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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褚衣负手道:“饶是小春记恨本王,本王也得把小春娶回去。”
小春回道:“我若是不从呢?”脸上带着笑意,眸中却疏离冷淡,难不成再把她掳走一次?只是这里是月上,是苏暮的天下,恐怕裴褚衣空有想法。
“小春必须得从。就凭本王是你府中孩儿的亲生父亲,小春必须嫁给本王为妃。”
小春恼羞成怒:“我何来与你的孩儿?!”
裴褚衣沉声道:“小春可还记得上次在永吉马车的事?可还记得那一次在王府中我安排给你的闺房中的事?”
他每说一句,后面的围观群众眼睛瞪大一次,惊道:“哇。”
小春抖着手:“你……胡说!”
裴褚衣道:“本王是胡说还是真说,小春心中清楚的很。”
只这一句,小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春挥了挥手,冷笑道:“王爷却不知道谈府招亲的规则。”
“小春说来。”
小春故意顿了下,裴褚衣对自己的所有有极强的独占欲,他一定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沾染过。小春如今的名声可谓狼藉,他却仍旧来求亲,说明谈府背后的财富对他来说,势在必得。小春皮笑肉不笑道:“凡是来求亲者,不能有妻妾,不能有子女。裴王爷,你说你这两条可有一条满足的?”
裴褚衣目光如炬,紧盯着小春道:“这两条,本王恰巧全部都满足。”
小春迎上他的目光,大声道:“你说谎!”
“本王说的是实话!”
小春冷笑:“青希,哦不,绿希侧妃呢?”
“早已经没有青希侧妃,更没有绿希侧妃。”
小春疑惑的盯着他。
裴褚衣冷淡道:“绿希胆敢欺骗本王,骗说本王她怀了身子,本王已经把她打入地牢。看,背叛本王的下场就该如此。”
小春心中不禁一寒,他分明在说给她听,小春偷走了他的九龙兵符,他早就下了杀心,如今不过是想利用她谈家表小姐的身份,如若不是,定然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可是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她救了他不止一次,他却恩将仇报,彼时把她掳走,因着青希恨着她的同时,不过是为了娶她手中以讹传讹的那份火药秘方图,亦或者是谈家祖传的玉佩。九州的树林,箭雨过后又是放火烧林,摆明了要她死,若不是苏暮,那次她铁定一命呜呼。
小春缓缓的走向裴褚衣,直到贴近他的身子。
裴褚衣不着痕迹的往后闪躲了一下。
小春脸上意味深长的笑瞬间一逝。她穷追不舍,进一步贴近裴褚衣。
人群中不断爆发出倒吸凉气的声响,谈家表小姐果然够彪悍!
小春附在裴褚衣的耳边,道:“王爷,我想知道偷了九龙兵符的我有什么下场。”
裴褚衣眸子厉色更浓。
小春却浑然似看不见,继续贴近他的耳朵,轻道:“我倒想看看,失去九龙兵符的王爷还能不能顺利登基?”说完,她轻巧的朝后一跳,距离裴褚衣拉开了距离。
裴褚衣射向小春的眼刀像是从冰水中捞出来的,数九寒冬里阴测测的凉。
“原来是殿下,一大清早的,真是让谈府蓬荜生辉。”
小春抬头,寒冷的冬日清晨,谈忘川自谈府大门外走来,清新而又凉凉的气息迎面扑来。小春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甜甜的喊了一声:“表哥。”
冬阳斜眼鄙视小春,从未见她这么好声好气正儿八经喊过谈忘川一声表哥。
谈忘川回了小春一个安慰的眼神,拱手对裴褚衣道:“谈某不知殿下纡尊降贵所为何事?”
裴褚衣冷淡回道:“今日本王前来,是向谈家表小姐谈小春求亲。本王许她九州太子妃的位置,愿风光无限的把她迎娶回九州。”
谈忘川脸上挂着浅笑:“哦?如此说来,舍妹腹中的孩儿是殿下的?”
裴褚衣回道:“正是本王的孩儿。”冷峻的面容,眸中却好似不甘不愿一样。
小春笑意盈盈的打量着裴褚衣。九州的太子素来冷厉无情,上次见面时他还对绿希宠爱有加,可一旦得知她假装有喜便不顾旧情乃至不顾青希的死留在他心中的一缕柔情,毫不留情的把绿希关入牢中。这样的男子,承认她肚子中的孩子是他的,定然心中为自己头顶上绿油油的绿帽子火冒三丈。
谈忘川豁然大悟道:“原来舍妹腹中的孩儿竟是殿下的,如此大好。”
裴褚衣挥手,抬着箱柜的随从们便把一排排箱柜抬进谈府。
谈忘川立在一旁,眉眼含笑。
越有钱的人越贪财!谈忘川是响当当的奸商!
群众发出唏嘘之声,不想谈忘川现身后,婚事立刻定下来,瞬间没八卦可看。
此时,却听谈忘川缓缓道:“殿下,虽说与九州皇室结亲是谈家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天大福分,可谈某却是不敢贸然答应。”
裴褚衣眉头皱紧:“谈家主何解?”
谈忘川居高临下的扫了几眼围观的群众,随后叹了口气,似是非常无奈道:“昨日永吉的太子前来,一口咬定舍妹腹中的孩儿是他的。殿下你看……”
裴褚衣马上驳斥道:“胡说八道!小春肚中的孩儿分明是本王的!本王与小春在两月前翻云覆雨夜夜春宵,正是在那时小春有了喜!”
人群沸腾了,八卦的目光在小春与裴褚衣身上来回搜罗,想挖掘出更加劲爆的消息来。
谈忘川面色为难道:“殿下与舍妹翻云覆雨不假,可舍妹却不只是与殿下一人翻云覆雨。”
小春以手掩住额头,自家表哥恐怕自己嫁不出去还是怎么地,这样一来,她荡/妇/淫/娃的名声算是落实了。
双喜瞥了小春一眼,心中思量,名声?对小姐而言,那是什么!
谈忘川接着道:“事实上,就连舍妹自己,也不知她腹中的孩儿是哪位太子的。”
沸腾的人群中宛如又投了几斤炸药,众人八卦的眼中已经冒了火星星。谈府的表小姐真如传言所说,朝秦暮楚,不守妇道,私生活相当的不检点。
裴褚衣脸一下子黑了:“她腹中的孩儿就是本王的,谈府收了本王的聘礼,本王定然讲小春娶回去。”
谈忘川叹气:“这也没办法。这段日子,舍妹在府中多思量几日,认真想想府中的孩儿到底是哪位太子的,元宵节时定会给殿下一个准确的答复。若孩儿是殿下的,殿下就把舍妹娶回去,谈府小门小户,但舍妹出嫁,莫说十里红妆,便是千里红妆,谈府也还能出的起。若是殿下现在把聘礼收回去,那么定是殿下心知舍妹腹中的孩儿不是殿下亲生,舍妹只能嫁予永吉太子了。”
裴褚衣面色黑了紫,紫了更黑,最后一咬牙:“好。”
临走时,裴褚衣回头对谈忘川咬牙道:“希望谈家主莫教本王失望,否则的话……”
谈忘川拱手,笑眯眯道:“自然会让殿下满意的。”
裴褚衣走后,小春跳上去,摸上几个箱柜,说道:“表哥好计量,咱还不知自己竟然能买两份钱。”
谈忘川慢悠悠穿过走廊,走过曲径幽深:“小春错了,我把你卖了三分钱。”又自言自语道:“原来养个妹妹竟然比做生意来钱还快。”
小春跟上去,同谈忘川商量道:“表哥,聘礼分我一半吧。”
双喜插嘴道:“小姐竟还有心思想着钱财的事!这样一来,还有何人敢娶小姐!”
小春摸着下巴一想,也对,她现在的名声臭名远扬,月上好男儿怕是没人敢要她。
谈忘川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小春一眼,顿了下,缓缓道:“小春怕什么?便是你再声名狼藉,不还有当朝八皇叔不是。”
提到苏暮,小春倒极想知道此刻的苏暮是何种表情,他耳目众多,肯定已经听到今早谈府发生的事了。
☆、沉浮
新年前夕,月阳城笼在过节的热闹气氛中,处处张灯结彩。尤其在夜晚,护城河中满是画舫花船,火树银花,吹拉弹唱。
由小春引发的月阳八卦还未平息,又有一则八卦四处散播开来。说的是九州派来月阳和亲的公主,在半路被人给辱了,辱了公主的不是别人,恰巧是永吉的一位官员。这个事件迅速的扩大成九州和永吉两国的外交事件,直接导致两国的关系剑拔弩张。两国的皇帝对此分别表示了态度。永吉的皇帝话里语间的意思是,这公主被辱了也就算了,反正九州公主众多也不差一个,永吉把那位官员就地正法后再向九州正式道歉附送两座城池,这事就算摆平了。可九州的皇帝却不干,皇帝吹着胡子瞪着眼睛说,九州的公主被辱是有辱九州国体的事情,决不能善罢甘休。
晚膳后,小春从谈忘川口中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便起身回房休息了。
当双喜推门进来的时候,小春正在房内整理不吃师傅师傅留给她的银盒。
双喜手中捧着一个朱色的锦囊,对小春说道:“小姐,王爷又派人送来锦囊了。”
小春正巧把银盒里各色物什整理整齐,她合上银盒,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接过锦囊。细看,朱色的锦囊绣了金线,极精致。小春从锦囊中一倒,两颗红豆便滴溜溜滑到手心中,圆圆的像两滴血滴,颇为可爱。
“他倒不爱动脑子,天天送这两颗豆子,不中看又不中用。”话虽这么说,嘴角却逸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双喜眼见着小春把锦囊收入妆匣中,里面一溜排开十多个一模一样的锦囊,每个锦囊里皆镶了两颗莹润的红豆,每晚入睡前,自家小姐总是把先把她师傅留下的银盒整理一遍,细数里面的遗物,然后就又把当朝八皇叔送来的锦囊一个接着一个打开,从里面倒出红豆,把玩一会,再把红豆小心的放进锦囊中,重新系上,收好。
双喜便问:“小姐既然思念王爷,为何不去王府拜访?”
两颗红豆在小春白生生的手心中打转,小春手一翻,两颗红豆便齐齐落入锦囊中。把锦囊系好,小春打了个呵欠,似是浑不在意道:“恐怕现今他忙的记不起我来。”
双喜点头道:“小姐说的是,现在年底了,恐怕朝中事情更多,一干朝事全落到王爷身上,定然忙到无暇□。”
小春深深的看了双喜一眼,道:“没想到双喜竟然是聪明伶俐的丫头。”
双喜行礼道:“小姐终于发现双喜这个优点了。”
小春和衣握在床榻上,碧色的纱帐垂落下来。双喜看不清小春的脸,只听的她道:“双喜却不知,苏暮现在操心的不只是朝中的事。”
双喜静默了半晌,道:“这些都是他们做男儿需得操心的事,小姐只需安安心心当自己的新娘子便可。”
小春笑了两声,赞同道:“双喜说的极是,不管怎地,我和我家孩儿正月十五是要嫁给他亲爹的。”
双喜的眉头抽了两抽。
须臾间,双喜问:“小姐要盥洗吗?”
“不,待我思春一会再说。”
双喜眉头又抽搐了几下。
一室静默。
许久,久到双喜以为小春睡着的时候,帐内忽然响起朦胧的女声,隔着纱帐传来,若不是双喜耳力好肯定听不清:“我在想,我这么做,师傅到底是开心呢还是失望?大婚呵~”
若是那人登上这天下万人之上的至尊位置,他们又该如何相处?亦或者是他许给她的一生一代一双人终归是隔世的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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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卫大夫心情很舒畅,配置千金丹所需的药找的颇为顺利,是以卫大夫见到所有的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面模样,对谈小七的管教也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身子一天好过一天的谈小七像是压抑了十多年朝夕爆发一般,喜爱到处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