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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跟他说,竹子一定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记得上次凤月昏睡之后,他就出去云游了,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原本他还可以在等等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等着竹子慢慢开口把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他一定要问清楚!
刚才的间隙里,他已经问过了玉凌风和秦筝,他们都说自己亲眼看到了凤月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行径来,玉凌风的话,姬阴没有办法不相信,但他也不愿意相信凤月是这样的人,她实在没有理由杀害他的母妃。
他的小丫头虽然看起来顽劣,有时候甚至无情的厉害,但却绝对不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他无措的看着凤月,握着她有些寒意的小手,“丫头,你别睡了好不好,这次,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跟我玩什么了。”
城南桥头,本该庆贺姬阴大喜之日的玉无邪,也是约了玉无垠,如今的玉无垠真的可谓是两袖清风,看着清心寡欲的。
“找我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恭贺姬阴的大喜的吗?”
“二哥,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要说你可是我的亲二哥啊!”
玉无邪期期艾艾的看着玉无垠,就好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玉无垠对他这般的话,并不是十分的感冒,之前他们兄弟之间,就很少有所交谈,这样的感情,委实是算不得亲厚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玉无邪会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二哥,你对我无情没有关系,但不能对我们的父亲也这样吧,你可知道,他被凤月给杀了!”
“这与我又有和干系,皇室之间的斗争,什么样的结局,你比我更加清楚,既然父亲选择了这条路,有这样的结果,他就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如今他已经离开了皇宫,也准备从此以后,和皇族之人再无来往,这个皇室,所谓的权利斗争,到底让他失去了多少的东西,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玉无垠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而已,仅此而已!
“二哥还真是无情呢!”
玉无邪感概一声,却是看到玉无垠真的起身要走,他知道他这是认真的,说的话也是动真格得到,他立马喊道:“那么,即使是你自己的亲生母亲才出了事,你也可以袖手旁观吗?”
玉无垠的身子明显的僵滞了一下,玉无邪看的明明白白的,他立刻补道:“二哥,你有没有想过,爹爹已经不在了,你的母亲也不会安全的,真的要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管不顾吗,甚至知道她深处险境,都要亲眼看着她彻底的被毁灭掉吗,你就这样狠心吗,二哥?”
“那想要我怎么办,不要忘了,这个母亲,曾经将自己的儿子当成工具一样的利用,而且,我现在什么权利都没有,即使要保护,你也知道,我并没有这个本事的。”
对他的母亲,他到底存着一个怎么样的心态,玉无垠自己都不清楚了,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或多或少的参杂了自己对她的恨意,毕竟,因为自己的母亲,他曾经拥有的,都变成了最后的森森白骨。
可是说到底,她依然是自己的母亲,他确实做不到见死不救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二哥,莫不是忘了,玉凌风并没有收回你的兵权,即使是现在,你也可以操纵三军将士的人啊!”
“玉邪,我已经无心去管这些事情了。”
“二哥,既然你无心,可以把虎符给我啊,我帮你去保护你的娘亲。”
玉无邪在一边儿诱导着,玉无垠面上仍然是心存疑虑,“可是,你这么做的话……”
“二哥,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一个在宫中已经失去了自主能力的老人而已,我只用你的权利来保护你的母亲,绝对不做其他的事情,这你还不放心吗?”
玉无垠的心里仍然是放心不下,但他确实没有脸面和勇气再回到当初那个满载着自己悲伤的地方,他点了点头。
冰凉的虎符从他的袖中拿了出来,在月光下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无邪,切不可做不该做的事情。”
玉无垠一再的叮嘱玉无邪,他答应下来,他才安心的离开,他玉无邪做这件事情的目的,才不会是为了他那个早就已经没有用的娘亲。
他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他要将一份很大惊喜送到他三哥的面前去,而不是用这得来不易的兵权,去照顾一个没有脸的老太太。
凤月这一睡,就是好些日子,她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看的姬阴愈发的愁眉不展,而狐狸也是一样的,虽然姬阴一再的逼问竹子,究竟凤月这样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仍然是守口如瓶。
其实,他很明白,除了公子玉之外,不会有任何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上次,他回去的时候,也确实是查阅到了相关的古籍,上面关于这件事情,也是记录的相当的详细的,但他却没有办法把事情告诉姬阴。
他是魔界的魔尊,本来就不应该来插手这件事情,哪怕,这样的沉睡对凤月和狐狸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但他也不能说。
三国一统是需要契机的,这个契机什么时候出现,他没有办法断言,但凤月是泣血凰途的主人,这是人和上古神器之间的约定,或者说,是人和仙界之间的约定,并不方便他去插手,不然六道轮回,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断言。
竹子不忍心见姬阴日渐忧愁,却也没有办法说出口,这真是内心相当的煎熬,何况,他家小狐狸的情况,也是每况愈下,让他寝食难安。
他正是苦恼的时候,原摄政王府却是迎来了一位许久都不曾到访的客人——天机子。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天机子就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他依然是没有改样子的仙风道骨,却看的竹子兄心里明白着呢,怪不得这老小子当年那么着急遁走,其实他害怕的是和自己遇上吧。
之前,每一次,即使他们离得十分的近,竹子兄都记得,自己其实跟天机子都没有真正的碰上过,这位长久不见面的仙家,这一次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当然是十分的少见的。
“好久不见了,尊者?”
竹子兄咬牙切齿的看着天机子,这老小儿还真是活的自在,在天下太平之时遁走,又在动荡的时候回来,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什么救世主了不成?
“魔尊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小心眼啊!”
天机子轻巧的看着他,也就是他说的跟浮云一样的态度,当年的事情,他还没有跟他好好算账呢,他们家的狐狸,怎么就变成了泣血凰途里的守护神的,怎么还被人占去了三魂的,这些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尤其现在,又是什么境遇,一直嚷嚷着要让天下统一,现在女主角都已经半死不活的了,连带着小狐狸都半死不活的,也就放着那三魂在外面得瑟,这老小子到还真是活的相当的轻松,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出现,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的。
“你这次来,最好是来解决问题的,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气狠狠的看着天机子,倒是惹得他轻笑,“多年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竟然也有这般的境地,还会设身处地的忍让到现在,还真是让老朽佩服,佩服!”
“少给我贫,知道你这是想要笑话我,要不是你,我有今日?”
要不是眼面前这个老小子,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会这样,当年他跟狐狸分明是好好的,却是神魔相恋的不良结局,那时候,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顾,就做了些事情,但这老小子让自己吃了多少苦?
他把狐狸藏在泣血凰途里,让他找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竟然还给他把性格都改变了,这可不是让人气得心里都要吐血吗?
“毕竟你也已经找到她了不是吗?”天机子反问。
“所以,我是该要谢谢你这个师傅对自己徒弟的不择手段吗?”
主子兄恨恨的看着天机子,当年,到底是谁这般努力的要拆散他们的,现在这般的田地,又是拜谁所赐,他怎么还能有心情来跟他说笑?
“当年小狐狸的魂魄是散的,即使是我,也是好不容易向东海借了聚灵灯,才把她的神识拼凑好的,但她还是太过脆弱了,除了泣血凰途,没有什么可以宝她周全,当年你们之间得到相恋,正好是神魔互不认同的巅峰,除了当年的方法,我想不任何的方法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你该懂的,等到这天下一统了,泣血凰途做出了反应,才可以让小狐狸恢复原样,除了这个没有任何的法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她一直等到凤月的出现为止,不管怎样的因缘际遇,这天下必定要在凤月这里一统,她是最关键的人物,也该是你们之间最后的劫难。”
“你,所以你这次来是……”
“我来是化解凤月的危机的,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已经这样的局面,还有什么不是时候的,难道要让公子玉真的将凤月的灵魂抽离出来,才算是时候吗?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子微笑的时候,果然是他最讨厌的时候,之前的很多年,他也十分讨厌他这一句话,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既然是这样,你现在这个点出现是几个意思?
竹子兄气结,他现在就仗着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者吧,最好他们家小狐狸会没事,等事情都完了之后,他非得新仇旧恨跟着一起清算了,这老小子真是太过分了。
不就是仗着他不敢随意的做点什么吗,等他可以随便做什么的时候,他非得让他知道他这么做的后果,区区一个小小的仙儿,竟然跟他这个魔界的统帅在这边放肆!
除了的的天机子这个老熟人之外,摄政王府确实还迎来了另外的两位熟人,凤箫和暖阳两个就坐在不远处的马车内,观察着这座已经没有主人的府邸。
他们刚到不久,但却并不打算现身,他们出来是一件秘密,到这西秦皇城的脚底下,就更加是一场天大的秘密。
观雪说的话,究竟有多少的真假,暖阳他们并不知道,但凤月确实被禁足这件事情并不假,可如果真的是像观雪说的那样,姬阴不可能任由凤月的手下自由活动到现在,更别提,直到今天,凤月的手下依然在运行着她所建立的庞大的情报网和她的整个商业王国。
所以,这一切看来,都有些诡异的厉害,在暖阳看来,有什么不知名的阴谋,正朝着这一对夫妻席卷而来。
在凤箫看来,他似乎只关注到了他好男人的一面,却从来没有观察到他阴狠计谋的一面,就拿今早的事情来说,他毫不避讳的在他的面前拿出了手下给他的情报。
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暖阳在姬阴的身边有人,甚至在凤月的身边,也有人,他把自己信任的人,安插在了西秦皇宫和凤月的商铺中。
皇城内的宫人千千万,凤月商业帝国里的产业和其庞大,但是瞒过了皇城内的人自是有很多办法,可漫过凤月手底下的人,并且可以打入到核心位置的,这样的人的主人,才更加是可怕的。
暖阳是凤月的朋友才是不可怕的事情,这世上很少有如同他这般痴傻的人,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喜欢自己,他却没有粉转路人,而是依旧十年如一日的关心一个人。
要是暖阳和凤月真的是敌对的,这一定回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一件事,也会是凤箫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为他十分的明白,他们家老大的心中,即使没有对暖阳的爱慕之情,但暖阳确实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了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