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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敏才进警察局的大门,就看见楼上楼下的忙成了一片,几乎所有的人都全副武装的,连特警队也在院子里集结了。
“出什么事儿了?”吴敏随手抓住一个熟识的警察问。
那警察急匆匆的说:“审讯室有个嫌犯把我们几个兄弟扣为人质了,嚷着要见**。”
“**?**不是两年前就殉职了吗?”吴敏奇怪地问,心里却想:到底是身嫌犯那么凶悍?审讯室里至少有两个个警察啊。就在吴敏一愣神的功夫,那个警察滋溜一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忙乎去了。
吴敏还好多事没弄明白呢,正想再找个人问问,就见自己的上司………督查室的主任严复走了过来,见着吴敏就说:“正想呼叫你呢,快来,应急队的赵队长想问你几句话。”
“问我?”吴敏觉得奇怪。
“当然是问你了。”严复说“那个嫌犯是你抓回来的嘛,你最了解情况。”
“就是那个笨贼啊。”吴敏大失所望,那个人看起来痴痴呆呆的,哪里有本事一下子制服两个警察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跟着去了。
警察的效率就是高,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成立了应急办公室,警察局的头头脑脑,甚至连附近的驻军也都派了代表来,场面真的搞大了。
见到吴敏来了,大家都很高兴,毕竟吴敏是第一个接触并抓捕嫌犯的人,对嫌犯最了解,她的到来对于解决目前的问题有很大的帮助。
局里的头头脑脑们以此问了吴敏一些问题,主要是问些那个嫌犯的情况和抓捕的情况。吴敏一一回答了,警察局长关太忠听候沉吟了一下,就请吴敏下去休息。可是吴敏却对这个傻乎乎的疑犯很感兴趣。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能看看当时的监控录像吗?”吴敏问。赵队长说:“录像只有一点点,没有搏斗的录像,当时……”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同步录音录像设备出了点故障……恢复的时候,下面的搏斗已经结束了。”
吴敏听了冷笑了一声说:“被夹持的人里面有熊建国吧,我记得我也是把人交给他的,回来到现在还没见过他。”
赵队长有些尴尬地说:“是有他。”按说无论论警衔还是官职,这屋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吴敏高,但是吴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省里**,不看僧面看佛面,局里的人多少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我早就提出过书面报告!”吴敏开始发飙“熊建国那个家伙手脚不安分,动不动就爱毛手毛脚的,上次的他涉嫌刑讯的案子还没了结,这次一定是把人家打的狠了,遇到厉害的家伙才惹出的麻烦!!”在吴敏的印象里,那个嫌犯不过是个笨贼,甚至还有几分老实,连谎话都编不圆的家伙,这种人,平日里是极其好欺负的,但是一旦忍耐过了极限,发作起来也是相当厉害的,正所谓闷炮仗炸不响,可一但炸响了,必然是惊天动地的。
虽然吴敏在省里有背景,可这里毕竟是别人的一亩三分地,尤其是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飙,这可让领导的面子有点下不来了,特别是局长关太忠,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多亏了督查室的主任严复赶紧过来说:“小敏,你才巡视回来,先休息吧。”然后连拖带拽地就把她拽出去了。
轰走了刁蛮公主吴敏,警察局长关太忠开始部署营救工作,首先的原则是,对待犯罪分子自然是不能姑息的,特别是敢在警察局内部闹事的家伙,绝对是不轻轻饶的,可是采取突击行动又谈何容易。疑犯挟持人质的地方是讯问室,这个地方非常坚固,当时修建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里面的人跑不出来,这下好了,门一关外面的人也攻不进去。讯问室在地下室,没有窗户,狙击手派不上用场,只有房门可以出入,即使炸开房门强攻,里面也存在着很多变数,因为参加讯问的两个警察其中有一个违规携带了枪枝,也就是说现在犯人手里有枪了;还有一个方案是从通气管道奇袭,可如何悄声无息地通过旋转的换气扇又成了问题。
正在应急指挥部为制定进攻计划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关太忠的无线电响了,是现场第一监视小组的组长在呼叫,他报告说:“九叔下去和疑犯谈判了。”
大家伙儿一下子都愣了。关天忠反应算是最快的,赶紧说:“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那组长嘟囔着说:“九叔要干什么,谁拦的住啊。”
说起九叔,那也是警察局的一个名人了。九叔本名劳久贵,因其有事没事都爱喝两杯,就被戏称为老酒鬼,但是老酒鬼这个名字不能见天的叫,他又上了年纪,所以大家平日里就叫他九叔。
九叔原是刑侦的一把好手,为人正直,可惜不善钻营,又因为喝酒犯了几次错误,错过了升迁的时机,因此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大头兵,只不过靠着工龄年限熬满了警衔而已。近年来九叔身体不如以前了,年轻时和歹徒搏斗时受的伤也时常发作,因此在二十二处(此处编制是作者杜撰)没落的时候,就把他弄到了那里,算是养老等退休了,反正二十二处的案子历来是“三不”的灵异案子(发了的案子破不了,破了的案子抓不着,抓着了的杀不死),能不能办成都无所谓,一句话就是让九叔在这里混吃等死了。可现在偏偏是这个九叔表现出了一个警察应有的果敢精神。
第六章 谈判
在下去之前,九叔先利用监控室里的通话器预先和龚平沟通过了,因此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你们走远点,离的越远我越安全。”下地下室之前,九叔对突击小组的组长如是说,那组长劝阻不住,只得向局长关太忠通报了情况。
九叔的本事,不光是关太忠,就算是整个宝丰市里也算是有几分传奇色彩的,所以一听说九叔下去了,关太忠放心了些,毕竟这老家伙的名气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既然来的辛苦,也自然货真价实。
九叔敲了敲讯问室的门,说:“我说平娃儿,是九叔啊,我就一个人,没带武器。”
龚平扭开门锁,却没有开门,而是继续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九叔也是个晓事的人,听见里面咔哒一声,就知道门锁打开了,他也慢悠悠地扭动门把手,缓缓地把门推开,笑道:“平娃儿,你这里头黑漆嘛乌的,搞个啥子名堂哦,你到底是不是平娃儿我也看不清楚。”
黑暗,对于龚平来说是最好的盟友,但是现在是离开这个盟友的时候了,因为来人是九叔,而九叔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龚平也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本来想回局里报到,结果给弄到这里,也不听我解释,劈头盖脸就打,任凭谁也受不了啊。”
九叔道:“没错,你是平娃儿,我记得到你的声音。和我上去吧,你这事闹的越大,拖的越久,就越不好收场,早点上去,给领导认个错,道个歉,就没得事了。”
龚平问:“**为什么不来见我?”
九叔说:“我说了你莫要难过,**两年前就殉职了。”
龚平听了心里一痛,毕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难怪刚才熊建国说**来见他是不可能了,他去见**是可能的。人都是要死的嘛,死了自然就等于相见了,由此也看出熊建国这个人有时候是相当狠毒的。
九叔见龚平不说话,就又问:“怎么?还信不过九叔?”
龚平叹道:“不是,我只是想,就算**殉职了,那十年前的同事也应该还有不少在局里,我一进来就说我是谁了,怎么都没人来和我谈谈?还劳烦你这么大年纪了下来冒风险?如果不是我,是真的疑犯怎么办?或者是我,我已经丧心病狂了怎么办?”
九叔的烟锅巴嗓子嘎嘎地笑了两声说:“平娃子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瓜兮兮的。你以前那些同事啊,如今不是拖家带口的,就是已经混上个一官半职了,哪个还想冒风险哦,就是我这个老光棍儿无所谓喽。再说现在的时局和以往不同了,动不动就是特警队狙击手的,哪个还费心费力地和你谈嘛,不是我说你,平娃儿,你这次是差点把你自己的命给耍脱哦。好了,不说了,快和我上去。”
龚平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硬对抗下去肯定是没什么好处的,索性不如赌一赌,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九叔还是个不错的人,也能说的上几句话。于是他心一横,把手枪调转递过去说:“九叔,我听你安排。”
“这就对了。”九叔接过枪,熟练地关上保险,然后往腰里一插,然后拿出一个手铐来说:“平娃儿,我们还是铐到一起嘛,安全些。”
龚平上前结过手铐,把自己的左手和九叔的右手铐在了一起。然后九叔左手拔出枪来,和龚平一起走到讯问室门口大声说:“我是九叔,我现在和龚平出来了,我手里有枪,大家看醒豁。”然后把拿枪的手慢慢的伸出门,挥动了两下,然后一拉龚平说:“走吧,没得事。”
在九叔和龚平谈话的时候,熊建国和小李子也显示出警察的素质来了,他们一声不吭,因为在谈判的时候人质还是别做出引人注目的响动来好。
九叔和龚平出现在过道里的时候,外面突击组的警察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顿时就有七八条枪口对准了龚平。九叔道:“你们搞啥子嘛,都是自己人,让开让开,搞快让开,我们去见关局长。”
突击组的警察虽然略微退后了一些,但是枪还没有放下,并且已经有人飞也似地去指挥部报告去了,无线电的联络也响个不停。
九叔笑着对龚平说:“你看嘛,阵仗被你搞大了。”
龚平也笑着说:“幸亏我把枪给你了,不然一出来就得被打成了蜂窝煤。”
两人谈笑着往前走,全然不在乎身边的枪林,倒是周围的人紧张的不得了。他们前脚一离开,后面就涌进去了五六个警察,把熊建国和小李子救出来了。
应急指挥部设置在七楼,九叔和龚平进了电梯。再出电梯的时候,发现电梯门口也站了至少二十多名警察,个个都拿着枪,其中有部分气喘吁吁地很脸熟。龚平便笑道:“这几个素质不错嘛,一口气从楼梯上跑上来,比电梯都快哦。”
九叔说:“那是,每年两次专业集训,局里头花了那么多钱,再不练点啥子出来,怎么对得起纳税人哦。”
再往前走却走不了了,因为前面就是应急指挥部,随随便便带危险的疑犯进去,让领导冒极大的风险,怎么可以呢?
过了一会儿,里面放出话来,让九叔先进去。九叔笑着对龚平说:“那我先进去,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
龚平道:“十年前就死过一回了,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周围不都是自己人嘛。”
九叔赞许地拍了拍龚平的手说:“你呀,胆子脑子是有了,就是用不对地方。”说着取出钥匙打开了手铐又说:“你就在边边上的椅子上歇会儿嘛,我马上就出来。”说着又对周围的警察说:“你们给他整杯水喝,大热的天,就让他在那边休息。”说着,分开人群去指挥部了。
龚平案九叔吩咐的去过道边的长椅上休息。可没了九叔,那些警察的枪口离龚平的脑袋越发的近了,简直是如影随形,结果是,虽然坐到了长椅上,脑袋上面却顶了五六只枪,水也没人倒一杯。
龚平毕竟是十年是在这里做警察的,认识的人也不少,也又胆大的听说了,远远的过来看一眼,认出来是龚平的,也向指挥部报告了,这对龚平到也有利,不过却没人敢上来和他说句话,就像九叔说的,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