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通,明明昨天对她还不错的人,今天怎么就要人来抓她,而且还封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不过是不小心看了他的上半身而已,那时候,他也没有太在意的啊?
昨天还觉得他是好人,还可能是以前云微的情人,现在看来自己是被骗了。
心一下子抽痛,一下一下针刺般难受。
云微本能地觉得这不是心绞痛,而是被背叛后的痛苦,带着几丝绝望的意味。
可是,这些好像不是属于她的感觉,却是痛得要死掉一样。
奇怪,只要一牵涉到自然,这个身体就会有很奇怪的反应——比如之前,看到他初始的那种哀伤,后来,看到他的上半身竟然就有喷鼻血的感觉,明明上辈子见多了只着小三角的男人的,再是现在,只是一想到他的背叛,心就如此的痛。
那个叫紫然的男人,一定是云微的旧识,至于关系到什么的程度,值得商榷。
四周的景色好像越加的荒凉了。
她心一点点往下沉,越荒凉,自己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逃出去也根本走不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浑身无力了——太饿,又因为恐惧耗费太多体力。
终于,荒凉的景色里出现了一座建筑物,很奇怪的建筑,是圆柱形的,中间有一个几乎是高耸入云端的塔。
离得远,她看不太清,立刻抖擞了精神,睁大了眼,建筑物一点点靠近,那建筑物外面是清一色的白,越靠近越感觉到它的大,甚至比足球场还要大,近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远处看到的只是它的一点点,基本上,其他的部分都是隐在树海之间的。
她越来越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当做囚犯一样送到这里,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重刑犯牢房,而她因为不幸看了大祭司沐浴后的美丽身体,被送到这里接受审判?
前世看过的小说情节一个个晃过她的脑子,貌似在这种重刑犯牢房的人,都是一堆杀人不眨眼的主,说不准,还有些女人会看上自己的姿色,那个……那个……她!
综上所述,她觉得,自己或许撞牢笼寻死比较安全。
走得近了,才看到大门,银色的大门几乎与四周的围墙融为一体,若不是有守门的人,她还发现不了。
仰头,看见最上面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大字,着实不认识。
领头的女人走上前似乎是向守门人出示了什么,银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囚车很快就驶了进去。
她转过头,看着大门缓缓关上,心跳忽然很快——其实,有种诡异的感觉,这里,以前来过,而且并不陌生的样子。
这种感觉大概是这个身体的,记得卫青说过,他们已经来到了云国境内,那,这里,就是云国了,可是,云国的宫殿不可能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传闻中,云国是九国中最富庶的。
进了门,才发现,原来里面竟然和外面的单调是完全不同的,一座座美丽的宫殿坐落在围墙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是宫人的打扮,间或有和女人一样服装的人带着武器巡逻而过,这里显然像皇宫更像过监牢。
一路行来,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样子,甚至没有多看牢笼中的她一眼。
她审视着这些明明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很奇怪,走过每一处,接下去的景象竟然会奇异地出现在脑子里,好像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熟悉一般,间或,她貌似还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宫殿之间跑来跑去玩游戏的样子。
她失神之际,眼角忽然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远处,一堆衣着华丽的人朝这边走来,她的视线死死地盯住一身银灰色装束的男子,明明是一张平凡到混入人群就找不到的脸,可是,云微觉得,自己的眼里心里只能容下他,无论是在人海还是在哪里,一眼都能认出他。
——夜……
她竟然看到了夜,可是,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夜弓着身子很谦卑的模样,似乎是在听着前面某人的话。
她的心本是有了希望,可是,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开始着急,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拼命地挣扎,奈何锁链的一端紧紧地拽在一个力量强悍的女人手里,动不了,更拿不下封嘴的布,使劲地吐,可是布也吐不出来,好难受,好难受——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明明她喜欢的那个人近在咫尺,可是,他却无视她,眼看着就要走过去。
她不计后果地动着镣铐,任镣铐滑伤了自己也不管不顾,只是想要发出点声音想要让对方发觉到自己的存在。
夜没有回头,反而是他前面的人回过了头。
看清那人的脸,她的呼吸一瞬间停滞——孔流宴怎么会在这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可是,再次见面,始终还是记得的,而且,此时心中涌入的感觉,竟然是恨意。
那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几秒,挑眉有些疑惑的样子,奇怪,竟然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感觉到对自己的强烈恨意。
“陛下,怎么了?”和夜有着相同容貌的那个人见前面的人停下来,也回过头,目光随意扫过她,那眼神就是看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陛下对一个囚犯有兴趣吗?”
“没有。”被称为陛下的人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她怎么会来了这里,还被关进了牢笼。
走远了,他始终还是无法放下她:“落,去查查,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陛下。”被唤做落,却和夜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接受了指令,无声无息地离开。
而云微,此刻为了夜那种淡漠是看陌生人眼光难过,她愣愣地看着夜回过头不再看自己,心痛得无法言说,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记得,他明明吻过她的,她能感觉到他是喜欢的自己的,为什么此刻他却是以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好难受,原来先前身体的难受是因为所爱的人不在乎自己吗?
她不甘心地盯着夜离开的方向,即使人影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也不愿意转身。
只要一眼,哪怕是再回头看她一眼。
“乖点!”前面的女人不耐烦地拉了一把锁链。
她身体向前一倾,身子猛地撞上笼壁,吃痛,可身体的痛,却敌不上心底的痛。
“下来了。”
囚车终于停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被人牵着走,走入一座寝宫之后,手铐脚镣便被解开,随即有宫人簇拥着她往后方的浴池而去。
直到有人开始剥自己衣服云微才忽然醒过来。
“你们做什么!”她猛地推开他们。
几个柔美的少年恭敬地弯下腰对她施礼:“我等是为小公子更衣沐浴的。”
“什么小公子?”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没有穿胸衣,前方还真的是很平坦,她想开口解释自己是女人,又想起紫然说如果是女子就必须死,犹豫了下,“你们出去,我自己洗!”
“不行,大人让我们服侍小公子沐浴的。”
她心情不好,不耐烦:“够了,我说自己来就是自己来!”
她虽然娇小无害,但是发起脾气来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一时那几个少年便被吓住了,点头:“如此,我们转过头,不看小公子可好?”
这大概是他们能做的最大让步,她觉得或许自己也没必要要如此为难别人。
“好吧,我不习惯别人看我洗澡。”
“是。”少年们齐刷刷地转过身。
她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水池,有种恍惚感,还真的有几分贵妃被临幸前沐浴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抓她来,不把她直接关了,反而还要先让她沐浴更衣?
夜给她的悲伤,此刻莫名其妙的境遇都让她的脑子乱作一团根本就思考不出一个所以然。
或许,自己是该冷静一下了。
她退下外套,踏入水池中,温暖的水将自己整个抱住她才感觉到放松了一些。
她不敢脱蛛丝内衣,幸而蜘蛛丝是不会被水弄湿的,只要感受一下被温水环绕的感觉就够了。
靠着池壁,她闭上眼,感觉自己有必要整理一下思绪。
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女尊王朝,一切都脱离了掌控,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像自己,过去,她只是一个得过且过不事生产的女子,来了这里,却要为了生存苦苦挣扎。
“殿下,您不能进去!”
“谁敢拦本宫,本宫要他的命!”
外面传来争吵声,她猛地睁开眼,将身子完全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颗脑袋。
凌乱的脚步声之后,很快就闯入一个人,她首先看到的是来人的脚,一身华贵的银色宫装彰显着来人身份不俗,加上那傲慢的语气,她猜测来人该是那个贵族公子。
那人看到池水中的她愣了一下,下达命令:“给本宫全部滚出去!”
“殿下?”宫人们迟疑了下,似是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036 祭祀2
036
“再不滚,信不信本宫要你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被称为殿下的少年冷冷地道,话中的意思不做假,宫人终究是退了出去。
云微低着头,不敢动弹——猜不透此刻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褪去后,少年蹲下语气竟是非常柔和的:“你——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云微的手握成拳头,缓缓抬起头。
看到的却是一双带着泪光的眼,少年的容貌娟秀,气质高贵而典雅,与她想象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她以为能够那么说话的人,至少是飞扬跋扈的,而少年此刻的神情中尽是心疼。
“你……”看到对方盈盈的泪光,她的眼眶也是忽然一热。
“微儿?”少年不确定地唤道。
她吃了一惊,只是觉得少年有些面熟,但是绝对没料到少年一下子喊出了云微的名字。
“微儿,你的脸怎么了?”下一句,少年确定了她的身份,不顾身上的华贵服饰直接走下了水池来到她的跟前,手缓缓抚着她的脸,“刚刚我远远看见囚车里的你,就认出了你……”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并没有觉得讨厌,反而有些沉溺,眼前的人给她无限的亲切感。
“秦肃送信回来说你失忆了,原来是真的,”少年苦笑了一下,“不过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再执着了……”
“?”她和他不是一国人吧,怎么他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看她一脸的茫然,少年了然:“微儿连哥哥都忘记了?”
“哥哥?”
“云涧,你唯一的哥哥。”
“哥哥?”他为什么可以一眼就认定自己就是云微?
“我们身体里流着最接近的血液,是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哥哥?”其实这么久,她好像只知道一点——云微是云国的皇女,至于到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什么都忘了,可是,就像我能感觉到你一样,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到我。”云涧拉起她的手,“为什么你会被抓来这里?我听说,你被人误会是内线送给了奎国。”
她眨巴眼:“你相信我是被误会?”
“当然,我的妹妹,怎么会做那样子的事。”
“我……以前是怎样的人?”
“以前?”云涧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别开脸,“别谈以前,我只想要知道,你在离开云国的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憔悴,看瘦了这么多,连手的都小了一圈。”
“哈?”面对这个人,她竟然是感觉到轻松,可是,被欺骗太多次,实在是不敢再相信别人了。
“走,跟哥哥走,哥哥给你好好补补。”他拉着她就要走。
可是,她抽抽嘴角,觉得这家伙貌似比自己还要脱线,一个男人拉着一个正在洗澡的女人,说一起走,这也太诡异了,便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