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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儿出身门派,可否见告?”
“这个也无可奉告。”
“招魂蝶秦媚娘”这时欲火焚身,已到了不能忍耐的地步,闻言也不以为件,反而格格一声浪笑道:“小哥儿今年几岁了?”
“不知道!”
其实这是一句实话,杨志宗身世凄迷,自小就混迹在江湖下九流社会之中,他哪里会知道自己的确实年龄。
“你既然不肯说也就罢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已经是再世为人了,为了救你,我险些命丧当场!”
杨志宗不由剑眉一坚。
“招魂蝶”见自己的一篇鬼话,已使对方心动,又道:“你原来已丧生在‘狮面怪魔’的掌下,由‘天山龙女’把你的尸体移来此处安葬,我忽然忆起身边尚有一粒保存了二十年的圣品‘九转还魂丹’,于是存着姑且试之的心理,把你从坟中掘出,给你服下丹丸,并拼损真元,为你度气疗伤,你方得死里逃生,不信你看那边的坟坑!’”
这一个大谎,撒得有声有色,不由杨志宗不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招魂蝶”自以为得计,却气坏了暗中另一个人,但那暗中的人,似有所顾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现身。
杨志宗幼遭孤凄,又送逢掺变,养成他冷漠并仇视一般人的心理,但他却是恩怨分明的人。
听了“招魂蝶”一番叙述之唇,心中大受感动,而上冷漠之色也告一扫而空,但他确实经不起“招魂蝶”那双充满了性的渴求的眼光,和那付富于诱惑的浮凸毕现的胴体,不禁低下头去。
“招魂蝶秦媚娘”阅人无数,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当下强按擦住熊熊的欲焰,柔声道:“在你尚未苏醒的时候,又有八个魔头,寻踪而来,要把你剖尸取丹,交手之下,我险些命丧当场!”
杨志宗这时的心情痛苦已极,对方是师门的仇人,但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仇牵缠,他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完全相信了“招魂蝶”的一篇鬼话,闻言之后,慨然道:
“我杨志宗有思必报,有一天我会偿还你这一笔恩情!“这句话之后即是:“有仇必报,等偿还了恩情之后,再算师门的那一笔血仇!”但他没有说出来。
“招魂蝶”娇笑一声道:“哟!我可不稀罕你报思,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叫我姐姐!”
杨志宗心里又是一怔,不知这女魔在玩什么花样?心想,你对我虽然有救命之思,但你却是我师门的仇人,我杨志宗顶天立地奇男子,岂肯叫你这淫娃荡妇做姐姐!
当下红着脸,一言不发。
“招魂蝶”以为他已经默认了,身形又移近两步,几乎成了面贴面的站立,吐气如兰的道:“弟弟,你知道姐姐多么爱你!”
杨志宗从来没有经过这种阵仗,一阵面热心跳,急往后退。
“招魂蝶”这时欲焰高张,已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两臂箕张,猛向杨志宗扑去,像一只饿狼扑向他的目的物。
两人相隔飓尺之间,杨志宗连闪让的余地都没有,一下被抱个结实,他用力一挣,没有挣脱,双双滚到地上。
“招魂蝶”手足并用,似蛇般把杨志宗紧紧缠住,樱口遽张,鼻息咻咻,往他的面上颈间一阵乱吻。
阵阵体香,熏人欲醉。
那胸前高耸挺拔的双峰,紧紧贴在对方的胸上,喉里发出一串“晤晤!“的声音,如扭股糖似的在地上翻滚不休。
杨志宗,全身有如电击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一股热流,自丹田之中升起,渐渐逼及全身。
他只觉得有如置身在怒海孤舟之上,头晕目眩。
理智的堤防崩溃了,他也发觉有某种的需要。
他的面容不再冷摸,而是泛着潮红,眼中也射出了一种原始性的奇光,周身血脉赍张,有如火焚。
翻滚的身形停止了,“招魂蝶”双眼紧闭,仰身倒躺,口中不停的叫着:“弟弟!弟弟!姐姐我……我……”
杨志宗双目灼灼的测览着这一付使人销魂蚀骨的胸体,“嗤!”的一声,对方薄如蝉翼的罗杉,竟被他撕开……
一场不堪人目的丑剧,将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
蓦然——
不远的林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一声轻叹,有如暮鼓晨钟,听在杨志宗的耳里,不啻晴天霹雳,涡没的灵智,顿告恢复。
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心中自责道:“杨志宗啊!你将做出抱憾终身的事,你将何以对你恩师在天之灵,你将有何面目立足武林……
他自付,决不是“招魂蝶”的对手,何不……
心动之下,顺手一指戳向对方的“期门穴”。
“招魂蝶”恰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睁开双眼,一见对方脸色不对,欲念顿时消了一大半,连想都不想的就要翻身而起。
因为她这一转动,却被点中了“软麻穴”,登时不能动弹,空自双目愤瞪,却把对方无可奈何。
她正期待着云雨巫山,做梦也想不到杨志宗会中途变卦,真是阴沟里翻船,竟栽在这毛头小伙子手里。
心里的怨毒难堪,实在非笔墨所能形容了。
杨志宗灵明一复,顿悟对方的存心。
他心中对那发声轻叹的人,感入骨髓。
若不是那声轻叹,使他灵智恢复的话,他此刻已做下了抱憾终身的丑事,后果何堪设想。
论功力,“招魂蝶”比他高出多多,功力越高,耳目越灵警,为什么那声叹息,不被她听见呢?因为她此时已完全沉醉在性欲的涡流中,所以不曾发觉,否则的话,杨志宗决不会如此轻易得手,也许连脱身都难。
杨志宗面上又恢复一片冷漠的神色,沉声向“招魂蝶”道:“秦媚娘,不管你救我是真是假,孽龙潭畔我曾被你二帮一会击成重伤,现在我又饶你一命,我们之间,算是恩怨两消,下次遇上你时,我必杀你!”
如果他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淫毒双绝的女人,他一心以为她真的救了他呢!否则,他不杀她才怪。“招魂蝶秦媚娘”现在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这小子剖尸取丹,但,来不及了,空自目毗欲裂。
她穴道被制;丝毫不能动弹。
杨志宗不屑的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就向林中驰去。
他要去找寻刚才发出轻叹的人。
他的轻功身法,学自那以轻功名震武林的前甘露帮刑堂堂主“云里青鸾祁钧”,虽然火候不足,但也相当惊人。
身形展处,如巨鹤翱翔,转眼投入林中。
入林之后,游目四顾,但见空林寂寂,哪有什么人影。
他一口气连驰过两座峰头,依然不见半个人影。
眼前,是一座由无数巨岩叠成的山脊,疏疏落落的点缀着几株苍松,冬天的太阳,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杨志宗斜倚在一块形如太师椅般的岩隙里,仰头凝注苍空、在思索着几日来他所遭遇的种种。
他想起武陵山石窟之中,惨遭杀害的师父“古道热肠杨震寰”。和两个叔叔“云里青鸾祁钧”“铁判官周立道”,
若不是横祸天外飞来,他将得到这三一位奇人的倾囊传授。
同时他也由此想起了恩师临终所交待的事:
追查另一面“乌木宝录”,再练绝艺。
按照“甘露帮血海深仇录”—一索仇。
还有,他自已凄迷的身世—一
恩师临终时的话语,又响在耳际——
“……你的身世靠你自己去发掘了……你颈间所挂的那一块玉诀,叫‘诀’……,它关系着你的身世……”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颈间的玉诀,哺哺自语道:“我是谁?我姓什么?我的父母是谁?……”
两粒豆大的泪珠,挂上了双颊!
他又想到两日来的离奇遭遇,虽然他在魔爪之下,九死一生,但却意外的吞了“牛龙蛟内丹”,这是天缘巧合。
只要寻到“天鹏彩卵”服下,融合内丹,可增百年功力。
但这“天鹏彩卵”又到何处去寻呢?
如果他寻不回“乌木宝录”载有口诀的那一面,他将无法完成复仇之志,他想起那些仇家,一个个都是震惊武林的人物,令人闻名之下,不寒而栗。
最使他不能忘怀的,就是那为了他不计生死的“天山龙女”涂姑姑,这一笔深恩,何日才能报答!
蓦然——
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传自身后。
他电疾起身回顾——
两丈之外,俏生生的站着一个红衣少女,无限幽怨的看着自己。
心申稍感一震,忖道:“怎的会是她?”
忽地想起红衣女和天山龙女两人援手的一幕,他虽对她毫无好感,但却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道:“上官姑娘,你曾对我伸过援手,我会报答你的!”
红衣女不答他的话,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杨志宗听她这叹息之声,心中不由一动,道:“适才在峡谷之中,发声叹息的是你?”
“嗯!“
他想起那不堪人目的一幕,可能已全被她看人眼中,不由俊脸一红,兜转话题问道:
“我那徐姑姑呢?”
“我俩在埋葬了你之后,她走了!”
“埋葬我?”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我……”
红衣女粉腮之上,顿现红霞。
杨志宗不由心中一动,又道:“可否请姑娘把经过情形向我一述?”
于是,红衣少女把一切经过向他述出,直到埋葬他为止。
他听得激动不已,喃喃自语道:“海鸥令主,他也是我恩人之一”
一顿之后,又向红衣女道:“那刚才谷中那贱妇秦媚娘,所说的话,都是假的?”
红衣女粉脸一变道:“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什么?她是你的母亲?”
“不,是继母!“
“我已经说过我和她之间,恩怨两消,目前我不会对她怎样,你只管放心说吧!我必须要知道。”
“虽然她另有用心,但她把你从墓中掘出来,使你死而复生,却是真情,事已过去,就别提了吧!
“她用什么方法使我复生?”
“没有,她把你置在阳光之下,半个时辰之后,你忽然苏醒了这一点我也感到十分奇怪!
“据说这牛龙蛟内丹,服下之后,致伤不死!”
“但当时你确已经死了!”
当然他们决想不到这“牛龙蛟内丹”系属纯阴之物,必须见阳,才能发生作用,起死回生。
红衣女这时容色稍霁,更觉明艳照人,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秀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如果徐姑姑知道你复活的话,不知要怎样高兴!”
“什么?你也叫她徐姑姑?”
红衣女本想回答是跟你叫的,但这话怎能说得出口。当下含糊的“嗯”了一声。
杨志宗陡地想起一件事,突向红衣女道:“招魂蝶秦媚娘是姑娘的继母?”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那令尊是……”
“追风剑上官公瑾!”
杨志宗不由心里一震,俊目之中,突然闪射出一股仇恨之火。但一瞬即逝,红衣女上官巧,可没查觉出来!
“令尊现在何处?他不是百灵会……”
“先父五年前去世,由继母接长百灵会!”
“去世了!”
“怎么,你认识先父?”
杨志宗冷漠的摇摇头。
心中忖道:“追风剑上官公道,也是昔年参与毁灭甘露帮的凶手之一,他既然已死了,人死不记仇,但秦媚娘的这一笔帐却要算,这淫毒女人有一天我要杀她!“又忖道:“红衣女上官巧,虽然对我曾有援手并埋尸之恩,但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