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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飘的反击开始了。
荆家镇的镇外大路上,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慢慢地朝镇里走来。
他蹒跚而行穿过镇中的街道,慢慢地朝丁家饭铺走近。
镇上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个白发苍苍老人是从那里来的,也没有人敢出来问。
镇上的人家这时早已关上门灯了。
丁家饭铺的门开着。
海飘的心情这时倒平静下来。
荆连渊这时才真正感到眼前的丫头不那么好对付,左臂上的剑伤不时地在流血,此时真恨不得把这个不知那儿来的野丫头立即杀死在竹下。
荆连天、荆连湖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的拼杀。
丑脸八朗依旧苦苦支撑着荆连山荆连坡的连番攻击。
“不好。”荆老大、荆老二的警声还未来得及发出,只见一阵乒乓之声后万点寒星纷纷落下,飞星九绝剑法的第六招:寒星笼月。
荆连渊还没弄清星芒的来处,就连中九剑倒下。
那个白发老人正要踏进丁家饭铺的大门,看见荆老大荆老二正阴沉着脸盯住他,荆老五和一个长发女郎战得正紧,不由得退出半步。
寒星万点。见荆老五倒下。荆连天,荆连湖冲了上去。
赶紧退出丁家饭铺的门口,一连还自言自语地道:“吓死我了。要不是跑得快,真的要丢掉我的老命,唉……”
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向市镇外走去。
这人是谁?
在荆家镇,没有人认识他。
就算本来认识他的人,现在也同样很难认出他是谁。
白发老人的步伐初时很慢,但当他离开了丁家饭铺之后他忽然就象脱胎换骨似的,步履如飞般向镇外奔去。
别人就算有八条腿,也未必能赶得上他。
因为这个老人就是八腿猫!
八腿猫并不老,他本来连一根白头发也没有。
但现在他的头发却连一根黑头发也投有,他的年纪看来最少老了一大半。
他平时很少易容!但这一天却非易容不可。
因为荆家五绝全部都认识他,而他们也全都绝八腿猫光顾过。
他们是江湖上的土豪,是武林中的强盗。
强盗虽然,但遇上了第一流的小偷,他们身上的财物也居然会不翼而飞。
直到有一次,八腿猫终于失手了,他几乎死在荆连湖的掌下。
但幸亏他的轻功了得,竟然在荆家五绝穷追之下,逃脱—条性命。
八腿猫在太岁头上动土,险些死在荆家五绝的手中,所以以后他每逢来到荆家镇,必定首先易容,否则他绝不敢踏进荆家镇半步。
他现在为什么跑到荆家镇来呢?
天色渐黑,也渐更寒冷。
在荆家镇半里的一条小路上,停放着一辆马车。
车厢内酒气洋溢,郎如铁正在亨受着雪城一品香的香浓酒味。
就在这时候,车厢门突然打开,钻进一张白发苍苍的脸。
这张脸就连郎如铁也感到很陌生。
但他仍是一眼就认出,这个白发老人就是八腿猫乔装的。
八腿猫搔了搔脸,道:“我真不明白,你的眼睛怎么这般厉害?”
郎如铁悠然—笑,道:“有何厉害之处?”
八腿猫道:“我自信自己的易容术绝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但你只看了一眼,便已认出我就是八腿猫。
郎如铁微笑道:“其实就算我完全不看,也可以知道你就是八腿猫。”
八腿猫一呆。
难道你是活神仙不成?
郎如铁摇摇头:“我并非什么神仙,只不过你的“神猫步法”,我早已听得很熟悉而已。”
八腿猫叹了口气,道:“幸好荆家五绝役有你这种耳力,否则现在我已见不着你了。”
郎如铁喝了一口酒,笑道:“老尉迟仍在雪城?”
八腿猫点点头,道:“不错,他不愧是条硬汉。”
郎如铁叹了口气,道:“老尉迟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什么秦大官人。”--
八腿猫脸色微徽一笑,道:“秦大官人网罗黑道高手,势力日渐强大,看来,他的野心绝对不小。”
郎如铁放下酒缸,突然道:“那傻丫头呢?”
八腿猫道:“她正在和荆象五绝拼命呢。”
郎如铁脸色一变:真不知天高地厚,她就算能打得过荆洲,荆连山和荆连坡,但无论如何绝不是荆老大和荆老三的敌手。
八腿猫忙道:“她若有什么差池,这是一件天大的祸事。”
郎如铁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从京师巴巴的到这里?”
八腿猫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
郎如铁冷笑道:“就是为了荆家五绝,十天前他们还在江南,他们东奔西跑,这不是为了那匹碧玉马。”
八腿猫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江南出现?”
郎如铁道:初时他们一直以为碧玉马在丁天仪身上。
丁天仪是谁?
丁天仪就是丁不倒唯一的侄儿。
“结果呢?”
他们活捉了天仪,活活烤打至死,但仍然无法逼问出碧玉马的下落。
碧玉马若不在丁天仪手中,他们怎样逼问也是枉然。
“不错,”郎如铁吸了口气:“直到最后,他们终于查出,碧玉马原来竟已落在丁不倒的义子手中。”
八腿猫也抽了口冷气:他们如此重视碧玉马,岂非此马的价值,当真如此重大?
郎如铁点头道:“能够令到荆家五绝,不辞跋涉去找寻的东西,价值当然非同小可。”
八腿猫想了一想,便笑道:“幸好我对碧玉马全无兴趣,否则光是想也想爆脑袋了,还争个屁!”
郎如铁突然挺起英雄枪,仿如一支箭般向车厢外冲了出去。
八腿猫急道:“你往那里?”
远处传来了郎如铁的声音,道:“丁家饭铺!”
直到荆连天,荆连湖两条老狐狸出手的时候,海飘这才发觉荡江湖并不想象中那股轻松写意。
这两个老怪物为了要替荆连洲报仇,一出手就施展毒辣的招数,誓杀海飘而甘心。
两人来势汹汹,四掌如雷电交错般向海飘拦腰扫去。
丑脸八郎急道:“你是打不过他们的,还是走为上算。”
但这时候海飘已势成骑虎,岂有逃脱的机会。
她唯一还能借以自保的,就是飞星九绝剑。
飞星九绝剑乃海三爷成名江湖绝技之一,宜攻宜守,虽然海飘的剑法以及内力难与父亲相提井论,(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施展出剑谱上的“守字诀”,仍然以自保。
丑脸八郎虽然极欲相助海飘一臂主力,但无奈自己也被荆连山和荆连坡苦苦相缠,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间一长,海飘的情况渐渐不支。
荆连天忽然怒喝一声,叱道:“臭丫头看掌!”
他口中大喝“看掌”,但他的双掌却只是虚着,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他的穿心腿!
荆连天从十岁开始苦练穿心腿。
直到现在,死在他这一招穿心腿之下的人,最少超过半百之数。
他并非经常使用穿心腿,但他每次使用穿心腿,对手就一定乖乖的躺下去。
没有例外。
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穿心腿下幸免。
因为他每次使用穿心腿,都是在胸有成竹,万无一失的情况之下才使用的。
所以,当他大喝“看掌”的时候,荆连湖已可以肯定这个长发女郎立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荆连天每次对敌人说“看掌”,必然是声东击西,真正要命的绝不是掌,而是穿心腿。
而荆老大的穿心腿,从来都不会失手,所以,海飘实是非死不可的。
可是,任何事也会有意外和例外的时候。
这一次,意外和例外的事都同时发生了。
当荆连天的穿心腿全力出击,而且眼看必可命中目标的时候,穿心腿竟然变成了“穿洞腿”。
何谓“穿洞腿”?原来荆连天的腿,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穿了一个大洞!
(五)
荆连天苦练数十年的穿心腿非但没有杀死海飘,而且
还废了一条左腿。的确今人大感意外。
荆连天惊魂未定,又听得一人冷笑道:“荆老大的穿心
腿好象还有另一条,怎么不一起施展出来、“让在下大开眼
界?”
荆连天踉跄后退。
他浑身发抖。
他发抖是因为发怒?还是震惊?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的腿,是被一杆突如其来的铁枪所破的。
荆连湖扶着老大,突然脱口道:“英雄枪郎如铁?”
“不错,在下正是郎如帙。”
海飘也是惊魂未定,但当她听见这把声音之后,一颗芳心差点没有跳出来。
那要命的家伙,原来就是英雄枪郎如铁。
对于荆家五绝来说,这一天实在倒霉极了。
他们满以为对付丑脸八郎这个浑人,绝不会花费太多的气力,那知对方福大命大,竟然接二连三出现强援,以致荆家五绝非但未能完成预期中的计划,而且还要损兵折将。
荆连渊之仇尚未报,荆老大的左腿又被废掉,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个难以逆料的结果。
荆连天的脸色已变得比雪还自,而他的左腿却是一片殷红。
他抽了口气,怒目瞪着郎如铁:“你这是干什么?存心与荆家为敌?”
他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响亮,但气势却已大为减弱。
无论是谁受了这种创伤,他的气势都很难保持平时一样。
郎如铁面上全无表情。
他只是淡淡道:“无论是谁伤害她,最少都要挨在下一枪。
海飘的脸陡地一红。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快了一倍。
不是一倍,而是两倍,三倍,甚至无数倍。
但她仍然装做很镇静,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郎如铁的说话。
刚才还是七尺二寸长的英雄枪,现在又变成了只有两尺。
这是郎如铁的枪。
这一杆英雄枪,最令江湖匪类头疼和心疼。
现在荆连天的心也许不怎么样,但他的腿却已疼得要命。
他甚至不敢在这个时候包裹自己的伤口。
他生怕英雄枪忽然就刺进自己的心窝里。
荆连湖还想再拚。
但荆连天却把他喝止:“别轻举忘动,要宰掉这个瘟神,将来还是有机会。”
郎如铁冷冷一笑:“恐怕你们的机会已无多。”
荆连天沉默半晌,道:“难道你竟要赶尽杀绝,是你可别忘了,荆家五绝是那么容易收拾的。”
郎如铁目光环视—扫,缓援道:“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余下来四人又能活得了多久?”
荆连湖厉声道:“这算什么意思?”
郎如铁沉默了很久,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秦帮主是怎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
荆连天,荆连湖互望一眼,脸色俱又自一变。
郎如铁朝他挥了挥手,道:“你们已无胜望,碧玉马也绝不会落在你们的手中,还是早一点走罢。”
荆连天突然目光—转,向门外喝道:“什么人在外面鬼鬼崇崇?”
郎如铁淡淡道:“倘若在下所料不差,在外面的是泰山双雄之一的白发圣君轩辕梁。”
“轩辕梁?”荆连天,荆连湖同时脱口道。
他们虽然从未见过白发圣君轩辕梁,但江湖上又有谁没听过白发圣君轩辕梁的名字。”
轩辕梁乃三十年前江湖十大高手之一,辈份比荆家五绝的父亲还高,虽然他近年来已经绝迹江湖。但他的名字仍然深深印在每一个扛湖人的脑海里。
轩辕梁非但武功极高,而且嫉恶如仇,江湖匪类若落在他的手里,实在是生不如死。
就在荆连天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丁家饭铺门外果然出现了一个年纪老迈的白发老人。
荆连天眼色一变,急急道:“咱们走吧!”
遇见了白发圣君,就算是他们的老子也得走避不迭,何况是他们。
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