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间,左眼感到一阵剧痛。”
芮玮不由惊呼:“啊!”心想难怪他只一眼,原来他那左眼被人刺瞎了,这仇恨结定了。
“我抚着伤眼,痛得发力长奔,直奔得精疲力尽昏死过去,心想完了,仇报不成,恨不能消,那是死不瞑目呀!
“那知金菊花还没将我毒死,忽又幽幽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眼旁一条几尺长的百步蛇在吸我的伤血。
“我不由恶向胆边生,心想:畜牲,老子就要死啦,你还来欺负,气得一把抓住百步蛇的七寸,一口就将蛇头咬下。
“居然要死啦,向一个畜牲泄气也稍快吾心,于是三两口就将一只奇毒无比的蛇头吃了。
“奇怪的很,蛇头吃完精神大壮,金菊花的毒性霍然而解,只是双眼痛得厉害,我心中十分欢喜,以为毒蛇头就是金菊花的解药。
“于是爬身来用金创药敷在眼上,当即转回,要去向那刺我一剑的人报仇。”
张玉珍使毒的仇恨反而忘了,心想要不是刺我那人,仇早报了,如今瞎了眼睛,仇又报不成,就全是那人害的。“于是我只记着刺我那人的仇恨,一路寻去,但他们早已不见,直到找到第二天,疲累过度下,金菊花的毒性症状又发作出来。
“他娘的那种罪不是人受的,我一时聪明起来,忍着痛苦匆匆捉到一条青竹丝,几口就将蛇头吃完。
“就这样给我撞到一条以毒攻毒的法子,然而从此后每天少不了一条剧毒的毒蛇。
“虽然我每天要找毒蛇,但找刺我一剑的敌人更切,有一天给我打听到那人,原来那人号称当代武林高手——刘忠柱!”
芮玮突然嗯了一声,心想:果然是大师伯救了贼尼一命。”
郭少峰叹了口气,接道:“我得知此人,心中凉了一半,自忖本来就难敌得过刘忠柱,何况我中毒后,真力不能长用。”
“想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暂时将仇恨放在一旁,欲要寻个地方精研剑术,同时根本解去金菊花毒。
“一天忽然听到传说,说我被淫娃张玉珍杀死,真是大快黑白两道武林人氏的心意,我听到这话气得要吐血。
“心想好不要脸的张玉珍,以为杀死我是件大大光彩曲事,于是到处宣扬,越想越气,就在那天毒运又高照。
“当毒性发作偏偏找不到一条毒蛇,越找越急就在一条道路旁,痛昏死过去。
“算我命不该绝,醒来时恰好碰到喜养毒蛇的叶士谋经过,于是我向他讨了一条饭匙清吃下,救了一命。
“叶士谋那时的名气不如我,就有意巴结我,邀我到他岛上养伤练剑,并免费供应我毒蛇。
“正好我没有去处,就随他来到这岛上。
“时光真快,一晃就到了今天了,当年我立下诫条,除了送毒蛇外,不准任何人进谷一步。
“前几年叶士谋遣人送蛇来时,随带送来七剑派三位好手,说给我当练剑的靶子。
“你知我嗜好杀人,有人自运送武林高手来给我杀,岂有不接受的道理,于是就几年杀了几百人。”
芮玮叹道:“叶士谋在利用你呀!”
郭少峰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吗,叶士谋想独霸武林,首先要剪除七剑派,他要嫁罪给我让我杀,我郭少峰怕什么,杀就杀吧!”
芮玮摇头道:“你就不能不杀吗?”
郭少峰正色道:我只知你姓芮,不知你叫什么,能见告么?”
芮玮道:“在下单名玮。”
郭少峰道:“我能叫你小兄弟么?……
芮玮点了点头。
郭少峰大喜道:“小兄弟,你与我很合得来,而且……而且……
你对我很好。”
芮玮叹道:我那里有对你好!”
郭少峰道:“这个么,我也说不上来。”
芮玮道:“我劝你能不能不要再杀人报仇?”
郭少峰坚决道:“你劝我不杀人,我尽量答应你,但那一剑一仇伤目之恨不能不报!”
芮玮一怔,忽道:“你的毒伤,我能帮你解去。
第四十六章 恩怨难
郭少峰闻言大喜,说道:你真能帮我解去二十多年来的痛苦枷锁?”
芮玮道:小弟深晓各种毒物的毒性,要解巨毒并不为难。”
郭少峰欣喜得不由流下泪来,声音微微颤抖道:谢天谢地,想不到少峰也将有不痛苦的一天……”
芮玮暗暗叹息,心想这二十余年来,他被巨毒缠身,日日不能安宁,痛苦是可想而知。
郭少峰道:咱们好久开始?”
芮玮道:事不宜迟,小弟这就替你着手除毒。”
郭不峰道:待我先把归真的尸体埋葬。”
只见他虔诚的抱起归真,找到一处好所在,挖个大坑,又恭恭敬敬将归真放进坑内,忙了两个时辰才安葬完毕。
芮玮一侧旁观也不插手帮忙,心想他在谷中杀了数百人,恐怕是第一次葬埋被害的人,这种转变表示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芮玮让他一人忙碌,意在使他心安理得。
当天时辰已暗,医治不便,一夜安息无话。第二天清晨,芮玮用金针过穴法开始替郭少峰疗毒。
要知金针过穴法此术最易驱毒,医家会此术者可说绝无仅有。芮玮拿出制好的解毒丸喂郭少峰眼下,到第三天他的毒伤就全解了。
这天郭少峰精神甚壮,脸上充满笑容说:“小兄弟,我老哥还有这么一天,可见苍天悯人,自今后老哥也不枉杀世人了。”
芮玮心中大慰,心想惩戒一个恶人还不如劝善,自此尔后武林邪剑已除,更且多了一只正义之剑。
郭少峰又道:“小兄弟,你把我从地狱救转,这种恩惠如何能报?”
芮玮道:“你只要不杀好人,除暴安良,比再怎样谢我都好。”
说着从杯中掏出一匕首,递给郭少峰,郭少峰接到手中,十分不解,问道:“你给我这把匕首做什么?”
芮玮道:“小弟有一事求你。”
郭少峰慨然道:“别说一事,就是十件事老哥无不从命。”
芮玮叹道:这件事怕你下不了手!”
郭少峰大声说道:“什么事,要我杀人么,哪一个?小兄弟认为该杀的人定然罪无可赦,我要下不了手,不得好死!”
芮玮摇手道:“赌什么咒,快快收回。”
郭少峰笑道:“好,你说到底要杀什么人?”
芮玮指着左眼道:“你用匕首将我这只眼睛戮瞎,快,我决不怪你。”
郭少峰惊得匕首“当”的落地,胸色惨变道:“为……为……什……么”
芮玮凄测道:当年大师伯不知,无意伤了你的眼睛,使得你痛苦二十多年,这种仇恨你不能不报,但是我的大师伯他年纪老了,又死了爱妻,自居墓中伴着妻骨度日,他不能再接受你的报复,我年青力壮,瞎了一只眼睛没什么要紧,长辈有劳,弟子服之,你就成全我这番心意吧!”
郭少峰想起小兄弟劝自已不要杀人报仇,当时自己答应不杀人,但那一剑之仇不能不报,自己说的那么肯定,以致小兄弟才有现在的举止,小兄弟对自已有再造之恩,这伤目之恨还能再报吗?但若不报二十余年的苦熬,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一日练剑成功,重出江湖,找回一目?
这恩仇两事在他心中相互冲突,煎榨,不由令他为难的号陶大
哭出来。
芮玮流着泪道:“张玉珍是大师伯的师妹,他事先决不知你身中
巨毒,更不知那巨毒是张玉珍害的,只因他路过碰到,见你要杀他
师妹,焉能不伸之以援手呢?
“要是他知道你因毒性发作不能防守决不会出手凌厉一剑,事有
那么凑巧,就那一剑竞将你眼睛戮瞎了……”
这事芮玮并未目睹也未听刘忠柱说过,但按郭少峰的叙述猜测
出来,心想大师伯是个仁慈的人,经过一定是这样的,他不会助纣
为虐,因他早知张玉珍不是好人。
事实也是如此,芮玮的猜测并没一点错误。
只听芮玮又道:但这大错铸成,无法挽回;等大师伯知道其中
原委悔之已晚,今日我来承当这罪过,你不要为难,有仇就报吧!”
郭少峰拾起满是泪水的头来,大吼道:“不!不!我怎能向恩重
如山的小兄弟报这仇恨,你不要说了,我自会去找刘忠柱索还这笔
仇恨,我不一定胜得了他,让我死在他的剑下好了。”
芮玮抹去泪痕,叹道:你就不能成全我这番心意吗?”
郭少峰直摆头道:“不行!不行!冤有头,债有主……”
芮玮倏地抬起七首掠后一丈,站定道:你不忍下手,我自己来。”
说着举起匕首,猛然向左眼戮去。
郭少峰竭尽内力,高呼:住手!”
这一呼声直有山震地摇之势,不由令得芮玮停下手来。
郭少峰心知要阻止芮玮自伤决不可能,声音斩钉截铁道:“你戮
瞎眼睛,我就立时死在你的眼前。”
芮玮一怔,权衡情势,匕首慢慢放下。
郭少峰叹道:“你去吧,我答应此后与刘忠柱的仇恨一笔勾消!”
听到这话,芮玮好生感激,激动道:“小弟仅代大师伯感谢你的大量,今后不知你当如何??
郭少峰道:“不久我就要离开此地,咱们日后江湖见。”
芮玮记挂林琼菊与简怀萱,抱拳道:“那小弟告辞了。”
郭少峰言词诚恳道:“魔鬼岛上不是个好地方,你办完事后速速离开。”
芮玮道:“小弟知道,一当事完,立即离开。”
说罢转身而去。
奔行十余丈,郭少峰忽又喊道:“小兄弟—一”
芮玮回头道:什么事?”
郭少峰摇手叹道:“没事,没事,但望咱们再相见时不忘今日的情份……”
芮玮听得一楞,心中感到有点不妥,但有什么不要也说不出来,一咬牙,飞奔离去。
沿着旧路来到谷外,第一眼就看到不归谷口站着两人,那两人身着白衣,长发飘飘,凝目向着不归谷这边。
其中一人首先发现芮玮,娇呼道:“出来啦,出来啦……”
芮玮业已看出她是叶青,在她身旁相并站立的是简怀萱,简怀萱也叫道:“大哥,大哥……”
听到简怀萱的呼唤,芮玮心中大喜,飞奔上前握紧那双白嫩的纤手,欣喜道:妹妹,你的病好了吗?”
简怀萱粉脸羞红,低着头道:“我的病好了。”
芮玮见状,放开手笑道:“到底是个假大哥,行动不能太随便呀!”
简怀萱仍是低着头道:你……你…。·还是我的大哥……”
芮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简怀萱慢慢拾起头来,道:“青姐带我来此……”
芮玮这才向叶青望去,笑道:“叶小姐,你好。”
叶青应声:你好。”忽地珠泪一滴滴淌下。
芮玮一怔,只听简怀萱道:“青姐说在这里可以等到大哥,她说你到谷中去,生死不知,放心不下,就来这里等啦,到今天已等了二天二夜……”
叶青强作笑容道:“既然等到了,我可以定了,你们好好谈谈。”
说完,扭转娇躯,姗姗行去。
芮玮大是感动,心想只有她知道自已进不归谷去,人家关心自己的生死枯守此地,而自己出来招呼也不打一个,只知和简怀萱说话,难怪令她伤心得流泪了。
不由快步赶上,说道:“叶小姐,谢谢你……”
叶青泪珠未干道:“你不要叫我叶小姐好吗?”
芮玮改口道:“青儿……”
叶青伸袖抹干泪珠,笑道:“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芮玮连忙应道:可以,可以,只要你愿意这样叫我。”
叶青满面春风道:“我求爹,爹就马上将萱妹治好。”
简怀萱走上前来,说道:我好象做了一个长长的的噩梦,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