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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既然猜到了,我就不怕坦白地跟你说,不错,我想在林府找两个丫鬟做表哥的通房。你也知道。我难以受孕,表哥肯娶我为妻,已是我天大的福分,做人应当惜福,他这般待我,我不能,不能让冯家绝后。临时到外面找人必不靠谱,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林府上的丫鬟最合适。”箫玲珑这话说得云淡风轻,甜儿听得却是翻江倒海。
是啊,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在高度文明发达的现代,若是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也一样会被自家老公嫌弃的。甜儿在现代的时候有个朋友,本来和男友已经准备要结婚了,结果一次体检发现她的卵巢有问题,怀孕的几率极低,男友不顾两人多年的感情,硬是跟她分了手。
“姐姐,你,你真的要这样做?”甜儿心里难受。难道女人就是生孩子的机器吗?没有孩子会死啊。
箫玲珑叹了口气,道:“傻妹妹,做女人自当三从四德,莫说我不能生育,就算我能生孩子,这为相公收通房,纳姬妾也是女人的本分。表哥投我以桃,我必报之以李,我若是不为表哥的后嗣香烟考虑,我这个做人表妹,做人娘子的,将来到了地下,有何颜面面对我爹我娘,我姑姑姑父。”
人生之不如意,果真的是十之八九啊,甜儿长叹了一声,感情是甜蜜的,生活却是现实的,自己将来又会如何呢?
箫玲珑见甜儿面露忧色,劝她道:“妹妹不必多想,姐姐无碍的。对了,妹妹帮姐姐拿个主意吧,妹妹觉得府里哪个丫鬟最合适啊?”
箫玲珑既这么说,甜儿也不好再矫情,她想了一会儿,道:“府上到了年纪的丫鬟有娘屋子的小翠,带小小的小圆,二哥屋子的小敏,周姨娘屋子里的小玲。至于大嫂屋子里的人还是算了,那是她的陪嫁,小樱也算了,她定不会跟你去的,算来算去就这四人。”
“小翠跟着娘这么些年,娘定然舍不得,小圆以前是刘氏的丫鬟,如今带着小小,跟你不妥。小敏纯良,是个可靠的,小玲朴实,也不错。姐姐若是要挑,就在小敏和小玲两人中间挑好了。”甜儿补充道。
箫玲珑点了点头,甜儿说的很对,小敏和小玲都不错,不过林二郎和小吴氏就这么一个丫鬟,若是给了自己,再找称心的需要时间,他们院里还有福哥要照顾,少了忠心可靠地人可不行。
“还是小玲吧,她长得珠圆玉润的,定好生养。”箫玲珑下了定论。
翌日,箫玲珑便找了周姨娘。央求周姨娘割爱。
周姨娘身边除了小玲,还有寡妇周嫂子和周嫂子的女儿小慈,小慈如今也大了,小玲真走了,小慈也可替上。
周姨娘虽然有些不舍,不过想着箫玲珑平日里待人和善,是个好人,小玲若是跟了她,将来为冯家生个一儿半女的,也是造化一场,便开口应承了下来。
得了周姨娘的准话。箫玲珑这才去找林大娘,把要小玲的事,给林大娘说了。
一个丫鬟而已,冯允可是给了一万两的,林大娘又岂会作难。
就这样,小玲跟了箫玲珑,做了箫玲珑的贴身丫鬟。
箫玲珑和高蕙兰的婚期都定在腊月初六,两人同一天出阁,这两个人都是甜儿的好姐妹,这婚期将近,甜儿也是两头忙活,帮两位姐姐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腊月初六,京城起了大风,天气阴沉,好在没有下雨。
林府张灯结彩,一大早,冯允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八抬大轿和上百名的吹鼓手浩浩荡荡地到了林府大门口。
箫玲珑身着吉服,头罩红盖头,手里捧着苹果,由林二郎背着上了花轿。
小玲也是打扮一新,身着粉红衣裙,紧跟在箫玲珑身后。
上了花轿,箫玲珑只觉得恍如隔世,这是自己平身第二次上花轿,人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自己已经嫁错了一次,不知这次又当如何?
高府,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高英杰背着高蕙兰,一步一步向花轿走去,每走一步,双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都怪自己没用,若是自己争气些,姐姐也不至于被人这般欺辱。
高英杰下定决心,一定努力奋进,光宗耀祖。再不让高家被人小觑。
姐姐,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今后,我便是高家的顶梁柱,那个姓朱的若是敢欺负你,我定让他好看!高英杰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儿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高英杰的泪水顺势滴到了高蕙兰的手上,高蕙兰心里一震,在高英杰的耳边轻声问道:“英杰,怎么了?”
高英杰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道:“没事,姐姐,今日风太大,沙子进眼睛了。”
“英杰……”高蕙兰只觉得悲从心起,也流起了眼泪。
“姐姐,大喜的日子,该开开心心才是。”高英杰见姐姐难过,忙劝慰高蕙兰道。
“恩。”高蕙兰强忍住悲意,硬挤出一丝笑意。
一旁的高老爷早已经是老泪纵横,若不是管家扶着,怕是站都站不稳了。
朱正权见状,叹了口气,怎么跟自己抢亲似的。
不过,这也说明高家骨肉情深,想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若是今后能得到高家父子的亲情,自己该不会再如此寂寞了吧。
高蕙兰上了花轿,朱正权料定她定已是泪流满面。
朱正权不忍,从怀里摸出一方丝帕,递到媒婆手里,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
媒婆领命,来到花轿前,掀开了帘子,把丝帕递到高蕙兰手中,轻声道:“冯公子怕你难过,特意让我递方丝帕与你。”
高蕙兰接过丝帕,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好香,高蕙兰闻了闻丝帕,原来是丝帕上的香味。
闻了这种香,高蕙兰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他,可是自己今生的良人?
一天之内,有两个好姐妹嫁了人,夜里,甜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魏清扬,你还好吗?
该死的古代,通讯真的太落后了,这都好几个月了,一点儿魏清扬的消息的消息都没有。
若是这仗打个三五七年的,自己该怎么办?
菩萨在上,求你可怜信女,让魏清扬托个梦给我,就算只是报个平安也好啊。
甜儿总是是明白了,为什么古代的人都那么迷信,没办法,交通通讯不发达,只得靠菩萨传讯了。
魏清扬,你是个坏人,坏人,好好的从什么军。
甜儿心里烦闷,拿枕头当魏清扬,揍了一拳又一拳。
“啊!”北蒙前线的大周营地,魏清扬突然自梦中惊醒。
“清扬,你怎么了?”魏清扬身边的斥候忙问道。
魏清扬笑了笑,道:“做梦了,梦见有人打我。”
那斥候一脸的疑惑,道:“梦见被人打,还这般开心?”
魏清扬抬起头,望向南方,道:“只要她开心,天天被她打,我也心甘情愿。”
斥候一脸坏笑,道:“梦见你相好了?”
魏清扬正色地纠正,道:“是意中人。”
“明日还有重要的任务,不说了,早些休息吧。”魏清扬长舒了口气,对那斥候道。
帐外,风雪连天,寒冷异常,魏清扬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她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和她在梦中相会。甜儿,等我,我一定会立下不世功勋,风风光光地回来迎娶你。
“不要,不要啊!”甜儿却自梦中惊醒,梦里,魏清扬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自己拼命地想救他,却始终无能为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返乡
腊月十二,北蒙前线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由于大周斥候的错误情报,导致大周深入北蒙的前锋部队在北蒙大峡谷一带遭遇北蒙军队的伏击,大周前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该死!来人,立刻传睿王进宫!另传旨下去,免明日早朝!”高宗放下战报,气急败坏,握着拳头的右手重重地击打向他身前的案几。
“皇上息怒!”御书房伺候的内侍见状,吓了一大跳,慌忙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地请罪。
腊月十三,朝中的闲散部门提前放假,大朝会改成了小朝会,朝中机要部门忙碌了起来。
林大郎身为翰林院编修,在朝中属于闲散清贵,自然也在放假的名单当中。
朝廷虽然没有把大败的消息放出来,可是朝中做了这般大的调整,明眼人还是能猜到一二。
林大郎自放假在家,终日都闷闷不乐,这个紧要关头放自己的假,能说明什么?无非就是向世人宣布,自己在朝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喽。当初还以为进了翰林院做了编修是份好差事,如今看来,还不如外放做一县主官。若是自己当初做了一县的主官,这三年一考,以自己的能力,定能评优升官,哪里像在翰林院,什么都按资排辈,又不容易做出政绩来,成天浑浑噩噩,跟混吃等死没什么两样。
甜儿自那日做了那个噩梦以后,终日也是心神不宁,神情恍惚,待见林大郎提前放假回家,甜儿联想到自己所做之梦,暗自揣测,难道,真是梦境成真,大周军队大败,魏清扬有性命之忧?
自己的一儿一女这些日子都跟丢了魂似的,林大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腊月十五,晚上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林大娘宣布了一件大事。
“我们林家重返京城已整整四年,我决定今年我们全家都回松山租宅过年祭祖,吃完饭大家立刻回去收拾,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桌上众人听完,皆面面相窥,先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突然要回老家过年,都不知道林大娘这唱的是哪一出。
不过,林大娘的话在林府便是圣旨,还无人敢忤逆了她的意。
腊月十七,大清早,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自林府出发,往松山县而去。
近日大周雨水较多,官道路滑,马车在路上不敢驶地太快,待林家的车队到达松山县时,已是腊月二十八了。
由于林家是突然自京城回到松山县的,并未提前通知留守的老李头,所以林府一大家子到松山林家祖宅的时候,把李头忙得是头昏眼花。
三十除夕夜,林家上下大小在林大郎的带领下在祖宅大厅里祭祀拜祖。
大年初一,按照松山县的俗例,是要上坟的。所以一大早,林家上上下下便一起到了林家祖坟。上坟祭拜。
因为林家难得回来一趟,此次倾巢而出,林氏族人自不会放过这个巴结林大郎的好机会。
所以,自大年初二开始,林大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林氏族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把林大郎累的够呛。
想比之下,林二郎就悠闲了许多,上次回乡祭祖,那些围着他转的人这回全围到林大郎身边去了。林二郎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不过想着自己可以偷偷闲,好好陪陪娘子和儿子,林二郎的心情慢慢地又好了起来。
拜过祖先,林家三个孙子辈的小孩都取了大名。
刘氏所生,林大郎的大女儿叫做淑媛,大吴氏所生,林大郎的二女儿叫做淑娴,林二郎的儿子则叫做凯铭。
林二郎家的儿子已过百日,因为小吴氏严格按照大夫教的方法带儿子,如今的福哥身上的赘肉明显少了很多,整个人变得结实了起来。
“福哥,儿子,你有大名了,叫做凯铭,呵呵。”林二郎抱着福哥,一脸兴奋地逗着福哥玩儿。
小吴氏站在一旁,笑在脸上,甜在心里,有个疼自己的相公,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老天爷待自己真是不薄啊。
“相公,把福哥交给奶娘带一会儿,妾有话要跟你说。”俗话说得好,喝水不忘挖井人,甜儿的事儿,小吴氏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待奶娘抱走了福哥,小吴氏这才忧心地对林二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