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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轻哼一声,大有一副我什么都不告诉你的架势,姬阴只是轻笑,把一沓银票搁在凤月的小脸上,她几乎是在闻到银票上油墨气味的同一时间,就把银子攥到了自己的手中。
望着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她两眼放光的看着姬阴,“干爹,果然还是你最好了!”
甜腻腻的一个吻落在姬阴的脸颊上,他浅笑,一手把她抱着坐了起来,不在拘着她,他这银票一给,估摸着凤月已经把刚才他故意逗她的事情给忘了,这世上能让她忘记记仇的,怕也只有银子了。
“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银子,小小的年纪,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姬阴低叹一声,声音很小,但凤月还是听到了,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姬阴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理会。
其实姬阴很想知道,在凤月的心里头,究竟是银子重要些,还是他更加重要一些,但左右想着,这个问题要是问出来,实在太想个女孩子,那么没志气的,遂作罢,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口风,却是将刚才那话加大了几声,“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银子呢?”
这话好像是在反问,又好像是在设问,这说话,果然是一门艺术!
凤月怎么就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人家这是在等着她自己告诉他呢,但她才不要呢,故意装作听不懂似得。
傲娇的站了起来,她昂着自己的头看着那光芒夺目的太阳,果真是刺眼啊!
“我高冷啊!”凤月说完,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我去找姨姨去,才不要理你。”
凤月跑得并不算快,但步子却比之前大了许多,因而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姬阴的跟前。
这春日里头的嬉闹,在一片沉寂过后,似乎并不曾发生过一般,园子里头的花依旧在瞧瞧的成长,树枝头的鸟儿还是在枝头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姬阴重新拿起搁在一边儿的书,东歌进来重新给他添了茶,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但这一切,却还是惊扰到了一个人,繁花迷人眼的梨花白中,他将这一切尽收眼中,五指不断的收紧。
漫不经心的揭过一页书,姬阴端过手边的茶盏,一切做的这样的漫不经心,“你真的还不要出来吗?”
那梨花白背后的身影一震,慢慢的走了出来,却走的并不算稳当,因为腿脚的不便,一瘸一拐的,一身明黄色蟠龙宫服,倒也尽显皇室的霸气与内敛。
姬阴搁下书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一年的时光,长高的不仅是他的小月儿,姬无痕也长高了不少,又长了一岁,脱了最后的一丝稚气。
这个人前纨绔、胸无点墨的当朝太子,谁有知道他不过一直都在韬光养晦,规避着自己的危机,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旁人为了他的地位忙前忙后,而他仅仅只是在静待时机。
少了姬妾和群臣,他倒是不在掩饰,那看尽繁花的桃花眼中,深藏不露的可不就是他的野心和王者的霸气?
这样一个少年,在儿时就开始一直蒙骗世人,甚至差点连他都骗了,姬阴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无痕,小月儿没有内力,本王的武功却不是摆设,你越界了!”
姬阴的话说的浅淡,甚至唇角还有微微扩散的笑意,但看着却是阴寒无比,让人的心看着都是一冷。
姬无痕一愣,他师从武林盟主浩扬,更加是有他师父一甲子的内力,也是自恃自己内力无人能超越,他才会躲在这里,却不想,竟然轻易的被姬阴发现。
他不由的认真的打量着姬阴,他依旧闲闲的卧在那张美人榻上,紫色的华服飘逸,衣袋和他的墨发一道柔顺的垂着,他生的并不柔美,却是俊美非常的,修长的手指捧着那本书,看着闲适非常。
这个世人眼中温文尔雅、弱不经风的摄政王,都说是天妒英才,其实他不过和自己一样的会装,身子弱到这个地步,还有着这样高的武学造诣,他何尝不是藏的深沉?
“是侄儿越界了,但皇叔和月儿不是也越界了吗?”姬无痕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姬阴毫不在意,并不生气,只浅浅道:“你只需要知道,本王和你合作,正是因为那孩子,否则,这东辰是谁家天下,好不定。”
“你……”
“那孩子和你都是皇兄的子嗣,选谁不是一样?”姬阴勾唇看着他,园子里头的梨花飞舞着,在他的周围洋洋洒洒的,让他的面容看着那样的不真切。
“无痕,上次那事,莫要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这天下间,你做什么,都与本王无干系,但若是动到她的头上,哪怕是分毫,本王都会考虑换个人。”姬阴依旧浅笑着看着姬无痕,但眼眸却已经布上了一层冰霜,“你该清楚,这东辰,凤家和摄政王府家在一起的力量是你所无可撼动的,就算是换个皇帝,也无所谓。”
姬无痕笑,笑的有些恣意,他随便的坐在了一边儿的石凳上,挑眉看着姬阴,“皇叔还真是疼爱月儿呢,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为了让我解除这一纸婚约,让皇叔和我合作,当真是委屈皇叔了。”
“既然知道,就不必在想着来探本王的究竟。”姬阴已经闲闲的转过身去,并不在理会姬无痕。
这就是要下逐客令了,姬无痕也不恼,笑着离开,谁说他今儿什么收获都没有?
姬阴啊姬阴,你的言语越是在乎凤月,你的弱点就越是明显!
“还有你,藏着又是想要呆到几时,一起呆着用膳可好?”
姬阴的声音并不恼怒,但也不是十分的客气的,玉无邪走姬阴的身后走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三哥。”
“少贫了,一直躲在我的背后是做什么?”
“三哥,你和姬无痕合作,那我们的计划要怎么办?”玉无邪并不回答姬阴的问题,而是问了他一个新的问题。
“我自有我的打算。”姬阴说道,一边儿仍旧是看着书。
玉无邪一把上前夺了姬阴手上的书,似乎是有些生气,又似乎是有些郁闷,“三哥,你蒙我呢,刚才我在你身后可是听的真切的,你不过是为了让太子解除婚约才和他合作,这会耽误多少的大事,为了个小娃娃,你至于吗?”
“无邪,东辰的局势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姬阴平静的看着他,倒也不生气。
“不简单,到底是局势不简单,还是凤月那个丫头不简单?”玉无邪定定的看着他,不忿道:“三哥,你变了,以前父皇说什么,你都做什么,现在你不但没有听他的话,还为了一个丫头搁置我们的计划,那不过是个十岁的丫头,有什么好吸引你的,这这就去把她杀了,省的你你一天到晚的心思不用在正途上!”
玉无邪说着,就气狠狠的走了出去,姬阴也不拦着,任由他去,听风进来的时候,想要打招呼,都被玉无邪给狠狠的甩了袖子。
听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王爷,三皇子这是怎么了?”
姬阴接了听风递上来的书信,瞅了一眼刚才某人扬长而去的大门口,笑道:“他忙着去杀我家小月儿呢!”
“啊?”听风大惊,“王爷您不担心吗?”
姬阴拿着信,转过脸去看着听风挑眉,“你觉得我需要担心我家小月儿吗?”
“不是,王爷你误会属下的意思了。”听风惆怅的看了一眼玉无邪消失的方向,“属下比较担心三皇子的安危。”
那个人可是凤月啊,凤月啊!
三皇子这是哪里来的勇气啊,听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想起这个恩人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和自己开玩笑的夺命两针,去杀她,三皇子这是在自掘坟墓啊,还是挖好了坑,自己给自己埋上那一种啊!
果然,王爷的兄弟真是不一般的英勇啊!
主仆二人笑着对视一眼,姬阴继续看了听风送来的信件,还是那边寄来的,没有什么新意,大抵是和刚才无邪的话差不多,但说得委婉的多,看样子,这事儿,他们都瞒着那个人呢!
他忽然觉得这些都无趣的很,不过是假意的关心,何必写的这般情真意切?运了内劲儿,将手中的信件焚烧殆尽,他依旧闲散的看着自己的书。
玉无邪那小子倒也有意思,说是要杀凤月,也并不急着动手,而是等着姬阴不在千禧宫,只凤月一个人在园子里小憩的时候动手。
他手里拿着一支飞镖,看看左边儿,看看右边儿,确定没有他好兄弟姬阴的人,方才溜进了园子里头,凤月正躺在早前姬阴躺着的美人塌上,地上还扔着一根很长的绳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见凤月睡的香甜,他就前行了几步,为何在她睡着的时候动手,一来,他怕姬阴在,二来,实在因为凤月醒着的时候太刁钻,他也是见识到的,上次的雪球事件,他可没有忘记。
说他卑鄙就卑鄙吧,反正他这都是为了姬阴着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不对,一个小屁孩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一点儿!
玉无邪心里头思想活动丰富的同时,又不由的挪动了几步,看的风楼和其它几个暗卫的眼角只跳,他只想着这里有没有姬阴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按照凤月的地位和身份,凤家必然不会不派人跟着吗?
还是真的以为他们凤家文臣出身,人真的很好欺负?
风楼他们刚要上前来,就看到凤月衣袖下的手指已经微微做了个让他们暗中不动的手势。
原来主子早就醒了,看样子,前阵子的嗜睡毛病,真的是好了,风楼面上高兴,又让众暗卫们暗中不动。
玉无邪终于走到凤月的跟前,他手里的飞镖明晃晃的,束在那里还生的扎眼,瞧了一眼凤月的睡颜,那恬静的就像是与世无争的精灵一样,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谁看了还忍得下心来?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开始犹豫了,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对抗着,一个说就是这丫头这个样子,才把他三哥迷惑成了这样,要是到了还得了,另一个说,对付一个孩子,用这种阴损的招儿,实在是为人所不耻!
这边儿玉无邪正在天人交战,两个思想不断的在自己的脑子里徘徊,全然没有注意到凤月已经偷偷睁开了眼睛,正往这边瞟。
凤月纳闷的看着玉无邪,心里还替他着急,你倒是小手啊!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看的她都心急的想要提醒他了。
这小子做事可以靠谱一点吗?就不能果决一点吗?
凤月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她这么干看着,叫个什么事儿,想想有她这样配合着被人刺杀的,还为那个杀手着急,也实在是贴心的可以了,简直是要为自己点赞!
玉无邪似乎终于有了决定,浑身散发着些微的杀气,凤月一察觉到这个,立马闭上了眼睛,佯装自己还在睡觉的样子。
咬了咬牙,还是自己的兄长重要,他就这么一个亲人,可不能看着他走上歧途,玉无邪的飞镖一扬,并未运气,握着飞镖的手却是力气十足的,他瞬间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右手猛地朝着凤月的胸口刺下来。
就在飞镖靠近凤月胸口的瞬间,她豁然的睁开了眼睛,冲着玉无邪笑靥如花,“玉叔叔,大白天的,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好呐!”
玉无邪没想到凤月会忽然间醒过来,不由大惊失色,还不等他想清楚要如何应对,他手中的飞镖就已经被一根银针打偏,直接就射到了一边儿的案几上,而那银针就在飞镖的一旁,紧挨着它闪着微蓝色的光芒。
刚才发生了什么?玉无邪似乎并不能接受那根小小的银针将自己的飞镖打偏的事实,一个人久久的石化在当场。
凤月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