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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亦:“大师,自从江湖中出现圣门以来,你看看有多少人丧命于他们之手,你难道就要包庇不说吗?”
了痕道:“流云教主,你可知道如果我一旦说来,也许死的人就会更多,你想象过吗?”
流云亦想了片刻道:“但是大师,圣门之人尽是杀人如麻之辈,我绝不会放过的。”
了痕还是淡淡的道:“流云教主说的甚对,只不过圣门之中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知你光明教中呢?”
流云亦身体豁然巨震,凝视了痕,他已说不出话了。
昆仑之巅,血流成河,尸体满目,你能说的出江湖中究竟谁才是杀人如麻、穷凶极恶之徒吗?
昆仑的祁陆两位长老见了痕竟如此执迷,两人相视了一眼,竟同时出招向了痕攻去。
了痕没有因两人的突然发难而恼羞成怒,面容丝毫不变,随便身形跃起,避开了两人的肉掌。
祁陆二人紧紧相逼,昆仑剑诀全力施展,大殿之内竟是剑气荡漾。
了痕百十年功力当然不可小觑,与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见场内三人斗的难解难分,三人虽然年迈但功力高绝,全不露丝毫不支之态。
流云亦看着场内缠斗的三人却毫无办法。
似乎了痕终是年老体衰,与二人过招一会儿,隐隐有败象露出。
祁陆二人身形变化,一前一后,竟同时向着了痕的前后背举掌袭来。而了痕也似乎体力不支,迟缓的举起双掌,与二人的双掌撞了正着。
场内立刻真气激荡,祁陆二人催发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向着了痕体内攻去,了痕脸色露出痛苦的表情。
流云亦见了痕脸色的痛苦神色,立知不妙,正要上前相帮,却见了痕脸色突然一阵煞白,一口鲜血流出,身体向着地上到了下去,祁陆二人见如此情景立刻收回掌力,惊诧地看着了痕。
流云亦上前扶住了痕默默的叫了声大师。
了痕竟在刚才三人之间比拼内力的瞬间撤回了功力,致使祁陆二人双重内劲所迫,心肺俱损。
了痕费力的咳嗽了一声,看着流云亦轻轻地笑了。
流云亦道:“大师,这又是何必呢?”
了痕仰起头,尽量靠近流云亦的耳边,虚弱的道:“孩子,走吧。”
流云亦摇了摇头,痛苦的表情一览无遗。
了痕又接着道:“孩子,你为什么不恨他,你该恨他的。”
流云亦震惊的转过头看着了痕,只见了痕竟然双眼已闭,不舍的死了。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流云亦却不明白了痕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殿内余下的几位僧人走到流云亦面前说道:“流云教主,这是掌门的心愿,你无须自责,就让掌门荣登极乐吧。”
流云亦缓缓起身将了痕的遗体交到这几人手里,望着他们向外走去,一阵无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祁陆二人眼中也是愧疚之色,二人也没有料到竟能弄成这种效果,只能悲叹一声向着外面而去。
流云卓拍了下流云亦的肩膀说道:“阿亦,不要太在意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走吧。”
流云亦随着流云卓也向外走去,忽然流云卓又问道:“刚才了痕和你说了些什么?”
流云亦淡淡地道:“没什么。”流云卓看了眼流云亦没有说话。
二人离开禅宗,来到镇上的豪客来客栈坐下,问店家要了饭菜。
流云卓说道:“阿亦,我离开光明教时日已久,目前必须回去一趟安排下,你和我回去不?”
流云亦道:“哥,我暂时先不回去了,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说吧。”
流云卓道:“阿亦,其实别怪哥哥说你,圣门实在太神秘、太强大了,就算是你有通天的功力也难以和整个圣门对抗。”
流云亦道:“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一定会找出整个谋后的凶手,让他在死去的人面前一个个的忏悔”,说完流云亦的身上涌出了一股仇恨杀戮的气息。
流云卓感觉得到流云亦身上的戾气,轻轻摇了摇头道:“阿亦,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亦了。”
流云亦道:“哥,每个人都会变的,同样我也是人,江湖在变,身边的人在变,我也在变。”
流云卓道:“阿亦,你以前从来都不依靠我的,所有的情感都会藏起来的,可是现在我忽然发觉你竟然变的懦弱了,你再也不是光明教的阿亦了。”
“哥,你不明白!”流云亦幽幽的叹道。
第三十五章 昆仑掌门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流云亦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变得软弱变得忧郁,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与雄心,变得渴望亲情渴望爱情!
这也许就是光阴,岁月!
流云卓已回海外光明教,又留下了一个孤独的人。
流云亦极目远望只见暮色苍苍中轻轻地走来一人,走近一看此人面目娟秀,略带疲容,手中虽然还拿着一把折扇却不复往日的潇洒了。
骆君芳已经说道:“听说禅宗掌门了痕大师死了?”
流云亦点头。
“了痕大师武功奇高,怎么会轻易的死了呢?”骆君芳惊讶道。
流云亦眼中露出悲悯的神色道:“一个人如果一心求死的话,任何人都可以杀了他。”
骆君芳更惊讶道:“了痕大师一心求死,为什么?”
流云亦道:“圣门。”
这个江湖只要有人和圣门牵扯上关系,那结果只能用血来书写!
骆君芳颓然的问道:“圣门已经对我们青城施加了压力。”
流云亦道:“我知道,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应该知道结局是什么?“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骆君芳。”
骆君芳忽而潇洒的一笑说道:“可是我已经跟上你了。”
流云亦一怔,为什么这样的笑容如此的熟悉,曾经是否有人也如此的笑过?
流云亦扭头看向别处,他已不敢再奢望这样的笑容。
骆君芳又说道:“现在去哪?”
流云亦道:“不知道。”
骆君芳奇道:“不知道?”
流云亦点头已向前方走去,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失去了方向。
骆君芳轻轻跟着,默默地跟着,没有一丝的言语。
他们走过了繁华也走到了落幕,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人影穿梭,转瞬即没,但流云亦已身法施展尾随而去。
身影轻功极高,忽高忽低,若有若无,时不时四周观望,显是谨慎之极。身影在小巷中行了片刻之后进入了一处点着烛光的居所,身影进去之后烛光忽灭。
流云亦已功具双耳,开始静静的听了起来。
屋中传来声音:“圣主有令。”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这时骆君芳才过来,爬到流云亦旁边轻轻道:“有什么情况。”
芳香扑鼻,流云亦额头微皱,举手打断的骆君芳的说话。骆君芳立时屏息静气,向着屋内望去。
不一会儿,人影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向着远处就遁去。
流云亦立刻给骆君芳打手势,意思是让骆君芳进屋内,而他则去追那个人影。骆君芳点头表示明白,起身就屋内穿去,而同时流云亦也飞身而起向着人影追去。
身影一路奔飞不一会儿已离开了镇里,来的一处树林,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骤然回头看去,只见后面走出了一个人。
流云亦已向着这个人走去,轻轻的说道:“我说过,我一定要杀了你的。”
这个人微微惊讶,似乎没有料到后面跟来的会是流云亦,但还是轻松的说道:“我现在也不想死。”
流云亦已经接近了此人,但是看不出他的面貌,他已知道识得这个人了,只因为那一剑刺的很深很深。
流云亦道:“为什么不想死?”
这人道:“因为我知道太多的东西了。”
流云亦目光变得锋利,盯着他,忽而道:“是的,谁换成是你一定都不想死。”
这儿微微一笑道:“而且我觉的你还不舍得杀我。”
流云亦道:“是的我不舍得杀你,我只是想让你慢慢的痛苦死去。”
这人仰天哈哈一笑,远处的几只熟睡的鸟儿似乎都被这一声笑惊的飞走了。收住笑声道:“其实我也希望自己可以痛苦的死去,死的时候虽然痛苦,但总比活着时候的痛苦好受些。”
流云亦惊讶的望着他:“你是谁?”
这人道:“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流云亦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忽然间发觉此人似乎有些熟悉,但却忘了在何处曾遇到过。
“圣主”,从这人口里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身影已向着近在咫尺的流云亦扑了上来。
流云亦虽然被这“圣主”两字所惑,但反应却是迅速异常,瞬间已倒退着与此人拉开了距离。
这人紧紧相逼,一步不让,手中长剑更是向着流云亦急探而来。虽然此人招式迅猛、内力厚重,但其所用的武功均为江湖各门派的武功,虽然熟练异常,却难以伤到流云亦。
流云亦天地之气迸发,伸指向着长剑夹去。
此人应是也知道流云亦指间的功力,待剑与手指相碰的瞬间突然剑锋平转向着流云亦的双指削去。刹那之间流云亦的双指就欲被长剑削断,这时双指间忽然闪现一处幽光,手掌一动已硬生生的敲击在了长剑上。
“叮”的一声,长剑带人一起向后翻飞了出去。只是在瞬间,翻飞出去的身影又向着流云亦急刺而来,这一剑已不是刚才的一剑了,这一剑蕴含了强烈的剑气,剑气激射到流云亦脸上竟然隐隐生疼。
流云亦心中却惊骇了起来,这竟是正宗的昆仑剑诀。
此人功力深厚,剑气所到之处,草木皆惧。
流云亦心中疑惑顿生,但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天下能将昆仑剑诀使的如此之人,只有一人,但流云亦却不敢去想。
当年昆仑山之上,流云亦就已见识到昆仑剑诀的威力,今日一见,威力却更胜从前。
此人气势逼人,剑气昂扬,迫的流云亦衣衫纷纷,脸色郑重。
流云亦忽然飞身退后惊诧道:“你竟是。。。”。
话还没有说完,此人已道:“迟了”,剑气吞吐,向着流云亦腰际斩来。
这一剑流云亦当然可以避开,正欲向侧面必去,瞬间又一道剑气向着自己侧面的脖颈处刺来,流云亦心中不免大惊,此处竟然还有一人在等待绝佳时间向自己突然袭击。
流云亦身法用尽已退无可退,两人一前一左,正是流云亦的必死之路。而且两人都剑法高绝,一个昆仑剑诀都难以应付,旁边竟还隐藏一个轻功如此之高的人,实是九死一生。
流云亦虽然心中大惊,心道难道今天此二人竟想要除去自己么?但流云亦身体受易筋经天地之气所致,天地之气轰然涌入体内,身体瞬间从天而起,脱离了两人剑气的范围。
流云亦跃入高空,正要向下落去,脚下两道剑气竟如跗骨之蛆一般,瞬间又追了上来。
流云亦如不避闪,瞬间就将被剑气所伤,岌岌可危。
在此危急关头,流云亦体内大光明神功立时发动,只见流云亦全身上下幽幽冥冥,有若九幽之厉鬼。
两把剑瞬息既至,同时触到了流云亦的脚板,只见相触的一刹那,幽光爆闪,流云亦身体又急速弹起,飞向了旁边落到了地面,流云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是冷汗满身了。
而两人的双剑被流云亦神功一震,同时一抖,向着下方跌落而去,两人不顾伤势,飞身而起,身脚向剑柄踢去,两把剑如流光一般向着流云亦飞速刺来,而两人瞬间对视一眼,竟然两个方向急速而去,隐没到了黑暗中。
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