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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称为大理四景。
说到苍山雪,可见点苍山之高,山上盛产石料,“大理石”向著称于世,是众所周知的。
芮玮在大理不停城内留一刻,便登点苍山,他此时六剑练得剑剑俱熟,深得个中三味,于面谒神尼之事,满怀信心。
芮玮顾虑到林琼菊伤后身体,本不愿她随己上山,要她留在大理休养,但她坚持不肯,说要上山见见高姑娘。
芮玮心中好生为难,心想带她上点苍山,难免要引起野儿的误会,但又想本身行得正,伯什么。
两人装束停当,打听得知山顶上有座尼庙,常人少至,芮玮心想多半便是一灯神尼的居处,便向该处进发。
这点苍山山势陡削,甚难行走,常人要想登山一游真是不易,但在芮玮看来却如履平地,可是林琼菊现在的身体与常人无异,故不能象芮玮那样满不在乎。
才登数百尺,林琼菊娇喘吁吁,脸色苍白,芮玮看得心痛,想起幼时一起共游时,两人活活泼泼,当比赛时总是自己输给她,如今她娇弱不堪,迥非当年可比。
回忆到往昔,芮玮生心怜惜,遂伸手将林琼菊抱起,并道:“还是我抱你上山走得快一点。”
林琼菊乘势倒在他怀中,微闭眼帘,紧搂在他的腰际。
只听风声呼呼,丙纬奔行得好快。
山上气候,越来越冷,山下是春天,但一到山顶只见白雪皑皑,举目一片白色,白雪覆盖,那情状煞是好看。
一到山顶,林琼菊已冻得脸色发紫,全身瑟瑟打颤,丙纬从包中取出皮袭,给林琼菊穿了,才显得好一点。
他自己却挺起胸膛,举目远眺,毫无寒冷之态,林琼菊看得好生羡慕,心想大哥的内功修为,想伯已在爹爹之上。
芮玮看到东方白雪中露出一墙红砖,大喜道:在那边!”
挟起林琼菊飞奔,顷刻来到,只见一栋小小的红屋,并不象尼庵的样子,芮玮心中高兴,不管三七二十一,呼道:“晚辈求见神尼……”
一声呼毕,红屋内有人道:“是谁啊?”
芮玮一听是男人的声音,心中正觉奇怪,红屋的红门打开,走出一位眉目清秀的中年人,空着一袭宽大的红袍,芮玮一看不是神尼,揖道:“啊!我打错了地方,打扰!打扰!”
牵着林琼菊的手,回身欲走,红袍人问道:“喂!你可是姓芮?”
芮玮一怔,回头道:“晚辈芮玮。”
红袍人笑道:八剑都学全了吗?”
芮玮更是一惊,回过身来抱拳道:“前辈怎知晚辈姓氏?又怎知红袍人摇手道:“别问,别问,你回我的话要紧。”
芮玮摇头道:“八剑仅学会六剑,另两剑……人”
红袍人不待芮玮解说,连忙道:“那不成啊!”
芮玮眉头一皱,回头向身旁林琼菊望去。
红袍人又道:你带着她更不成啊!”
林琼菊灵机一动,笑道:我是他的妹妹,怎么不成?”
红袍人生气道:“骗人!骗人!你不是他的妹妹,我还看不出,我猜不是妹妹,倒是……”
林琼菊脸色一红,低着头道:“你别瞎说,咱们还没成婚。”
红袍人哈哈大笑起来,只听他边笑边道:“小姑娘真有意思芮玮急着要见一灯神尼,好知野儿的近况,抱拳道:“前辈,咱们告辞了。”
重又牵起林琼菊的手,返身欲去。
红袍人叹道:“你们小两口好好的,何必去见张姑娘?”
芮玮想起一灯神尼俗名张玉珍,既然红袍人喊神尼张妨娘,定是深交,想来自己要见神尼的事,神尼已经告诉他,故而知道自己的姓氏。
一灯神尼传言:“未学全八剑来点苍山,不但不准见高莫野,反要对自己施以残刑。”红袍人这番话倒是关心自己,芮玮回头谢道:
“多承前辈关怀,晚辈感激不尽,但晚辈此来决心要拜见神尼,纵然凶险在前,也是顾不得了。”
说完拉才走十余步,红袍人又道:“等一下,等一下,我不能眼见那小姑娘去送死。”
芮玮不由停下步来,寻思:“倘若惹恼一灯神尼,将自己废了也还罢了,万一要对林琼菊不利,怎生过意得去,这倒要想个法子。”
当下又转身走回,林琼菊笑道:“谁说我去送死啊?”
红袍人正色道:“我是一生对女孩子心肠最软,可是张姑娘要杀人却不管是男是女,你这小姑娘很好,我得想个法子救你。”
林琼菊有情郎在旁,心情愉悦,又是笑道:“什么法子啊?教我下山让大哥一人去,那可不成。”
红袍人叹了口气,望着菏纬道:“这小姑娘对你真好,你真有福与……”
他停了一停,一咬钢牙道:“说不得我只好搬出传家本领了。”
林琼菊笑道:“什么传家本领?”
红袍人望着她道:我本想传给你,但你武功底子不够,我只有传给你的丈夫……”
林琼菊羞红着脸道:“胡说!胡说!我告诉你了,咱们尚未成婚。”
红袍人又是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笑了一阵,转头对芮玮严肃的道:“张姑娘如要对这小姑娘不利,你便用我传你的步法带她逃走,千万不可迟疑,否则害了小姑娘的性命,我要唯你是问!”
芮玮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心中一栗,战战兢兢道:“一灯神尼的凌波微步,天下无二,晚辈如何逃得脱神尼的追击?”
红袍人笑道:“你也见过凌波微步?”
芮玮点头道:“见过!”
红袍人自豪道:“凌波微步已算天下无二,那我这套飞龙步,天下再无匹敌!”
语气之大,直认飞龙步远在凌波徽步之上。
芮玮心中不信,心想:“天下还有比凌波微步更精妙的步法?”
红袍人道:“你不信吗?”
芮玮不答表示已是默认,红袍人大声道:“好好瞧着。”
只见他一步踏下,人已腾空,在空中尤能运转自如,宛如天际游龙,落下时又一步踏下,人又腾空,此时在空中的运转如前招一样,但姿式已全然不同。
顿时他连落八次共踏八步,步步精妙,尤其在空中的运转,其中的玄妙,非外人所能体会。
八步踏完,红袍人停下身来,问道:“如何?”
芮玮道:“晚辈看来,飞龙步不如凌波微步。”
红袍人气得直瞪眼道:瞎说八道,瞎说八道……”
芮玮道:“前辈没见过凌波微步,当不知凌波微步的厉害。”
红袍人仰天一阵大笑,好一会才道:“我会没见过凌波微步?”
芮玮冷静道:“前辈见过,怎敢说凌波微步不如飞龙步?”
红袍人道:我当然敢说,凌波微步是我往昔成名绝学,其精妙处不如飞龙步,我当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芮玮一楞,不信红抱人所说是真,摇头道:前辈不用欺瞒,晚辈早知凌波微步是一灯神尼的绝学,怎会又是……”
红袍人截住他的话头,大声道:“张姑娘的凌波微步是我传的。”
这一下芮玮惊楞得说不出话来,红袍人又道:二十年来我费尽心血创出飞龙八步,针对凌波微步的弱点,你要学会这路步法,纵然张姑娘使出凌波微步,又何足道哉!……
芮玮大喜,暗忖:会了这套步法,万一神尼有不利菊妹的举动,当可带她逃走。”向红袍人一揖道:“请前辈指点。”
红袍人大大方方道:好说,好说,我看这小姑娘身体不好,可先到红屋内休息,咱们在外面慢慢磋磨。”
芮玮心想这一磋磨少不得要花些时间,林琼菊伤后体弱可别让她冻坏了,回头道:“菊妹,你进去休息,待会再走。”
林琼菊乖乖点头,走进红屋。
红袍人笑道:“可要好好的学,别让小姑娘等久了。”
说罢,在地上走了一圈,只见坚硬的冰地上深深印出八个足痕,芮玮一看即知每个足痕的位置正是适才红袍人施展飞龙八步所踏的八个方位。
足足费了二个时辰,红袍人才将飞龙八步的走法解说清楚,但芮玮却听得似懂非懂,尤其在空中运转的玄妙,懂的更少了。
红袍人见芮玮不甚了解,重又解说一遍,这次芮玮懂的多了,但要说全盘了解却还不够。
红袍人细心地解说到第五遍,芮玮才无疑问,这时天已昏暗,再要想习练,红袍人已无法指点。
但芮玮练成一双夜眼,红袍人所踏的八个方位,他看得清楚照着那几个足痕,自行习练起来。
红袍人传授一天,肚中正觉饥饿,林琼菊捧出热气蒸腾的食物,红袍人食欲大动,道声:好姑娘。”接下食物,便吃了起来。
芮玮仍在习练,心无旁顾,红袍人吃饱后,赞赏道:“姑娘好手段,这样一顿大吃,我已二十多年没有享受过了!”
忽然想起芮玮尚未吃饭,但端来的食物全已用尽,不由大窘,呐呐道:“糟糕……糟糕……”
林琼菊本是做的两人食物,谁知红袍人胃口太好竟将两份一啖而光,笑道:“不要紧,不要紧!”
等林琼菊做好食物再端出时,天已全黑,伸手不见五指,林琼菊看不到人,轻唤道:“大哥!大哥……”
叫了十多声,忽听身旁一人道:“你还没睡?”
林琼菊吓了一跳,要知她身体虽弱,耳力却佳,竟未听出芮玮来到身旁,暗惊道:“大哥的轻功怎会精进如斯?”
想起在黑堡时大哥轻功远不如自己,如今已大大超过自己,实不知近年来大哥的轻功如何练到这种地步?
其实芮玮离开黑堡后,轻功进步不多,但他适才走到林琼菊身旁用的正是飞龙八步。
林琼菊道:“大哥,你今天尚未用过食物。”
芮玮专心习练飞龙八步,忘了饥饿,一被林琼菊提醒,立时饥肠辘辘,只听他腹中“咕咕”直响。
林琼菊掩嘴笑道:“大哥快吃吧!”
芮玮红着脸接下食物,生怕林琼菊看到自己的窘态,走到一旁蹬下身子,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他不知天上无月,漆黑一片,林琼菊那有象他一般的夜眼,根本看不到他的窘状,但林琼菊站在那里想象大哥这时的吃相,忍不住轻声发笑。
一会芮玮吃完,将盛装食物的篮子递到林琼菊的手中,林琼菊问道:“大哥还不睡吗?”
芮玮道:我不睡了,明天得把飞龙八步学会,你一个人回红屋内睡罢!
林琼菊摇头道:“我也不睡。”
林琼菊道:“红屋只有一间,是红袍前辈的居处,我一个人进去睡恐怕……”
芮玮道:“前辈已经睡了,你进去睡没有关系。”
林琼菊失惊道:红袍前辈睡在那里?”
芮玮道:“前辈就是在雪地上打坐,想是他要让你一个人睡在屋内。……
一侧红袍人忽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兄弟,你若练得累了,也去红屋内憩息,我在雪地中打坐惯了,坐上几月那是常事。”
芮玮道声:“多谢前辈。”将林琼菊送回红屋内,林琼菊掩上木门时,道:“大哥累了,就进来睡。”
芮玮练到东方微明时,飞龙八步才走得熟悉,感到身心疲倦,便停止不练,当下也坐在雪地上闭目打坐。
他为避嫌疑,不敢进红屋内憩息,心想红袍前辈能够打坐,我也坐它一坐,那知才坐一刻,直打哆嗦。
他练飞龙八步时,奔走运动不觉寒冷,这时停止运动,才知道这点苍山顶深夜奇寒无比,直到龟息大功运行三周,才坐得稳,入定后便也睡去。
东方大明,日头上升,芮玮朦胧中被冻醒,睁眼只见红袍人含笑站在身前,慌忙站起,笑道:“前辈早。”
红袍人颔首道:“小兄弟真有你的,你能在此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