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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蛋!就算与天下的人都结了仇,我也不在乎,大不了豁出老命一条。不过,起吉避凶,死毕竟不是人人都乐意的事,我还是早些远走高飞,大吉大利,我这就走。”
说走就走,这头痛虎发疯似的冲出棚外,撒腿就跑;象是见了鬼。
张宏毅先前一面进食一面谈话,并没留意病虎脸上的神色变化,病虎突然跑走,他大感意外。
“咦!这凶悍的强盗,怎么突然变成风声鹤唳也心惊胆战的怕死鬼了?他盯着病虎奔远了的背景讶然自语:“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凶兆吧?”
他举目四顾,但看不出丝毫可疑的不寻常事物,看不出任何凶兆。他虽也看到店内的小女骑士,但并没在意。
“他一定已经惊破胆了。”他自言自语,不再理会旁人的事,自顾自进食。
气
健马疾驰,比前一段旅途脚程快了一倍,已经发生事故,就必须赶快脱离。
四里,五里……健马仍保持稳定的速度。
前面出现一处三岔路口,一条小径自北面伸来与官道会合。路口的一株槐树下,站着一位穿翠蓝衣裙的佩剑女郎,远在百十步外,女郎便离开树下,莲步轻移到了官道中心拦路的意图极为明显。
张宏毅老远便看到翠蓝的身影,心中难免有点不安。与那些假冒为善的不肖侠义门人大规模公然冲突,毕竟不是什么聪明的事。
更糟伯是,他是为了替悍匪强盗打抱不平;而与这些侠义门人结怨,至少有点理直气不壮,闹大了,情势对他极为不利。
只有一位女郎拦路,也令他大感意外。这意味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位女郎如不比伏龙公子三个人高明,岂敢独自现身拦截?
事情发生了,就不要逃避,必须面对现实。他缓下坐骑,暗中思量对策。
接近至少三十步内,他脸上的神色逐渐显得凝重。
好一位风华绝代的年轻姑娘,站在路中心光芒四射。可惜的是,美丽的面庞罩着一重寒霜。那双明亮充满智慧的凤目,也闪烁着冷芒。
美得令人目眩,也冷得令人寒栗。
他在十步外扳鞍下马,牵着坐骑向前接近。
“我要病虎苗威。”翠衣姑娘冷冷地说。
“姑娘找他……”他颇感困惑,按理对方应该找他才是。
“他跑得很快,你一定知道他躲在何处。”
“正相反,在下根本不知道他在何处。”
“你是不打算说的了。”
“姑娘……”
翠衣姑娘举手一挥,原来是用手势打信号。
“给他一把剑。”姑娘亮声说。路右的高粱地里,突然抛出一支脱了鞘的长剑,小作旋转,飞越四丈空间,然后靶下尖上向下落。
他一把抄住剑,将坐骑驱至路旁。
“你还来得及避免交手。”翠衣姑娘亮剑出鞘说:“把病虎的下落说出来。”
“就算在下知道他的下落,也不会告诉你。”他语气十分坚决:“避免不了的事,在下绝不会逃避。”
“本姑娘势在必得……”
“你不必枉费心机。”他渐感不耐:“在下对你们这些伪君子假侠义深病恶绝,决不会和你们谈假仁假义,有什么恶毒的手段,你们施展出来好了,在下如果真的伯事,岂敢强出头惩戒伏龙公子?其实,伏龙公子目的在我;病虎只是无端介入的倒楣鬼,你们找他,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是不是想利用病虎,咬实在下匪徒的身份,有了藉口,就可以堂而皇之对付张某了?”
“本姑娘不是伏龙公子的狐群狗党。”
“咦!那你……”
“废话少说,病虎在何处等你?”
“无可奉告。”
“那你就亮剑上吧!”
“在下正有此打算。”他拉开马步引剑:“姑娘请。”
翠衣女郎冷笑一声,蓦地剑动劲发,有如电光沉落,也象匹练横空,看不清剑身的真实动向,光华一动便排空直入,攻势空前凌厉,剑气澈肌生寒。
一声沉叱,他招发云封雾锁,以浑雄的劲道,封架快速攻来的连绵剑虹。
“铮铮铮……”剑鸣以连珠花炮爆炸,双剑无可避免地强行接触,双方的剑势太快了。
人影急剧进退闪动,剑气激起滚滚尘埃。急剧进退间,翠衣女郎一口气快攻了二十七剑之多,险象横生,生死间不容发,攻势在猛烈中暗含神奥的变化,一而再强攻猛压。间或出现一两剑难测的神奥锋芒,透隙而入神乎其神。令人莫测其所自来,封架极为危险困难。
最后一声狂震最为震耳,剑影中分,火星飞溅,两人各一向侧后方急退丈外。
“咦!”翠衣女郎讶然惊呼,脸上变了颜色,汗影清晰可见。
“咦!”他也同时惊呼,神色的变化相同,但他眼中有意似不信的表情流露:“传闻中的玄天神女剑,才有如许惊人的神奥变化。”
“再接我二十七剑相生衍化奇招。”翠衣女郎娇叱,似乎激起了求胜的念头。
声落剑发,绵绵不绝的狂野十倍攻势展开了,似乎一剑连一剑生生不息,更象是百十支长剑同时攻击,以雷霆万钧的声威强压,比先前的攻势猛烈十倍,快速十倍。
他不再硬接,以快速如电的移位来制造空隙反击,连换百十次方位,抓住机会回敬了十二剑,稳下来了。
双方皆凭剑术决胜。因此险象横生,每一剑皆凶险万分,中间毫无喘息养力的机会,消耗的体力极为可观。
第二次分开,双方皆大汗澈体。
“如此拚搏,千招之内难分轩轾。”他第一次豪勇地主动逼进:“在下有事不克久留,只好以内功一决胜负了,姑娘不反对吧?”
“本姑娘也有同感。”翠衣女郎说;剑上立即出现异象,光华突增,传出隐隐虎啸龙吟。
眼看双剑各运神功即将接触,行致命的雷霆一击,蓦地来路传来一声震天长啸。
翠衣女郎一怔,退了一步。
“你们赶回去接应。”翠衣女郎向路右的高粱地内高叫:“这里的事不要你们管,快!”
应声窜出两位少女,向东飞掠而走。
东南来路方向,三里外尘埃滚滚。
张宏毅心中一动,显然对方爪牙即将赶到,立即抓住机会飞退,丢掉剑飞跃登鞍,向西急驰。
翠衣女郎本想阻拦,但最后忍住了,拾回同伴的剑,向东举步,一面调和呼吸以恢复疲劳。
“这是我遨游天下的五年中,首先碰上的最高明劲敌。”女郎喃喃自语:“可惜!他竟然是匪徒。”
十二匹健马,飞驰电掣似的接近了轻车的后面。
在车前车后担任警卫的两男两女四骑上,都是年方十三四岁的少年,很难令人相信四个少年人,能担负保镖的重责。
赶车的大掌鞭,却是魁梧的虬须大汉,腰间有一把雁翎刀,手中的长鞭与传统的两段赶鞭不同,而是可作兵刃的丈儿长鞭。
官道宽阔,车靠左行驶,足以让后面的十二匹健马超越,互不妨碍。
十二匹健马成两路飞驰而至,领先的两骑士,赫然是右颊红肿,气色甚差的伏龙公子,和另一位身材修伟的中年佩剑人。第二十五章
马冲至车后十余步,车座上的大掌鞭不经意地扭头回顾,恰好和伏龙公子打照面。
伏龙公子发出一声吆喝,缰绳一松,健马速度渐缓。
伏龙公子凶狠的目光,落在大掌鞭身上。
“贤侄,怎么啦?”中年佩剑人惑然问。
“在店前发嘘声的人,就是这个混蛋车夫。”伏龙公子咬牙说:“姓张的与病虎两个匪徒一定是这群人的党羽爪牙。”
“申头,没错吧?”中年人扭头向后一骑的骑士鬼见愁问。
“晚辈不……不能确定。”鬼见愁毕竟是公门人,办事总算持重些,不便胡乱指证。
“弓叔,就是他。”伏龙公子斩钉截铁指证。
“问一问就知道了。”中年人弓叔沉声说,举手一挥,发出一声信号。
十二匹健马立即超越,一字排开迎面堵住了官道。
在车前领路的两位少年男女骑士,冷然勒住了坐骑,少年男骑士发出了震天长啸。
轻车停住了,大掌鞭拉起刹车木,在车座上站了起来,象一座天神。
初生牛犊不伯虎,十三四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危险年龄,两位少年男女骑士双骑并出,怒容满面。
“紫电青霜,回来。”杜大掌鞭高叫:“他们找的是我,你们回来照顾车辆。”
大掌鞭一跃下车,大踏步向前迈进,壮实如山的身材,与汉虬须戟立的威猛神态,想挑衅的人,真得先想想后果和设法增加一些胆气。
十二名骑士也纷纷下马,坐骑交由两个人照料,十个人以弓前辈为首,气势凶凶象要吃人。
大掌鞭在三丈外一站,屹立如山,虎目精光四射。
“不会是劫路的吧?”大掌鞭声如洪钟:“你们这些人里面有两个是执法的人,在下要知道这是执法呢,抑或是玩法?先说个明白再言其他。”
“追查匪徒,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弓前辈大概也是不讲法的人:“请贵主人下车,在下有事请教。”
“敝主人不在车上,有什么话,你说,在下还有三两分担待的能力。”
“贵主人贵姓大名?”
“敝主人姓封。在下姓罗,罗杰,大掌鞭罗杰,江湖朋友对敝主人谅不至于陌生。”
“姓封?太行天风谷封家?”弓前辈吃了一惊。
“不错,你阁下贵姓大名呀?”
“在下弓啸天。”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霹雳剑客弓大使啸天。名震武林的天下七剑客之一,失敬失敬。”大掌鞭罗杰口说失敬,口气可没有多少敬的成份:“在下有眼无珠。竟然误以为诸位是劫路的,抱歉之至。天凤谷的人亦邪亦魔,真正不折不扣的邪魔外道,弓大剑客是以侠义道面目,出面仗剑除魔斩邪吧?已经用不着伏龙公子另找籍口了,是吗?”
伏龙公子脸色更难看了,凶睛怒突。
“一正一邪,的确不需其他的理由了。”伏龙公子愤怒地说:“天风谷的人行走江湖,专与匪徒黑道人物打交道,可知病虎与那姓张的狗东西,必定是你们的人了。”。
“哈哈!好一个必定。”大掌鞭狂笑:“在我这邪魔外道来说,一点也没感到阁下的话奇怪。因为这就是你们这些自命侠义英雄人士的嘴险。不错,你在小店百般侮辱那位姓张的人,在下确曾发出不以为然的嘘声,你如果认为是犯了大逆不道的滔天大罪,找来了一大群孤群狗党来与问罪之师,给在下加上—连串岂有此理的罪名,你成功了。来吧!天风谷的人绝不含糊,有什么恶毒的把戏,我罗杰陪你们玩玩。”
霹雳剑客并不是好修养的人,本来就是性情刚复武断是非的货色,在武林成名显赫,目无余子,名列天下七剑客之一。怎受得了挑拨?本来对天风谷的人颇有顾忌,这一来,可就颜面攸关,下不了台啦!
“阁下狂够了吧?”霹雳剑客冒火地说:““即使贵谷主天风狂客封元龙在此,也不会对弓某说这种狂语,如果不教训你,你岂不狂妄得想将天下踩在脚底下?”
“哈哈!你弓大侠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天风谷一个赶车的,怎敢狂妄得想将天下踩在脚底下?就算今天是正邪决斗的好日子,还轮不到在下出头拍胸膛称老几呢!这只是你们倚仗人多势众,有意向天风谷示威,在下只好硬着头皮充好汉罗!张大侠,在下承教。”
伏龙公子这群人,是侠义道与白道人士的代表;天风谷的人,则代表邪道人物,一正一邪,本来就积不相容,各执一是势同水火,彼此没有理由好讲,也不想讲理,一言不合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