我们也受了控制。”
凌度月道:“什么控制?”
雷庆道:“对我来说吧!我被人在身上刺了一针,每隔三日,都要服用一粒解药。”
凌度月道:“你看过针刺的地方吗?”
雷庆道:“看过,那只是一个很小的针孔。”
凌度月低声道:“老前辈,这四周可有监视咱们的人?”
雷庆道:“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突然,木门又开,杜天龙快步行了过来。
他步履很快,三五步,已到了凌度月的木榻前面。
目睹杜天龙,不禁使人想起了这些事端,都是由他而起,立刻火冒三丈。
杜天龙叹口气,抢先说道:“凌少侠,你好一些吗?”
凌度月道:“我很好,被人在茶中下了毒,像服了软骨散一般,躺在这里动也未动一下。”
杜天龙道:“凌少侠委屈了。”
凌度月道:“够了,杜天龙,我不想再听这些甜言蜜语了!”
杜天龙道:“是!这一次在下来就是想请教一下凌少侠的用心!”
凌度月道:“先说明你的来意,再告诉我你的身份,然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决定。”
杜天龙似是有些失措,苦笑一下,道:“我奉家岳之命而来。”
凌度月道:“想当然耳,他是不是最后的首脑人物,别要后面还有幕后人物?”
杜天龙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凌度月道:“说你知道的事。”
杜天龙道:“家岳要在下请教两件事?”
凌度月道:“你看看,我如出掌如刀,可以斩断你的双臂。”
杜龙天道:“在下决不敢闪避。”
凌度月忍不住一腔怒火,直冲出去,道:“呸!伪君子,不要脸,还不如江湖中下九流的人物,他们至少也讲究恩怨二字。”
杜天龙道:“凌少侠,请息怒火,我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我不能不来……”
凌度月道:“你也是受迫而来?”
杜天龙道:“是的!”
凌度月道:“逼你的人,就是你的老岳父了。”
杜天龙点点头,没有开口。
凌度月点点头,道:“以名取人,历尽苍桑,他的名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响亮,想不到退隐了数十年后,才原形流露……”
杜天龙低声道:“凌少侠,别太激动,处此情景,瞬息万变,你必需保持着一份冷静,才能自保。”
凌度月叹口气,道:“说吧!你的来意如何?”
杜天龙道:“家岳要我问问凌少侠是想死,还是想活?”
凌度月道:“死当如何?”
杜天龙道:“一粒毒丸,吞下去之后,会慢慢的昏睡过去,这一睡,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凌度月道:“死的方法不错,活呢?又怎么一个活法?”
杜天龙道:“活下去在下也可以沾沾凌少侠的光了。”
凌度月道:“我是阶下之囚,用不着再替我戴什么高帽子了。”
杜天龙道:“我说的是由衷之言。”
凌度月冷笑一声,道:“此时此情,杜大镖头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