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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身份从前几何,如今也只是相爷夫人罢了,一个称呼足够要了这些宫闱内用错游戏规则的人。
“公公,还是快些带路吧,晚了母后该着急了。”大夫人适时的开口,却因为凤箫的那几贱内,心情好了很多,连带着整个人都明朗起来。
“好,夫人请。”周公公人不傻,大夫人给了一个台阶,他也就顺着那个台阶说,加快了脚步带路。
好小子,帅气,看来要给他涨月银了,凤月见大夫人心情明媚,她也跟着开心起来,对凤箫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弟,也给予了较高的评价,竟然还谋算着涨月钱的事儿。
☆、30 月儿该进宫了
北辰上京,御书房。
凤箫百无聊赖的站在皇帝的身边,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他都忍不住要打哈欠了,而皇帝的兴致好像还是很高,手里的笔不停的在上好的生宣上游走,好一副下笔如有神的样子。
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多么好的宣纸啊,可惜了,凤箫心里啧啧叹息,这皇帝老小子还真的是没有书法天赋的,就他那书法,真可谓是一堆狼草啊。
可惜人家是皇帝,不好你也得巴结着,他算是看出来了,皇帝是故意的,把他叫来晾着,顺道折磨自己的眼睛,你不说,我就等着,看咱两谁能耗。
凤箫挺直了腰板,保持着自己优雅迷人的微笑,幻想着自己是那浪漫巴黎街边咖啡店里,帅气干练的店员。
皇帝偶尔会问他意见,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臣子应尽的职责,鉴定得执行着自己的三大准则,称赞、称赞、还是称赞,这招绝对是横跨古今的妙招。
膝盖微微的弯曲,在半个时辰之后,凤箫开始打马虎眼,只要皇帝不问他,他就这么着,他就弄不懂那些大臣们每天都站得那么笔直笔直的,跟直竹竿一杨,不累吗?
要说这古人的长袍,之前他一直都认为是用来cos,顺便耍帅的,但他后来开发了一个新的功能,在站累的时候,长袍够长,轻微偷懒,绝对没有人可以发觉,实在是上得朝堂的必备良器啊,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很机智。
“凤箫啊,咱们君臣已经有一年多没这么一起切磋了吧。”
皇帝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凤箫两眼直放光,好家伙,终于进入话题了,他激动的接下皇帝手里的笔,顺带着把他那意气风发的字搁到一边,其实吧,皇帝的字也不算是太难看,比起一般般还是多了两把刷子的。
但是吧,他老大的书法已经牛叉到了一定的地步,写的无限*,飘逸的字体充分体现了国画强调的写意,而且重要的是,即使他一个字都没有看懂,但是还是觉得很好看,时时刻刻都不觉明厉,导致他再也看不了其他人的草书,实在是悲哀。
所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的眼光都被他老大训练的无比的挑剔。
皇帝在一边表达着自己对书法的感慨,凤箫就顺带着把他的书法和凤月的在心里比较了一番,然后可劲儿的挑刺,可怜皇帝还以为凤箫听得很认真,对自己的小小的抱怨都一一回应,觉得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凤箫啊,太子的年纪也不小了,月儿也到了该进宫的年纪,今儿早上的事儿,你也看到了,他也需要个人在身边照顾。”
皇帝看凤箫频频点头,顺道把这话顺带着说出口,哪里料到凤箫的警觉性太好,他霍的就站直了身子,然后及其恳切的拱手,朝他行了个大礼,“皇上,如今太子的身子最要紧,皇上看中月儿,那是月儿的福气,但如今宫中为了太子手忙脚乱,月儿生性骄纵,进了宫,说不好会把宫中弄得人仰马翻的,且等太子稳定些,臣在让月儿择日进宫完婚。”
开玩笑呢,凤箫真是要夸这皇帝的脸皮子厚,让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进宫照顾太子,九岁大的孩子,连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就这么一个独子废了确实可惜,但是儿子都这样了,还要来扼杀他们可爱的老大,该夸他恬不知耻呢,还是该夸他太天真。
当然了,凤箫也看出来了,皇帝这么急着把凤月栓进宫,就是想把她留在宫中,让他有个顾虑,可惜他们老大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很好心的婉拒了,要是他再得寸进尺,就别怪他没有善意的提醒了,到时候,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余光扫了一眼御书房的装潢和摆设,单单是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就有好几样很符合他们老大的心意,按照凤月的性子,真要是被皇帝扣在了宫里,定然会让他倾家荡产。
皇帝的眉头微蹙,凤箫的话说的明确,他不好反驳,也不好训斥,但却如鲠在喉,怎么着都不舒坦。
“时间不早了,凤箫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母后一定很挂念你这个女婿。”
一次谈不好,还有下次,皇帝并不着急,伸手拍了拍凤箫的肩膀,刚才下命令让凤月进宫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客气,想起他还是自己的亲戚来着,凤箫心里不屑,表面上和皇帝称兄道弟一番,然后一溜烟跑出了御书房。
说到凤月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瞧着老太后一脸很久没见女儿的嘴脸,茶也喝了,瓜子也磕了,点心也上了,七大姑八大姨假假的走了个过场,然后就开始旁敲侧击,不时得问她,喜不喜欢太子哥哥啦,要不要和太子哥哥一起住啦这样的问题。
她是心里有病,才和一个一天到晚想要杀自己的人住在一起,凤月心里诽腹,一双小手始终抱着糕点盘子,在大夫人的怀里欢腾的吃着糕点,对老太后的问题,全都采取傻笑策略,她就是个有糕点吃就很开心的孩子。
皇帝那边没有成功的事儿,早有宫人来只会了太后,命人路上使了绊子拖着凤箫,老太后看自己小小的外孙女儿没有什么反应,转而向自己的女儿游说。
可惜结果并不很好,饱读圣贤书的大夫人,对老太后的话,只有一个准则,出嫁从夫,相爷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没有意见。
“采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你到底是皇家的孩子,不是他凤家的媳妇儿,别忘了当年不是你皇兄和哀家,你早就已经被他休了,你就这样报答哀家和你皇兄?”
面对大夫人的态度,老太后气的急火攻心,连带着话里都带着几分的刺,深深的戳中了大夫人心中的痛楚。
“报答?”嗤笑一声,她冷笑着看着坐在上首的老太后,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自己的母亲,她为什么让自己变得这么的可悲?
☆、31 采儿,我去找爹爹救你!
是啊,要不是老太后和皇帝,她恐怕一年前就已经被凤家扫地出门,但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进的凤家。
凤箫是凤家独子,打小就是庞大家族的继承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久负盛名,和兵部尚书家的女儿更加是青梅竹马,凤箫当年是四皇兄身边的人,皇兄为了把凤箫拉到自己的阵营。
他不顾念兵部侍郎侯勇对他的忠心耿耿,不惜在凤箫大婚当日,杀害侯勇一家,嫁祸四皇兄,凤箫倾城一役,冲冠一怒为红颜,带着四皇兄的重臣倒戈皇兄,才有了皇兄今日的锦绣天下。
凤箫封侯拜相那一日,她被皇兄强行塞进花轿,踩着他心爱女人的血,进入凤家。
四皇兄死的那天,她清楚地看到他一身白袍染血的回来,之后他宠她宠到如日中天的地步,却明确的告诉她,他的心,死了!
她在最好的年华里,因为母亲和哥哥的权谋,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在爱上自己丈夫的时候,血淋林的事实让她遍体鳞伤,他们根本不会猜想到,凤箫那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满身是血的让她做决定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都天崩地裂。
如今,她的好侄子可能成了个废人,他们又再一次把歪脑筋动到了她宝贝女儿的身上,哪怕皇家的亲情再怎么虚假,也要有个度吧,她们母子两个不是他们控制凤箫的工具。
“太后,臣妇出嫁多年,已经忘记了宫中的规矩和教养,如今臣妇不过是一介闺中妇人,所想所做都不是臣妇一人可以做主的。”
大夫人振振有词,清明的嗓音里透着身心俱疲的沧桑,凤月伸出小手抚平她微微蹙起的柳叶眉,肉嘟嘟的小手软软的,却暖到了大夫人的心坎里。
她看着怀里的小女儿,一手拿着凤梨酥纠结的咬了两口,另一只手给她抚眉,睁大两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是一软,抱着凤月的手又紧了紧。
她这么可爱懂事的女儿,怎么能活在这么肮脏的皇宫里?
“你,你……”老太后气的发指,指着大夫人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你真是好样的,哀家,哀家真是养了个好闺女,你不就是在记恨哀家当年送你进凤府吗?”
“太后,您消消气,公主也是舍不得自己的闺女儿。”周公公见状,立刻上前帮老太后顺气,不断的拍着老太后的背部,还朝着大夫人看去,急急的劝道:“公主,您好好和太后娘娘说话,这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啊,再说了,这小姐当上了太子妃,您以后不就更加的荣耀显赫了吗?”
大夫人心里冷笑,还真是个好奴才,她凉凉的反唇相讥,“荣耀显赫?周公公说笑了,想当年淳于太妃还是已故太子,我亲爱的四皇兄的母妃呢,身份何等的荣耀,最后不也是边疆流放,客死异乡?”
“你……”
被提及到当年的事情,老太后又羞又愤,那是她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更加是皇家不光彩的过往,她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又怎么容许别人来提及这阴暗的过往。
“看来你当真是离宫太久了,连规矩都不懂了,竟然在哀家……在哀家的面前如此放肆!”
自己原本以为隐瞒的很好的秘密被人窥探出来,经由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说出来,老太后气愤难当,她慌不跌至的将手边的茶盏砸了出去,直逼着凤月这边打来,大夫人见状,立刻把凤月护在了怀里,整个人转过了身子,陶瓷杯子在她的背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就连砸到地上的声音都响亮异常,就可以看出这老太后下手有多重,见过疯狂的,没见过这么疯的,凤月心里唏嘘着,这太子是个谋杀未婚妻的,老太后是个利用亲身女儿的,这一家人可以啊!
“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拉下去,关到暗房里去,既然她忘了规矩,哀家今儿就好好的给她立立规矩,让她知道什么叫三纲五常、皇权至上!”老太后的气还没消,对着宫人就冷声的命令。
还三纲五常呢,还暗房呢,真当他们家采儿是她养的小狗啊,不听话的时候就关在小黑屋里,几天不给饭吃,凤月心里诽腹。
老太后下了命令,却没有人敢动手,大夫人到底是凤箫的人,太后凤箫是不敢动的,但他们这些宫人要是动了大夫人,他们可保不准自己的命运会遭到怎样的变数。
“愣着干什么,哀家惩教自己的女儿都不行吗?”
老太后急了,言辞更加的严厉,宫人们只好硬着头皮上,哪里知道他们的手刚伸出去,凤月就哇哇的哭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哭声,听得人好不揪心,大夫人一看到凤月这样子,想着孩子一定是被吓着了,赶紧的哄她,“月儿,别怕啊,别怕!”
“采儿,皇祖母好可怕,她还要把你关起来。”凤月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说话都不利索,手里的糕点被她连盘子一起仍在了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害的宫人们更加不敢靠近,昨儿千禧宫太子那边的总管还说相爷很紧张自己的女儿的。
“月儿不怕,没事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