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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听了曾广泉和林大娘的对话,知道自己是定要嫁入王家了,而且婚期还大大提前了,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漠然地望着前方,连哭泣都忘记了。
处理完这件事,林大娘心里一松,这才发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原来操劳了一早上,已是饿极,忙端起了桌上的粥,夹了点心咸菜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林大娘吃完了早饭,见欣然还瘫坐在地上,也不管她,直接唤人把欣然左右这么一夹就给带到了周姨娘住的银柳阁。
“周姨娘,表姑娘就暂时住在你这里了,你帮衬着她加紧做出嫁用的女红,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你的视线,每日申时我都会过来教导她做人媳妇该守的规矩,你把家法准备好,学不好规矩就家法伺候。”林大娘说完这番话,一旁软绵绵的欣然立刻昏厥了过去。
“表姑娘,表姑娘……”周姨娘忙扶起她,掐着她的人中唤道。
“她这是羞愧外加饿着的,一会儿给她喂点稀饭就没事了。记住,不准她出这个院子,也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半步。”林大娘很严厉地给周姨娘下了命令。
“大郎和二郎也该议亲了,明日我就叫人请官媒过府。”林大娘说完,瞄了一眼周姨娘。
周姨娘听到要给二郎议亲,立刻喜上眉梢,忙对着林大娘做了一个福,道:“贱妾一定谨遵夫人吩咐,照顾好表姑娘。”
林大娘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小翠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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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欣然被周姨娘绑成了粽子形状,丢在角落里。
“因为夫人让我看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而我要和大家打麻将,没工夫管你,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这样了。”周姨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打麻将?”欣然大叫。
“走了,你若是饿了的话,就自己吃挂在脖子上的饼吧,渴了呢,就喝地上盆里的水。”
“其实我是雀圣穿越过来的,我是麻将九段,你带着我一起去吧,保证帮你赢很多的票票!”欣然在周姨娘的背后大叫。
周姨娘头也不回,疾步如飞,心里腹诽道,我打的是四川麻将血战到底,雀圣靠边站吧!
第四十四章 吴氏姐妹 林大娘从银柳阁出来,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朝林大郎的听松苑走去。
因为林大郎早已经到翰林院去了,所以院子里只有刘姨娘在逗弄那只小猫。
刘姨娘见了林大娘,立刻放开了抱在手里的小猫,跪地磕头,恭敬地说道:“贱妾刘氏请夫人安!”
林大娘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我倒是小瞧了你,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过我劝你少把心思用在这些弯弯道道上,好生服侍大郎才是正事。明日里我便给大郎议亲,以后你自有你的当家奶奶调教,我也就省了这份心了。”林大娘说完,直盯着刘氏,看她脸上的表情。
刘氏听了林大娘的话,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惨白,议亲,议亲,要议亲了,不知道大少爷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少奶奶,可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林大娘见刘氏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发抖,又瞪了她一眼,严厉地说道:“你若是乖觉些,自然有你的活路,你若是不自量力,暗地里搞些手段,休怪我家法无情。”
刘氏听了这话,已经全身冷汗,忙磕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地说道:“贱妾定当恪守本分,侍候好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让夫人操心。”
林大娘听了刘氏的话,点了点头,道:“好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说完,带了小翠扭头便走。
甜儿并不知道林大娘一大早的就处置了这么多的事,因为昨晚上一夜未眠,现在正在床上补觉呢,任小樱怎么喊也不起床吃饭。
林大娘却没工夫管甜儿的事,回到弄梅斋,就开始翻箱倒柜,给欣然挑选起嫁妆来。虽然刚才对她严厉苛责,不过那毕竟是自己嫡亲的侄女,曾家唯一的血脉,对她严厉也是爱之所至啊。
因为林府的经济状况也是到了京里方才稍稍好转的,比不得以前,自己的这些首饰布料皮货什么的也是新近置办的,成色一般,样式种类也不多,不过欣然既是嫁到铁匠的家里,就用不着这么多细软,还是多给些实惠可用的,多添些压箱银更好。
林大娘如此一想,就把那些绸缎皮货什么的都收了回去,只留了两套银制的头面,一套金三事,一个玉镯子,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三百两银子,准备拿一百两给欣然添置些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剩下的两百两拿来压箱底。
少是少了点,不过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准备聘礼,一个女儿要准备嫁妆,都要花钱啊,真是委屈欣然了。林大娘这么一想,又打自己的首饰盒,从里面拿了一根玉簪子,放在了给欣然的嫁妆里。
曾广泉去了北城区王家,一直到下午酉时才回到林府。一回到林府,曾广泉便直奔林大娘所住的弄梅斋。
见到林大娘,曾广泉猛地喝了一口小翠端上来的茶,喘着粗气说道:“欣然,欣然的婚事已经跟王家谈妥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十五,紧是紧了点,不过我和王家的意思都是一切从简,倒也来得及。”
林大娘一听婚事定在下月十五,便皱了皱眉头,说道:“确实紧了些,欣然的嫁衣,铺盖背面什么的都还没有准备,这样吧,我明日给大郎二郎议了亲,便带着甜儿帮大哥一起操持。”
曾广泉听妹妹说要帮着一起操持,一颗有些紧张不安的心又松分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欣然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虽说是从简,自己这个当爹的也想女儿有像样些的嫁妆,体面点的婚礼,有小妹帮衬自然是最好的。
翌日上午,一个身穿黄背子的官媒带了几张庚帖坐着马车到了林府。
林大娘特意吩咐小翠,沏了上好的蒙顶峰,端了桂花糕,在大厅里接待这位官媒。
来的官媒自称夫家姓赵,人称赵大娘,年约四十岁,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是憨态可掬。
“请问林夫人是为府上哪位公子议亲?可有他的生辰八字?”赵大娘刚坐定喝了一口茶,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有劳赵大娘跑这一趟了,老身想为敝府的大儿和二儿两个儿子议亲,这里是他们二人的庚帖,请大娘过目。”林大娘说完,便把桌子上准备好的庚帖递到了赵大娘的手上。
“哦,府上两位公子同时议亲?”赵大娘接过帖子认真看了起来。
“老身嫡出的大儿乃前科二甲进士,如今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庶出的二儿在西城区经商。”林大娘把庚帖交给赵大娘后,又把两个儿子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
赵大娘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从她带来的庚帖中拿出了两张,递到林大娘的手里,道:“这倒是真真巧了,我这里有一个吴姓人家,家主是巡城御史,正七品,家中有两个女儿要议亲,长姐乃嫡出,小妹乃庶出,吴家想把两个女儿嫁到同一户人家,说是姐妹俩做妯娌好相互照应,不知林夫人意下如何?”
林大娘接过赵大娘的庚帖,细细地看了起来。吴氏长女,芳龄十六,嫡出;吴氏幼女,芳龄十五,庶出。
“不知这姐妹俩感情如何?”林大娘合上了帖子,问赵大娘道。
“这姐妹俩感情甚好,平日里是形影不离,因为不想分开,这才想着要嫁到同一户人家做妯娌呢。”赵大娘笑眯眯的说道。
林大娘想了一想,两兄弟娶两姐妹,嫡出的娶嫡出的,庶出的娶庶出的,倒也般配,而且这姐妹俩感情好,将来家宅也能安宁些,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吴氏姐妹的性情如何。
“赵大娘可否安排老身与这两姐妹见个面呢?”林大娘微笑着问赵大娘。
赵大娘一听,林夫人这是对这吴氏姐妹有了兴趣,忙说道:“自是应当,我回去就帮夫人安排,待安排妥当,我自会前来通知夫人。那二位公子的庚帖,我就收下了,也好去回复吴家。”
林大娘口称:“有劳大娘了。”
赵大娘忙道:“不敢。”
两人又坐着喝了会儿茶,林大娘突然想起甜儿年岁也不小了,今年虚岁都十三了,女儿家不比儿子,得早些留意好人家,若不然年龄大了,怕是要留成仇。于是又跟赵大娘说道:“老身还有一事劳烦大娘。”
“林夫人请讲。”
“老身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儿,今年虚岁十三,还望赵大娘帮忙留意一下,找一户好人家,最好是书香门第,耕读传家。”
林大娘顿了一顿,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若是家里人员简单,又都知书识礼,温文尔雅那是最好不过了。”
赵大娘一听这条件,就知道林夫人是爱女心切,一心给女儿找个将来生活起来舒适惬意的人家。便含笑点了点头,口中称诺。
看看天色,已是不早,赵大娘不便久留,起身向林大娘告辞。林大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塞到赵大娘手中,道:“辛苦大娘了,我家儿女的亲事,仰仗大娘费心了。”
赵大娘见林夫人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这还是第一次上门,立刻眉开眼笑,那双小眼睛眯地都找不到眼珠子了。
“林夫人客气了。”赵大娘假装推脱了一番,这才收了银子放进袖子里,拍着胸脯给林大娘保证定要把林家兄妹三人的亲事办的妥妥当当。
赵大娘出了林府,坐着马车径直就奔吴府而去。
吴大人虽然是巡城御史,却并不住在东城区,而是住在西城区他的老丈人新近送的五进大宅子里。
这吴大人名叫吴久福,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品城门官,因为在双龙夺嫡中站对了位置,立了一个小小的功劳,被破格提拔成了巡城御史,连带着原本一直看不上他的岳父也对他殷勤巴结起来,又是送宅子,又是送铺子,又是送田地的,把吴家的生活水平从温饱线一下子拉扯到了小康。
赵大娘进了吴府,跟吴夫人在偏厅笑意盈盈地攀谈了起来。
偏厅的侧门内站着偷偷望外瞧的姐妹俩。待听到赵大娘说有这么一户林府有两兄弟想同时议亲时,姐姐的脸马上变得绯红,轻声地在妹妹耳边耳语道:“这回可好了,咱们姐妹俩能嫁到同一户人家,不用分开了。”
反观妹妹,面色如常,并无什么喜乐,只顺着姐姐的心思点了点头。
姐姐见妹妹没有什么反应,便嘟了嘟嘴,撒娇似的说道:“妹妹可是讨厌姐姐了,不愿与姐姐同嫁一家人?”
妹妹无法,只地微微笑了笑,低声说道:“姐姐多心了,妹妹能和姐姐嫁到一处,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姐姐放下心来,两姐妹继续偷听外面两人的谈话。
待见到赵大娘起身告辞的时候,两姐妹这才轻手轻脚地溜开了。
“妹妹,一会儿帮我把那幅刺绣绣了吧,那个花样好难啊,你看,我的十个手指头都扎破了。”两姐妹到了走廊,姐姐见四下无人,忙拉着妹妹的手撒娇般地说道。
妹妹叹了一口气,又来了。自打自己懂事开始,这个姐姐成日里就让自己帮着做这样,帮着做那样,到了最后,姐姐怕将来嫁到夫家,被夫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连嫁人都要带着妹妹。真是造的什么孽啊,偏偏姐姐是嫡出,自己不过是庶出,生母早逝,养在嫡母名下,得看嫡母眼色过活,凡事都得仰仗这个姐姐,没有办法,只得帮着作弊。幸而这个姐姐虽然娇痴,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