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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麽?”云寄桑微一迟疑。
薛昊微微一笑:“破解了心魔的云寄桑,绝对有这个资格,这也是公申先生的意思……”
“师父?他老人家难道也……”云寄桑吃惊地道。
“当然,他老人家一直以来便是我们丹青谱的总军师,怎麽样,想不到吧?”
“既然是他老人家的意思,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寄桑叹息一声。
然後和薛昊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充满了相知相得的意味。
“我先走了,至於你,恐怕还有要事在身呢……”说著,薛昊大有深意地瞟了他身後一眼,然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云寄桑转过身来,不远的地方,方慧汀和卓安婕牵著马并肩站著。
那里,一个是他爱著的人,一个是爱著他的人。
他走上前去。
“云大哥,你临走的时候和铁庄主说了什麽,他的脸色怎麽那麽难看?就象死人一样……”方慧汀纳闷地问。
“没什麽,很久以前的事了……”云寄桑淡淡一笑,又转向卓安婕道,“师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卓安婕点了点头。
两个人撇下闷闷不乐地方慧汀,沿著湖边向前走去。
“你喜欢的人,是铁渊吧?”他突然问。
“你猜到了?”卓安婕毫不惊讶地道。
“是,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女子有你的脸,少夫人的眼神,还有一个声音也很熟悉,後来才想起来是容女侠的。为什麽会出现你们三个呢?我想,那是因为我下意识地发现,你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低声道。
“我认识他时,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这样的故事,自然也不会有什麽美好的结局……”卓安婕叹道。
云寄桑不由想起了少夫人,顾中南与陆青湳;任自凝,容小盈与乔翼;胡靖庵和铁鸿来;方慧汀和自己;自己和卓安婕,卓安婕和铁渊;这种种的情怀在胸中激荡徘徊,不由轻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难道为了一个情字,便真的可以什麽都不顾了麽?师姐,我想,也许我并不真的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说著,他年轻的脸上不禁露出惆怅的神情。
卓安婕微微一笑,将腰间那个黄色的葫芦解下,扔了过来。
云寄桑接住,惊讶地望她。
卓安婕的下巴微微一扬。
云寄桑打开葫芦的盖子,仰颈痛饮,旋即动容道:“是水!”
“不错,是水,现在你明白了麽?”她轻声道。
云寄桑默然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相思无如泪,情深当如水,多谢师姐……”
“不要谢我,我只是要你明白,多情便是挂碍,而你的人生还远著哪……”卓安婕温和地道。
云寄桑静静地望著她。
他的一生中,从未曾有一刻感觉她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也从未有一刻觉得她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将来是怎样的,不过我已经明白,我应该去做些什麽。我……不会再为过去所羁绊了,你放心吧,师姐……”他终於轻声道。
卓安婕微笑著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说完,翻身上马。
云寄桑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你留著它吧,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了……”卓安婕灿烂地一笑,催马而去。
云寄桑回到方慧汀的身边,微笑望著她。
“云大哥,你要走了麽?”方慧汀低著头问道。
“是啊,阿汀,你还是留在骊府吧,我想,这个江湖并不适合你……”
“为什麽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呢?”她终於鼓起勇气问。
云寄桑轻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因为你还小嘛……”
方慧汀终於抬起头来,秀目中满是盈盈的泪水:“可是,云大哥,我……”
云寄桑轻轻拥她入怀:“阿汀,别哭,我们的生命还很长呢,不是吗?总有一天,你一定会长大的……”
方慧汀虽然努力地忍住,泪水却终於还是流了下来:“嗯,我一定会长大的,你可要等我啊,云大哥……”
云寄桑温柔地为她抹去泪水:“会的,我会的……”
然後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轻轻一带,那马便已奔出几步。
云寄桑在马上向她挥了挥手,策马远去。
方慧汀含泪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事,大声唤道:“云大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云寄桑却已去的远了,一人一马,渐渐地在地平线上消失。
方慧汀咬著下唇,也上了自己的马。
她低著头静静在马背上坐了一阵,突然俯下身子,轻轻摸著马头道:“马儿呀马儿,你说,我们还会再见面麽?”
那马猛地扬起头来,长嘶了一声,放开四蹄,欢快地向著远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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