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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阁望着三个侍卫,微微一皱眉头,道:“住手。”
两个较后出手侍卫,正准备冲了过去,听得柳凤阁之言,立刻收住了身躯。
那张奉被弹中一指,一直运气调息,但右手仍有微麻之感,所以,未敢再作出手的准备。
凌度月长长吁一口气,道:“柳大东主,他们不是我的敌手,阁下何不亲手试试?”
柳凤阁双目神光如电,凝注在凌度月的脸上,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对付此人。
凌度月心中也在忖道:如能早把此人制服,不但可使这府中人,不再和我出手,而且还可迫使他们就范,逼他说出解那金蚕毒物的解药所存之处,连带的制服了杨非子……
如若真能如此,岂不把一场的大杀戮,消弭于无形之中。
心中念转,突然迈了两步,衣衫飘飘中,人已到了柳凤阁的身前。
看似举步跨行,实则快若驭风,两个挡在凌度月前面的侍卫,竟然来不及出手阻挡,凌度月人已越过,直逼到柳凤阁的身前。
柳凤阁大吃一惊,右手一扬,一掌劈出,直劈向凌度月的前胸。
凌度月指出如电,五指袭向柳凤阁击出的右腕,硬把柳凤阁的攻势给逼了回去。
柳凤阁借收掌之势,骇然向后退了三步。
这一阵工夫,柳凤阁两个侍卫,已然由身后袭来,双掌并出,拍向凌度月的后背。
霍然一转身躯,凌度月脸上泛现出了浓重的杀机,右手微抬一挥。
一道银芒,闪了两闪,凌度月突然一侧身,由两个人之间穿了过去。
两个侍卫,似乎收势不住,硬向前面的柳凤阁冲了过去。
柳凤阁伸手一指,道:“你们瞎了眼吗?”
但闻蓬蓬两声,两个大汉,人已倒了下去。
敢情早已气绝死亡。
就这一阵工夫,凌度月人已逼近了四大侍卫中仅存的张奉身前,道:“你自绝,还是要我出手。”
张奉的右手,麻木还未全消,但性命要紧,一吸气,忽然横身越出八尺,落在了三夫人和柳若梅的身侧。
不论他逃向任何一个方位,都难逃无形剑的追杀,但逃向三夫人的停身之处,却使得凌度月有所顾虑。
就在他沉吟之间,柳凤阁已然疾如飘风,悄然而遁。
三夫人低声道:“若梅,咱们也走吧!”
母女手牵手,联袂而去。
张奉竟然追在三夫人的身侧,低声道:“夫人,请替在下美言一二。”
三夫人停下了脚步,双目在张奉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道:“你要我们救你。”
这时,凌度月已然追了上来。
但他并未立刻出手,只是静静地站在三夫人六尺以外。
三夫人回顾了张奉一眼,道:“柳大东主走了。”
张奉四顾了一眼,道:“所以,要夫人替在下代求一下,请那位少侠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三夫人目光微转,看那凌度月一直未再逼过来,心中明白,凌度月并无非杀张奉不可之心,当下说道:“我试试看!”
目光微抬,注视在凌度月的身上,道:“凌少侠,小妇人这厢有礼了。”
欠身福了一福。
凌度月遥遥一抱拳,道:“不敢,不敢,三夫人有什么吩咐?”
第十四回断指留客
三夫人道:“凌少侠可否看在我们母女份上,放过这位张兄。”
张奉道:“夫人客气了,小人张奉。”
但闻凌度月道:“夫人既然开口了,在下怎有不允之理,三位请便吧?”
三夫人未再多言,带着柳若梅,张奉离去。
目睹三人去远,凌度月突然回过头来目睹微微发愣的陶岗,淡淡一笑,道:“陶兄想知道兄弟的姓名吗?”
陶岗道:“凌度月,无形剑的传人?”
凌度月笑一笑,道:“不错,阁下一心想和兄弟见个高下,现在可以出手了。”
陶岗脸上一阵红,摇摇头,道:“兄弟改变了主意,现在不再和凌兄动手了。”
凌度月笑一笑,道:“看来咱们相处一场的份上,在下也不勉强,不过兄弟想走了,阁下是否出手拦阻呢?”
陶岗道:“凌兄请便,兄弟不送了。”
凌度月道:“那不敢有劳,令师和柳大东主这番争执,只不过刚刚开始,陶兄是你们师徒四人中,唯一未中毒的人,想必会是这一场讨价还价中要人。”
陶岗道:“家师虽中蛊毒,但他老人家心智未乱,武功仍在,兄弟么,实在也作不了主。”
凌度月道:“贵师徒在武林之中,但人缘并不太好,只怕不会有几个人帮助贵师徒了。”
陶岗道:“兄弟相信,以家师的才能,必会有应付之道。”
凌度月哈哈一笑,道:“那么,兄弟告辞了。”
飞身一跃,越墙而出。
这是知府公馆的花墙之外,一条很清静的巷道。
凌度月身份已明,自是不便在此再呆下去。
杨非子固然是天下有名的用毒高手,但柳凤阁也是位常常用毒的人物,处在这两个用毒的高人之间,凌度月即使武功高强,也不便在此多留。
清静的巷道一角,突然间,转出来一个青衣少女,拦住了凌度月的去路。
这女子虽然穿着一身劲装,但却未带兵刃,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
只见她莲步细碎,柳腰轻摆的行了过来。
凌度月暗中吸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正待出言喝问,那青衣少女已自动停了下来,一欠身,道:“见过凌少侠。”
凌度月早已瞧出她是有意在等待自己,淡淡一笑,道:“你是哪一个遣派来此的人?”
青衣少女道:“婢子是奉了柳大东主之命而来。”
凌度月道:“柳凤阁。”
青衣女婢道:“不错,大东主现在正恭候凌少侠,但不知凌少侠可否驾临一叙。”
凌度月冷笑一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柳凤阁富可敌国,但他竟然还有逐鹿江湖之心,对样样不满足,为富不仁的人,兄弟不喜和他交往。”
青衣少女道:“大东主正有着内情奉告,希望凌少侠移驾一叙。”
凌度月一摆手,道:“不用了。”
青衣少女忽地黯然一叹,道:“凌少侠,请救小婢一命。”
凌度月听得一怔,道:“你怎么了?”
青衣少女突由腰中摸出匕首,道:“小婢来时,夸下海口,只要能遇上你凌少侠,一定把你请到。”
凌度月道:“咱们素不相识,姑娘这口气,未免太够大了些。”
青衣女婢道:“如是凌少侠不肯答允,小婢自知拦不住你,只有刀刺心脏一死。”
凌度月大感意外地一怔,道:“你要自绝。”
青衣女婢道:“除此之外,小婢实已无可行之路了……”
双目忽然间滚下来两行泪水,道:“凌少侠也许是觉着小婢以死要胁,并无真死之心……”
突然间,匕首一挥,斩下了左手食、中二指。
两根纤纤玉指,落到实地之后,仍在不停的颤动,鲜血涌出,疼得那青衣少女脸色苍白。
凌度月倒是未料到她豪气如此之大,不禁一呆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青衣女婢道:“如是凌少侠能够怜惜小婢一命,请和小婢一行,如是执意不允,人间少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鬼门关中,多添了一个冤魂而已。”
相信这等硬请威迫的事,凌度月从未想到,一时间,呆在当地,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只见那青衣少女,刀尖已转,匕首已指在前胸之上,道:“凌少侠,小婢去了。”
凌度月大吃了一惊,道:“住手。”
青衣少女尖刀已穿过了衣服,闻言停下了手,道:“凌少侠,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小婢是人,我也怕死得很。”
凌度月叹口气,道:“柳凤阁逼你来的吗?”
青衣少女摇摇头,道:“是小婢自愿来了。”
凌度月道:“那你是早已看透了我,非答应你不可了。”
青衣少女道:“凌少侠仁慈心肠,必不忍小婢一死,何况凌少侠如肯随小婢同往一见柳大东主,对你凌少侠而言,也是有益无害的事。”
凌度月道:“在下倒是瞧不出,见见柳凤阁,会对我凌某人有何好处?”
青衣少女道:“好处很大,凌少侠如肯和大东主一番恳谈,至少可以了解江湖上目下很多晦暗不明的情势。”
凌度月略一沉吟,道:“好吧!既是如此,那就请你姑娘带路了。”
青衣少女充满痛苦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笑容,道:“婢子带路了。”
伏身拾起了地上两根手指,藏入怀中,举步行去。
凌度月暗暗吁一口气,紧随在青衣少女的身后。
那青衣少女并未重回王府,却转入巷中一座黑漆大门前面。
两扇朱红大门似是早已有人在门后等着,两个人刚到门外,大门已呀然而开。
开门的也是一身青衣的少女,赤着双手,并未带兵刃。
两人步入门内,青衣少女立刻掩上了大门。
断指少女咬着牙,一路行来,竟未呻吟一声。
这是座很雅静的庭院,一路穿过了两重院落,但除了带这路,和那开门的少女之外,竟未再见别人。
断指少女,带着凌度月直入大厅。
柳凤阁早已站在大厅恭候,除了他本人之外,未携着一个从人。
断指少女紧行一步,欠身说起:“大东主,小婢幸未辱命。”
柳凤阁一挥手,道:“辛苦你,快下去敷药包扎起来了。”
断指少女一欠身,道:“多谢大东主。”
转身奔出大厅。
柳凤阁一抱拳,道:“为了避免凌少侠的疑心,我也不要他们敬茶了。”
凌度月冷笑一声,道:“最好是免了,就是他们敬了,我也不会碰它一下。”
柳凤阁叹口气,道:“看来凌少侠对我柳某人的成见很深。”
凌度月道:“话不投机,在下觉着和你柳大东主没有什么好谈。”
柳凤阁点点头,道:“情势变化,牵连广大,也难怪你凌少侠对柳某人,有些不谅解了。”
凌度月道:“只有这几句话吗?”
柳凤阁道:“在下请凌少侠来,就是想和凌少侠仔细谈谈,只是目下的局面混乱,情势诡异,恐不是三五句话能够解说清楚了。”
凌度月道:“所以,你就逼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拿她一条命,逼我来此。”
柳凤阁道:“不如此,实难把你凌少侠请到此地,不过,我没有逼她。”
凌度月道:“那位姑娘也这么说,这一点,倒叫在下不能不佩服你柳大东主了。”
柳凤阁叹息一声,道:“我如是逼她前去,事先必然是满带凄伤,见着凌少侠后,也必然会吐露一两句怨恨之言,这一点,凌少侠是否相信呢?”
凌度月暗暗忖道:这话倒是不错,那丫头确无怨恨之情,难道她真是出于自愿。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这一点,在下不能不佩服你大东主的手法了。”
柳凤阁苦笑一下,道:“咱们相逢的时机环境,正在针锋相对之中,那正是各逞心机的时间,所以很难解说的清楚了。”
凌度月道:“你要解说什么?”
柳凤阁道:“目下江湖的情势……”
凌度月接道:“那不用了,我们很清楚,目下正是一个正、邪,决斗的关头时刻……”
柳凤阁道:“哪个是正,谁又是邪呢?”
凌度月淡淡一笑,道:“像你柳大东主所作所为,自觉着是正是邪呢?”
柳凤阁神情肃然,道:“柳家太富有了,这就是一种莫可言喻的罪过。”
凌度月道:“金钱可以为恶,但也可以为善,你为什么不作一点善事呢?”
柳凤阁苦笑一下,道:“小施主误会了,这不是善恶之分了,以柳家的财富,如若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