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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就地休息。”一向沉默寡言的风情终于肯说话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崇拜的看着风情,心里呐喊着,要休息要休息!
他,穿着一套坚固的黑色军甲,长长的头发被用撕下来的兽皮扎在后面,狭长的双眼放出犀利如锋的光芒,俊美的脸蛋,但脸上肌肉紧绷着,线条冷硬着,薄唇紧抿着,浑身散发冰冷气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
众人很有默契的把风情和冰烈归于一类。
风情,这是除了冰烈第二个不敢靠近的危险人物。
风情,三军之中的副将领,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冰烈。他不是冰辰的人,本来是军中的一名不起眼的士兵,但因为他骁勇善战,在狼的大战中,冰烈交给他任务,让他带领在困境中的军队突破重围!然而他也照做了,带领军队浴血奋战!杀出了不可能的重围!因此,他的地位猛的提升!他不仅有一身高强的武艺,而且也很善于谋略,是不可多得的将领人才,在女子为尊的国度里,冰烈破格提升他为副领。
在军队中,只有他是男的,但没有人因为他是男而鄙夷他,嘲笑他,因为……反正,如果你想尝尝什么叫做急速死亡的滋味就去调戏他吧。他可不是娇滴滴的男子,而是精壮类型的。恐怖的要死,尤其是他的目光……
而且,因为他带领他们出生入死,众人也从心里佩服他,那有不敢?
而风情现在的地位几乎和冰烈同等,更没有人想招惹他。
但他仍然以下属的身份来对冰烈忠诚,事事以冰烈为先,因为,她是他的主子。
“好。”冰烈勒着缰绳,翻身下马,见状,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礼亲队的人也摒去了该有的礼仪和面子,以一堆烂泥的形象倒在地下,天哪!这简直不要命了!这个炎热的鬼天气!
冰烈倚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单腿屈膝,眼帘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水馕,冰烈没有迟疑接过,仰起脖子就灌了下去,溢了出来,冰烈毫不在意的擦了擦,把水馕还给了风情。“谢谢。”冰烈连眼皮也没抬说着,而风情仍是一脸沉默,接过水馕也坐在冰烈的身边。
“风,前面就是水香镇了,要拜忌你的爹娘吗?”冰烈知道风情不是冰辰的人,所以在称呼之间也稍微改了改。风情仍是沉默着,因多年征战战场磨的他的心比铁石还坚硬,对于亲情,他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中只有冷然。
“况且,那里会很好玩。”冰烈懒洋洋的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若现在只看冰烈的表面,像是一个闲人,但她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危险光芒却更让人心生寒惧,不可忽视。
“好。”冰烈起身,风情也跟随着起身。两人站着,那种不舒服的眼光又来了,冰烈双眉颦蹙,这些家伙不要命了是不?居然敢开她的玩笑?冰烈冷眼扫视,眼光立刻不那么的火热了。
冰烈虽然是欣长的身材,但偏向纤瘦那一类,而风情高出冰烈一个头,而且明显是劲状型的猛男,连肤色也也是古铜色的,而冰烈却是白皙的。在风情的眼前,冰烈显得很娇小,尽管她比别的男子高很多。
冰烈一向是琚傲如此,她说什么别人一向都是不敢说三道四的,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众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好好调侃一下她们的一副冰冷面孔的总统帅了,偶尔变化一下脸色也很好嘛。况且……总将生的有是国色天香,连天下第一美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纷纷幻想冰烈未来家庭主妇的形象……
冰烈的嘴角抽了抽,她不应该脱下面具的。
如此般配和谐的两人站在一起,反而是冰烈更象妻一点。反正,在众人的眼里,两人就是一对情人,一对夫妻,没人把他们当成下属和主子。
“你先在这里看好,我有事。”冰烈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风情仍是沉默,泛着寒气的冷眸扫视一下众人,众人纷纷挪开了头,空气变的很沉闷,很压郁。每人的动作几乎都定格了般。众人哀号,天哪,副领的眼光真可怕!一点也不逊色于总领!
总领,我们错了!快回来吧!冷死了!
冰烈越走越远,看见草丛,又往草丛里面拨了几下,没看见要的东西,冰烈想又去别处找找。冰烈站起身来,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视一几,顿时,双眼犀利起来。
刚才骑马经过这里的时候,忽然间有银针“嗖”穿过她的头发,直直射在她前面枯干的大树上面,银针裹着的东西也掉落了下来。冰烈肯定,肯定有人想对她怎么样,为了不让军心大乱,她没有声张,所以她才折返回来,她必须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找到了!冰烈眼尖发现掉落在枯树底下的一团卷起来的白纸,皱了皱眉,捡起来一看:时守,三日,落魂,梅围,寇擒”。仅仅这几个字,就概括了她现在的处境。这话用了行云流水的行书写,字,劲健却不失飘逸,可看出笔力不一般,这人,究竟是谁?冰烈皱起了俊眉,为什么要来提醒她?
而且,他(她)的情报比风冷楼得来的情报都更加精确。冰烈陷入了沉思,她和她(他)见过面吗?还是仅仅只是陌生人?冰烈不担心再度会有人来暗杀,兀自思考着,因为,如果想要她看到这信又不担心信息泄露出去的话,那么,¨wén rén shū wū¨冰梅派出的人恐怕已经命在黄泉了吧?
冰烈冷笑。
休息过后,“好,继续前进。”冰烈的话落音,就已经匆匆上马,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到水香村去了,也许,那里会有她想得到的东西,或者,她可以看一场好看的戏剧,冰烈的兴致孟然,她,很期待呢。风情默默无言。
浩浩荡荡的礼亲队还有一批万里挑一精英已经在黄昏时分抵达水香镇。
水香镇,一个繁荣的镇子,街上丝毫不逊色冰辰京都。而冰烈现在只处于水香镇的头一个村落,名为水岁村。这里本来也是一个繁荣的村庄,但因十年前的一次洪水爆发把村庄里的屋子和庄稼全被毁坏了。本来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水香的钱财多的是,然而在洪水爆发的后一年,不知从那里窜出了一大批的野兽,四处跑着,把刚修好的房子也给踏烂了,庄稼再一次也收不成了。而且也攻击村民。
然而在那晚上后,一大批的强盗也来打劫了,几乎每月一次来洗劫村庄,每次都把村庄里的东西都毁了,胡作非为,强抢妇女,再加上野兽时常的来袭,被闹的慌心,不少居民已经搬走了,结果,水岁村越来越衰败了……
如此朋友
冰烈皱紧了眉心,勒紧缰绳,骑着黑马慢慢的走着,冷眼看着四周的一切。
在水岁村外明明是春光明媚,翩翩花香引蝶。而这里却是落黄的枯叶满地。冰烈翻身下马,蹲在地下捻了捻黄土,干硬,冷涩。冰烈站起身看着,这里土地贫瘠冷硬,到处都是暗黄的树木枯枝败叶,寥无人烟,一股像黄药味的风刺激着鼻腔,冰烈明显皱了皱眉。
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空,冰烈命令道:“天色已晚,大家就在这里生饭休息吧。”话落音,她把马牵去捆着。
“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里是什么地方?把你知道的,详细给我说说。”冰烈随手招来风情,询问着。“这里是水香镇的第一个村落,水岁村,十年前洪水爆发,被困在山上的野兽出袭,随后便有一帮凶残的强盗每月洗劫一次村庄,水岁村由于没有人出面管理,就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风情思索几下,最终还是补充了,“水岁村被以前的村民称为鬼道,进入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过去,因为,水岁村是被诅咒的村落。传闻每到晚上,就会有鬼魂出来游荡,或者寻找鲜活的生命来补充能量,但这也只是传说而已,没人知道真实性。”
风情虽然这样说,但他却没有一丝的害怯。
“是吗?”冰烈抬头仰望似乎暗黄的残阳,负手而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随后,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她终于明白了冰梅那时的不可置信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她要自己走陆路,因为这能通往经过水岁村,而且,除了水岁村,这个称为鬼道的地方,再没有其他通往风染的道路了。
原来如此啊!冰烈讽刺的笑了。不过,派管家去运送的大部分贺礼现在已经到达车下镇了吧?现在她们运送的也只不过一小批贺礼,为了引人注目,在贺礼抬到她家的时候,她特意把贺礼分为四份,其中两分是空的,先是第一批空的,让管家挑选暗卫乔装成礼亲队和她的模样在前头开水路,分散冰梅的注意力。她以为她不知道吗?哼,派来的丫鬟恐怕有的也是她的亲信吧?
再来是第二批最大的实,让暗卫在暗中运送水路,因为前头有人开路,也很顺利,况且,暗卫可是分工分时间来运送的,她敢保证万无一失。而第三批空的,现在恐怕已经溃不成军了,因为,冰烈勾起微笑,她们是鬼道的第一批开行者,不过,她相信她暗卫的实力,一定把另一批埋伏的皇家暗卫全给杀了。
现在的真实的礼亲队么?说白了一点实力也没有,没走两步就觉得累,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防碍到了她前进的速度,不过她安排好了事项,她倒可以乐意的陪她们玩,刺杀?早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她倒很期待她们的出手呢!是么?冰梅?
夜色,已经暗了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凝成一个令人心发恐惧的气氛黑夜。皎洁的月被层层的黑雾遮住,似乎世界都黑暗了,阴沉了下来。刺骨的寒风在撕杀着,蔓延的蹿着,心生畏惧,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凶残悲哀的狼嚎,冷入骨髓的暗气。
在军营中的士兵们瑟瑟发抖的盖着薄被,倚着同伴,在阴冷的寒风下沉沉地睡去。还有几个士兵军营外在巡逻着,喝着刺骨的寒风,却仍然不知疲倦的守着。
半夜,冰烈忽然惊觉瞪眼欠伸,双眼瞪着军营中的顶,皱了皱眉,她睡不着。
于是冰烈起身穿靴,束好腰带就走出了军营,因为没有内功护体实在太冷了,所以她和衣睡觉。不过幸好她在现代从军时,早就忍受过军营生活的艰苦,那是无法想象的困难,没有坚强毅力是无法活下去的。对于天气的骤然变冷,她倒也没太在意。
“将军,你……”正在守营的士兵对与冰烈半夜不好好休息反而出来走感到很惊诧,而且还是这么冷的天气。冰烈挥了挥手,示意不要管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士兵感到很诧异,难道将军和副领都睡不着?失眠了?
士兵摇了摇头,上头的事情还是不要理的太多的好,抖了抖僵硬的肩膀,继续巡逻。
冰烈走出军营的驻扎地,忽然看见在前方的一个大石头上站着一个人。被扎的长发迎风鼓动,一身黑衣,身材挺拔伟岸,右手里握着剑鞘,左手持着一把在浓雾的黑夜间泛着清冷光芒的长剑,他微微仰着头,那双寒冷的黑眸散发着如鹰般犀利的冷芒,在黑暗中很显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忽地,他提起剑,扔掉剑鞘,修长的身体与黑暗纠结着,狂冷阴风阵阵来袭,却只能无力扬起他的衣袂,他的速度,快如疾风。他的剑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着,天衣无缝的配合着他的脚步和出招,就像黑夜间的猛兽,剑法残忍而凌厉,风波暗涌,微现杀机!
“不错。”冰烈笑了笑,拍了拍手,从黑暗中慢慢显现自己。男人犀利的眼神微微闪过诧异,一身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