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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施展易形术,变成一个黄胖书生,然后藉巨木掩护,迫近两人。
只见余化雨满面激愤之色,咬牙切齿地道:“古良玉,你毫无人性……”
锦衣中年嘿嘿一声冷笑,道:“余大庄主,我古某这十多年来,未尝稍忘当年广功之恨,你想不到有今天吧?”
余化雨老脸起了抽搐,厉声道:“姓古的,当年不杀你已属网开一面,你竟不知改过……”
“你后悔了?”
“的确后悔了,实不该留你奸夫淫妇之命。”
“余大庄主,你与锺秀芸本来不配,她可做你女儿,是吗?”
“放屁!”
“嘿嘿嘿,一树梨花压海棠,多煞风景。”
“你根本不是人……”
“余大庄主,锺秀芸当年嫁与你作继室,是迫于你的财势……”
“胡说,是她自己愿意的。”
“但她与我是青梅竹马之交。”
“诱奸人妻,你还有脸说?”
丁浩已明白了一些梗概,余化雨丧妻之后,可能中馈之人,儿女尚幼,需要照顾,才娶了对方口中所说的锺秀芸为继室……
锦衣中年阴阴一笑道:“一情两好,天经地义的事,你不甘顶这绿头巾?”
余化雨双目尽赤,花白胡须了起来,厉声道:“老夫要杀你!”
锦衣中年冷笑道:“余化雨,你杀不了我,现在说这话迟了,你那宝贝女儿在我手中,你不顾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丁浩不由暗中发指,原来齐云庄主的女儿余文兰是落在这厮手中,他以此要胁余化雨,本不知他的目的何在,这等人该杀。
余化雨面上又起了抽搐,恨声道:“你敢碰她一丝一发,老夫把你剁成肉酱。”
锦衣中年狞声道:“天仙化人,人见人怜,我如法泡制,把她废了武功,纳为小妾……”
“你敢?”
“如果你不答应条件,看我敢不敢,这一来,我们加了一层翁婿的关系……”
余化雨“呛!”地拔剑在手,凌厉地吼道:“我要你血溅当场!”_锦衣中年了无惧色地道:“余大庄主,就算你真能杀了区区,你那宝贝女儿呢?能活吗?”
余化雨浑身簌簌而抖,目眦欲裂地道:“古良玉,你真的要霸老夫基业?”
锦衣中年狂妄地一阵大笑道:“大庄主独霸天南,也已相当时日了,论享受也够了,该让别人过过瘾了,你的资财,够你父女受用,觅个稳妥之处,安享余年,不好吗?”
余化雨怒极反笑道:“古良玉,鹊巢鸠占,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
“现在闲话少说,你答不答应?”
余化雨痛苦地道:“我女儿呢?”
锦衣中年阴鸷地道:“待你打发了手下,离开之时,原壁奉回,如何?”
丁浩业已忍无可忍,一弹身,飘入场中。
锦衣中年霍地侧身,暴喝道:“什么人?”
丁浩冷冰冰地道:“管闲事的人!”
“找死吗?”
“那是你!”
话声中,已到了两人身前两丈之处,停了脚步。
丁浩这一易了形,看上去实在不起眼。
余化雨惊愕地望着丁浩,他想不到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
锦衣中年狞视着余化雨道:“原来余大庄主还带了手下,一共多少,何不叫他们统统现身?”
丁浩接口道:“区区只是过路人,见不平而拔刀!”
锦衣中年不屑地一哼道:“你算老几?”
丁浩哈哈一笑道:“算老大吧!”
“报上名号?”
“你配吗?”
“好小子,你是诚心找死,大爷成全你!”
喝话声中,拔出长剑,恶狠狠地划向丁浩,看他出手,功力可相当不弱。
“哇!”的一声惨哼,锦衣中年踉跄后退,身上有三处冒了红,不由骇极亡魂,他作梦也估不到这不起眼的黄胖书生,会有这等惊人的身手。
丁浩手中剑斜扬,无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剑,如何出手,似乎他本来就扬剑站在那里,根本不曾动过。
余化雨栗呼道:“朋友仗义拔刀,余某人十分感激,但请勿杀他!”
丁浩扫了余化雨一眼,怒视着锦衣中年道:“听着,暂时饶你不死,用余庄主的千金来换自己的命!”
就在此刻,一声冷笑,倏告传来。
丁浩目光朝笑声所发的方向一扫,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见不得人吗?”
“嘿嘿嘿……”
刺耳的阴笑声中,一个反穿皮袄的枯瘦老者,头上戴了一顶护耳风帽,从林木间走了出来,转眼间便到了场中,锦衣中年却在此刻飞快地退了开去.丁浩心中暗自嘀咕,这老者面生得紧,从来没见过,当下寒声道:“阁下是助拳的?”
“一点不错!”
“有个名号吗?”
“没有!”
反穿皮袄的老者咧嘴一笑,道:“小子,你这易形之术不错,但瞒不了老夫!”
丁浩不由大吃一惊,这老者竟然一口道出自己是易了形的,看来对方不泛之辈,心念之间,冷冷地道:“阁下很有见识!”
老者接着又道:“小子,你叫酸秀才不是?”
这一揭穿了底牌,丁浩更加震骇莫名,自己对这老者一无所知,而他对自己却了若指掌,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余化雨双目圆睁,直盯着丁浩,面上激动非凡。
丁浩不期然地收剑后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阁下到底是谁?”
老者眉毛一挑,道:“你别管老夫是谁,你最好别淌这深水。”
丁浩卸去“易形术”,恢复了本来面目,先朝“齐云庄主余化雨”歉意地颌了颌首,然后冷眼注定反穿皮袄的老者,冷声道:“区区也奉劝阁下别横岔一枝!”
余化雨是又惊奇、又激动,几次想开口,又止住了。
反穿皮袄的老者,阴阳一笑道:“酸秀才,你知(奇*书*网^。^整*理*提*供)道多事的后果吗?”
丁浩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什么后果。”
“你忘了余大庄主的千金掌握在别人手里……”
丁浩心头一震,这可是相当棘手的问题,投鼠忌器,这可怎么好呢,总不能不顾及余文兰的安全?心念之中,愤然道:“卑鄙,无耻!”
丁浩心火直冒,怒哼了一声道:“很好阁下准备保命!”话声中,手中剑颤了颇,森森寒芒打闪。
反穿皮袄的老者桀桀一声怪笑道:“你自命侠义道吗!江湖中只求目的,不计手段,卑鄙是这样,无耻也这样,如果余大庄主自愿牺牲女儿,你划出道来好了。”
丁浩登时热血沸腾,厉声道:“你敢怎样?”
“不怎么样,咱们各凭本事!”
“你认为能活着离开吗?”
“哈哈,酸秀才,你狂得相当可以,告诉你,洁身自爱的好,否则你会后悔,不信你就试试看……”
余化雨面上又现极度愤激之色,栗声道:“丁少侠,老夫万分感谢你的盛情,但……”
反穿皮袄的老者得意地道:“骨肉情深,酸秀才,你就省了罢!”
余化雨面上的肌肉起了急迫的抽搐的,狂声道:“鼠辈,老夫宁愿牺牲女儿,要维武林公义!”
“你真的舍得?”
“老夫豁出去了!”.“不后悔!”
丁浩恨极欲狂,心念一转,闪电般扑向那锦衣中年,这一着,可说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这蓄势的一扑,犹如电光石火,使人连转的余地都没有。
惊呼声中,那锦衣中年被丁浩一把扣牢。
反穿皮袄的老者,措手不及,连退了三步。
丁浩寒声道:“用余庄主的千金来换他的命!”
锦衣中年面如土色,愤怒不已,以求救的目光,望着那老者。
反穿皮袄的老者阴森森地道:“放了他?”
“办不到!”
“你以为如此可以要胁老夫吗,那你想错了!”
丁浩倒是为之一怔,这老者又有什么鬼打算,难道他不要这锦衣中年的命了?心念之中,栗声道:“你不要他的命了?”
锦衣中年以乞怜的目光望着老者。
老者一扬手,锦衣中年惨哼了一声,全身立起抽搐,“呛!”地一声,手中剑掉地,口里凄厉地狂叫道:“你……你……好狠!”说完,头一偏,断了气。
丁浩不由五内皆裂,一松手,猛扑那老者。
反穿皮袄的老者奇幻地闪了开去,身法之玄奥,世无其匹。
同一时间,余化雨也出了手,但照样落了空。
反穿皮袄的老者已到了五丈之外,狞声道:“余化雨,你敢再一动老夫立即取你性命。”
丁浩目眦欲裂道:“老匹夫,你敢报出名号?”
反穿皮袄的老者阴恻恻地道:“我们是老相识!”
丁浩一震道:“你到底是谁?”
反穿皮袄的老者道:“你慢慢去想吧!”说完,目光转向余化雨道:“大庄主,条件不变,你放弃齐云庄,退出江湖,便可得回你的女儿!””
人影一晃,失了踪影。
丁浩电追过去,但空林寂寂,那老者如魅影般消失了,忽然想到余化雨的安全,如对方像对付锦衣中年似的暗下毒手,余化雨可能躲不脱,心念及此,忙退回原地。
余化雨窒在当场,如泥塑木雕,见丁浩回转,才栗声道:“老夫竟看不出那匹夫用何法杀人?”
丁浩知道余化雨庄主爱女心切,关心她的安危,所以在行动上表现得并不十分积极。从自己抵达到现在,他实际上未曾出过手,当然,这是人之常情,未可厚非。听余化雨这么一说,忙走到锦衣中年尸前,俯身检视。
奇怪不见伤痕,也不见任何异状。
余化雨皱了皱眉头,道:“是中毒吗?”
丁浩心中一动,仔细再检视,只见死者后发脚结了一粒米大的血珠,登时明白过来,栗呼一声道:“无影飞芒!”
余化雨惊声道:“什么无影飞芒?”
“一种极其歹毒的暗器!”说着,用手掌贴向耳后,运劲一吸,一粒绿豆大的芒刺,赫然呈现掌心之中,把手伸向余化雨道:“就是此物!”
余化雨变色道:“老夫首次见识到……”
“这芒刺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少侠既识此物,必知对方来历?”
“这个……”
丁浩实地想起那老者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是老相识!”陡地猛省,对方必是虚幻老人无疑,他既精于“易形之术”,当然可以任意改变形貌,难怪他一口便道出自己来历,为什么早没想到被他走脱,心念之中,一跺脚道:“他必是虚幻老人无疑!”
余化雨栗声道:“什么虚幻老人,这名号从没听说过?”
丁浩咬了咬牙,道:“对方精于易形之术,来历不明,在下曾被他纠缠过……”
“来历不明?”
“是的!”
“他竟然杀了他的同伙……”
丁浩深深一想,道:“照此看来,这叫古良玉的是被虚幻老人利用,实际上劫持令千金,图谋庄主基业的,是这老魔头。”
余化雨恨恨地道:“江湖鬼蜮,这是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丁浩剑眉一蹙,道:“死者与庄主之间……”
余化雨“嗨”了一声,道:“家门不幸,才有这等羞耻的事,十多年前,老夫丧偶,因子女幼小,乏人照顾,凭说媒合,娶了一个叫锺秀芸的女子为继室……”
“哦!那女的是附近人?”
“不,是一个江湖女子,父女在岳阳城卖艺,她父亲染了时疫丧命,她流落本地,无依无靠,由媒人送入庄来。”
“啊”
“约半年后,古良玉投到本庄,老夫见他年轻有为,予以收留,不意……唉他竟然勾搭锺秀芸作出不可告人之事,为老夫觉察,双双予以废功逐出。”
丁浩点了点头,事实与自己所推测的完全不同。
余化雨长长一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