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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夜色渐浓,天上一点星光,也被一片乌云遮住,地上虽有皑皑积雪,也无法映光生辉,视力只能见数尺外的景物,虽有精深内功,异于常人有的目力,也有着人物模糊之感。
这等情形之下,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无法防备到暗器的袭击。
夜,给人一种凄迷之美,也给人一种可怕之感。
两个美丽的女人,提着森寒的兵刃,相对而行,双方已互相知道一些虚实,彼此心存疑怕,谁也不敢大意,步子移动,如履薄冰手中之剑,也缓缓抬起,指向对方,准备应变。
“不对呀!……”大和尚突然说道:“如此夜战,是三宫主设计定有阴谋,不可不防。”
这一下,轮到欧阳昭担心了,大声喝道:“罗兰,退回来!”
男、女不同之处,就明确的显示了出来。
欧阳明要面子,千方百计把罗兰劝退回去。
罗兰也要面子,但却很温柔的退了回来。
三宫主没有乘机抢攻,甚至停下来,给罗兰一种安全后退的感觉。
退是退回来了,但脸色不怎么好看,冷冷的说道:“老公!有什么吩咐?你要面子,也要里子,现在,满足了吧!老婆咬牙忍受的好胜之心。却又温柔的听你的令谕!”
大和尚硬着头皮扛了下来,笑道:“嫂夫人,和尚想到了一件事,只好让欧阳兄把你请回来。”
明知和尚背黑锅,罗兰却放起刁来,冷笑一声,道:“你大和尚连胜两阵,都是一招毙敌,连取三个,我老公也一剑斩了神、鬼双刀,我就不能和三宫主一决存亡吗?这威风杀气,都让你们男人占尽,我们女人,只配窝在家里看孩子了!”
“嫂夫人……”大和尚苦笑一下,道:“这摸黑夜战,大背常情,是出自三宫主的策划,和尚不知道她阴谋何在?但必有阴谋,当可断言,江老弟也觉着不可大意,和尚就托请欧阳兄招呼你一声,可别有所误会,嫂夫人在斗室之中,一剑斗双刀,这威风杀气,绝不会输给欧阳兄呢!”
明知是顶高帽子,罗兰还是忍不住笑了。
再看欧阳那份尴尬,也就顺风收帆,说:“这一仗总要打吧!多谢关怀,我会小心就是。”
“对!首求自保,次求克敌……”江枫道:“罗兰,你如受伤害,我们大家都会心中不安。”
“谢谢你了,小师弟,我会谨慎自保……”罗兰道:“不会让你伤心。”转身向三宫主迎了上去。
这一对宝贝夫妻,虽是身怀绝技,但却常年山居,少在江湖走动仍保有了一种赤子心情,大事不计较,口角小事却不肯服输。
事实上,他们夫妇也就以争吵伴嘴,以排遣山中的寂寞岁月,睹睹小气,早成积习。
三宫主神色平静,似是早已胸有成竹,手中宝剑举起,拉开架式,笑道:“你们师兄师妹,夫妻俩口,商量好了吧?”
罗兰脸上一热,道:“要你等候了,让你先机!”
三宫主道:“小妹就不客气了。”
长剑一探,刺向前胸。
罗兰挥剑架开,反击一剑,两人立即展开恶斗。
江枫一皱眉头,道:“和尚,三宫主的耐心客气,有些异常,你小心替罗兰掠阵。”
大和尚点点头,缓缓向前移动身躯。
这时,那位一品刀,突然带着四个弟子,向前行来,同时抽出佩刀。
江枫举步而出准备迎敌,欧阳昭已大声说道:“这一批人交给我。”举手一挥,五个弟于佩剑出鞘,随着欧阳昭迎了上去。
“当心他的脱手刀法,能在百步之内取人首级……”江枫没有争抗强敌,却点出了一品刀的精奇刀法。
他对欧阳昭充满信心,也想着看看他训练五个弟子的剑阵威力,这是金丹书生重伤之后,悟出的剑降,江枫听过,却没有学过。
刁鹏道:“老邓,咱们恐怕也闲不住了,准备一下,拼老命吧!”
“看到大和尚和欧阳昭的身手,真有点自惭形秽……”邓飞道:“不敢轻易的出手了!”
“老邓啊!这是什么时刻了,你还是这么看不开呀!……”刁鹏道:“我虽然还不能太了解他们,但我感觉到他们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组合……”放低了声音,接道:“而且是武林三圣播下的种子,他们都好像和武林三圣有关,也都继承了武林三圣的武功。”
“不错!……”邓飞道:“九华订盟之后,盛传武林三圣身遭暗算,那时,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想来,倒是大有可能了,他们以绝世内功,压制着伤势,不让它发作,却利用剩余的生命,培养出了承继他们遗志的人才……。”
也许是这件大事是武林中都想了解、知道的第一秘密,所以,两人谈起来,竟是不忍停下。
也许是两人借这番谈论江湖往事,拖延出手的时间。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刁鹏道:“算算时间,武林三圣在身受暗算之后,至少还活了十几年,这些日子中,他们在江湖上奔走,餐风露宿,吃了不少苦头。
因为他们还要隐密行踪,他们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刁某人,就是当年受命追觅他们行踪的人手之一。
就我所知,那一次,投入的人手,至少在五百人以上,像我这种身手的人,少说点,也该有二三十个人,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东海西域,南荒北疆,深山大泽,一找就是五年,隔一年再一次展开搜寻,规模更为庞大,又找了三年之久,才算停了下来……。”
“以后呢?……”邓飞道:“是否真的停了下来?”
“没有……”刁鹏道:“只不过由明转暗,但参与的人手,却都是江湖中的高手了,规模虽然是小多了,但搜寻的区域,却是更为深入,说来,也真是奇怪,我们搜寻了十几年,竟然未找出一点眉目,探听到一点消息,那么精密的策划,那么庞大的人力,却完全失败了,他们究竟是如何藏身呢?”
“这件事,我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刁鹏道:“看来,邓兄比刁某人聪明多了,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
邓飞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们见到了易花手张四姑……”
“明白了……”刁鹏说,“张四姑替他们制造了一副精巧的面具,掩遮去他们本来的面目?……”
“也许是很多副精巧面具,以适合他们不同的身份……”邓飞道:“如果真是这样,你想想,就算他们站在你的身侧,你也是浑然不觉,以江少侠而论,那副面具之精巧,以我这双魔眼,竟是瞧不出一点破绽,天下武功高过我的人,不计其数,但能超过我这双眼睛透视能力的人,那就屈指可数了。”
“对!推想起来,千变万化,莫可思议,但一经点破,却不过原来如此……”刁鹏道:
“易花手张四姑制造面具的手法旷绝一代,为什么天马堂的总堂主,竟然想不到这上面去?”
“武林三圣的身份,谁又能想到他们掩去本来面目呢?……”
邓飞道:“何况,那时间,易花手也如沉在大海的泥沙,隐息未出,没有人会把以邪门技艺扬名江湖的易花手,跟武林三圣给连在一起。”
刁鹏道:“兄弟,还有一点疑问,请教邓兄,以武林三圣的威望,只要以本来面目在江湖上出现几次,也足以震慑群雄,使他们知难而退,不致于同成现在这个局面。”
“刁兄,咱们都是为这个组合效过力的人……”邓飞道:“咱们在江湖上的定位,不论是盗是寇,也算是稍有名气,但咱们对目下的江湖情势,有多少了解呢?”
刁鹏呆了一呆,道:“说的是啊?除了天马堂中长老级的人事移动、变化我稍有所知之外,其他的可算是一无所知。”
“因为,知道的事,全是在会议时听到的。现在,想一想,我能记得的江湖的诸般情事,还是当年在江湖上走动时知道的。”
邓飞道:“彼此、彼此,不过,我在洛阳居中,这样的地方,看到的应该很多,但却也和刁兄一样,对江湖中事务,一无所知,那是因为,江湖已不成为江湖了,表面上是平静无波,过去江湖上的热闹纷争,都已不见,江少侠到洛阳居来,才引起连番搏杀,也许暗中也有激流汹涌,只不过咱们无法看到,除了天马堂和内宫一系中人的争执之外,一切都是全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不错,天王门、天马堂,和内宫一系联手的力量,似是已完全控制了江湖中一切活动,……”刁鹏道:“少林寺的威名消退了,武当派的气势沉沦了,除了窝里翻,自己人互相斗争之外,真是已没有外力介入了。”
“但物极必反……”邓飞道:“江湖就是江湖,从来没有任何一股力量能永远控制它,使它永远平静,万劫不复。”
刁鹏道:“天马堂一直和内宫一系中人不停的争斗,为什么一下子竟会联合起来,合于一处,对付江少侠呢?”
“这才是真正的可怕所在了……”邓飞道:
“如若在幕后没有一股可以控制全局的力量,就不可能有这种奇怪的变化。”
“邓兄是说,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导引全局……”刁鹏道:“那又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邓飞道:“但那股力量确然存在,他的野心,似乎是不止以征服武林同道就会满足,也许有更大的阴谋在进行。”
刁鹏呆了,道:“说的是,江枫领导的这股力量,也就更不能失败了,邓兄,咱们虽只是米粒萤火之光,也要全力以赴,能活着看到究竟,故然是好,就算战死,也是心无遗憾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双方的搏杀,已经更趋激烈,不绝于耳的兵刃撞击之声,闪起了一串串的火光。
这等夜暗中的激烈搏杀,连江枫和大和尚这等绝世高手,也看得心惊、胆颤,暗暗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个夜晚太暗了,暗的不见一点光亮,连满地积雪,看上去,也只是一团模糊的白影,以江枫和七宝和尚的目力,也只能看到刀、剑的挥动,看不真切刀招、剑招的变化。
第十八回诛蛊人少侠奇少侠
搏杀中的人,也无法见及细微,要凭藉纯熟的技艺,和听力判断,挥刀出剑,封架对方的攻击势,展开还击。
好在,双方处境一般,谁也没有占到优势。
倒是那兵刃撞及时闪出火星,竟会给双方一种快速制敌的感觉,会出现快刀、疾剑的抢攻。
但那一刹而逝的光亮,只给双方一两招的进攻机会。
欧阳昭没有出手,因为一人剑阵的变化,有一定规律,欧阳昭加进去,反有着阻碍剑阵变化的感觉。
不过,这也给了五个年轻剑手表现机会,他们剑阵变化,早已练习纯熟,夜色虽暗,对合搏对敌的影响不大,五人第一次对敌,还有生涩的感觉,但搏杀一阵之后,逐渐的适应,竟把一品刀和四个弟子困入阵中,迫得一品刀和四大弟子,完全改采守势。一品刀虽是身怀绝技,但却不敢冒险施展,唯恐伤到了自己弟子:
罗兰三宫主这一对一就打得十分艰苦了,两人都有着束手缚脚的感觉,不能尽情发挥出一身所学,作一决胜负之战。
大和尚运足了全部眼神,监视三宫主和罗兰之战,准备随时出手,救援罗兰,但发觉这场夜战,表面上十分恐怖,但各人都打得十分隐健,都不敢冒险燥进,十成武功,只能发挥出五成威力,大部分的实力,都留作自保,这种打法,自然是很安全了。
大和尚轻轻吁一口气,缓缓退到江枫身侧,低声道:“现在不过初更左右,以目前这种打法,双方不会有溅血搏命的场面,但却对我们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