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哥辛苦了,先喝口茶吧。”甜儿见林二郎累的够呛,心里有些愧疚,忙倒了一杯茶递到林二郎的手里。
“小妹,这下该跟二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林二郎喝了一口茶,很不放心甜儿,出口询问道。
甜儿叹了一口气,把太后要把她嫁给安南王一事简略地跟林二郎说了一下。
林二郎听完,说道:“所谓齐大非偶,安南王并非小妹良配啊。”
甜儿听了,心里很是感动,二哥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呢。
“那镖师魏清扬和安南王熟识,还称兄道弟的,小妹想拜托他给安南王说说情,让安南王出面拒绝这门亲事。”因为私定终身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了,所以甜儿隐瞒了自己和魏清扬的恋情。
林二郎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不过既然小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强求。
明日就是万寿诞,林二郎把信送出去之后,一直到今天甜儿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回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甜儿只能这样不断地麻醉自己,安慰自己。
终于到了万寿诞,一大早,林大娘就为甜儿精心打扮了起来。
虽然得了风声会被选做安南王后,可是在正式的诏书颁布之前,甜儿的衣着打扮也不是能逾越的,所以甜儿的装束还是比照了去年太后寿诞的规格。
甜儿刚妆扮完毕,门房就来报,侯府的马车已到了大门口,李小姐的丫鬟怜儿已经来催促过了。
还是像上次一样,甜儿谁也没带,辞别林大娘,一个人上了侯府的马车。
李羽馨也是装扮一新,嘴角带笑,眉角含春。
“甜儿妹妹,听闻太后有意将你许配给安南王,恭喜妹妹了。”李羽馨见甜儿表情呆滞,神情木讷,拉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姐姐,我……我并不想嫁给安南王。”甜儿唉声叹气地对李羽馨说道。
“妹妹跟我说说便罢了,到了宫里可万万不能再说出这种话来,妹妹不似荣华郡主有睿亲王可以依仗,一个不好,可就是抄家灭门的罪状。”李羽馨压低了声音,对甜儿说道。
甜儿睁大了眼睛,不会这么倒霉吧,不过是不想嫁人罢了,就要抄家灭门?
“其实安南王不错啊,年轻俊朗,能文能武,为人又温柔体贴,会是个好相公的。”李羽馨捡了些好听话说给甜儿听。
“哦。”甜儿双眼无神,兴致缺缺,胡乱应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到了宫门口,照例换了小轿,甜儿一直忧心赐婚一事,心情欠佳,不过因为分散了主意力,因祸得福,这晕轿的症状居然减轻了不少。
到了御花园的宴席上,甜儿挨着李羽馨坐定,眼观鼻,鼻观心,如坐定老僧一动不动。
李羽馨见甜儿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后做出的决定就是当今的皇上也只有尊重执行的份儿,根本无法更改。
宴席很长,规矩礼仪纷繁复杂,甜儿如提线木偶,虽然是循规蹈矩,并无半分差错,却似行尸走肉,整个人没有半分的生气。
耳边一直嗡嗡嗡嗡地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宴席终于结束了。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李羽馨摇了摇走神的甜儿,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甜儿淡淡地回了一句,又继续走起了神。
“妹妹,刚才太后身边的风意姐姐来过了,让我们二人在宴席结束后到慈宁宫去一趟。”远嫁他方,又是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李羽馨突然觉得甜儿真的很可怜。
来了,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甜儿听完李羽馨的话,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坍塌,魏大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李小姐,林小姐,请上轿。”李羽馨拍了拍紧锁眉头的甜儿,示意她上轿了。
甜儿晕晕乎乎地上了轿子,在轿子上也是晕晕乎乎地。
到了慈宁宫,待宫女把甜儿扶下轿子的时候,甜儿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难过心惊,再加上晕轿,早把甜儿给折磨惨了。
宫女见状,很是疑惑地望向李羽馨。
“让这位姐姐见笑了,我这位甜儿妹妹,有些晕轿,每次坐了轿子都这个样子。”李羽馨赶紧地对宫女解释道。
宫女释然,冲着李羽馨点了点头,扶着昏头转向的甜儿进了慈宁宫。
宫外,魏清扬这几天压根没有回镖局,而是和阮载诚一起住在北城区的老宅子里。
“师傅,你既然已经找到师娘了,怎么不把师娘带过来一起住呢?”魏清扬一边为阮载诚梳理头发,一边问道。
“她,她还有点儿事儿。”阮载诚想着要带陆弯弯离开了,心里有些不忍,这才出了驿馆,来寻魏清扬,不过是想多留点时间让陆弯弯好好陪陪阮思诚罢了。
第八十二章 峰回路转 慈宁宫内,太后慈祥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李羽馨和甜儿,笑着说道:“起来吧,赐座。”
“谢太后恩典。”李羽馨和甜儿异口同声地应答。
待李羽馨和甜儿坐定后,太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甜儿。
是个规矩的小姑娘,可惜这身子和模样都还没有张开,着实小了些。
甜儿这心里虽然是老大的不乐意,可是在太后圣威之下,也只得陪尽小心,不敢懈怠。
赐婚的诏书已经拟好,今日的会面不过是走个过场。
太后并未为难甜儿,只随意与她聊了一些家常。
甜儿也是恭恭敬敬地如是回答。
这一问一答虽然索然无味,却也中规中矩,没有出什么岔子。
太后跟甜儿聊了一会儿,只觉得兴致缺缺,乏累地很,反正这人已经看过了,虽然不怎么讨喜,却胜在温顺谦卑。
“林婉贞,哀家对你很满意,你可不要辜负了哀家的一片好意啊。”太后微微笑了笑,盯着甜儿慢慢地说道。
甜儿只得跪地谢恩,这便是判了刑的结案陈词了。
“跪安吧。”太后的两个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今日实在是有些劳累啊。
“臣女告退!”“小女告退!”李羽馨和甜儿对着太后行完跪拜大礼,双双出了慈宁宫。
刚出宫门,甜儿就拉着李羽馨的手,急切地说道:“羽馨姐姐,求求你,借一辆马车给我。”
李羽馨疑惑不解地望向甜儿,问道:“妹妹这是要做什?”
甜儿咬了咬下唇,说道:“姐姐,求求你,我不会乱来的。”
李羽馨想了想,坚定地对甜儿说道:“好!姐姐相信你。”
“来福,来福。”李羽馨叫着侯府的车夫。
“小姐,有什么吩咐?”来福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来福,你去让车里丫鬟婆子都下来,跟我坐一辆车,今晚,你就听这位林小姐使唤了。”李羽馨吩咐来福道。
来福虽然有些奇怪,还是恭敬地应诺了。
“妹妹,这么晚了,不太安全,要不要留几个丫鬟婆子给你使唤?”李羽馨转过头,关切地对甜儿说道。
甜儿摇了摇头,含着泪对李羽馨说了声谢谢,然后跟着来福上了马车。
“去南城威远镖局!”甜儿一上马车,立刻吩咐来福道。
来福一听,快马加鞭,驾着马车飞奔往南城而去。
到了威远镖局,甜儿也顾不得形象,使劲敲着紧闭的大门,一边敲一边喊着魏清扬的名字。
“大晚上的,谁啊!”老黑回到镖局,刚栓上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又敲又喊的。
待老黑开了门,见是上次保镖的林家小姐,想到小樱可就是她的丫鬟,这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问道:“林小姐,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魏清扬呢?魏清扬在不在?”甜儿着急地问老黑道。
“你找魏兄弟啊?他请了假,出去几天了,一直都没有回来。”真是奇怪,这林家的人怎么都来找魏兄弟啊,前几日是林老板,今日这大晚上的,林家小姐居然又找来了。
“什么?他,他不在!”甜儿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傻眼了,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真的完了。
“林小姐,你,你没事吧?”老黑见甜儿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忙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甜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马车。
“林小姐,您,您怎么了?”来福见状,也关心起甜儿来。
“回林府吧。”甜儿爬上马车,有气无力地对来福说道。
甜儿回到林府,任谁问话,都是一言不发,回到浣花居直接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和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要逃婚吗?那林府的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殉情?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实在是没有勇气再死一次。
接受命运?嫁到安南,做阮思诚的妻子?没有感情基础,注定有很多法定小三小四小五的婚姻会把自己折磨致死的。
甜儿想着想着,突然双手抱头,大吼了一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樱,小雨还有箫玲珑全都站在床边,焦急地望着甜儿。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个摸样,娘心里也不好过啊。”林大娘坐在床边,拉着甜儿的手,满怀忧虑地问道。
此刻的甜儿,满脑子都是魏清扬的影子,耳鸣地厉害,根本听不清周围人的声音。
慈宁宫内,太后手里正握着一方有些陈旧的丝帕。
“风意,你可看清楚了,是李羽馨的吗?”太后捏紧了丝帕,声音里已是饱含了怒意。
“回禀太后,奴婢并无半句虚言,这方丝帕的确是在李小姐刚才坐过的位置下面找到的。”风意跪在地上,声音微微发颤。
“哼!”太后用手敲击了两下桌面,眉头紧锁,双唇微微抖动。
“太后息怒!”下面的宫女太监,见太后发怒,已是齐齐地跪倒在地。
“传哀家的口谕,把赐婚诏书上的林婉贞改成李羽馨,让皇帝重新拟定一份圣旨。”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对风意说道。
风意一愣,抬头瞥见太后瞪圆的眼睛,立刻又低下了头,口中应诺。
“都退下去吧!”太后又看了一眼丝帕,只觉得刺地眼睛生痛,挥了挥手,让一干的宫女和太监都出去了。
“羽馨丫头啊,哀家还以为你是只小绵羊,没想到,原来是只老狐狸啊!若你图的是妃子之位,皇后之尊,哀家都可以成全你,偏偏你太贪心,想要的太多,居然想跟哀家抢儿子!”太后望着手里的旧丝帕,这方丝帕,是自己当年一针一线亲自绣的,这种花纹式样只有自己能绣,绝不可能还有第二人会。
翌日清晨,甜儿刚刚睡着,小脸上眉头紧锁,嘴角下弯,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看着甚是可怜。
床边守着小樱小雨和箫玲珑三人。
因为是轮流值夜,所以现在睁着眼看着甜儿的是小雨,小樱和箫玲珑都趴在床边睡地正熟。
“咯吱!”一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林大娘亲自端着粥走了进来。
小雨见林大娘进来了,忙打着哈欠对林大娘作了个揖。
林大娘冲着小雨点了一下头,轻手轻脚地把粥放到了桌子上。
“一会儿小姐醒来多少给她喂点。”林大娘压低声音,小声吩咐小雨道。
“粥要是凉了,就到火房里热一热。”林大娘想了一想,又补充道。
“是,夫人。”小雨乖巧地轻声应诺。
林大娘点了点头,又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定远侯府内,李羽馨因为掉了那方重要的丝帕,也是彻夜未眠。
“小姐,不要担心,一会儿奴婢再去马车里找一找。”怜儿见李羽馨一脸的憔悴,忙出言安慰道。
李羽馨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怜儿,你都找过三遍了。都怪我,忍不住带了丝帕进宫,掉在其他地方便罢了,若是掉在了慈宁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