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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椅子和床都被人霸占了,玄冰敛眉扫向了床下的榻板。
“嗯,只有这个地方了,冰块,你也将就下吧。”沧寒凛说着一边宽衣,一边跳上了床。
玄冰无语,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你们睡吧,我出去走走。”
说着,玄冰带着一身的冷气,走出了房间,看得沧寒凛一阵窃喜。
此时,乔奕晴的房间也陷入了僵局。
紫竹自然不敢跟乔奕晴睡同一张床,无论如何都要窝在椅子上将就一晚,而乔奕晴一直不同意。
宝宝都已经睡得扑哧扑哧的了,两人还在纠结睡哪的问题。
就在这时,脖子上的血葫芦倏然变大,飞了起来,只见豆豆和翠花顿时从血葫芦里滚了出来。
而后,他们满脸惊慌的爬起来,冲着乔奕晴飞奔而来。
“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
乔奕晴表情一滞,眼神闪过震惊:“怎么了?”
“你的相公不见了!!!”翠花慌乱的叫起来。
“什么!!!玄溟澈不见了!!!”
“是呀,这两天你叫我俩守在血河边,看着他,后来——后来——就不见了!”
乔奕晴急得皱紧眉头,大声质问:“怎么可能不见了,你们到底怎么看人的!!!”
“呜呜呜,都怪翠花,她要玩豆豆的小弟弟,豆豆不给玩,她就追着豆豆跑——”
豆豆抹着眼泪,哭起来,肉嘟嘟的身子因为抽泣,一颤一颤的。
“所以,你们就跑远了???”
乔奕晴此时此刻,恨不得掐死他们两个。
翠花低着头,撇着嘴,默认了。
“你们——你们——气死我啦。我现在要进去看看,必须把他找到。”乔奕晴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说着,乔奕晴便是发功欲要进入血葫芦。
“砰——”
不料,乔奕晴刚要进入葫芦嘴,便被一道诡异的力量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进不去?"乔奕晴惊讶的瞪大眼睛。
翠花苦着脸,悲剧道;“他好用动用了什么力量,不让肉体进入。”
乔奕晴无语的扶额。
好你个玄溟澈,居然防止她进入,专门动用了力量。
乔奕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让肉体进入,神识总能进入吧?”
翠花点头:“这个倒是可以,但是神识力量不大,就算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啊。”
“妈的,再不进去,我就要疯了,管他什么,先进去再说吧。”说着,乔奕晴拿起血葫芦,在床上打坐。
紫竹看了,急忙出声阻止:“小姐,使不得啊,太危险了,我不允许你进去。”
“紫竹,你帮我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入。”
“小姐,不行,不能进去。”
紫竹摇头,态度坚决的冲过去,欲要抢过血葫芦。
看着紫竹百般阻挠,乔奕晴急得一个劈掌,拍在了她的后颈。
紫竹顿时眼睛一闭,晕倒在地。
坑深369米 他去了禁海
“紫竹,对不起,你就先睡一晚上,我很快就出来。”乔奕晴将昏迷不醒的紫竹扶到了椅子上,快步回到床上,盘腿打坐,闭上眼睛。
豆豆和翠花也是紧张的爬到乔奕晴的面前,“主子,我们跟你一起进去——”
乔奕晴点点头,默认了他们的提议,而后气沉丹田,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全部的精神聚集到一点汇聚成神识,渐渐的冲破躯体,咻的一下飞进了血葫芦。
豆豆和翠花看到坐如钟的乔奕晴,此时只剩下躯壳,没有了意识,便跟着飞进了血葫芦。
幸好,这道力量还不能阻挡他们的进出。
乔奕晴曾经大致看了下血葫芦里面的景象,如今神识亲自进来,跟上次的感觉有所差别。
血葫芦里,万里晴空,阳光灿烂,湛蓝的天际飘动着朵朵白云。
绿草如茵的草原上,矗立着一座小木屋,木屋的周围载满了无数果树,果树上沉甸甸的新鲜的水果,看上去让人垂涎三尺。
草原的不远处,有着一条小河,袒露在阳光下,像是一条发光的银河。
不知情的人真的会以为那是条清澈的小溪,只有乔奕晴知道,那正是玄溟澈疗伤的血河。
乔奕晴焦急的奔了过去,看着空无一人,静静流淌着的血河,心里乱成一片。
他到底去哪儿?
在血葫芦里,能去哪儿?
无数的问号冒了出来,急得乔奕晴皱紧了眉头。
“主人,豆豆去四周找找看——”豆豆看着乔奕晴面色难堪,心里也跟着难受,旋即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朝不同方向走去。
翠花闻言,也是点点头:“主人别急,翠花也去找。”
“慢着!”乔奕晴突然叫住他们,疑惑的环视四周,“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到这话,翠花仔细的想了想,而后眼前一亮,说道:“有一个地方叫禁海,那是血葫芦的禁区,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生物进入。”
乔奕晴闻言,心头一震,面色大变:“走,带我去。”
“主人,使不得啊,禁海太危险了,有去无回啊。”
翠花顿时跳到乔奕晴跟前,伸着本就不怎么长的狐狸爪子,作势要拦住她。
“他一定在那儿,快点带我去!”乔奕晴没有多大耐心的大吼一声。
“不,翠花不能让你去。”
没走多远的豆豆也返了回来,嘟着嘴,摇摇头,“主人,不要去——”
“既然那里像你们说的那样危险,那我就更要去了,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受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活。”
说着,乔奕晴一把揪起翠花,阴鸷低吼:“告诉我,在哪儿!”
翠花看着如此坚决的乔奕晴,揪心的哭起来,“主人,不要——不要去——呜呜呜——”
“说!!!”乔奕晴又是一声怒吼,震得翠花耳膜发疼。
纠结了半天,翠花看着乔奕晴坚定焦急的眼神,终于妥协了:“好,我带你去——”
话落,翠花跳回地上,跑到前面为乔奕晴带路。
乔奕晴很快,来到了所谓的禁海。
泛着黑色的大海,死一般沉寂。
一望无际,看不到边。
风平浪静的表面,好似还酝酿着深层的危险和凶狠。
乔奕晴看着禁海,心里莫名的心慌和胆寒。
玄溟澈真的在里面吗?
他还活着吗?
她害怕,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乔奕晴情不自禁的靠近,每一步都挑战着自己内心的极限。
此时此刻,她屏住呼吸,心跳好似静止了,脑海一片空白,僵硬的前行,直到来到了海边。
翠花捡起海边的贝壳,放在耳边细细一听,惊奇的叫起来:“主人,这贝壳有声音。”
乔奕晴赶紧接过贝壳,放在耳边。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歌声,伴着凶猛的海浪声飘荡在整个海面之上——
熟悉的让乔奕晴心脏一滞,面色浮起惊讶。
“晴晴,我知道你会不顾一切进来寻我,所以想托贝壳传达我万劫不复的爱意和思念。”
“此时此刻,看着这片禁海,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你的容颜。我从来不怕死,从来没想过为谁而活,自从遇见了你,我学会了恐惧。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多么害怕死亡,多么害怕失去你——”
“可是,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活。现在我多么想再看你一眼,再听听你的声音,再感受你的温暖和气息。我心中无数个不舍,将化作传说守护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晴晴——我爱你——” 哽咽的声音忽然冲破天际,伴着猛然掀起的巨浪声轰然响起,而后便是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激荡起猛烈的撞击声。
他去了,他和禁海战斗了——
乔奕晴听着最后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爱意,泪如雨下,早已打湿了那张悲痛欲绝的脸蛋。
“玄溟澈!!!”乔奕晴仰头大吼,声音传荡在海面上,回声直冲云霄,震得天边飞来乌云,顿时电闪雷鸣,砸下一道道银光,触到海面,炸出绚烂的焰花。
“轰隆隆——”
湛蓝的天空被乔奕晴凄厉的吼声,震得瞬间黯下来,阴沉沉的直压地面。
她眼角顺流而下的泪水滴在手里的贝壳上,贝壳顿时绽放出一道金光,而后倏然飞到了海面上,拉开了一道银幕——
银幕之上,一抹红色身影映入眼帘。
大红锦袍,在黑色的海浪之上,翻滚飞舞,每一下带着惊心动魄的凶险和绚丽。
乔奕晴瞪大双眼,惊愕失色的望着那抹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失了神。
心里,脑海里,好似每个细胞都刻上了玄溟澈三个字。
乔奕晴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想大声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的失了声。
玄溟澈!
那是她挚爱的男人!
画面里,他和凶猛的海浪战斗着,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决绝的表情,凛然的神情,眸子里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嗜血与杀戮。
如此凶悍的他,只有乔奕晴懂。
他在为了她而战斗,为了未来而拼命!
坑深370米 化为传说守护你
乔奕晴泣不成声,早已无力叫喊。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心中的悲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这个男人,为了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痛!!!
痛!好痛!
就在乔奕晴无力支撑之时,海面上飘荡起一阵悠扬深情的歌声——
“夜半琴弦声,思念两三声
它随浪而来,一层一层
你言难开口,用鱼鳞做证
说天定弄人,你爱我不能
我知道那片禁海会很危险
可我放不下对你的思念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
海的尽头住着你
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
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千年后会有人从传说里
借月光将思念看清
可雨停了雷鸣后我折了翼
别看我沉入海底
我悔笔思念 借三分醉意
笑问苍天 我唱到那里
我鼓起勇气 借杯中美酒
唱 那日为何不留你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
海的尽头住着你
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
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千年后会有人从传说里
借月光是谁在哭泣
哦 雨停了雷鸣后原来是你
我化成传说守护你——”
歌声回荡在整片禁海之上,伴着画面里巨浪翻滚起一阵阵回音,伴着玄溟澈惨烈的嘶吼,伴着浑身浴血的身躯,乔奕晴心碎了一地——
她的双手陷进了地里,死死抓着泥土,泪流满面,低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早已原谅你的不留,早已原谅你的推开,我应该坚守在你的身边,永远不离开的,我该死——”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你要看看你的孩子,我和孩子不能失去你——”乔奕晴泣不成声,不断低吟着,每一声都带着灵魂深处的恐惧。
豆豆和翠花在旁边听得揪心,顿时抱住对方大哭起来。
翠花死死抱着豆豆圆溜溜的身子,一边哭泣一边说话:“呜呜呜,好感人,好伤心,豆豆,我们以后一定不要分离好不好?”
豆豆跟着抽泣着,反抱着翠花,哭兮兮的点头:“嗯,豆豆和翠花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呜呜呜——”
两只禽兽抱着嚎啕大哭,哭声响彻而起,震得老远老远——
乔奕晴伤心之后,心里更加坚决,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却因为玄溟澈的生死而更加强大。
她不会让他死,她一定要救他!!!
想着,她咬牙站起身,挺直身板,毅然决然的朝禁海奔去。
豆豆和翠花还在哭泣,突然看着朝禁海飞奔而去的乔奕晴,吓得猛地大叫起来:“主人!危险!!!”
尖叫伴着乔奕晴入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