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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水,游水,蝶衣只感觉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就已经快透支的力量,在这一段飞速的游水当中一点都不剩了,古皓然同时也感觉到了蝶衣的体力透支,不由道:“不用拼命了,我们就顺着水流浮吧,剩点力气对付接下来的鳄鱼。”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也知道自己到极限了,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当下也不做其他的考虑,保持着她和古皓然漂浮在水面的状态,任由流水带他们前进。
古皓然紧紧的搂着蝶衣的腰抬头望着天轻笑了笑道:“这天真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天,别有一番滋味。”
蝶衣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无来由的沉静下来,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生存以外的东西,这刻就这么望着天空居然有一股宁静的感觉,一种心的宁静,原来以为自己是强悍的,命运由自己决定,而现在才不得不相信,强悍的不是自己,强悍的是命运。
血从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渗透出来,承着水流的飘动带起一湾细长的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蝶衣和古皓然这两个人也闻的到,还不说以嗅觉或者不知道什么觉灵敏的鳄鱼,这番是逃不掉了吧。
古皓然用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搂住蝶衣,转头看着蝶衣波澜不兴的脸颊,把脸轻轻的挨着蝶衣的脸,若不是要背负着他,蝶衣可能已经冲破重围到了对岸,也许是他连累她,古皓然嘴边微微勾起一抹艳绝人心的笑意,是从心底生出的笑意,蝶衣愿意背负他,在他沉入心中的时候会来找他,这一切蝶衣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若不是在心中有了分量,依蝶衣的为人怎么会为了别人而连累自己,也许蝶衣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知道蝶衣的心中已经有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情感存在着,反正就是存在。
蝶衣一边凝望着天空,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虽然强悍的是命运,但是她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上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她会去努力争取,绝不放弃,全神努力积蓄着能量的蝶衣,没有注意到身旁古皓然异样的情绪流露,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绮丽。
“咦,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鳄鱼追上来?”两人承水漂流了半响,古皓然分外诧异的问道。
蝶衣也发现了鳄鱼并没有追随着他们的血味前来,而是好像停止了对他们的追击一般,什么生息也无,不由皱眉道:“不知道。”
古皓然挑忧虑道:“不追,太好了,那是不是说我们已经逃出来?还是已经出了他们活动的范围,所以放弃我们两个美食了?”一感觉有可能脱出鳄鱼的围剿,古皓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露了出来了。
蝶衣也是相当诧异,没听说过鳄鱼也有领地一说,放弃?有这个可能吗?杀了它们那么多同类的美食说放弃就放弃,这是它们的作风?不过,能逃掉真的不错,看来这些鳄鱼真的是冷血种族的产物。
当古皓然和蝶衣发现鳄鱼并没有追来的时候,在河流的上游正发生着一场分外惨烈和悲壮的厮杀,成群结队的食人蚁推着满地的树叶踏上了游泳的征途,有些没有找到树叶的则直接往河水里冲,只为了那可口的浓重血腥,一时间整个河面几乎全是漆黑的颜色。
鳄鱼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依旧撕咬着已经死去的同类的身体,而在他们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浮在水面上的鳄鱼在不经意间,已经被这些蚂蚁扑在了向丰,速度,这才是真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从蚂蚁接触的地方开始,血肉快速的消失,交锋的鳄鱼竭尽全力的挣扎,翻腾,发威,不过都无济于事,片记功夫就只剩下白骨一堆。
而在它在水中翻腾的时候,一群接一群的蚂蚁被扔在了其他同类的身上,屠杀,真的可以算做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会在水底长时间憋气的鳄鱼,只要浮上水面就会粘上这可怕的恶魔,鲜血在瞬间染红整个河面,又被河面上的食人蚁吃个干干净净。
蝶衣和古皓然并不积压物资那些刚才还试图杀死他们的凶手,现在正在被其他的种族灭群,也许今日过后整个神秘险地,再不会出现它们的踪迹。
蝶衣一感到有可能逃生,顿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竭力带着古皓然就横向游去,虽然已经看不见河岸,不过横向和纵向蝶衣还是分的很清楚,古皓然也明白早一时刻上岸早一刻安全,尽力不把全身的重放在蝶衣身上,两腿也没个章法在水里乱蹬,企图减少蝶衣消耗的能量。
水流很急,蝶衣带着古皓然奋力的朝前方游去,在游到河中间的时候,突然那处的水流比河这边还要劲急的多,蝶衣本已经是强努之末,被这湍急的水流一带,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几个急旋与古皓然被速度快的离谱的水流给冲了下去,而这也让他们没有遇上被水冲下来的食人蚁,这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运。
蝶衣和古皓然被快如奔马的水流在河里冲的东倒西歪,强劲的力量推着两人不停的远去,蝶衣看见自己与古皓然进入了另一个河道,两旁的碧绿颜色一晃而过,岸边也看的很清楚,可是就是无法摆脱如此强势的水流,眼看着岸边在眼前飞过,却无力气朝着它奔去。
“咳,咳,这是什么水,这么个冲法,我们要被冲到哪里才停的下来。”吃了好多口水的古皓然,一边咳嗽一边竭仰头说话。
蝶衣此时也相当狼狈不堪,连定住身形的办法都没有,再说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哪里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去,几个漩涡把两个转了个头晕,又狠狠的把他们抛了出去,蝶衣竭力保持着头脑的清明,不停的注意着周围有什么可借手的,这是被漩涡摔了个方向,睁眼一看蝶衣不由抽了一口气道:“金墙。”
古皓然也同时被那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住,不远处那道金墙悠然的矗立在那里,尖端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这条湍急的河流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数,却把他们用最快的方式和最轰轰烈烈的样式,带到了这充满美好期望的金光前。
俩人望着金墙发怔,那终结的旅程就在面前,这恐怖的十天也许就要在第八天上完结,古皓然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原来结束居然这么简单。”蝶衣也难得的勾践起了一丝笑容望着远处。
轰隆隆,巨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的越来越近,几个瞬间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般,震的人耳鸣,蝶衣脸色瞬间苍白哑声道:“瀑布。”古皓然是知道瀑布的,心下不凛脸色铁青,听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就知道那道瀑布到底有多高。
蝶衣顿时强撑着身子就往旁边游,奈何根本无法与越来越强劲的水流抗衡,几个水流冲击间,蝶衣只觉身子一沉,一种失重感瞬间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而一直紧紧搂住她腰的手瞬间放开了她,蝶衣心中一瞬间只有一个感觉,不能相信任何人,还是不该相信人。
变化不过瞬间,蝶衣下落的身子突然顿在了半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吊在半空,蝶衣心中巨震唰的抬起头来,只见古皓然的软剑深深的插在瀑布的岩石中,而他一只手抓着剑柄,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她的手,受伤的手臂就在眼前,血水顺着手臂流到她的手上,接着被水流洗刷个干净。
蝶衣呆呆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低下头嘴角带着一点血丝,苍白的脸色对着她温柔的一笑,缓缓的道:“不要怕,还有我。”
第六十七章 问心无愧
奔腾而下的水流迷糊了蝶衣的眼睛,震耳欲聋的水击声响彻在天地间,在蝶衣的眼里和耳里,万物好像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一个低沉的迟缓的坚定的声音在盘旋,“不要怕,还有我。”
好简单的六个字,却在蝶衣的心中翻起了惊天的波浪,蝶衣定定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脸色发青嘴角苍白,本来绝美俊俏的脸庞,因为大量的失血而失去了他丰润的颜色,只有那一双眼依旧清亮,依旧照耀四方,含着让人安心的神采,含着让人倾心相信的坚定。
蝶衣仰头看着上方的古皓然,心中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不在冰冷的让人胆寒,一股微弱的但却炙热的暖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自己感觉到了温度,那只带血的冰凉的手,传来的不是清凉的感觉,而是一种可以放心依赖的微妙感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没有放弃她,蝶衣在怔然中,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虽然依旧冰冷绝艳,但是里面已经有了人的温度。
“蝶衣,你怎么样?不要紧吧?”被水冲的睁不开眼的古皓然,闭着眼睛朝蝶衣的方向道。
蝶衣收敛了刚才一瞬间的失神,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下回声道:“没事。”边说边四下看了眼现在在处境,此时两人卡在瀑布的中央位置,距离下面的水面并不高,但是下方的水中不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而是狰狞的横七竖八的黑色岩石,一个个没有被长年累月的流水磨去它们狰狞的表面,反而更加的尖利,照这个位置落下去,运气好的话得个全尸,运气实在好的不行的话,估计缺个胳膊断个腿不是什么问题。
蝶衣皱眉高声道:“不能掉下去,下面全是岩石。”
古皓然没有多余的手来擦拭河水,只好低着头尽力的睁开眼睛打量一番,岩边距离两人并不远,上面长满了茂密的绿草,古皓然看了一眼沉声道:“你保护好自己,我把你扔过去。”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下去?”把她扔过去是好办到,但不会水的古皓然要怎么下去,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没有力气潜下去找他,更何况这地方不用潜水,大块石头等着他呢。
古皓然没有回答只道:“保护好自己,我没有力气了。”边说边一脚撑到瀑布里的岩石上,单手一使力在半空中把蝶衣给荡了起来,蝶衣见状什么话也没说,把自己尽全力的团成一团,尽量避免自己受伤。
古皓然见蝶衣准备好,手下加劲晃动,一个胳膊轮圆把蝶衣朝不远处的岸边甩去,蝶衣在空中优美的翻了两个跟头,落支时借力在草地上翻了无数的滚,消去了下落的力道,强力的摩擦在身上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过这些对蝶衣来说全是小意思。
消去力道后蝶衣顿时抬头看向古皓然,古皓然见蝶衣平安着陆,不由欣慰的闭上眼睛,少了蝶衣的牵盼,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每一寸肌肤都疼的火烧火辣的,被鳄鱼咬了一口的左手,在刚才竭尽全力的抛出蝶衣后,已经完全麻木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古皓然明白这手再不医治,怕是要废在这里了。
“跳下来,我接住你,跳。”
古皓然耳里传来蝶衣的叫喊声,不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他是想跳,要换平时比这高的瀑布他都有本事跳下来不受伤,但是现在过多的失血,刚才已经是最后的力量了,此时头脑都开始发晕起来,力气根本提不上来,现在让他往哪里跳,直接落下去还差不多。
蝶衣见瀑布上的古皓然脸色白的吓人,身上的血不停歇的顺着水流下,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声抛浩大的瀑布中,显的犹如风中的落叶,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吹走,那抓住剑柄的手仿佛在不经意间就会松开,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精神气。
“古皓然,我命令你,给我跳下来,听见没有,给我跳。”蝶衣沉如冰雪的脸定定的对上古皓然,眼中的关切被杀气所掩盖,整个人浑身的气质一瞬间就如她的杀伐一般,刚劲果断势不可挡,而且霸道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