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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摸着了头绪,应答使自然了,冷极地道:“别人犹可,她不该有此想,这是不了解本儒为人。”
“是的,夫人很后悔当初就太过感情用事,不察真相……”
“她现在又何由知道真相?”
“是一位叫‘酸秀才丁浩’的少年说的,阁下对他当不陌生?”
丁浩心中暗笑冷哼了一声道:“小子饶舌!”
古秋菱紧迫着道:“阁下如何说?”
丁浩仍保持一贯的冷漠,道:“本儒没话说!”
古秋菱怔了一怔,道:“阁下未免太无情了?”
“你是她什么人?”
“弟子!”
“她怎作了什么‘威灵宫’主人?”
“夫人当年负气出走,无意中发现了桐柏山中的秘宫,刻意经营,也在宫中获得了许多失传典笈……”
“那她现在的武功很高了?”
“是的,较当年为高。”
“本儒远非她的敌手?”
“阁下这话错了,夫人功高,是阁下之荣。”
丁浩已略约知道“威灵夫人”如非师父发妻,便是红颜知已。
“她的意思怎样?”
“重修旧好!”
“如何修好?”
“请移驾‘威灵宫’,安享余年!”
丁浩不由一呆,这事自己决作不了主,得回禀师父,心念一转,道:“这事暂时不提!”
“为什么?”
“本儒尚有大事未了!”
“九龙今的公案?”
“不错!”
“事了之后呢?”
“届时再说,兵凶战危,后果难料。”
“愿意夫人出山协力么?”
古秋菱不冉争辩,转了话题道:“弟子便据以词回禀夫人?”
“嗯!”
“弟子……可以称呼您为师父么?”
“你我无师徒名份。”
“但弟子是夫人一手调教!”
丁浩略想一想,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一声前辈足矣!”他是为师父留了退路,师父的性格他深深知道,万一师父不愿去“威灵宫”,这一改了称呼,岂不尴尬。
古秋菱福了一福,道:“前辈尚有什么指示?”
丁浩心念一转,道:“你从此东去,出城五里,在道旁相候,可见‘酸秀才’!”
古秋菱登时双眸放光,喜笑颜开。激动不已地道:“谢前辈指引,弟子可以走了么?”
“慢着!”
“前辈尚有什么吩咐?”
“你知此地是什么所在?”
“这个……不大清楚!”
“那你怎会到此地来?”
古秋菱讪讪一笑,道:“弟子无意中发现这被杀的‘赤胆铁剑杨韬’,行踪诡异,身法离奇,所以跟了来,不想巧遇前辈,得以完成夫人严令。”
丁浩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走了!”
“古秋奏福了一福,弹身疾离。
丁浩痴痴地望着她逝去的方向,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看她听到自己的名号时,那份喜悦之想,不难想见她芳心的意念,最难消受美人恩,有“梅映雪”在,对她的情意,只好辜负她了。
想着,不禁暗然神伤,心里暗忖道:“菱姐,我们相识太迟了啊!”
怔了片刻,突地想起了房中的两老,立刻收敛心神,沉声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蓦在此刻,丁浩突地瞥见一条人影如幽灵般的自院角泻落,投入暗影中,却无声息,身法已到了骇人的地步,当下冷喝一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与本儒现身出来!”
这一喝,当然也是暗示“全知子”和“半半叟”暂时不要现身。
喝声甫落,人影已现,赫然是一个黄袍蒙面怪人,一个黄布套,直置到肩头,只剩两眼露在外,丁浩一看来人,不由热血沸腾,来的竟是“金龙帮主”,在大洪山中,曾会过一面,但那时丁浩是本来面目,不期然地脱口道:“金龙帮主么?幸会!”
“金龙帮主”停身两丈之外,闻言之下,显然地身躯一震,他似乎科不到“黑儒”一口便道出他的来历。
第二十六章神功解禁
丁浩内心相当激动,如能制住此人,“梅映雪”的禁制便解了,对方诡称“梅映雪”是她女儿,一再令手下传言,要挟自己与该帮合作,共同对付“望月堡”,用心可鄙,手段卑劣,若非“子号使者林玉芝”揭破,自己仍蒙在鼓中。
“金龙帮主”目中厉芒闪烁,沉声道:“本座约束手下不与阁下为敌,而阀下竟蓄意与本帮作对,令人遗憾!”
丁浩冷森森地道:“帮主的行为,也深深令人遗撼!”
“阁下与本帮作对的目的是什么?”
“卫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阁下以卫道者自居,本帮兴起的目的也是安靖武林。”
“君临天下?”
“本座无此野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话不必说了,本儒问你,为何以卑鄙手段对付‘酸秀才’?本儒要听解释!”
“金龙帮主”乘机反问道:酸秀才与阁下是何渊源?”
“他是本儒器重的后起之秀!”
“仅止于此?”
“嗯!不错,就是如此,现在你解释!”
“本座当初立意,是希望‘酸秀才’与本帮合作,共讨江湖巨寇‘望月堡’……”
“住口,以邪门手法制那白衣女子心神,又作何解释?”
“做事不能不讲究谋略,这并无大碍!”
“很动听,你不嫌太卑鄙?”
“见仁见智,阁下一定要如此想也无办法。”
丁浩心念一转,道:“你说过不愿与本儒为敌?”
“不错,本座初衷不改!”
“那你说出如何解那女子禁制,本儒不为已甚……”
“金龙帮主”沉吟着道:“然刚‘酸秀才’挑了本帮秘舵,几近二十弟子丧命,这该如何说呢?”
丁浩冷冷地道:“江湖中不是杀人便是被杀,动上了手,死伤难免。”
“阁下说得很轻松……”
“依你说该如何?”
“阁下卫道者自居,当知公道二字!”
丁浩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要讨公道?”
“金龙帮主”沉声道“是这么意思!”
丁浩不屑地道:“金龙帮胡作非为,枉杀了多少无辜,这些公道是否也该讨?”
“金龙帮主”不由语塞,半响无言。
丁浩接着道:“你现在说出解除‘海映雪’禁制之法!”
“如果本座不说呢?”
“本儒将大开杀戒,使‘金龙帮’在江湖除名。”
“阁下办得到么?”
“第一个要杀的是你,就是现在!”话声中,长剑离了鞘。
“金龙帮主”向后退了两步,阴寒地道:“黑儒之技,不过尔尔,竟然解不了小小禁制。”
丁浩怒不可遏地道:“住口,技业各有专精,你说是不说?”
“金龙帮主”突地闪电般弹身逸去,这一着,完全是出乎丁浩意料之外,想不到一帮之主,竟然如此不顾身份,一窒之后,弹身疾追,但对方身法太快,只这眨眼之间,便已鸿飞冥冥,失去了踪影。
丁浩恨得牙痒痒的,但也无可奈何,为了怕“全知子”与‘半半叟”遭遇意外,只好折返院中。
“全知子”与“半半叟”业已出现门边。
丁浩暗地咬了咬牙,道:“你俩功力被废了么?”
“全知子”苦苦一笑道:“仅是被制,但对方丰法特异,老夫二人无法自解。”
丁浩心头一紧,他自忖对此道毫无把握,想了想,道:“阁下是‘武林万事通’?”
“全知子”似乎很感意外地道:“小老儿是的!”
“可知何法可解?”
“全知子”似乎很为难地道:“蒙阁下仗义相救,小老儿不敢言报……只是,怎好再……”
丁浩慨然道:“有话直说好了,不要吞吞吐吐!”
“半半叟”接上话题:“要解此禁制,必须由身具百年以上功力之人,以精纯指力,遍点“阴维’十四穴,‘阳维’三十二穴,然后再打通‘带脉’八穴:但……极耗真元……”
“全知子”期期地跟着道:“施此术者,将耗十年修为,是以……小老儿明知而不敢请。”
丁浩毫不考虑地道:“此易事耳,你俩回房上榻,本儒立即施为!”
二老双双面露极度感激之色,那知面对的“黑儒”便是丁浩,齐齐抱拳,躬身为礼,然后转身回房上榻。
丁浩对二老是义不容辞,别说损耗十年内力,即使二十年、三十年,也毫无考虑的必要。他“生死玄关”立窍早通,而且身具百余年内元,根本无虑本身会受影响、为了慎重,他先上房飞巡了一遍,确定无人,然后才入房施功。
仅只盏茶功夫,二老功力尽复,翻身下床,再次施礼称谢。
丁浩略一思索,道:“出城东行约七里,有四五村舍人家,可以见到‘树摇风’,去吧!”
二老惊愕地深深望了丁浩一眼,这才告辞,兴冲冲地离去。
丁浩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改变回原来装束,尾蹑二老之后,遥作护卫,以似防有人暗袭,甫一出城,便蹑上了。
今夜,虽然未能达到为“梅映雪”解禁的目的,但算不虚此行,完成了两件大事,一是巧救二老,二是揭开了“威灵夫人”与师父之间的谜底。
眼看快到“树摇风”藏身的村舍,道旁突现人影。
“弟弟,我等你很久了!”
丁浩急刹身形,故意深深一望对方,然后惊喜地道:“姐姐,怎会是你?”
古秋菱笑盈盈地道:“你很感意外?”
丁浩点了点头道:“完全没料到,姐姐怎会在此等我?”
古秋菱神秘一笑道:“我卜卦卜出来的!”
丁浩故作惊讶之状,道:“真的?”
古秋菱移近了丁浩身前,脆生生一笑,吐气如然地道:“弟弟,骗你的,是‘黑儒’指引我在此等你!”
“什么,姐姐碰上了‘黑儒’?”
“是的!”
“在什么地方?”
“城里一座巨宅中,听说你曾在那里杀人……”
“哦!那是‘金龙帮’的秘舵,姐姐怎么也去那里?”
“追踪一个可疑人物!”
“姐姐既已碰上了‘黑儒’,夫人的事……”
“业已谈妥了!”
“小弟现在可以问了么?”
“你问吧!”
“夫人与‘黑儒’之间,是恩是怨?”
“都说不上,只是一个误会,起因是‘九龙今’的公案,夫人愤他所作为人不齿,断然绝裾出走,你不久前在宫中透露‘九龙今’已有下落,夫人才知误会,有意破镜重圆,所以才请你传话……”
“他们是什么关系?”
“结发夫妻!”
“啊!”
这关系虽在丁治想象之中,但仍不免惊奇,想不到师父竟然也有妻窒,但不知是否有后,心念之中,又道:“他有后嗣么?”
“夫人从未提及,可能没有了”
“对了,在宫中时,夫人曾说‘凉秋九月下扬州’是什么意思?”
古秋菱略略一窒,道:“是他们定情的时地!”
丁浩跌足道:“这很明显,我竟没想到!”
“弟弟此番南下,事情办得怎么样?”
“很出人意料!”
“怎么说?”
丁浩把“齐云庄”得见父骨,澄清疑虑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古秋菱为之动容,无限关切地道:“弟弟目前积极要找的是‘云龙三现赵元生’?”
“是的!”
“有端倪否?”
“毫无线索!”
古秋菱默然,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却紧照在丁浩面上,从眸光中,丁法似已听到她的心声了,他在心里再次叹息道:“姐姐,我们相识太晚了啊!我丁浩能值得你如此垂青么?……”他又想到了心神被制“梅映雪”,登时感到心烦意乱,如何安置地呢?她需要妥当的人照料。
星移斗转,已是四更过外。
丁浩抬头望了望夜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