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长老走过来拍了陆长老一下说道:“骆少主,我等真不知此人到底是谁。告密之人我等也不知,当日我四师兄弟正在闭关,后来掌门用剑气密语之术传音,要我等夜晚三更之时出关有要事发生,我等出关之后才知道了是魔教光明教前来偷袭,同时也发现禅宗法宏大师也在场,其中情由实在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卓师侄一手操办。”
骆君芳接着问道:“那之后之事呢?”
“之后,卓师侄说。。。”,祁长老的话被陆长老打断:“师哥真的要说?”
祁长老点了点头,看着骆君芳说道:“之后,卓师侄说要将流云教主带给一个人,我四人也不想多管世俗之事,也就没有多问。禅宗法宏大师和卓师侄一起将流云教主带走后,天明之后卓师侄却带着重伤垂危的法宏大师返回了。”
“我等问及发生何事时,卓师侄说那人突然发难将法宏大师重伤后带着流云教主就走了,我问这个带走流云教主的是何人,卓师侄却不说。之后不久,卓师侄传下掌门之位就失踪了。”
陆长老露出一副萧索的模样,似乎已经厌倦了。
骆君芳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考虑着祁长老所说话的真实性。
就连一直待在一旁不说话的现任昆仑掌门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清怀惊奇的望着祁长老,祁长老却只对他笑了笑。
带走流云亦的神秘人是谁,他带走流云亦有何目的,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神秘势力的带头人?而卓君昂又和这个神秘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流云亦交给这个人,为什么又要将禅宗的法宏大师重伤致命?一个个问题盘桓在骆君芳的脑海里却不得其解。
昆仑的几大长老只为了一个无所谓的声誉就将这么多重要的消息隐瞒这么久,可悲还是可叹!
生命与声誉比较起来难道竟是如此的不足轻重吗?
两位长老在说出这个秘密后,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着外面走去,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与萧条,让人不禁想到为了昆仑他们背负着竟是如此大的重担。
当这个重担卸下去的时候,他们已摆脱了命运,摆脱了束缚。
这个时候也许才是他们理想中的生活,也是清怀的向往,清净自在,无拘无束。
清怀望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眼里竟有了泪水。
这是为他们而流的泪水,而不是为自己。
龙虚影似乎也受到心灵的感悟,脸上挂满了复杂的表情,走到骆君芳面前说道:“二位还有事吗?”
骆君芳微微思索,然后回过头来看向流云亦,却见流云亦已大步向着外面走去,骆君芳急忙道了声“打扰了”追着流云亦而去。
门外昆仑弟子你望我,我望你,却不知道如何。
龙虚影对着门外道:“都散了吧。”
众人才离开散了而去。
龙虚影看了清怀一眼说道:“昆仑大门永远会为你开着”,也远去了。
清怀没有理会龙虚影,只是凝望着逐渐远去的流云亦孤寂的背影,心中的仇恨似乎慢慢的融解了。
他受的苦何尝又比自己少呢!
昆仑山下。
远远地行来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晶莹的白雪下,一个落寞,一个沉稳。
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脚步,说道:“为什么要跟着我?”
后面的人停住脚步抬头望着前面的人说道:“因为我想,我喜欢。”
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跟着我对你没有好处的,你回青城去吧。”
没等后面人说话,前面的人又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下去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江湖,你放心吧。”
后面的人似乎生气地说道:“我跟着就不可以有别的事了吗,而且我跟着你也没想要什么好处!”
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又道:“骆姑娘,你这样跟着我就不怕被江湖之人笑话吗?”
后面的人忽然笑了笑道:“不怕,因为江湖上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是女的,我父亲从小就把我当做男儿来使唤的,只有我们青城派中才知道我是女的,不过他们并不会到江湖上给我宣扬。”
前面的人无能为力的道:“如果你还坚持跟着的话,我现在就回天山,永不离开。”
后面的人半天说不上话,终于说了一句:“好,你走,不过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前面的人道:“光明教总坛!”他已大步走向西方。
光明教已被中原武林逐出中原,逃亡西域,那么他去的应该是当年流云连峰创建光明教时的地方。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后面的人突然大声喊道:“流云亦,你能告诉我秦雪薇是不是死了?”
流云亦脚步微微一滞,又继续走着,向着西方大声说道:“她不在了。”
她不在了!
天际都在廖响着他的声音,空旷而无边,遥远而伤感。
遥远的东方有一缕霞光闪耀起来,是他的声音呼唤的吗?
骆君芳的心中又充满了希望,是他的声音呼唤的吗?
他的背影狭长而荒凉!
她的脸庞嫣红而绝美!
第二十一章 前尘旧梦
流云亦一路向西,步不停歇的前往光明教总坛。
昆仑往西一路荒沙草原,人迹罕至,流云亦就是这天地上的唯一存在。
流云亦望着天地间的苍茫,只得空叹此生茫茫!
光明教由流云连峰创建于数十年前,流云连峰身具大光明神功,自称一派。光明教弟子皆为流云连峰从中原等各地寻觅的无家可归的子弟,当然这个时代无家可归之人甚多,所以光明教的弟子也不缺乏。而当年流云亦和他哥哥流云卓正是流浪天涯的孩童,被连云连峰碰到收为门下,传功授业,不在话下。流云亦和流云卓也不负流云连峰的栽培,终于出类拔萃,成为人中之龙。流云卓从小身患一种怪怔,全身经脉扭曲,身体动则就麻痹抽搐不能自已,自小就靠的流云亦照顾长大。虽经流云连峰用大光明神功改造之后,症状已略微减轻,却不能根治。
流云连峰的一生志向就是称雄天下,使光明教闻名四海,流云连峰一生劳累,虽然身具神功,然年岁已高,又则心力交瘁,最后不甘的死去。
流云亦在接任光明教教主之后,以流云连峰之志为己任,隐忍十余年之后,终于出现在昆仑之巅,意欲争雄江湖,却不料江湖诡秘,险遭杀身之祸。
光明教总坛位于昆仑山西方,却一直隐忍不发,也使得昆仑派不知光明教的存在。
如今流云卓为避开中原武林的围剿,率领光明教弟子远避海外,杳无踪迹了。
过了数日流云亦终于走到一处深山之中,来到了心中的圣地光明教总坛。
流云亦为了找寻光明教的踪迹不得不来光明教总坛出找寻线索,看是否流云卓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以待自己。
可是当流云亦看的光明教总坛的时候,心中惊诧莫名。只见光明教的圣地已非昨日的模样,现在的圣地已是满目狼藉。
这里已没有的往日的生机,极目望去,遍眼全是乱石秽迹,满目疮痍。
流云亦便步一圈,发现教中的一些重要物事却还留在总坛内,像一些兵器藏书等,可想而知当年中原武林的围剿是多么残酷,流云卓竟然都没有时间去收拾就匆匆而去了。
流云亦已不敢再去想象当时情况的危急,流云卓又是如何坚强的撑下来的。
流云亦抛开对流云卓和光明教的担忧,思绪却马上又回到了儿时在光明教的情景。
当年师傅带领自己和哥哥来到光明教时的画面历历在目,只是沧海桑田一切已成云烟。
流云亦步入光明教大厅,只见大厅伤痕累累,刀剑的痕迹依稀还可辨别,地上墙上洒着已经风干了的血迹,惨不忍睹。
世事变幻,所有的辉煌如今也不过是一抹苍白的记忆了。
流云亦忽然止住脚步,低头深深地望着脚下,脚下是一块灵牌。
上面是令人流云亦无比悲叹的四个字:流云连峰。
字迹入木三分,是流云亦一刀一刀的刻出来的。
流云亦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蹲下,捡起地上已经落满灰尘的灵牌,用手拭去上面的尘土,托在了手中。
风中似乎传来了无声的低泣,是为了这繁华后的悲哀还是为了这落日后的光明教而泣?
谁能知晓,谁能明了,或许只是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寒冬的冷风呼呼地灌进了厅堂,吹在一个孤单的身影上,越显寂寥。
流云亦托着流云连峰的灵牌走到供桌上将牌位放好,注视了许久才黯然转身。
西方的斜阳早已没入了无边的黑暗,黑暗来的是如此的突兀,令人心悸,令人不寒而栗。
黑暗中的光明教有如一只匍匐的魔鬼般,欲要啃噬你的灵魂,任你多么坚强的灵魂也将魂飞魄散!
魔鬼在黑暗的幽冥间似乎拥有着无限的生命,而光明教呢,仿似昙花一现。
几十年,几百年又如何,还不是任着岁月的无情划过,空留一世虚名。
流云亦自黑暗中又转回大厅,他扶起地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黑暗中他的双目忧郁而担心。
流云卓竟然没有在光明教中留下一丝线索,这让流云亦的心不自禁的提了起来。
夜冷风寒,残月高悬。
远处还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吼声,甚是恐怖。
突然由房梁闪现一抹亮光,残月惨照,刹那惊魂,竟是一道剑光。
剑光是指向流云亦的。
但是流云亦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处险地,还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发呆。
剑光转瞬及至,剑光着出,脖子上的血管忽隐忽现,也许流云亦马上就要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会认为流云亦已是剑下亡魂了,而剑的主人却不这样认为。
刹那之间,就在剑尖就要触到流云亦脖子的时候,剑却突然撤了回去,黑暗中一个人影落到在了流云亦的不远处望着他。
流云亦这时才转过了头看着黑暗中的人。
流云亦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黑暗中的人一点也不惊诧同样淡淡的道:“因为我杀不了你。”
流云亦道:“可你刚才的剑已经刺到了我的脖子,明明可以杀了我。”
黑暗中的人还是同样的说道:“因为我杀不了你。”
他似乎就会说这么一句话。
流云亦你站起了身,问道:“可你还是要杀我?”
黑暗中的人道:“我不得不杀你。”
流云亦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就因为你是圣主派来的?”
“对”,一个对字说完,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的向着流云亦急刺而来,冷风嘶嘶,剑影萧萧。
这一剑放在中原绝对是惊天的一剑!
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功力积聚,变幻莫测。
这个人是个真真的高手,圣宗从哪里召集来这么多高手?
流云亦已想不了那么多了,他的眼神也变的慎重了起来。
流云亦不想成为他剑下的亡魂,所以他不得不仔细的看清楚这一把剑,甚至是这把剑的主人。
这把剑的主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即使是流云亦如此精深的目力也无法窥得分毫。
流云亦已没有时间去分别他是人是鬼了,因为这把剑已经接近了他的咽喉。
流云亦已经身处左手,向着剑锋处夹去。
这似乎已成了流云亦惯用的招数,很平淡很冒险的一招,可是很多人却躲不开这一招。
可是既然已知对手是一个高手的时候,为什么还用如此平淡冒险的一招呢,他是自信还是狂傲?也许在下个瞬间流云亦的手就与手臂分开了。
流云亦不想自己的手与手臂分开,但是他还是用了这一招,因为他相信对方一定会避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