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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煊神情一凛,仔细打量着她,眼中带着一抹怀疑之色。
“你们这些官差就可以半夜在外面逛,我就不能吗?”沈云儿镇定自若,很是嚣张地补救了一句。
赵煊一身捕头的行头,她这样说意味着只是看他的打扮认定他是官府的人而已,至少可以减少赵煊的怀疑。
“你是什么人?”赵煊眼中的疑色消褪了许多,公事公办地询问,“此处是严大人府地,你为何在此地徘徊逗留?”
“我是,严大人家的亲戚,千里投亲来找他的。”沈云儿随口胡诌,面不改色。
赵煊的目光轻闪,正好被沈云儿捕捉在眼里,觉得那眼神里有种奇怪的意味。她没有多去深究,越过他往严府大门走,她有足够的信心,以那天在太仆府严洛对她不同一般的态度,若是看见是她,绝不会在赵煊面前揭穿她的谎话。
赵煊一闪身又拦在了她的面前:“姑娘要做什么?”
“敲门啊,不然你还以为我在骗人呢。”
沈云儿不满的撅了撅嘴,睨眼看着他,在暗光下看去这表情倒如同在撒娇一样,赵煊竟然晃了一下神,面上一热,暗自庆幸还好灯光阴暗,他稍稍把目光移开了一些,冷声道:“姑娘等一等吧。”
“等一等?”沈云儿有些莫明,对他这句话没听太明白,却并不理会他,“我就是要敲开门证明我说的不是谎话啊。”说罢她直接上前扣响了门环。
门环扣响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响亮,扣了半天,听见里面有人下门栓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谁啊?”
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一张皱纹满面的脸来,眯缝的眼努力看着门口的人:“什么人啊?”
“老伯,我是严大人的表外甥女,我叫云儿,是来投严大人的。”
“云儿?”老头儿费力的看着她,大约在努力的回想着关于她的信息。
“老伯,你只要去向严大人通传一声,就说云儿来找他了,他肯定会见我的。云儿很辛苦才找到这里的,老伯,你帮个忙吧。”沈云儿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头儿迟疑了一下:“姑娘,你等等。”说罢又掩上了门。
沈云儿转头挑衅的去看赵煊,赵煊冷眼看着,不动声色。
隔了没一会儿,门内又转来脚步声,老旧的大门被重新打开,老头儿探出头来看着一脸希翼的沈云儿,笑容干涩:“不好意思,姑娘,我们大人不方便,说谁都不见。”
三十一、不懂事的女人
隔了没一会儿,门内又转来脚步声,老旧的大门被重新打开,老头儿探出头来看着一脸希翼的沈云儿,笑容干涩:“不好意思,姑娘,我们大人不方便,说谁都不见。叀頙殩晓”
说罢那门就沉沉的掩上了。
听到里面落下门栓的声音,沈云儿呆怔的看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她稍有些回过神,立刻想,身后的煞神该如何应付?
身后的赵煊却静静站着,半天没说话,也没动。
沈云儿咬着唇,极慢的转身,脑中飞快的转动,怎么办才好?如果和他动起手来,自己到底有多少胜算?
她暗暗捏起了手掌,终于完全转过了身。就在她抬眼要对上赵煊的时候,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飞奔而来,边跑边喊,上气不接下气,在这寂静的空巷中显得突兀尖锐:“云云,云云……”
这一突发事件打破了僵持的不安氛围,沈云儿和赵煊都略有些惊讶的转头去看气喘吁吁跑到面前的人。
“云云,哎呀,可好,终于把你找到了。”
赵煊不动声色,默然看着来人一把拉住了沈云儿的手:“早跟你说了,这个严大人,不是燕大人,这是中书令严洛严大人……跟你没关系的。”
说罢钱玺转头面带忧色地对赵煊道:“阿煊,她是我家的远房亲戚,双亲刚刚亡故,受了些打击……所以,若是冒犯之处,你多担待啊。”
他的表情动作语气,无一不在向赵煊暗示,面前这女人有些神智不清。
沈云儿暗暗把钱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走吧,云云,跟我先回去,先回去再说,啊?”
沈云儿被他拽着手,拉着往回走,经过赵煊身边的时候,赵煊的身体立得如标杆一样笔直,动也没动一下,并没有上前来阻拦。
沈云儿低垂着眸,眼角的余光只瞥得见赵煊脸的下面半截,只是这随意的一瞥,她惊愕的发现那半边脸上原本抿成一条线的双唇,唇角正慢慢勾起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
沈云儿确信自己一定没有眼花,赵煊笑了!
这黑面神居然会笑,沈云儿觉得今晚有些诡异,钱玺的戏演得虽然逼真却完全经不起仔细推敲,而赵煊,这个铁面无情的煞神,竟然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自己。
走过街的转角,沈云儿停下脚步,把手从钱玺手中挣脱出来,在原地站着不动。钱玺转头看她,见她一脸阴沉,以为她生自己的气,连忙解释:“我是担心你才跟着你,刚才也是怕赵煊把你抓回衙门,才不得已那样说的,你知道深夜里一个人出行,按例是随时可以带回衙门问话的,这种事是拿是放全看他心情。”
这样说来,今晚赵煊的心情不错?
“哼,他会信你那套鬼话么?”
“他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反正现在脱身了,就赶紧走吧。”钱玺又伸手去拽她。
“你走吧,我要回去。”沈云儿甩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你还回去?只怕赵煊还没走呢。”钱玺有些气急败坏,这女人完全不领他的情,“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懂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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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府上的访客
沈云儿蓦然转过了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抿唇冷冷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我沈云儿就是个不懂事的主儿,对不住钱公子了,再见,不送。叀頙殩晓”
说罢她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只管继续往前走。
“云儿,”钱玺有些后悔刚才说话未加考虑就脱口而出,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沈云儿的脾气他也摸到了几分,自己这样说,只会让她更加厌嫌和疏远自己。他无奈地跟上她,低声讨饶,“算我刚才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要去哪儿?还想进严府?你怎么对严洛这么感兴趣啊?”
他一路跟着,唠叨个不停,沈云儿突然停下脚步,他差点一头撞上去。
“闭嘴,你再罗嗦就别跟着。”沈云儿低声喝斥了一句,一边注意去看远远的严府周围的情况。
钱玺被骂了一句反而挺开心,这一次她既没有反对自己喊她“云儿”,而且言下之意,只要他不罗嗦便不会赶他走,这样可算是两个人的关系大大的进了一步。
“别看了,这里的格局,除了正门和临街的院墙,没其他地方可以进去。”钱玺心里舒畅,态度更加主动积极,“我刚过一路看过了,只有赵煊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其实若是这样的情形,大概可以知道为什么严洛不肯出来见人了……”
“为什么?”沈云儿转头看了他一眼。
“赵煊是晋王爷高正的义子,他虽然平时不住在晋王府,也少有到晋王府上走动,可是晋王对他很是器重,有极重要的事也常把他带在身边,所以若是他一直在这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钱玺说话间稍稍顿了一顿。
沈云儿声音阴沉沉的把他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晋王在严洛的府里。”
其实她之前也有这样推测,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推测,她才忍不住想再次回去。
刚才她要叩门的时候,赵煊曾说让她等一等,细细想来,这句话有些深意,那就是说赵煊知道,严洛此时不会见她,而赵煊又怎么会知道呢?所以最大的可能只能是钱玺说的这一件。
果然,严洛和晋王的关系并不一般,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沈云儿有些不能接受,就仿佛恶梦重现,在自己的世界姐姐被高天予强行禁锢,而在这里,和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居然可能是另一个男人的孪宠……
沈云儿咬紧了牙,死死地盯着严府门前摇曳的两盏灯笼,默不做声。
“云儿,你没事吧?”钱玺感觉到她的异样,忍不住问道。
这时候严府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此人身材高大,青色斗篷裹住整个身体,远远的看不清面目。
这人虽然用斗篷遮了大部分的脸面,明显是要掩饰行迹,举止却十分的洒脱从容,他走出了大门不远,就看见赵煊手里牵着两匹马出现府门外的大树之下。
随后,两个人上了马,向这边飞驰而来。
三十三、羸了我才可以
沈云儿和钱玺两人来不及闪避,马已经快到面前。叀頙殩晓
事实上沈云儿也并不想躲开,她想看清那人的样子。马飞驰过身边的时候,速度稍缓了一缓,她看清了斗篷下的那双眼,凛然不可一世,目光中带着些微嘲从她的脸上掠过。
另一匹马上的赵煊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象刚才那样喝斥她那样喝斥两个人。穿斗篷的男人稍稍回头看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容,一抖马缰,策马飞奔而去。
钱玺拽着沈云儿的手,把她往后轻轻拉了一把,两匹马早已驰远了。
等两人消失在视野中,沈云儿毫不犹豫的又一次向严府大门走去,她走了几步转回头对钱玺冷冷的道:“你别跟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一瞬间,她恢复了冷漠疏远的样子,钱玺心里一阵颓丧,这个女人简直难以捉摸,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到严府大门前,又一次扣响了门环,自嘲地一笑,真没想到他钱玺也会被一个女人随心所欲的摆布成这样。
这一次,沈云儿叩开了严府的大门。老家人把她带入了书房,严洛正坐在灯下看书。
他垂着眸,晕黄的烛光把长睫的影投在略显苍白的脸上,那脸的轮廓在朦胧中愈见秀美。听见她进来,严洛抬起眼来,含笑看着她,柔声道:“云儿来了?”
他衣冠很整齐,沈云儿莫名地觉得舒了一口气。
“这么晚,云儿找我有事么?”严洛又问了一句。
沈云儿没有答她,走上前去,有些任性的问:“刚才为什么不见我?”
严洛微微愣了一下,抿唇一笑,低下头去,拿起手边的壶往杯子里倒,沈云儿看着那壶嘴里一股细细的水稳稳落入杯中,鼻中一股酒香,这么晚了,他竟然在喝酒。
“你还没答我。”见严洛举杯要饮,沈云儿逼问了一句,声音比刚才要生硬了几分。
“要我答你话,很容易,”酒杯离开了嫣红双唇,举到了沈云儿的面前,严洛的笑容浅淡柔和得如一抹薄雾,“你不是学了九转莲华了吗?我坐在此处不动,云儿若是可以夺下我手中的酒杯,我就答你。”
沈云儿静静的看了她半晌,蓦然出了手,这样的突然袭击,她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从严洛手中夺下酒杯。
严洛一声轻笑,手指轻挑,那酒杯脱手而出,他闪电般的伸出左手稳稳的接住了空中落下的酒杯,杯中的酒没有洒出来一滴。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严洛竟然是一个高手,沈云儿大为意外,却也没多想,欺上前一步,这一次是双手挥出,去夺酒杯。
严洛右手轻抬,毫不费力的挡住了她一只手的进攻,左手柔得不可思议的转了个弯,肘压上了她伸过来抢酒杯的另一只手的手腕,稍一用力,重重的压制在了桌面上,沈云儿痛得吸了一口气:“啊。”
严洛听她喊痛,连忙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