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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醉乡老顽童话音一落,青城一风立即含笑施礼道:
“醉老前辈,此次也是为江少侠之死……”
她话声未毕,突闻醉乡老顽童嘿嘿冷笑道:
“这全是你们九大门派掌门人之赐!”
他一向玩世不恭,此时竟一改常态,疾言厉色,显见其内心的愤恨已至极点。
青城一凤闻言一愣道:
“醉老前辈不要误会,那日之事,我青城派并未出手啊!”
“不错!那日之事你青城一风确未出手,可是你舌绽莲花,支使全局,这还不够么?”
“醉老前辈,你这话是听谁说?”
“巫山飞猿!”
“好,我与你同去找巫山飞猿去!”
“哈哈,你明知巫山飞猿也被孙北斗打下柔肠谷,这不全是废话么?”
江雨舟霍然心动,想到那日谷中所见之尸体,定是巫山飞猿无疑,情海断肠人把他当成了我,真是太便宜他了!
此时青城一凤也被激怒,闻言嗤声冷笑道:
“前辈不信,就请自便吧!”
醉乡老顽童仰面狂笑道:
“你说得到真轻松,难道江少侠就白死了么?”
江雨舟听得心头大动,暗忖:
“难道他还不知我尚在人世么?若真如此,则今日的误会……
他思量未已,青城一凤已沉声答道:
“前辈的意下如何?”
醉乡老顽童大喝一声:
“我要你九大门派的代理掌门人,一个一个为他偿命!”
青城一凤怒笑:
“既然如此,青城一风代表中原九大门派,先请教前辈绝学!”
醉乡老顽童须发乱抖,大吼一声:
“如此再好不过!”
上步挥掌,直向青城一凤击出。
醉乡老顽童拳势攻出,青城一凤连还三剑。
一个是内力雄浑,进退生风,一个是剑招诡奥隐含玄机。只看得苓苓杏目圆睁,惊诧不已。
人影倏分,攻势再起,二人挺剑挥拳,刹那间各攻三招。
这一次双方各出奇招,战来惊险万状,眼看转瞬之间,就要……
江雨舟哪还能袖手旁观,长啸一声,电射而出,两掌一分,硬把双方招式化去。
醉乡老顽童与青城一风同时大愕,闪电般各退三步,满面俱是惊诧之色。
江雨舟知道他们并未认出自己,当下心情一松,变声大笑道:
“江雨舟尚在人世,两位前辈何必这般认真呢!”
醉乡老顽童神色一怔!
青城一凤也是一愕!
但比他们更惊的还是苓苓姑娘,只见她星眸一亮,飘身疾进,惊喜不已地娇唤一声:
“你这话是真的么?”
她满面真挚之情,双目灼灼,流露出难以形容的神色,只看得江雨舟百感交集,木然失神。
“喂,我讲的话你没听到么?”
江雨舟心头一惊,蓦地由迷惘中醒来,连道:
“啊!姑娘是说……”
苓苓复明后的眸子,显得异常明亮,连连眨动道:
“你说我江哥哥尚在人世,这是真的么?”
江雨舟忙定下心神,故意变声答道:
“在下日前在岭南,曾亲眼见他力战蝙蝠帮帮主……”
苓苓听得高兴,忍不住插言道:
“蝙蝠帮帮主厉害么?哼,他一定打不过我江哥哥!”
江雨舟见她如此信赖自己,不禁心头又是一阵惨然,为了保持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暗暗决定,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丑恶面目。
心意一定,立即答道:
“不错,你江哥哥本领大得很呢!把蝙蝠帮主打得望影而逃……”
“啊,真好玩!后来呢?”
“后来……你江哥哥要我告诉你们,说他……”
“说他很想念我和义父,是嘛?”.
江雨舟心中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当下牙根一咬,装得若无其事答道:
“不错,他说很想念你们,也很感激青城派魏老前辈,因为那日九大门派联手围攻他,只有青城派力排众议,慨伸援手!”
青城一凤闻言吁出一口长气!
醉乡老顽童先是一怔,终于连上两步,向青城一凤抱拳施礼道:
“老朽乍闻江少侠身亡消息,方寸大乱,因而见事不明,多有冒犯,尚望掌门人海涵!”
青城一凤见老顽童向他陪罪,也连忙还礼道:
“前辈说哪里话,魏红菱不是一样心情,要不然江少侠死里逃生之事,怎会没有耳闻!”
“掌门人宽大为怀,老朽愧对天地,此时我想去趟岭南,改日再登门请罪吧!”
“登门请罪,魏红菱哪里敢当,既然前辈要去岭南,我就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处,振袂而去。
醉乡老顽童心急如火,也没有请教江雨舟究竟是谁,道谢一声,也率同苓苓姑娘向南而去,江雨舟本想劝他不必远赴岭南,但转念一想,让他去一趟也好,说不定碰上慕容叔叔,可以相助一臂之力,免得又中蝙蝠帮主的圈套。
满天乌云,转眼散尽。
江雨舟目注苓苓娇俏的背影,在山林中一闪而没,这才转过身形,重新扑奔柔肠谷。他身到柔肠谷外,正待举步而入。
突然,唰唰连声,眼前落下两条人影,这两人一身打扮,入眼就知是蜘蛛宫的蜘蛛使者。
江雨舟双目一瞪道:
“两位拦阻在下打算怎样?”
靠左一名蜘蛛使者沉声喝道:
“无知小狗,蜘蛛宫主人令谕,从今以后柔肠谷不准外人进出,还不给我滚回去!”
江雨舟一闻蜘蛛宫主人之名,立即想起三阴手吴绝与青鹫剑客,
这两人全是当年夜袭海天山庄的贼党,而蜘蛛宫主人竟加以庇护收留。
一念及此,怒气立生,当以沉声大笑道:
“该死狗贼,你说得到真轻松,柔肠谷又非蜘蛛宫所有,他凭什么不准外人出入?让开!”
反手一拨,大步而去。
那名蜘蛛使者被他一下拨开三尺,不由又惊又怒,狼哞似地大吼一声:
“大胆小贼,你想死!”
单掌一推,就向江雨舟背心上撞去。
江雨舟知道这些使者,俱是江湖中有名巨寇,功力之强不同凡响,当下猛聚七成以上真力,反身迎了过去。
但闻轰地一声,那名蜘蛛使者立被震退八步,哇哇连声,喷出了两口热血。
江雨舟纵声狂笑:
“凭你这种草包,也想阻我入谷么?”
身形一闪,不顾而去。
柔肠谷内静如止水,他举步疾行,转瞬来到植有九株巨松的洞口,脚步一停,正待开口之际,突闻洞中传来一声冷笑:
“蜘蛛使者,你们既敢入谷,就别怪我老婆子手狠!”
一声金铁交鸣,“铮”地传了出来,疾劲狂流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江雨舟心头大震,沉喝一声:
“谁是蜘蛛使者,难道我还怕你么?”
抬腕亮掌,迎面推了过去。
洞中人功力实在深不可测,江雨舟一掌接实,脚下猛退两步,不过洞中人却也传出了一声惊叹,显见其对江雨舟之功力,也大出意料之外。就在这一声惊叹之后,洞中人似乎已猜出了江雨舟是谁,只听她沉声说道:
“啊,你是取参之人么?难道你真把金龙参取来了?”
这声音虽冷静,但说到后面一句,仍无法抑其激动之情,可见其对金龙参盼望殷切。
江雨舟闻言沉声说道:
“在下迟到一步,金龙参已被人捷足先得了!”
“哼!既没有取到金龙参你回柔肠谷来则甚?”
“可是,我取到了一粒牛龙珠,不知可否让我见见那情海断肠人?”
“牛龙珠?好,你进来!”
江雨舟脚步一错,向前连跨三步。
但洞中人却像中途改变心意似地,突然大喝:
“且慢!”
江雨丹神色一怔!
“难道我这牛龙珠还不抵一支金龙参么?”
“如果真是牛龙珠,万支金龙参也不足与其相比,我只怕……”
“你认为我这是假的么?哼,你自己瞧去!”
嘶地一声,牛龙珠放出一缕黄光,直向洞中射去。
半晌,洞中传出一声惊叫:
“不错,你这是牛龙珠!我今天不但答应你与情海断肠人相见,并且把这支般若凤笛转赠给你,这支凤笛与老婆子的琵琶有异曲同工之妙,如今它主人既死……唉!留在此地更加惹她伤心,你拿去吧!”
第十七章 蜘蛛宫主人
一声锐啸过处,凤笛电射过来,江雨舟接住细瞧,只见紫玉生辉,百鸟翱翔,可不正是当日自己临危之时,堕入谷底的故物!
在他怔神之际,洞中又传来一阵人声:
“孩子,你醒了么?唉,你能死里逃生,全亏那人为你取来牛龙之珠,你就出去见他吧!”
话声一落,陡闻一声熟悉的娇吟:
“他为我取来牛龙之珠!他……他是谁啊?”
这两句话听到江雨舟耳中,顿时四体惊颤,惶惑自语道:
“是她!她是韦姊姊!”
话声一落,洞中也传来一声梦呓般的自语:“是他!他……他是江弟弟!”
江雨舟闻声如中风疯魔一般,狂呼一声:
“姊姊,你……”
跨步欺身,直向洞中冲去!
洞中也是一声惊呼:
“江弟弟,你……”
两条人影一进一出,眼看已……
江雨舟突然浑身一颤,陡地刹住脚步,身影一翻,直向柔肠谷外奔去。
“江弟弟,你怎不肯见我?”哀唤幽啼,恰像是杜鹃泣血,充满了缠绵情意,令人痛断肝肠,心伤不已。
江雨舟只觉两眶热泪顺腮而下,脚下一停,就要转身迎了进去。
可是,自己那一副丑陋狞恶,不堪入目的面容,突然在心头浮起……我能见么?我应当见她么?她见我此时面貌后,会怎样?唉!心下一狠,立即咬紧牙根,埋首疾行。
身后凄呼,愈来愈远,终于人影全沓,娇呼全息,他颓然停下了脚步。
落霞流卷,暮霭四合。
遥望烟风如画江水似带,仰望苍穹,白云悠悠,一阵倦鸟归来,令人顿生出世之思。
翘首回望,逢见一座危峰上烟霞渐散。露出了一角红楼,他茫茫无主,信步所之,身临其境,才看出这是一座荒芜的庙宇。
蓬草遍地,瓦片满地,庙院颓废不堪,屋顶通天,墙倒屋塌,根本没有可避风雨之处,可是那石砌鼓楼高插山巅,竟巍然无恙。他木然无语,拾级而上,满腹心思,凭栏远眺。
一点夕阳,轻悬天际,阵阵东风,拂面生凉,俄尔烟霞四起,浓雾又合,把这孤峰重新笼入晚霞云雾之中。
东风无语夕阳愁,云里青山雾里楼,面对眼前情景,到是非常贴切,只是那下两句……
他思量未已,突见暮色中人影连晃,奔来两名蜘蛛使者。
江雨舟只当这两人是为他而来,顿时怒火上升,准备飞身而下,把二人……他身影刚动,正要穿窗而出,突然,一名蜘蛛使者沉声说道:
“唉,这在巫山,到哪儿去找鬼谷藏珍?”
江雨舟心中陡地一动。另外一名蜘蛛使者立即冷哼一声:
“主人既已发动全宫弟子搜山,不怕找它不着!”
“万一鬼谷藏珍不在巫山呢?”
“哼!天上人间峰半座,明明指的是巫山,主人推断,怎会有错!”
江雨舟闻声又是一愕,正思索不出“天上人间峰半座”是指巫山的道理,先前那名蜘蛛使者早沉不住气道:
“这……我还是不懂!”另一个哈哈大笑:
“若不是主人绝世心机,谁会参透其中奥秘,你想,‘天’字上一半是个什么?不明明是个‘工”字么;‘工’字中问两加上两个‘人’字不就变成巫山的‘巫’字了么……”
江雨舟听至此处,不由霍然醒悟;暗忖,那“峰半座”三字不是“山”字是什么?两下一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