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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头正是“望月堡”的太上护法,而“冷面神尼”穷追不舍的,是那柄“石纹剑”……
两武士为之一惊道:“师太尊号是冷面神尼?”
“不错!”
“请问来意?”
“要你们太上护法出见贫尼!”
“请师太到前面场中稍候,容小的通禀!”
冷面神尼缓缓挪步,到庙门之外站定。
一名武士反奔入庙,另一名退回暗中。
丁浩从侧方掩了过去,把那武士点了死穴。无声无息。
不久工夫,一个白眉老僧出现庙门,正是毒心佛。
丁浩在暗中不禁血行加速,心想,今夜真是不虚此行,望月堡的高手,来到这偏僻的小集,不用说,是要对金龙帮采取行动……
毒心佛狂妄地打了个哈哈,道:“神尼,别来无恙?”
冷面神尼一甩手中拂尘,尘尾朝左臂弯一搭,冷冰冰地道:“出家人不了因便证不了果,所以贫尼不得不找上施主!”
哈哈,神尼称老夫做施主,是说老夫非佛门弟子么?”
“施主本来就不是,只是作此装束而已!”
“很好,这争论无益,神尼追蹑至此,有何见教?”
毒心佛手中的“石纹剑”白光突然大盛……
一声震耳的霹雳过处,冷面神儿拂尘回荡,人也踉跄退了四五步。
丁浩心头为之一凉,冷面神尼输了,毒心佛的功力,显示在这最后一击上,方才两击,他只是虚应故事。
“哈哈哈哈……”
毒心佛仰天狂笑,笑声如裂帛,穿云破空,听来令人心惊。
冷面神尼幽幽地道:“贫尼输了!”
毒心佛敛住笑声,得意地道:“神尼准备履行诺言么?”
“当然,出家人戒妄。”
“那就清说出第十句口诀的解法吧。”
冷面神尼沉默了片刻,才凝重地道:“第十句口诀是‘天地交泰,破斧沉舟,上下交征,其利在环。’对么?”
“不错,应作何解?”
“其气上突大庭,下破地府,交流十匝,猛攻环跳!”
“以全部真元,猛攻‘环跳穴’?”
“不错,正是如此?”
“哈哈,神尼,你的心机白费了!”
冷面神尼身躯一让,连退三步,栗声道:“什么意思?”
毒心佛面上突现慈和无比之色,确象个得道高僧,淡淡地道:“神尼,这一猛攻环跳,老夫岂非立即成残?”
冷面神尼窒了一窒,才道:“此功玄妙,决无此事!”
毒心佛面色一变,狞态毕露,寒声道:“如果老夫说‘其利在环’应作‘带脉’环腰八穴之解呢?”
冷面神尼颤声道:“什么,你……难道……”
毒心佛狞笑一声道:“一点不错,这最后一句口诀老夫业已参悟。”
冷面神尼哑口无言,身躯在簌簌发抖。
丁浩也不由大感震惊。
毒心佛接着又道:“神尼,你未免太低估老夫了,这种手法连三尺童子也骗不过……”
“什么意思?”
“你一开口,便与老夫作赌,试问,一无凭,二无证,你不怕老夫毁约?再则,你明知‘石纹剑’无人能凭功力与敌,是摆明着要送礼么?”
“还有,你单身来此,不须老夫出手,单凭上十的一流高手,便能超度你,你毫无顾忌么?你放意曲解口诀,意图使老天成残,你便有机会取回‘石纹剑’,因为此剑只老夫一人会用,不明用法,等同废物,心思极巧,却幼稚了些。”
丁浩在暗中震骇无比,这魔的确是成了精,竟能一目识破神尼用心。
冷面神尼怒哼了一声,冷厉地道:“毒心佛,此剑贫尼发誓有一天要收回!”
“何时?”
“总有那么一天!”
“神尼初现身时,不是说过要了因么?老夫看神尼要证果最好莫如今夜。”
冷面神尼手中拂尘一甩,栗声道:“毒心佛,你想怎样?”
毒心沸往前一欺身,冷哼地道:“真正的‘冷面神尼’已坠岩而死,死人不会复活,你以为瞒得过老夫么,现在揭下面具,让老夫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冷面神尼惊悸地再退了数步,厉声道:“毒心佛,天道好还,你必自食恶果。”
“那是另一回事,你可能没这眼福!”
“贫尼与你拼……”
“哈哈,螳臂当辕,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丁浩已忍无可忍,一长身弹了过去。
毒心佛冷喝一声:“什么人?”
丁浩学着他见冷面神尼时的口吻道:“大师别来无恙?”
毒心佛电炬似的目光一闪,惊声道:“酸秀才,你小子是助拳的么?”
丁浩先不理会毒心佛的话,朝冷面神尼一揖,道:“神尼,今晚幸会!”
冷面神尼打了个问讯,怔怔地望着丁浩,说不出话来,丁浩会在此时此地现身,是她完全想不到的事。
丁浩与冷面神尼打过招呼之后,才转向毒心佛,冷冷一笑,道:“在下非为助拳而来,是适逢其会。”
“记得在离尘岛附近山凹的那场决斗么?”
“当然!”
“打得很过瘾,今夜是否重来一次?”
“最好不过!”
“可是,酸秀才,老夫警告你,这次可不比那次,老夫已能使‘石纹剑’的威力发挥到极限,你估量着能接几剑?”
丁浩淡淡地说着。
“在下也分非昔比,你估量着能保命么?”
毒心佛一倚,继而含笑一声,道:“酸秀才,有意思,咱们仍来个赌斗如何?”
“很好,我们今晚赌命罢!”
“赌命!”
“一点不错,咱们两人,只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场,不不散。”
这充满血腥意味的话,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四五条人影,闪现庙门边,丁浩只作不见。
毒心佛又打了一个哈哈道:“老夫不打算赌命!”
丁浩不屑地道:“什么,你怕死?”
“笑话,老夫不想毁你,因为你目前很有利用的价值…
“这话很新,说说看!”
“咱们的赌约,应包括冷面神尼在内!”
“为什么?”
“她是‘石纹剑’的主人,也是今夜事端的主角。凭良心说,除了‘石纹剑’之外,神尼的拂尘其威力也不输于你‘酸秀才’的手中剑,同样,她也极其利用价值,所以这个赌不能没有她!”
丁浩冷凄凄地一笑,道:“怎么赌法?”
“记得我们上次一共斗了三十招,结果平分秋色,今天以三十招为限,老夫如果不敌,‘石纹剑’原壁归赵……”
“这话是多余,你败了还想拥有此剑么?”
“话不是这么说,告诉你,庙中现有高手,你可能对付不了……”
“未见得吧?”
“酸秀才,你纵使能胜了老夫,也得付出相当代价,你不否认吧?”
“嗯!也许!”
“而你即使功力通神,剑术通玄,在内力剧损之下,能应付一流高手的联攻么?”
这话可是实情,但丁浩却成竹在胸,根本不计较这些,当下冷冷一笑道:“阁下为什么要说这些?”
“上次你我赌十,两败俱伤,你曾阻止那离尘岛上的婆娘对老夫乘危下手,有君子之风,老夫一生不识人情,但却记住你那一笔人情,所以先提醒你。”
丁浩心中微微一动,但未能动摇他除魔的决心,沉声道:“阁下的条件只说了一半!”
毒心佛白眉一挑,道:“不错,如果不敌落败,你与冷面神尼得分别听老夫一个命令!”
丁浩心中登时恍然,冷冷地道:“这就是阁下所谓利用的价值?”
“对了!”
“利用在下与神尼,对付金龙帮的高手?”
“哈哈,酸秀才,你的聪明果然超人一等,一点便破?”
“这赌约牵涉到了神尼,在下不能擅专,得先征求神尼意见。”
冷面神尼不待发问,便已开了口:“贫尼无异议,丁少侠主作主即可。”
毒心佛得意地一笑道:“神尼倒很爽快!”
丁浩转头望了冷面神尼一眼,颔了颔首,意思是要她放心,自己有把握。
今面神尼也会心地微一点首。
丁浩回视毒心佛,以断然决然的口吻道:“这赌约稍加修改!”
“如何修改?”
“在下如落败,与神尼一起,悉依尊便。如果在下幸胜的话……”
“怎样?”
“先头的原则不变,死约会,不死不散。”
毒心佛目暴寒芒,栗声道:“酸秀才,你的意思是如你胜了,必杀老夫?”
丁浩字字如钢地道:“一点不错,如果阁下认为不当,可以再提条件!”
毒心佛略作思索,道:“行,就这么办吧!”
冷面神尼冷冷接口道:“这赌约十分公平。如果施主胜了,表示贫尼与丁少施主均非施主之敌,则生杀之权,仍操在施主手中,然否?”
丁浩暗自佩服冷面神尼的心思周密,一语道出了毒心佛的心念。
毒心佛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江湖中很少人做蚀本生意的。”
丁浩冷冷地道:“阁下说的是句良心话!”
毒心佛运剑作势,“石纹剑”白光大盛,照得两丈之内丝毫毕现。
“酸秀才,长言短叙,如你不敢,则必须听从老夫之命,你不反悔罢?”
“笑话,在下一言九鼎!”
“很好,可以动手了!”
玄玉色的光晕,变成了一片光晕,把毒心佛挡在墙后,那态势着实惊人。
一点不错,这老魔头已完全参悟了剑上的口诀,情形与以前所见大不相同。
丁浩刷地拔剑在手,劲贯剑身,功力提到了十二成。
冷面神尼缓缓朝测方退开数步,口里低声道:“丁少施主,小心了!”
场面在刹那间紧张到了极限,气氛令人窒息,那批麇集在门边的高手,齐涌到了阶沿,呈一字式排列,目苍在夜色中熠熠闪动。
毒心佛冷森森地道:“酸秀才,这是搏命的事,不必客气,你先出手!”
丁浩沉哼了一声,剑挟毕生功力,朝那光墙劈去。
巨响破空,震耳如割,剑气四迸,“嗤嗤!”有响,双方各退了一个大步。
明眼人均可看出,丁浩居了下风,因为他是主攻,而毒心佛是防守。
“呀!”
暴喝声中,丁浩第二次出击,又是一声栗人巨响,毒心佛屹然未动,只那光晕一散倏合。丁浩劫退了两步。
毒心佛狂声道:“酸秀才,你认输收手如何?”
丁浩重重一哼道:“你认为办得到么?”
“老夫要出手了……”
“没有人阻止你出手。”
冷面神尼在一旁不由急煞,她看出丁浩决非每心佛的对手,拂尘一动……
丁浩立即大声道:“神尼,您不能插手,坏了酸秀才的名头!”
话声甫落,白色光幕已罩身卷到。
丁浩以十二成功力,封住门户。
惊心动魄的巨响声中,丁浩踉跄跄退了七八步,俊面泛了白。
毒心佛得意万状地振声狂笑道:“酸秀才,认输了么?
“阁下在做梦!”
“老夫再出手的活,你不死也得重伤……”
“无妨试试看?”
“酸秀才,倔强对你无益,一切已成定局……”
“谁说的?”
“你不到黄河心不死?”“出手吧,这是死约会,别忘了,今夜不死不散。”
“酸秀才,老夫真舍不得毁你……”
“在下却立意要取阁下性命。”
“哈哈哈,酸秀才,你令老夫改变了主意……”
“阁下改变了什么主意?”
“你是个危险人物,留着是祸害,老夫忽然想杀你了!”
丁浩也振声狂笑道:“毒心佛,好极了,这才算赌命!”
“酸秀才,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
“你死在临头,该为自己哀悼,同时也该为那尼姑哀悼”
小子,作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