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人杰手中亮银鞭,一记“神龙摆尾”,掠过苗奇头顶,挡开了攻向苗奇的剑势。
黄蜂女却突然急挥彩带,攻出三招,右手一招,一只黄蜂,闪电飞出。
但那只黄蜂并未攻向敌人,却由刀光剑隙中,破空而上。
这时,索魂四钗的剑上压力,更见强大,杜天龙等圈子,被迫又缩小许多。
黄蜂女突然叹一口气,道:“杜总镖头,咱们的形势不利,你好像还不肯全力施为。”
其实,杜天龙手中金背刀,已然用尽了全部精妙的招数,累出了一身大汗。
过关刀雷庆年纪已大,这一阵全力拼搏,更是累得不住喘气。
他知道杜天龙有苦难言,只好代为解说道:“黄姑娘,咬着牙再支撑一阵,杜兄弟实有苦衷。”
黄蜂女道:“唉!你们这些号称白道上的人物,果然是很有耐心,面临性命交关,竟还是不肯全力施展。”
忽然间,一声娇嘤,绵密的剑网,也突然现出一个破绽。
原来,索魂四钗中一个被毒蛇咬住,倒摔在地上的黑衣女子,退到冷八公身侧,同时,传过一声沉喝道:“退后八尺。”
余下的三个黑衣女,应声退出八尺。
凝目望去,只见地上蛇尸纵横,苗奇放出的毒蛇,大都被四钗剑势斩毙,只有四条毒蛇,昂首吐信。
强大的压力,骤然消退,雷庆等都不禁长长吁一口气。
冷八公双目盯注在苗奇的脸上,说道:“你放的蛇?”
苗奇道:“不错,除非你不被我苗某人的毒蛇咬中,咬中了,活命的机会就不大。”
冷八公道:“你没有解药?”
苗奇道:“就算有解药,老夫也不会给你。”
冷八公道:“咱们试试看,你会不会交出解药,我冷八公杀了数十年人,还没有遇上过办不到的事情。”
突然一挥长鞭,活龙般,卷飞而至。
软皮鞭梢,在空中幻起一片鞭影,使人眼花缭乱。
蛇怪苗奇,眼看那鞭影落下,呼的一声,缠在了腰上。
雷庆转身一刀,向鞭上削去。
哪知软鞭突然一收,避开雷庆的刀势,却顺势把苗奇带飞起一丈多高,飞落在冷八公的身前。
一条赶车的长鞭,在冷八公手中,竟然有如此威力,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幻武功。
苗奇在被皮鞭卷中之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收缩力道,使自己的力道施展不出,待脚落实地,力道恢复,正想放出手中仅有的铁甲蛇,冷八公指风如箭,已然点中了“风俯穴。”
冷八公道:“愿不愿交出解药?”
苗奇冷笑一声,道:“你是个人物,就宰了我姓苗的。”
冷八公道:“那太便宜你了,在老夫手下,就算你是一块顽铁,老夫也要把你化成铁汁,我不信你能忍受老夫的片治手段。”
忽的一声,把苗奇摔出了七八尺远,道:“过来,搜出他身上解药。”
两个黑衣大汉,应声奔了过来,开始在苗奇身上搜查起来。
苗奇穴道被点,四肢无法伸动,铁甲蛇虽然还盘在手臂上,却是无法支使它伤敌。
三个黑衣女剑手,布成了一个三角方位,拦住了杜天龙等无法救助。
两个黑衣大汉,在苗奇身上搜出了一个玉瓶,恭恭敬敬地递到冷八公的面前。
冷八公瞧了一阵,道:“姓苗的,这是不是解药?”
苗奇道:“不是。”
冷八公一笑,道:“倒出一粒药物,让她服下,再捣碎一粒,糊在她的伤口处。”
两个黑衣大汉,尽管心中有疑问,却是不敢多问,拔开瓶塞,倒出两粒解药,依法施为,一粒服下,一粒敷于毒蛇咬伤之处。
那黑衣女人在服下药物之后,竟然缓缓醒了过来。
冷八公哈哈一笑,道:“苗奇,你那点手段,怎是老夫之敌,不论是武功,机智……”
突然间,住口不言。
原来,这时,耳际间,突然间听得了一阵嗡嗡之声,树林之中,突然飞出了一片巨蜂。
当先一蜂,飞行特速,超越蜂群十余丈,盘着黄蜂女头顶打了一转,疾向冷八公飞了过去。这一片蜂群,足足有万只上下,遮天盖地而来,任他冷八公久经大敌,也没有见过这等阵势,呆了一呆,突然口发长哨,长鞭一抖,卷起那苏醒不久的黑衣女,转身奔向篷车。
另外三个黑衣女,在闻听啸声后,也转向篷车奔去。
三个黑衣女动作极快,眨眼间,已奔上篷车。
两个黑衣大汉,行动略慢一步,巨蜂已到了头顶。
乌云盖顶一般,万只巨蜂,一齐向两人身上落去。
两个黑衣大汉,口中发出惊心动魂的大喝之声,但却又不甘任那毒蜂蜇毙,拔出兵刃,挥动着,拨打蜂群。
寒芒飞舞中,群蜂象雨点般,纷纷落下。
一只特大巨蜂,飞行也特别快速,盘绕在两人头顶之上,万只巨蜂,奋不顾身地向下疾扑。
另一个黑衣大汉,目睹同伴全身落满巨蜂,只惊个魂飞魄散,突然翻身向前奔去。
群蜂如雨,飞扑而上。
那大汉也立刻落满了一身巨蜂。
但闻凄厉的婉转呼号传入耳际,听得人惊心动魄。
雷庆和杜天龙,都是经过大风大雨,大阵仗的人,但却也没见过这等蜂群蜇人的惨事。
两个人的身体,已然无法看到,全身上下,都落满了巨蜂。
这等含着奇毒的巨蜂,千百只齐集一身,那人就算是内功精深,也是承受不住,哀号停止,只余下两具尸体。
但这两个黑衣大汉一挡,冷八公,已率领索魂四钗,走的踪影不见。
目睹两具在群蜂毒刺下,肿大变形的尸体,雷庆长长叹一口气,道:“好利害的蜂群,来的遮天蔽日,就算是世界第一等高手,也无法和这等蜂群抗拒。”
黄蜂女神情很怪异,望着那一堆堆的蜂群,缓缓说道:“其实,以冷八公的身手,不用逃走的,他只要击毙那带头的巨蜂,我就无法控制这些蜂群了。”
雷庆呆了一呆,道:“姑娘可是无法役使这蜂群吗?”
黄蜂女摇摇头,道:“我能运用自如,是一种特异的奇种毒蜂,而且,也要经过一番时间训练,我带了五只这等毒蜂东上,但已五死其四,只余下那一只了,但那种异种巨蜂,却对天下各种毒蜂,都有役使之能。”
雷庆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黄蜂女道:“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我就要多带一些毒蜂了。”
谈话之间,一只巨蜂,突然疾飞而至,绕着黄蜂女头上打了一转,攒入黄蜂女衣袖之中。
那巨蜂长过寸许,攒入一个人衣袖之中,和那玉肤冰肌相触,想想看,特叫人头皮发麻。
但闻苗奇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丫头,快过来,解开我的穴道啊!”
黄蜂女突然回头望着杜天龙古怪一笑,举步行近苗奇,伸手拍活他的穴道。
苗奇伸展一下双臂,叹口气,道:“小丫头,看来你那黄蜂,比我这毒蛇高明多了。”
黄蜂女叹口气,道:“苗老怪,黄蜂,毒蛇,均不可恃,遇上了武功特别高强的人,就不容咱们放蜂役蛇,就取了咱们的性命。”
苗奇道:“不错啊!老夫这么想一想,也觉着邪门歪道之术,终难登大雅之堂。”
黄蜂女道:“苗老怪,咱们出身不好,难以和杜总镖头这等正人君子相处。”
这几句话,没头没脑,苗奇听得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天,才道:“小丫头,我听不懂你言中之意。”
弦外之音,只有杜天龙心中明白,黄蜂女责怪他没有全力施为。
她坚信中牟县那夜所见是杜天龙,大火中救回群豪的也是杜天龙,他明明身负绝世武功,但却不肯施展出手。
杜天龙心中之苦,却又无法明言。
杜天龙无法解释,只好叹口气,道:“姑娘之意是……”
黄蜂女接道:“我想过了,我还有几天好活,也只余下了一只随我东来的黄蜂,只怕无法再为杜总镖头效命了,唉!今日在开封城中,如是这附近没有毒蜂盘踞,只怕苗奇早已先死了。”
杜天龙道:“看起来,姑娘对在下似有误会。”
黄蜂女道:“不敢当,杜总镖头,你没有亏欠我什么,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起你。”
杜天龙道:“姑娘确实是误会了。”
黄蜂女道:“我知道,我还有几天寿命,我原想尽几天之力,和他们拼一阵。但经过了冷八公这一役之后,我实在感觉到,江湖浩大,高人万千,我黄蜂女这点能耐,只不过萤火之光,如何能和日月争明,跟到你杜总镖头,也无法对你有什么帮助,所以,我想死的安静一些,我到人间来了一趟,却连十八岁都未能活过,虽然生命太短促一些,但我却能在死去之前,悟出了很多道理,认识了是非,死得也算无憾了。”
雷庆道:“姑娘准备到哪里去呢?”
黄蜂女道:“只有几天时间了,我还能到哪里去,我要找个很清静的地方,死的安静一些,然后希望苗老怪能够带封信给我母亲,说明我是死在万年虎的手中,别要我娘误会到你们身上。”
苗奇道:“原来你这丫头快死了。”
黄蜂女道:“我中了万年虎的奇毒.还活得多久?”
苗奇苦笑一下,道:“小丫头,你这么年轻轻的,而且长得又娇艳、美丽,死了实在可惜。”
黄蜂女笑道:“比我年轻早死的人多得很,这又算得什么?”
她小小年纪,对生死大事,看得如此开朗,大大出了人们意料之外。
轻轻咳了一声,杜天龙接口说道:“姑娘是否愿意相信在下一次。”
黄蜂女耸耸肩,道:“我一直很相信杜总镖头。”
杜天龙笑一笑,道:“那就请姑娘听我一句话。”
黄蜂女道:“我在洗耳恭听。”
杜天龙道:“你死不了……”
她究竟是花样年华的少女,还有着无数绮丽的梦,想到非死不可,能把生死事看得很开,但骤然听说死不了,心中那份高兴,简直无法控制,笑一笑,道:“你能医好万年虎在我身上下的毒?”
杜天龙道:“我没有这份能耐,但我认识一个有救你能耐的人,他给了我一粒丹丸,可解去你身上之毒。”
黄蜂女呆了一呆道:“谁?”
杜天龙道:“不用问谁,我本来想等到你毒性发作时,才给你服下此药,现在我决定让你提早服下,走!咱们到树林中去。”
转身当先而行。
群豪鱼贯随行入林。
这是个很荒凉的杂林,林中有一座水塘,水塘旁边,有一座茅舍,房门半开半闭,似是一座无人居住之屋。
雷庆低声道:“黄姑娘服用药物之后,想必得坐息一阵,那座茅舍,大概不错,我先去瞧瞧。”
他老成处事谨慎得很。
一步踏入门内,颓然呆在当地。
以他的老练,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失声而叫。
杜天龙、王人杰、黄蜂女,全都急步奔了过去。
大白天,几人都有毛发耸然的感觉。
原来,那茅舍中直挺挺的躺着四个人,竟然是索魂四钗。
冷八公盘膝倚墙而坐,紧闭着双目,也不知是死是活。
对群豪奔入的事,五人全无所觉,不知是故意如此呢还是已遭变故。
雷庆轻轻咳了一声,道:“不像是诈死。”
杜天龙壮着胆子,道:“你们替我掠阵,我去瞧瞧。”
群豪各自运功戒备,杜天龙手持金背刀,行了过去。
先经过索魂四钗,杜天龙伸手一探鼻息,竟是早已气绝。长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死了。”
黄蜂女奔过去,伸手按在那黑衣女的前胸之上,缓缓说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