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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翻身过去,探手想掀开帐子一窥究竟,却被容玉一个侧身挡住。
小春抽了空隙又伸出手去,想掀开红帐,可容玉错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憋的通红,倔强的说道:“不准你看。”
小春讷讷的抽回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点的姑娘在床上。”说完她向容玉递去手中的黑色药丸。
容玉在小春手底下吃过三番数次的亏,次次与春/药有关。所以本着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精神,容玉偏脸避开她拿药丸的手。
小春疑惑道:“你采花时不需要用加强版救场药么?”
容玉面色倏然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他瞪圆了眼睛,生气的仿佛要扑上来掐小春一样:“我才没采花!”
趁着他生气走神的时候,小春俯身突然谈过去,胳膊一伸,一把撩开层层红帐。
不出所料,床上躺着一个衣衫半露面色潮红的貌美女子。
可是那名女子的四肢被捆绑住,口中也被塞了一团布。见到小春,她水波般娇媚的眼里浮现出期待之情,极力的从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春讪讪的放下帘子,径自把加强版救场药塞到容玉手里,说道:“我师傅说了,采花时用强是可耻的,如果人家姑娘不愿意,你还是用救场药吧。”
这时小春已经不敢在去看容玉的脸了,白净的面皮红的刺眼。他双目圆睁的瞪着小春,恨不得吃了她,可偏偏又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一时间室内静的能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
小春便在房中寻了个镂空红木矮凳坐下,翘着二郎腿偏头笑嘻嘻的打量着容玉。
容玉的脸红了黑,黑了又红。
小春看的很有意思,索性端来茶壶,举着茶杯自酌自饮,时不时打量容玉,看他的反应。
小春发现不只是如色空师傅所说,采花是件有趣的勾当,其实看人采花才是更有趣的勾当。且看容玉面色红润,像擦了胭脂般,真是好看。
容玉终于按捺不住,劈手夺过小春手中的茶壶,低声吼道:“出去!”
小春撩袍,吃吃的笑道:“你让我出去我便出去么?我偏不出去。”
“这房间是我定下的。”
小春从怀中刷的摸来摸去,摸出那一打羊皮纸春宫图,随手便塞到容玉手中:“看上哪张,挑吧。这可是色空师傅亲手所绘的珍藏版,权当我呆这里的报酬。”
容玉的眼光扫过春宫图,上面的男女□呈交颈鸳鸯姿势,毫无遮拦,他黑红的面皮倏然紫黑了。
容玉怒极,一把打落羊皮纸卷:“你……你……淫贼!”
小春瞥见床上的女子努力的伸头看清羊皮纸,待看到羊皮纸上的图画时,她鄙视的瞄了容玉一眼,眼中的不屑表现的十分赤/裸/裸。
青楼姑娘此刻叫苦不迭,方才见这黑衣男子,面容英俊,器宇轩昂,没想到竟然是个见识短浅,而且在床上不中用的!那地面上的春宫图画的栩栩如生,一看便是个中高手所作,他竟然不知珍惜,一把打落。
小春也不恼,径自安稳的坐在矮凳上,大有雷打不动的模样。容玉夺了她的茶壶,她便又伸手去摸桌上的糯米糕。
容玉见状,又上去劈手抢走糯米糕,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黑眸像着火了一般。
小春自问她没做伤害他的苟且之事,若说先前的采花……小春讪讪的想,那不是没有采成么。
容玉见小春没有丝毫自觉出去的意思,又低声吼道:“淫贼!”
小春终于被“淫贼”两个字搞的有些恼羞成怒,她不耐的挥手:“别喊了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嗓子,我也不会出去的。有本事你叫啊,你大声叫啊。”
床上被缚住的妓子自胸腔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容玉黑着脸扭头低声斥骂:“笑!再笑我就绑你几天不给饭吃!”
那妓子如他所愿,不笑了,只是怯怯的朝他身上喵。
小春笑道:“姑娘想笑就笑吧,他不管饭,我管。”
那妓子的眼神在小春和容玉身上来回搜罗,最后定在小春身上,“呜呜”讪笑了两声。
容玉的脸黑如焦炭。
小春眼瞅着貌美如花的妓子笑声比旁人的哭声还难听,她心中不忍,走过去想为她松绑。
妓子看小春的眼光顷刻间仿佛神佛降世,普度众生一般。
对于她这样的眼神,小春很受用。
可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小春却被容玉挡住了,他黑脸道:“你敢松绑的话,我就……”似是搜刮脑中的每一寸角落,他终于憋出来下半句:“我就把你也绑了!”
小春涎笑着上前:“是嘛。”说完,忍不住伸手对着他右半边的脸摸去。入手滑腻,手感美妙。
容玉惊诧不已。半响,他终于回神,右手搁在他标志性的大刀上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他“刷”的一下,拔出明晃晃的大刀。
月色之下,大刀一如先前寒光粼粼。
小春纵身往后一跳,两人之间拉开了一丈远。
她可以逃跑,那位被束缚住手脚的妓子却逃无可逃。小春眼睁睁的看着美女“呜呜”的频率不断加快,雪白的皮肤由于奋力的挣脱被勒的青紫。
看情形,容玉这厮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
小春夺路而逃!
就在小春摸着窗台的边边时,容玉举着大刀毫不犹豫的砍向了他的手腕!
然后容玉在他手腕上划拉了下,血便顺着手腕流下来。容玉蹙眉,把大刀收回刀鞘。
小春和妓子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的心肝多跳了好几下。
原来容玉拔刀不是为虐人,而是为自虐。
容玉眨眨眼睛,又左右摇晃了几下头。
小春对他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十分之疑惑。
容玉很快便止住了晃脑袋的行为,他得意的朝小春笑道:“淫贼,你奸计落空了!加强版救场药对我没用!”
小春恍然大悟。敢情刚才容玉以为小春摸他的脸是在下加强版救场药,所以便故意弄痛自己,以用来提神。
可是上天明鉴,小春她千真万确没有下药!
小春觉得她需要日省三次,自下山以来,她用药的频率太快,以至于被采之花风声鹤唳,而她手中的加强版救场药也以能看的到的速度急剧减少。所以最近小春一直守着所剩不多的救场药,迟迟不敢动用,就怕万一哪天采花时遇到个奋力挣扎的美男子。
小春遗憾的盯着容玉手腕上的伤口,这厮对自己下手也忒狠,皮肉外翻,血汩汩的往外冒。小春顿时心生不忍,说道:“容玉,你快包扎上,别让血白白流掉。我这次没用加强版救场药……”
容玉虎躯一震,目瞪口呆的望向小春。
小春很无辜的回瞪他。
未几,容玉抿唇,走到床边捏着锦被撕下一条巴掌宽的布条,颤抖着缠上手腕。他边包扎边恨恨道:“若不是,若不是主子让我护你周全,我定要手刃你这淫贼!”
听到此番言语,小春的瞳孔急剧的收缩。
那么在苏暮的棋局中她充当了哪颗棋子,才让他放弃灭掉她的念头,转而要容玉护她周全?
可不论是秘籍还是玉佩,此刻皆不在她身上。只怕他的如意算盘要打空。
正思量间,门开有脚步声渐近,接着是当当的叩门声。
小春扑到床边,深深的看了容玉一眼:“容玉,你从未见过我。”她又承诺道:“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再下救场药。”说罢,就势一滚,藏身到床底下。
容玉拉下红账,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小春听的容玉略带惊喜的声音:“是你?”
然后是娇柔的女声:“容玉。”
听那声音,分明是在梁城妓院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冬阳。
小春曾拿过人家的珠子,作为交换的代价,小春自此要远离苏暮。这个承诺后来小春没有做到,这事委实是她做的不厚道。
“冬儿怎么到了丰城?”
小春嗤鼻,面瘫脸面瘫声音的容玉偶尔的温柔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前阵子我在梁城的任务终于做完了。原本也想着立刻回到主子身边伺候。前几日收到飞鸽传书,说容玉在丰城,我正好赶着回来先见见你。”
接着是倒茶的声音。
容玉开怀的说道:“冬儿一路颠簸,不要替我端茶倒水了,你先好好休息。”
冬阳柔声说:“不累。我看看容玉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
容玉显然有些紧张:“冬儿……不用……不用了。”
然后是约莫静默了一炷香的时刻。
小春非常想探头观摩观摩二人是如何查看伤口的,可那冬阳貌似不是个好干预的,于是她咬牙忍着。
一炷香过后,冬阳松了口气道:“这祛疤膏是我在小楼一夜春雨时,有次番邦的长胡子客人听我弹琴,听完后赏给我的。多涂几次,再怎么狰狞的伤口都能抹掉。”
那厢容玉低声喃喃:“男儿家的,抹什么祛疤膏。”
冬阳轻拍了下他的头,笑道:“那也得抹掉,不然你以后成亲吓走了新媳妇,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许久,才听容玉讷讷问道:“那,冬儿怕么?”
只听冬阳惊呼:“容玉的手腕怎么了?”
“冬儿莫担心,这是……这是我不小心碰到刀刃,割破一个小口。”
床底下的小春为这两只柔情蜜意的小情人鼓掌叫好,同时也暗暗庆幸幸亏当初没采了容玉,否则今日她就是一桩圆滚滚的大棒!一棒打飞了甜言蜜语小鸳鸯!
又是一番簌簌索索后,冬阳又问道:“容玉,你前来丰城的任务是?”
“主子让我……”容玉忽然打住,说:“冬儿,稍后我再与你详谈。”
小春捏着羊皮纸春宫图翻白眼,容玉这厮长了个心眼,对她防备的甚严。
两个小鸳鸯交谈的内容对小春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小春目前想不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
这个时候外面却又传来敲门声!
小春的心猛地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是:我几乎爬不上网了。今天还有两更。我发霉了。
☆、落水
外面来人不少,约莫十多名。
小春在床底下将这间隔间打量了一遍,紫檀木椅子,青玉案几,青瓷螺珠大花瓶,除了床底再没有任何一处藏身之处。
而床上的妓子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愈发卖命的从喉间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小春听得有人悄然爬上了床。她身在黑暗的床底,看不见床上的情形,但听觉嗅觉却因此比寻常敏锐许多。那人爬上床后,那青楼妓子“呜”的闷吭了一声,又仿佛是惊惧异常,接着便是闷闷的利器入骨血的声音,听声音动作干脆利落。
小春心中一紧,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紧接着,是门被踢开的声响,有人厉声吼道:“搜!”
话音未落,小春回神,眼光闪动,猛然从床底窜出来,向着雕花窗花直直的窜去!
为首的官差看清她的身形,急道:“就是她!封住窗口!同伙们都不能放走。”
小春下意识的回头,瞥见容玉捞过冬阳按在怀中,另外一手操了他标志性的大刀,飞身要往外窜。
可船舱的这间隔间本就小,追来的官兵人数又多,一门一窗两个出口都被守的严严实实,他又携了怀中冬阳这个大活人,自然是轻易出不去。
正是回首看容玉一瞬间的功夫,小春错失了逃跑的时机,窗已然被关紧,两名虎背熊腰的官差举着大刀守在那儿。
小春咧唇一笑。
看这情形,闻人泽当真要对她下死手,决心把她捉回去。
小春想不通自己没钱没势,闻人泽为什么固执的要抓她回去。若说喜欢,对于闻人泽,小春是万万不信的。
除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