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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还像以前一样,你和皇上在御书房里看折子,我就在外面守着,听你们说笑,心里踏实……”
她点头应了,又劝慰了他几句,看着他喝了药才离开了。
“等他伤好了我要把他接到听雨轩去。”
她走出地牢后对等在外面的任奕说道。
“你要救他一命,我没意见,但是……休想和他一起从密道逃走。宫中各个密道的出口我都派人把手着,所以他才会在里面困了那么久都没能出去。你若是想动这个心思,我劝你还是……”
“你是怕我去任一身边吧?”
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有些空洞:“你想太多了……放心吧,我不会去的,因为……我根本就没脸见他啊……”
任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他不想这么跟她说话,他希望能像以前那样和她说笑谈天,开心时可以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或是蹭蹭她的脸颊。
可那样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墙壁,看似无形却又无论如何都难以翻越,比他幼时翻越的冷宫那道墙壁更高更冷……
他走回清暖阁,这个他呆了二十几年的地方。曾经即便这里只有他一人,他也从未觉得像今日这般冷清。
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是呆惯了的地方,怎么忽然就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他想了许久才想明白,是了,因为这里曾经热闹过,因为曾经有过她,有过他最喜欢的澄儿,所以变得美好,变得让他觉得温暖。而如今一朝失去,竟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失去……失去……
一想到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心口阵阵绞痛,他最珍贵的宝贝,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
是夜,苏澄思绪纷乱的躺在床上,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渐渐有些睡意,可还不等她沉入梦乡,一双大手就忽的从身后伸了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她身子一僵,神智顿时清明过来,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动,澄儿,我不想伤你,别动……”
静默半晌,她虽没有再挣扎,却也没有像往常一般转过身拥住他,只是僵硬着身子,像块儿木头般任由他抱着。
任奕感受到她紧绷的状态,一颗心越发的沉了下去。
“什么时候澄儿竟这样防备着我了?你以前最喜欢我抱着你的,喜欢枕在我肩上跟我聊天,喜欢倚在我身边闭目小憩。你说在我身边最是放松,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想说话边说话,不想说话便沉默,一点儿不觉得尴尬。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任一真的这么重要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甚至可以更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
“我想要的你都能给吗?”
苏澄忽然开口。
任奕像是看到了一抹希望,将她拥得更紧:“能,只要是澄儿想要的,我一定给,澄儿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其实始终没变过啊,我想离开皇宫,想和你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结婚生子,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在这里也可以的,在这里我们也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澄儿,我答应过你的,我答应过你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十里红妆迎你入门,到时候……”
苏澄忽然哭了,哭的突然又那么凄凉:“任奕,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一切啊,你亲手毁了他,毁了我最好的感情和期望,毁了我十年的念想……没有了你,我要什么十里红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没有了……你亲手毁了他,毁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哭的凄惶无助,压低的声量更显得那样悲凉,似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再找不回来……
任奕惊慌失措,恍然间想起多年前,她笑着对他说“任奕,你就是最好的一切啊……”
那样一句简单的情话,让他觉得心里甜的像蜜一般的情话,原来竟是她百分百的真心,没有丝毫的掺假……
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先前他仅仅是想到要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已经是那般的痛彻心扉了,而她却是已经失去了,而且是被他亲手毁掉的……
他慌乱的扳过了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胡乱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澄儿,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不敢啊澄儿,我不敢……
你那么单纯美好,我好怕自己的卑劣阴暗会配不上你,我怕你知道了真相就离我远去,就像今日这般……
澄儿,相信我,我只是怕失去你……我太害怕失去你……”
苏澄的额头抵在他胸前,黯然流泪:“不是你失去了我,任奕,是我失去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他抬起她的面颊,亲吻她的眼睛:“澄儿永远都不会失去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绝不离开……”
任奕郑重的承诺,亲吻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又寻觅她的嘴唇。
他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她闪躲拒绝。
但出乎他的意料,哭泣的人并未闪躲,反而轻轻的伸手环住了他,像以往他们亲吻时那般,轻柔的环着他的颈,仰头回应,温柔辗转。
悬着的心因这轻微的动作而渐渐落下,他比以往每一次亲吻时都更要激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探寻她的衣襟,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生怕她下一刻便反悔拒绝。
。。。
☆、第200章 瘟疫横行
苏澄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却并未阻止他的动作,任由他一边亲吻着自己一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任奕喘息着亲吻她的面颊,来不及将寝衣完全褪去就急切的伸手探入她的颈后,在墨发间寻找亵。衣的绳索。
她流着泪拥着他,在他耳畔哽咽低语:“任奕,带我离开吧,求你了……我们离开这儿,走得远远的,把皇位还给任一,我们……”
覆在他身上的人动作忽然一滞,身子越发僵硬,眼中**顿时退去,直起身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神情有些阴鸷。
“又是为了他吗?为了他才不拒绝我?为了他才故意哭给我看?他不过和你朝夕相处了几日就得到了你的心吗?还是说他做了别的什么让你念念不忘?
他也像我这样吻过你是不是?他也这样抱过你碰过你是不是?他还对你做了什么?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晚上,都对你做了什么?!你们也是这般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是不是!你们……”
啪!
又一记耳光打在了他脸上,打断了他越来越大的说话声以及那忽然失控的情绪。
任奕愣了,直到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疼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苏澄眼中仍有泪光,神情却变得倔强而沉冷,眼中闪着怒火,唇边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任奕看着她恼怒中的眼神,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抱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那眼神中带着厌恶和恨意让他只想要躲避,想要落荒而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的房间,只知道那燃着怒火的眼睛却让他觉得寒冷无比。他仿佛能听到她未说出口的那句话。那句“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任奕打了个寒颤,紧紧握着木椅的扶手。
他最怕的就是这样,怕他拿自己和任一作比较,怕自己比不过任一,比不过那个自幼被宠爱的天之骄子。
他骨子里的自卑时时作祟,让他一听到她口中说出那个名字就会莫名的恼怒。
那是他恨着的人,也是他嫉妒着的人。他可以允许别人提到他,赞赏他,却不愿听他最爱的人提起他。尤其是以那般维护的姿态。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这个世上要是没有他就好了,再也没有这个人,就再也不用听到这个名字了!
对!让他消失!马上就让他消失!
“小川!小川!”
他急切的呼唤着。让自从跟随他之后就从未见过他失态的小川吓了一跳。赶忙跑了进来。
“杀了他!杀了任一!杀了他!”
小川怔住:“主子,我们……还没找到他……”
“废物!全都是废物!我不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赶快给我找到他!杀了他!我要他死!”
他竭嘶底里的嘶吼,和平日里或腼腆或沉静的样子判若两人。
小川赶忙应了一声,说这就去让人抓紧寻找,前脚还未走出房门,却忽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任奕阴沉似水的目光中散发着阵阵寒意。眸光中闪烁着噬人的光,神情狰狞的说了几句话。
小川闻言大惊:“主子。这样的话……”
“让你去你就去!”
小川浑身一震,再不敢辩驳一句,一脸沉重的走了出去。
房中的任奕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神色显得有些疯狂。
“他一定会出现的,只要这么做,他就一定会出现的!”
他笃定的想着。
这夜苏澄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睡去。而附近的丫鬟第二日则都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似乎没睡好一样。
没有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一场人为的灾难正要上演……
半月后,一场瘟疫在宫中横行,甚至从宫内蔓延到了民间,整个京兆都陷入了对瘟疫的恐惧中,百姓人心惶惶。
太医院众太医对瘟疫束手无策,摄政王任奕当机立断,下令封锁了疫情集中的大半个皇宫,将所有感染了瘟疫的人都困在其中,不得进出。没有感染的人则和这些人隔离开来,无论亲疏均不得接触。
这种方法虽然对治疗瘟疫毫无作用,但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更多人被传染,所以众大臣也纷纷表示赞同,偌大的昭国皇宫顿时有一半变成了牢狱,各个宫殿的宫门被封死,里面的人无法逃出来,只能听天由命的任由瘟疫夺去自己的生命……
苏澄无暇再顾及自己与任奕之间的纠葛,也陷入了对瘟疫的恐慌中。
听雨轩虽然远离疫区,但楚珍花儿程鹏等她在意的人都在这里,更何况还有两个不到半岁的小娃娃。
这瘟疫来的凶猛,听说感染的严重的发病后三五天就死去了,十分迅速。这样的疫情连大人都尚且难以抵御,更何况是年幼的婴儿。
楚珍守着两个孩子,哪里也不敢去,生怕一不小心将瘟疫带了回来,传染给了他们。
花儿早在那日在御花园遇到“皇上”之后就不敢再去那里了,近日更是连门都不敢出,成日成日的呆在屋里。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对皇上的事只叮嘱了她一句不要对外宣扬就没有再提了。
虽然她的确不会将这样的事说出去,但是……皇上以前是喜欢姐姐的啊,而且还对她那么好,姐姐看上去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皇上的,不然怎么会自从那天起就不让她再睡在她房里里,而是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
她知道她不是轰她出去,而是心情不好,晚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偷偷的哭,白天就用妆容将眼底的倦色盖住,照常和珍姨他们说笑。
有一回她去房里找她时正瞧见她往脸上涂抹着胭脂,眼眶分明红红的哭过的样子,涂过之后却只是看上去稍稍有些肿,瞧不出别的了。
她想问问她怎么了,却又不敢问,怕越问惹得她越伤心,就只好当没看见,陪她一起说说笑笑,尽量逗她开心。
而最近的疫情更是让她没空想别的了,只想着这场来势汹汹瘟疫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才能不用再生活在这种恐慌之下。
苏澄要求殿中每日都要进行严格的清洁打扫,所有人无事不得轻易外出,必要外出后回来时一定在殿门旁临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