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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九接道:“钱兄高见,在下同意,南刀门中,弟子不过数十人,而且,大部分都被我那夺去掌门实权的师弟掌握,花费同样的气力,何如先解救少林、武当两大门户?”
“对!兄弟,应以江湖大局为重,老叫化和段九的意见,颇有可取之处。”张四姑也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江枫略一沉吟,道:“他们用什么方法,逼使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屈服,我们全然无迹可寻,而且,我相信他们防备得十分森严,何况,少林、武当退出江猢,也只能证明内部已发生了变化,还未到尘埃落定的时刻……”
“那才好啊!大局未稳,内部还有争执,我们加把力。岂不是事半功倍,老叫化和少林寺达摩院的主持还有点交情,此人公正无私,我可以先去找他谈谈,江少兄以为如何?”
江枫道:“少林、武当,门户庞大,人数众多,就在下所知,有不少身怀大成的高僧、道长们,息隐于寺。他们不干与寺、观的事务,但他们不会坐视门户沦亡。在大局混浊不清中,咱们插手其中,一则极易暴露出身份,使对方生出警觉,改受方向,全力对付咱们。二则使变节的首脑,有所藉口混淆是非.倒不如等他们阴谋现形,局势明朗,……”
“这恐怕有些不妥,……”老叫化说:“拖延时间。岂不是给了他们铲除异己的机会。”
“不错,但也会完全暴露出他们内部真象,谁是主持这次阴谋的首脑,忠贞的门人弟子,也有了足够的时间,考虑如何应付变局……”江枫神情肃然他说:“这两大门户的首脑,抱残守缺,固执己见,有了这一次打击,也好让他有所改进。”
“好,好……”七宝和尚道:“和尚赞成江少兄的高见。等到局势清朗,径渭分明。咱们再和他们连络不迟、免得正邪不辨。
误踏陷井,反为所累,咱们本钱太少,经不起一次亏损,”
老叫化略一沉吟,点点头,道:“有道理,不过,对付北剑、南刀两门,就有把握吗?”
“成算很大……”江枫道:“这两个门户,弟子不多,正邪分际,容易瓣识。还有两位掌门人亲自参与,我们谨慎行事,不难一举成功。”
钱缺道:“江老弟请分配一下,咱们立刻行动。”
“急也不在一时,洛阳居的事,先要有个安排。……”
“是不是要等两个丫头配合行动,……”张四姑说:“我今天就开始传授她们的易容手法。”
“还要有一个韩霸的人。代替我副总管的身份,……”江枫笑道:“这要大姐想个办法了?”
“这就难了,……”张四姑道:“我可以改扮韩霸。但你那一群女孩子,我恐怕应付不了……”目光一掠老叫化等四人,道:
“他们四个人,身材都不太对,那位总管大人,想必是又奸又鬼,大姐能易容,但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身材,也无法使他们声音相同。”
江枫点点头,道:“大姐,可以创造出一个控制洛阳居的人……”
他说出一番计划,只听得老叫化等目瞪口呆。
那是大胆无比的计划。使得老叫化等真正的生出了悦服之心,对江枫有一番新的认识了。
洛阳居的生意,因青凤被刺,受到了相当的影响,但只不过五天的时间,青凤就伤势痊愈,重新登合,盛况也立刻恢复。
第六天中午时分,洛阳居来了一个气派奇大的中年客人。
两个青衣童子开道,一个抱刀、一个捧剑,还有两个随行的中年健仆,分挑了四个描金箱子,再加一个长衫文士随侍身侧。
一个人,却带了五个从人伺候。
洛阳居自从开张以来,从来没有人公然带着兵刃进入歌台、饭庄,虽然洛阳居没有不准客人带兵刃的规定,但到这里的人,大都是赤手空拳。
也许有人带了家伙,但都隐藏于长衫之下,或藏于包袱之中,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捧在手中,还真是第一次。
那中年客人不但气派大,而且架子也大,对一路行礼、迎接的伙计们,看都不看一眼,都由那随行长衫文士作主派赏。
客人的架子大。赏赐也多,只要店里的伙计们躬个身。行个礼.就接到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
洛阳居日进斗金。豪客不少,但像这样大方的客人还未见过,他一路行入饭庄部。还没有进入房间,已经付出了十二个银元宝。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脸色冷厉的年轻人,匆匆迎了上来,一抱拳,道:“几位客人呢?”
“一位……”长衫文士答道:“要你们洛阳居最好的宴客房间。”
黑袍人招招手,立刻有一个穿着黑色棉裤、棉袄的年轻伙计跑了过来。
“带客人到菊花厅去。”长袍人自己作了主张。
“慢着……”中年文士道:“菊花厅是不是最好的房间?”
“不是,最大的贵宾厅已经有客人定了……”黑袍人道:“菊花厅有菊花厅的特色,诸位何下去看看再说。”
中年文土冷笑一声,道:“希望敝东主能看得上。”
菊花厅的特色是,四壁挂满了彩绘的菊花。画工精细。几可乱真。
中年客人微一点头,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那中年文士立刻趋前,探身倾听那主人低言数语,转脸吩咐店伙计,道:“请几位美丽的姑娘侍酒,配八个下酒的菜。”
片刻工夫,酒菜齐上,两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也缓步入厅。
中年文士打了二女一眼。冷冷说道:“叫什么名字?”
二女微一躬身,道:“秋花双婢,菊花、桂花,请大爷指教?”
坐在上位的中年豪客,打量了二女一阵,冷笑一声,道:
“名字虽然俗了一些,但人还看得过去,就留下她们两个吧!”
长衫文士加了一句好好的侍候、才打横坐下。
两个绿衣少女,长得相当的漂亮,但绿衣绿裙,却挑起了一种淡淡的萧索韵味。
她们举起了酒壶,斟满了酒杯,转动着两对大眼,行近那中年豪客,缓缓说道:“大爷用酒!”
声音中也透出几分萧萧轻愁,脸上是一股自怜自惜的神情。
有如婉转地诉说着心中委屈……。
但她们无法接近那中年豪客,因为两个捧剑、抱刀的青衣置子,分站在那豪客两侧,两个随行的健仆.挺立在豪吝身后左右,除非两个绿衣少女推开那童子、壮汉,就无法直接行到豪客身前。
但见寒芒一闪,左首青衣童子的宝剑,突然出鞘,递到桂花面前,道:“把酒杯放在剑上。”
声音清亮,婉转娇脆不如秋花双婢,但却另有一股明朗的气势。
桂花心中一动,忖道:“好脆的声音,这两个童子,是男是女?”
但见他们肤色淡黑,浓眉大眼,双鬓厚实,一副男儿气概,不禁心中暗笑,听声辨貌,竟有着雌雄难辨的误差,缓缓把酒杯放在剑上。
中年豪客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把酒杯。抛向桂花。
去势急劲,带起一股啸风之声。
桂花吃了一惊,道:“大爷……”酒杯掠颊而过,就那么豪厘之差,没有打中。
但急,劲的酒杯,却被椎门而入的上菜伙计,一伸左手,接人了手中。
他右手高举菜盘,左手拿着酒杯,笑道:“这白玉杯莹净洁白,摔破了,实在太可惜。”
“敞东主金银若山,……”长衫文士冷冷的接道:“区区一个玉杯,又能值多少银子。”
缓缓把高举木盘中的一盘佳看,放上木桌,垂手躬身的应道:“是客人有意要打碎玉杯了?”
“不错,敞东主就爱听那种碎玉的声音……”青衫文士的声音,突转冷厉,道:“你!
却扫了敝东主的雅兴。”
“小的该死……”转身向外行去。
长衫文士突然出手,点向那伙计后背。
去势奇快,但却没有一点声息。
“大爷,他只是一个捧酒上菜的下人……”
一贝纤纤玉手,横里飞来,架住了长衫中年的右手。
直到此刻,那喝叫大爷的声音才传入耳际。
“好,好!洛阳居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侍酒的丫头,也有着如此的身手。”
长衫文士目光转动,发觉那架住右手的人,竟是桂花,右手一沉,五指上翻和拿桂花的右腕。
绿衣飘动,桂花闪退三尺,笑一笑,道:“大爷,诸位是来吃酒的。还是来打人的,我们都是侍应客人的酒女,那里禁得起大爷们的拳脚!”
长衫文士淡淡一笑,道:“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你找个男人来吧?”
独居首位的中年豪客,看了那长衫人一眼,微微一笑,道:
“架既然打不成、那就摔两只玉杯给我听听吧!”
长衫文士应了一声,伸手抓起两只玉杯,摔在砖地上,响起两声脆呜。
那是上好白玉,雕工也很精细,碎裂的声音也十分说耳。
菊花的脸色一变,冷冷说道:“看起来,诸位不是来吃酒,而是诚心找麻烦了?”
长衫文士道:“两位姑娘如果还不知趣,那就别怪在下连女人也要打了!”
“小女子是吃麦吃饭长大的,可不是被人吓大的……”菊花冷笑一声,道:“贵客真想打人,小妹就奉陪几招吧!”
“好!你小心了……”长衫文士右手一挥,拍了过去。
菊花竟不退避,右手翻腕横切,左手“双龙取珠”点向双民两手并用,一攻一守。
那高居首位的豪客,似是真的很喜欢看人打架,竟是看得全神贯注。
两个站在身后的中年健仆,也是瞪看双目,凝神观战。
长衫文士的身躯侧转,只是那么一转,不但避开了菊花的凌厉攻势,人也闪到了菊花身后,右手拍出,击中菊花的右后肩上。
掌中含力不重,打得菊花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出两步。
两个观战的中年健仆,暗暗点头。
这一掌没有伤到菊花,却激起了菊花的怒火,反身怒叱。飞扑而上,双掌交错,展开了迅如飘风的攻势。
长衫文士施展身法,以闪避为主,偶而还击一招。
那中年豪客双目盯着看着菊花的攻势。口中喃喃自语:“这一招颇像少林的罗汉拳!辰州言家门的‘破棺手’,鹰爪门的‘锁喉三爪’……”。
菊花连出奇招,中年豪客却低声的叫出由来。
中年文士仗着灵巧身法,连连避开了菊花十几次的攻势。却也被逼得有些慌乱起来。
原来,菊花这十几招的攻势,竟然用出了十几种路数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是各大门派中的杀手奇学。
中年文士在菊花凌厉攻势中,似是也打出了怒火,展开反但见掌指交错,招术转化之间,完全掌握了变化的先机。立刻阻遏了菊花的恶毒攻势。
桂花一皱眉头,道:“这位大爷,你四十多岁了吧!欺侮一个女孩子,也不觉着丢人吗?”
余音还在舌尖上打转,人已飞身而上。
秋花双婢,展开了联手合击。
抱刀的青衣童子一皱眉,举步要动,却被那捧剑的童子以目光拦住。
那中年豪客和站在身后的两个中年从仆,六只眼睛,全瞪得圆圆的,看三人动手颇为神速,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片冷肃。
长衫文士力敌秋花双手,虽未露出败象,但神情间一片冷厉。显是打的并不轻松。
忽然间房门呀然,一个黑袍人缓步而入。
脸上几条纵横交错的纹路,使他看上去有着一股冷酷无情的味道,正是那位吩咐伙计带他们进入菊花厅的入。
“住手!”黑袍人冷冷喝了一声,秋花双婢,立刻飘身而退,齐齐躯身一札,道:“韩副总管。”
韩副总管,主管洛阳居饭庄部的首脑。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