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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只觉得这女子给人的感觉极舒服,像最炎热的夏季时突然刮来的清风,瞬间袭入人的心田。小春便笑嘻嘻的抱上自己的命。
沈长欢笑着看向如漆似胶的采花和大狼狗:“我看着,我家南瓜看上你家的兔子了。相逢即是缘,不妨咱们做个媒,成全这对奸夫淫妇,委屈你家兔子嫁了吧!”
嫁了?
小春瞪大眼睛:“我家兔子是公的!”
沈长欢惊呼:“我家南瓜也是公的!”
没想到,这兔子竟然赶了时髦,是只断袖,名副其实的兔儿爷!
从沈长欢那里得知,她家的南瓜也好几日狗食不思,发了疯似的往树林里跑。沈长欢的性子与小春有几分相似,小春自小没见过多少同龄女子,更没有同龄的好友,与沈长欢聊的非常开心。
这一耽搁,就耽搁的有些久,直到日头渐渐西斜两人告别。
临走时,沈长欢笑道:“小春好走,改日我拎着烤鸭去妹妹家看小春。”
小春笑着说好,一时又觉得诧异,看沈长欢的衣着打扮气质不像小家小户的女子,便开口问:“长欢家不在这里吧?怎么来到这里?”
沈长欢眼神倏的黯淡起来,她勉强笑了笑:“男女之情,实为伤人。改日我一并告诉小春。”
小春摸着脑袋安慰道:“不如,以后我伤好,带你回五山!我家师傅办了个声名鼎沸的采花训练班,收你当第三名弟子如何?”
沈长欢禁不住乐了:“好。一言为定!”
与沈长欢散后,小春溜溜达达的回到家。
桌上摆着还热腾的饭,苏暮却不见人影。
小春只当他又犯病,焦急的跑到他房间找他。房内空空,不见苏暮。
小春莫名有些慌张,这人平时死宅,除了买些必要生活物品出去,其余的时候都窝在家中看书,从来没有过不打招呼就出门的先例。
胸口其实还是有些疼,小春此刻也顾不着了,运起轻功,飞快的出门。
可找遍了他常去的地方,还是没有见着他的人影。小春怕他此刻回到家中,又急急的赶回去。快到家门口时,看见一名灰衣男子鬼鬼祟祟的从邻居家门口进去,一闪身便不见人影。
小春纳闷,她在这里逗留了许久,从不见邻居家来过人。那灰衣人灰头土脑,怎么看怎么像当初在闻人山庄照顾琴瑟表小姐的那名灰衣老尼!
小春想起灰衣老尼面无表情的脸以及灰蒙蒙的眸子,不觉唏嘘。她心眼小,当时表小姐口口声声坚决让闻人泽杀掉她,她记得一清二楚,连带着也觉得灰衣老尼也不是好人!
小春脑子一转,无声无息的落在院中。在落地的瞬间,胸口处针刺了一般的疼。冬阳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娇滴滴的美人,没想到袖箭射出来那么狠绝!小春也不知容玉到底去没去寻她。只不过,便是去寻,也寻不到她了。
敛声凝气,小春靠近那泥屋。
屋子窗口处透出来昏暗的光,隐约听见人声。
小春眉头一挑,支起耳朵倾听。黄昏时候的风有些大,呼呼的,刮过院中的几棵桃树,有种凄厉如鬼魅的错觉。
那风中却好似有谁的声音。
小春垂眸,脚步一顿。
她下山以来得出一条经验,八卦不是次次都让人热血激扬的,有时候偷听来的八卦会让她抑郁好几天。
听,还是不听?
小春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自己老了,比包家包子铺的包师傅还老。末了,她还是蹑手蹑脚的靠近屋子。
房内虽然昏暗,但还是比外面亮堂,小春气息又弱,房内的人听不到她的气息,也看不到她的人。小春便心安理得的偷窥。
烛火幢幢,小春却仍然能认清屋内几人的脸!
小春对们太熟悉了!
跪着的那个粉衣女子三个月前曾亲手拿袖箭对准她的胸口,若非她命大,此刻已经在阿弥陀佛的佛祖那里带发修行了。
跪着的那个黑衣男子答应过她:“淫贼,你等一下,我放下冬阳就来救你。”
负手而立的男子只着了平民的衣裳,却掩不住的矜贵,不是苏暮又是哪个!
至于另外一名站着的女子……小春闭了眼睛,突然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房内,容玉跪着,声音低沉:“容玉知罪。不过还请王爷回京城后再罚容玉。现在朝中还需王爷坐镇。”
冬阳也附和道:“王爷!虽然现在大局已定,但月皇近日来身体愈发衰竭。朝中虽在王爷掌握之中,但万一……万一月皇驾崩,为防夜长梦多,王爷务必得在京城中即刻登基!另外,据奴婢在青楼打探来的消息,九州和永吉也有联姻的迹象,万一两国相交,联合起来对付月上……这……王爷您在京城也好控制局面!”
不待苏暮开口,琴瑟袅袅婷婷的走到她面前,冷笑:“冬阳姑娘说的又是什么话。我皇姑父没有女儿,自小便我把当亲公主养。我还不知我皇姑夫还能派出哪位公主去九州和亲?苏王爷他失踪多日不见,若不是我苦求你们带我来寻,只怕你不知在哪处青楼逍遥快活!现在居然在这里危言耸听!”
冬阳身子一歪,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抖着唇道:“你……你含血喷人……”
琴瑟咄咄逼人:“莫不是你不承认自己出自青楼?”
小春蹙眉,她不知是不是表小姐的性子比起来先前好像变了不少,亦或是表小姐曾经也是个样子她却从来不知。
容玉跪着地上,伸手拦住摇摇欲坠的冬阳,对着琴瑟冷冷喊道:“公主,虽然月皇答应和亲一事,但这亲事说到底还是由王爷来决定。您还不是我们的王妃,我与冬阳虽戴罪之身,但还轮不到你来说。”
琴瑟跺脚,受了天大般的委屈般走到苏暮身边,十分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柔声道:“王爷……”
苏暮无动于衷,不言不语。
琴瑟愈发放柔了声音:“王爷,此次我从表哥哥那里偷偷带了火药。在月上时已经交予王府管事之人了。虽然王爷有火药秘方在手,但若拿了火药来研究,想必工匠们会更快的制造出火药来。”
小春抿唇一笑,先前她骂容玉冬阳狗男女骂错了,这三个字应该送予苏暮与琴瑟才是!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闻人山庄时陷害她拿了火药秘方的竟是苏暮和琴瑟!
小春当初看琴瑟袖口上的灰烬黑印子,便模模糊糊的猜到自己被算计了,但她下山时日不多,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物,以至于教人巴不得对她赶尽杀绝。到头来,原来是苏暮。
小春赞道,苏暮这出美男计用的忒妙!不费一兵一卒,平白还得了个娇滴滴的美人,又掌握了制火药技术!这人算计的好的很。
小春无声无息的退了回来,运起轻功飞出院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家中。
采花看到她兴奋的围着柿子树哧溜哧溜的转圈,又把自己缠在柿子树上,可怜兮兮的的盯着小春瞧。
小春对着它傻呵呵的笑了笑,却听身后破空而来的声音!
起身要躲,却又有一道尖细异常的锐物疾飞而来。
小春躲过第一根细针,却在飞身的当口,胸前疼的丝丝入扣,她身子一斜,那针正扎在她腿上。
那针上淬了极浓的蒙汗药。小春临睡之前,看见门口那鬼鬼祟祟的灰衣人以及一角紫色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再次道歉。
今天没有小剧场。明天补上。
最近导师忙,今天又召唤我开会,严肃的批评了我!
所以下午一直在办公室被监督,直到刚才才码字。
更的晚了,向大家道歉。
另外,我尽量日更,如果早了没有,晚了应该也有。除非意外情况。
抱住!
☆、耍流氓
小春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反绑着,身下颠簸。她眉头紧拧,缓缓睁开眼睛。
此刻的小春身在一辆马车上,车内宽敞,装饰豪华。
小春迷糊贴着马车壁坐起来,抬眼才发现裴褚衣也在马车内端坐着,见小春醒来,他沉声道:“你醒了?”
小春低头看了看捆绑在身上的布条,她扭动着胳膊,可那布条捆的很有技术,越拧越紧,渐渐的,她的胳膊被勒的有些酸痛。
解不开绳子,小春就笑着问裴褚衣:“裴王爷这是何意?”
裴褚衣一副不甩她的样子,轻飘飘道:“如你所见。”
小春愣了片刻,随即又笑道:“我记得我好想曾经救过裴王爷,王爷还未报答我的恩情。况且王爷这样的待客之道未免要落人口舌。”
裴褚衣剑眉一挑:“本王做事自有道理!谁敢说本王一句,本王剁了他!”
小春龇牙,这厮真暴力。
小春剜了裴褚衣一眼,缩着身子弓在马车的一角。可胳膊仍旧拧的疼。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小春咬牙,想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谄笑道:“王爷,劳烦您为我松绑吧?”
裴褚衣面无表情的扫过小春,冷道:“本王还记得上次酒楼见面,小春拿着刀尖子对着本王。那时那嚣张的样子,教本王……”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恨不得把你……掐死。现在,你让本王为你松绑!”到最后,他已然带了怒气。
小春打了个寒噤,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衡量衡量,就老实坐着没敢吭气。裴褚衣的目光不时向她扫来,小春视而不见,却仍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冷意。
小春嘀咕,若说生气,生气的也应该是她!裴褚衣派了娃娃脸的贼深夜去她房间翻箱倒柜的事,她还没有追究呢!
半响,小春偷偷瞟着裴褚衣,小声询问道:“王爷,我要小解。”
裴褚衣眼皮都没抬一下,冷道:“憋着。”
小春瘪嘴:“憋不住了。”
“憋不住了也得憋着。”
小春被堵的一塞,索性撒泼:“我憋不住了!我要在这里就地解决!”
裴褚衣飞来寒冬腊月天的冰刀眼神,阴测测道:“你敢?!敢弄脏马车,本王剁了你的脚,教你一生跑不出太子府!”
小春垂下脖颈,看着她被布条缚住的脚踝,惊惧异常:“那泡尿被王爷吓回去了!”
裴褚衣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若无其事道:“再说粗鄙之词,也把你的脚砍了!”
小春倏然闭口。
裴褚衣见她畏首畏尾的样子,却开怀的笑起来:“本王为你松绑也是可以。不过本王劝小春不要动逃走的歪脑筋,乖乖跟本王回九州。”
小春的眼中闪过光亮:“我们可是出了永吉?王爷快给我松绑,我保证不逃走。”
裴褚衣勾起一抹笑来:“本王在你身上下了药,四十八个时辰内,你想逃也逃不了的。”说着过去帮小春松了绑。
小春得了自由,甩甩胳膊,双臂无力,显而易见,裴褚衣所言不假。
抑郁了一会儿后,小春起身去掀马车帘子。裴褚衣也不管,任她掀开。
掀开帘子后小春才发现,赶车的可不正是她遇见的那在邻家门口鬼鬼祟祟的灰衣人!
他察觉到小春掀开帘子,回头淡淡的瞥了小春一眼,又继续扭头赶车。
灰衣人如今这个样子,哪里有半分鬼鬼祟祟的猥琐气质!
小春退回去,视线胶着马车内花纹繁复的地毯,问:“王爷从什么时候得知我在竹屋?”
“半月前。”
“为何今日才掳我回去?”
裴褚衣皱眉,对“掳”这个字不满,但他仍是回道:“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裴褚衣冷笑:“本王没有料到苏暮为了枚手中的棋子竟然大费周章耽搁了三个多月!不过小春,棋子终归只是棋子而已。本王要的是让你看清事实,心甘情愿的跟本王回九州!”
小春抬眸,淡淡道:“我现在已经看清事实,可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