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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这个更正经的了,快,别躲,把彩头收好了。”他说着又要吻她。
苏澄躲不过,索性轻踢马腹,让睫毛又跑了起来,马匹颠簸间他自然不好再有所动作。
只是苏澄也不敢再像刚刚那般疾驰,不过一路小跑回了马场而已。
直到两人回到了苏澄的门前,任一仍在坚持不懈的问着:“真的不要彩头了?那多可惜啊……”
回答他的是一个怒视和砰地一声关闭的房门,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时脸上却再不复刚才的笑意。
“查清楚了吗?”回到自己房中后他冷冷问道。
刘铮垂首答话:“暗器上刻着黎国的纹饰,但……”
他欲言又止,任一却是不用他多说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示意他退下。
秦轩才不会傻到派人暗杀他还在兵器上留下那样明显的纹饰,而且他一心想要引起他和任奕之间的不和。使得昭国内乱好坐收渔翁之利,像这样暗杀他而白白便宜了任奕的事他才不会做。
所以……那人一定是任奕派来的……他有意留下那样明显的东西,就是要告诉他是他动的手。就是要告诉他,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隐忍了。
他在宣战,在挑衅,在有意激怒他……
任一在自己房中思量着这些时,已经躺到床上的苏澄也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她知道他所谓的给她彩头不过是有意要分她的注意力不让她乱想,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去想……
她想来想去想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甚至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来害她而无意中伤了任一,还是本来就冲着任一来的。
正愁闷时那团乱麻中却忽然有个小小的线头露了出来,她只顺着这小小的线头理了一理。忽就觉得浑身一冷,慢慢的在锦被中蜷缩了起来,缩成小小一团,指甲紧紧地掐在自己的手臂上……
之后几天任一再说要陪她练习骑术时她却说什么也不肯去了。甚至连自己的房门都关了起来。见也不见他一面。
她虽未想通那天躲在林中的到底是什么人,也没想通那人如果是冲着任一而来的话所谓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却想到了一点:那条林间小路他们不过去了两次,一次是前天晚上她要去练习骑术,一次是昨天晚上他们赛马,而无论是哪次,都是她提议的。
那动手之人专门等在接近终点的地方,显然是事先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埋伏在了那里。而跟在任一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这些人将他的信息透露出去的可能很小。那么……剩下的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第二天会在那里赛马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她自然没有将这消息透露给别人,可是很显然,她的嫌疑最大……
她知道任一必然不会怀疑她,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她他也不会怀疑她,可是这件事跟她有关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不敢再去练马,甚至不敢见他,怕自己一接近他就又不知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苏澄就这样自己在房中关了两天,无论任一说什么她都不见。
任一猜到她的想法,几番解释说不关她的事让她不要瞎想,可她就是不听,无论如何也不见他。
第三天,在他几乎忍不住要去砸门的时候,刘铮却说她要了一些针线布料去,似乎是要绣什么东西。
一直心浮气躁的任一闻言当即来到了她的房前,透过窗缝往里看了一眼,见她当真正低着头在绣着什么。
几天以来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他笑了笑,没有出声,轻手轻脚的从房前离开了。
之后他每天都要来偷偷看上几眼,见她一针一线认真的绣着那东西,而那东西在她手里也日趋完善,可不正是个小小的锦囊吗。
在那锦囊将要完工之日,他故作镇定的在自己房中等了又等,就等她把那东西送来给自己,可是却迟迟不见动静。
他心思微动,想着她定是不好意思亲自送给他,便派了刘铮去她那里有意无意的晃悠,给她个台阶下,让她能顺势让刘铮将东西拿来。
半日之后,刘铮果然拿着一个锦囊走了回来。
任一一边低头看着军报一边伸出手去,不想在人前露出十分在意的模样,但心中却是欣喜万分,直恨不能一把抢过来早点儿拿到手里。
可手伸出去了半天,却见他并未将那东西递过来,抬头看去,见他一脸为难。
“朕知道绣的不好,无碍,拿来吧。”
他难得语气温和的说道。
刘铮仍有些犹豫,但在他渐渐失去耐性的目光中还是颤巍巍的把那锦囊递了过去。
任一接过后微微一笑,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这一看却是顿时笑意全无,死死地盯着锦囊上的两个字没有挪眼。
那两个字绣的歪歪扭扭奇丑无比,像几条蜈蚣一样交错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只要是她绣给他的再丑他也能接受。
但是,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那两个字不是任一,而是——睫毛!
睫毛?
竟然是……睫毛?!
“唐……唐大人说……睫毛缰绳上那玉牌好看是好看,但是奔跑起来不知会不会磕碰到它。想来套上个锦囊会好些……所以……所以让微臣……帮忙去把这锦囊给它戴上……”
刘铮满头大汗的解释,竟觉得说这几句话比往常出任何一次任务都要累。
“……滚!”
任一一把将那锦囊扔回给他,神情狰狞的怒吼道。
刘铮拿着锦囊赶紧离开了,生怕那滔天怒火会波及了自己。
要说这唐大人也真是能耐,也就她总能把皇上气成这样……
苏澄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锦囊让任一发了多大的脾气,她不过是怕自己给他添麻烦把自己关在房里,呆了几天又觉得实在是无所事事才想起绣这么一个东西。绣完后见刘铮在附近,便顺手交给他让他去给睫毛戴上罢了。
任一正为这锦囊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已经抵达墨梁关的任奕正在为军中将士看诊。脸上神情温和腼腆。
“墨文王殿下,包扎伤口这等小事就交给旁人来做吧,王爷千金之躯怎好做这等事啊,”一个将领皱眉说道。生怕那受伤之人的鲜血脏污了这位王爷的手。
“无碍的。我平日里在宫中也时常给一些小宫女小太监看诊,你们无需把我当成什么王爷,只当我是个普通的军医就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看那受伤的士卒:“这伤口暂时就处理好了,不过切记要按时换药,不能大意,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
那士卒忙不迭的点头,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哪里能想到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肯帮自己做这种事。
任奕笑着又向下一处走去。直忙到日落西山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他回到帐中不多时,帐中便闪入一个人影。上前几步后跪了下去:“主子。”
“说。”他一边净手一边简单的吩咐了这么一个字,声音冰冷,脸上神情也不是之前那般腼腆模样。
“十五死了,皇上和唐大人没再去过马场。”
“下去吧。”
“是。”
来人退了出去,任奕用手巾擦了擦手,走到桌边看着那幅未完成的画作,提笔再度描绘起来。
他描绘画卷时的眼神专注而又温柔,和白日里的刻意伪装不同,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温柔,满目柔情只付诸于画上之人,仿若那人就在他眼前一般。
画上女子正是苏澄,明媚笑颜璀璨动人,两只波光流转的眼睛在画中似乎也能看到粲然笑意。
他莫名又想起她那日离去时的样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抵就是如此吧……
这边的他专注于画像之时,南城关中正准备睡觉的苏澄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是任一,不想来人却是慌慌张张的刘铮。
“你怎么来了?”她开门问道。
“大人……”刘铮四下看了一眼,似乎不想让人发现他来了这里:“微臣……想求您件事儿……”
“求我?什么事儿?”她不解。
“您……能不能再绣一个锦囊?”
“锦囊?你想要啊?我绣的不好看的,你见过。”
“不是不是,微臣哪儿敢要大人的东西啊,微臣是说……您能不能……给皇上绣一个?”
苏澄眉头一皱,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来替任一要锦囊。
刘铮见她不解,赶忙说道:“您不知道,皇上这些日子一直以为您那锦囊是给他绣的,结果……结果……”
他支支吾吾没有说下去,苏澄却是听明白了,难怪任一这两天这么老实,没再来她这里找她呢。
“他生气为难你们了?”她哭笑不得的问道。
刘铮脸色微变,显然是被她说中了。
“其实……为难我们倒没什么,我们为人臣子的,自然该多承受些。只是……微臣是怕……怕皇上一怒之下回头真把睫毛给杀了。您不知道他今天在马厩看到睫毛时的那个眼神,那简直……”
他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似乎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恐怖。
苏澄心中了然,跟她说让他先回去,明日过来取就行。刘铮感恩戴德的应了一声,赶忙离去了。
。。。
☆、第153章 神秘来客
当晚,她对着烛火熬夜绣了一个锦囊,因为是匆忙赶制的,针脚自然比之前给睫毛绣的那个还要粗糙。
刘铮来取时看着那锦囊上绣的一条竖棍儿一样的东西,半晌才咽了口唾沫,犹豫着问道:“唐大人……这……真的是给皇上的吗?”
“哈……”苏澄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是,你拿给他吧,没事儿,他认得的。”
刘铮得了准信儿这才转身走了,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锦囊递到了任一面前。
“这是她绣的?”任一沉声问道。
“是,唐大人亲手所绣,绝对没错。”他赶忙说道。
任一眉头一挑,又看了看那锦囊。也是,这么差的绣工,除了她也没别人能绣的出来,而且上面那个什么阿拉伯数字1,他曾无数次在她的账册上见到过,那是她交给唐氏旧部的特有的记账手法,旁人很少知道。只是不想她竟这样懒,连他的名字都懒得绣,就用这样一个东西代替了……
“……她怎么会忽然想起给我也绣一个呢?”他自言自语。
刘铮赶忙解释:“唐大人其实一直都在绣,只是今天刚绣完罢了。”
任一闻言点了点头,下一刻眉头却又一皱。她竟先给睫毛绣完才弄他的?自己竟排在一匹马的后面?
“唐大人说,睫毛那个锦囊小,简单些,所以先绣完了!”
刘铮跟在他这么多年,自然有一番揣度君心的本事。额头冒汗的又解释了一句,却是觉得越说越乱,怕再说下去他就看出这锦囊是他去求的。而非唐大人主动给他绣的,便闭嘴不再言语了。
好在任一见到这锦囊还是高兴的,并未想那么多,又点了点头便将他打发出去了。
刘铮离开后,任一拿着那锦囊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开心。想了想觉得总应该放进去点儿什么东西才对,不然空着也是浪费。
找来找去找到了几颗珠子,是苏澄之前跟夜羽比赛狩猎时所用的那些。后来从兔眼中取出来还有一些是好的,他想着或许她以后还会用到,就收了起来。
那珠子一共七颗,他伸手全部放了进去。刚一放进去却听哗啦一声。紧接着便是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还有一阵骨碌碌的声音,放进去的珠子一颗不少的全部掉了出来,有的摔到地上直接碎掉了,有的远远地滚到了一边……
他愣了半晌才回过神,猛地将那锦囊翻了个个儿,只见锦囊底部一个半指宽的窟窿赫然摆在他面前,他甚至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