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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橱的房子就是简单的两室一厅或者两屋一厨的房子,每个房间分别租给别人,要合用一个厨房,所以才叫合橱的房子,这样的合橱的房子,现在在哈尔滨市价也没有多少钱,两人交了两个月的房租,一个月的房租作为押金,就打算在这里躲上两个月再说。
想到房子,还有一起合橱的那两个女孩之后,陈聪聪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真的让人怀念那种感觉啊!不说别的了,就是那种家的温馨实在是让人不自禁的有一种冲动,一种打算受惩罚的冲动。难道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记得合橱的两个女孩都很漂亮,哈尔滨这个地方人杰地灵的,孕育出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是帅哥美女,就算不是帅哥美女也有那种无法比拟的气质,这是在别的地方看不到的。那天晚上,自己小试身手,凭借着当年自己做过厨师,而且对做菜也有一点天赋,然后记得亲手给两个女孩还有孙星辰露了一手,做了三个菜,直到今天自己都可以想得起来当初的美味和余香。
也可能大牢蹲三年,母猪赛貂蝉,反正陈聪聪就有第二天就随便和一个女孩去领证的冲动,但是理智还是制止了自己,毕竟自己身上背着案子,有可能一辈子都要颠沛流离的生活着,自己怎么好意思连累那美丽善良的女孩呢?但是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不一定以后被什么样的凡夫俗子给压在身下,想起这些,陈聪聪的眼泪又一次的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这些天自己很是脆弱,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让自己怕得要死,记得头一天晚上的时候,自己还给她们烧了三个菜,一个木须柿子,一个蒜苔炒肉,一个芹菜粉!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菜肴,在当时却吃的那么的幸福,原来自己在犯事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只是自己忽略了,当自己失去了以后才发现,原来的一切是这么的美好,原来的触手可及的幸福却这样的和自己咫尺天涯了。
而第二天一早,自己和孙星辰出去买菜的时候,在报纸摊上买了一份报纸,头版上就印着自己和孙星辰的照片的时候,自己真的麻爪了,而且报纸上已经标明了,哈尔滨四门落锁的通缉着自己和孙星辰,于是两人回到房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两个女孩惊恐的眼神的时候,陈聪聪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完完全全的碎了,原来一切的美好只建立在自己一厢情愿之上了,原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反正走的时候,女孩的房间里正放着**的《等》,这首歌现在在里面很有市场,很多的犯人都喜欢这首歌,不为别的,只为了在高墙电网的外面,会有一个人为自己在等待,在守候着,而这首歌在后来的这些日子里一直萦绕在陈聪聪的脑海里,为什么两个女孩会放这首歌呢?
记得自己和孙星辰狼狈的从科大小区里离开,就像两只丧家之犬,那种莫名的心痛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扎了两刀,自己是咬着牙强忍着眼泪才没有哭出来,尽量的往开了想,不让自己纠结在这上面。
孙星辰说他是因为*和偷摩托进来的,而且在黎明监狱的时候,就整天说他的驾驶技术有多好,什么摩托车都能玩得转,于是受不了孙星辰的架拢,两人决定在大发市场附近买一台摩托车,然后离开哈尔滨。但是却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朝廷命官直接给哈尔滨限摩了,下了限摩令的哈尔滨,二环以内基本上就不能骑摩托车了,否则抓住就直接扔进去行政拘留。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两天连买衣服、手机、租房、开销、钱就像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了,如果弄两台摩托车的话,估计光是加油钱就不够到沈阳的,更别说北京或者广州了,无奈的孙星辰看到了大发市场附近的铁道线,而且有火车在那里停着,准备接上火车头,虽然不知道去哪,但是也比哈尔滨强。
于是自己还真相信这个倒霉催的孙星辰了,直接的就和他爬上了火车的货车车厢,记得车厢里装的全是煤,现在想起来真是给自己倒霉足够的预示了,霉气冲天的车厢,钻到里面能不倒霉吗?于是倒霉催的二人在火车车厢里呆到了晚上,结果火车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大发市场……
接连的几天陈聪聪可以说是颠沛流离的四处逃亡,东躲西藏的,根本就不敢在一个地方超过一晚,而且网吧什么的公共场所根本就不敢去,不说别的,现在开网吧的基本上都有公、检、法的门路,而自己要是冒冒失失的跑到那里的话,基本上就是自投罗网,而且自己和孙星辰约好了要去双城,孙星辰已经拦下一台出租车去了,而自己手头的几百块钱这几天又是烧鸡又是白酒的花着,也快花没了,而去双城的话,报纸上都说哈尔滨四门落锁了,怎么去?现在孙星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在双城等着自己,另一种就是已经落网了。
现在唯一能激励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偶像,白宝山了,记得自己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白宝山了,尤其是在狱中闲着没事的时候有机会看书,而书这个东西真是好东西,在自己没进来之前竟然没发现。
白宝山,人名,较为熟知的是1996暨1997全国一号案件主犯白宝山。其人先后杀害军人、警察和无辜群众15人,击伤15人,抢钱140余万元,并在狱中先后杀害2人(分别于1993与1994年),是建国以来罕见的悍匪。另外有相声艺人白宝山。
白宝山是一个在中国刑侦史上有坐标地位的杀人犯。他于1996年3月至1997年8月持“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八一”式自动步枪、“五四”式手枪,先后杀害军人、警察和无辜群众15人,击伤15人,抢钱140余万元,并在狱中先后杀害2人(分别于1993与1994年),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他的系列作案被*列为“1996暨1997全国一号案件”。在缉捕白宝山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北京市公安局、河北省公安厅、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公安厅协同作战,出动警力数万人次。
他第一次入狱后说:政府这样对待我,我出去就要杀人。如果判我20年,我出去杀成年人。如果判我无期徒刑,我减刑出去,杀不动成年人了,我就到幼儿园去杀孩子。他虽只上过三年学,但犯罪智商极高,具有极强的心理素质,具有高超的反侦查手段与射击技术,思维缜密。作案手法极其狡猾,胆大妄为。他每次作案均要开枪杀人,并携带上全部子弹,做好顽抗到底的准备,是建国以来罕见的**反人性的杀人狂徒。
记得白宝山最经典的话是这么说的:“我想过了,法律这样判我,我服刑出来,就去杀人,杀死那些受法律保护的人。如果法律判我20年,我出来杀成年人;如果法律判我无期(徒刑),减刑后我出来年纪大了,没能力杀成年人了,我就杀孩子,到幼儿园去杀,能杀多少杀多少,直到杀不动为止……”
“我出来并没想重新犯罪,我给自己设计了两条道路,如果我能够正常地生活下去,我就不再犯罪;如果不能,我就去抢。”
“我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户口,先后跑了六七次,他们就是不给我办。我认为,我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起码也是个公民,可派出所不给我办户口,我吃什么?我不能靠父母养我一辈子?我这个要求不过分,我要生活。我对我母亲说,派出所要我送礼,我连吃都吃不上,拿什么东西送给他们?”
“每次作案前,我都要把可能出现的问题想过几遍。包括作案的方法,行走的路线,允许的最长时间,在作案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我怎样处理等等。我想好一件事,就把它定下来,全部想好之后,我觉得有把握了,再行动。”
“我对如何防备公安的调查做过专门研究:第一,我抓住正常人的心理。平常的人,在碰到突发事件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先保护自己。由于内心恐慌,对当时发生的人和事,一般都记不住。甚至连打过几枪,打枪的人多高,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第二,我自己要克服心理障碍,抱着这次出去干事,就回不来的打算,不考虑自己的得失,这样;我就什么都不怕。第三,我事先准备得很充分,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疏漏。别人可以犯错,我不能犯,一个小错,就可能断送掉自己的性命。我是个冥思苦想的人,先往最坏处想,做好应付最困难的局面的准备。第四,我主要是去*的,我比较主动,*时我有准备你们没准备,反应过来需要一段时间。我在行动中尽量减少所用时间,在你们反应过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所以我不怕你们调查……”
“买枪不如抢枪,买枪更容易暴露。”
“枪是一定要开的,而且一定要打死人,不然没有震撼力,谁也不甘心巨款被抢走。”“我劝过吴,我说那些钱不能花,一花非丢了性命不可。他就是不听,总惦记着分钱。那时我就想了,为了保全我自己,我必须杀人灭口。”
“我本来想拿枪打死他们(来到家里带白走的4名警察),可是,我母亲进来了,我就不能打了。我不忍心当着我母亲的面杀人,我做不到……”。
“我犯了这么大的罪才有权利在这儿讲几句话,这个代价太大了,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今天……我对无辜死亡的人……(哭)……说声对不起……(哭)希望以我为诫,不要做一个对社会有害的人……”(法庭上的最后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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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动着记忆中的经典的对白,陈聪聪呐喊着吼道:“红票!老子要红票!要不然挨个的给你们爆菊!”
第十三集 浮躁的追捕
陈聪聪崇拜白宝山不是没有来由的,白宝山只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被压迫的真实写照,在为了生活,在很多的的压力之下,向命运屈服的一个人,而且在白宝山屈服了以后,为了压力,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最后扛不住了才动了犯罪的念头,而白宝山在狱中的时候,轻易的听信了那些干警的话,主动地把自己以前犯下的事情交代了,却没想到却换来了漫长的加刑,所以白宝山的人性被扭曲了,而且是被强力的扭曲了。
白宝山人性被扭曲的还不止这些,在狱中的时候,本身就是各式各样的人都进来了,而且不论是干警也好,还是犯人也罢,本身都因为常年的心理压力,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扭曲了,而白宝山和这些人之间都是本来就被憋了一股火的,而且不能不否认,一九八三年的严打实在是有些过了,为了立威,为了让全民法盲的中国人普法,导致量刑过重的案子屡见不鲜,但是自一九八三年严打以后,中国人的法律意识的确是有一些上升,起码是中小学的思想教育的课程里好歹有了一些法律的案例了。
但是中国人还是务虚不务实的,两千年留下来的吹吹拍拍,歌功颂德之下,中国的骨子里早就没有了司法这种东西,甚至在九年义务教育里,甚至都没有法律的专门的课程,所以除了司法专业毕业的那些大学生以外,中国人可以说几乎是全民法盲,而大量的普法工作却要监狱来完成,只有犯事了以后,在监狱里蹲着苦窑的时候,才知道法律,但是此时已经造成了犯罪事实,已经对社会造成了严重的危害,最后本来严谨的法律在中国成了一只吃人的老虎,大家都避而远之,最后一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