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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杀捅了捅看傻了的王五道:“这样下去恐怕吃光了饭菜他们也分不出胜负。”
王五嘴里面的饭已经含在嘴里十几分钟,此时被萧杀一捅猛的一个激灵立刻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将饭菜吐出去后王五擦了擦嘴巴道:“我看很快就要出结果了,你看丁忧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了,我估计他已经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了,冬图那家伙那么大的身子但是此时的肚子已经鼓得好像大鼓一般,估计也吃不下去什么了,现在就看他们两个谁最先认输,这是一场极端的耐力比试。”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丁忧熬不住了,吃着一盘生牛肉吃着吃着就恶心起来,然后捂着嘴巴猛的冲出屋子,院子里传来丁忧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冬图眼睛里面此时也布满了血丝,坐在原地却笑不出来了,一张脸脸色铁青,肚子奇大如鼓,估计动一动就会爆肚而亡,铜皮铁骨的混血儿的首领要真的这么死了,估计冬图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满世界的喊冤。
冬图看了看眼前的这盘根本就没有过火的生牛肉止不住的往外恶心,丁忧这盘肉是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冲出去的,他就必须吃一半多一点才能算赢,万里长征最难得不是第一步而是最后一步,这一步看似简单只要吞进肚中就大获全胜,但是却好似天下剧毒的毒药一般,冬图双手托着盘在无论如何都放不到嘴边上。
此时丁忧一惊回来了,肚子明显小了一圈,眼睛也不红了但是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脚步虚浮踉跄,不过丁忧的一双眼睛依旧神光凛凛,盯着冬图手中的那一盘生牛肉就等着冬图往下吞。
“呃!呃!你必须,呃!马上,呃!吃下去……呃!要不然……就算输……呃!”丁忧这一句话说的艰难无比。
冬图一见丁忧立刻又来了精神,眼睛眯着看了看丁忧双手端起盘子闭上一双灯笼大眼猛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倒下去。
一盘子都被冬图含在了嘴里,然后冬图鼓着腮帮子示意丁忧自己赢了!
丁忧摇头道:“呃!必须咽下去……呃!才算赢……呃!”
冬图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丁忧,要是眼光能杀人丁忧一定已经死在那两道神光之下。
冬图深吸了口气猛的嗓子一鼓,眼瞅着腮帮子里面的食物就要咽进肚子里了,却猛地大嘴一张刚才吃的东西就像瀑布一般都喷了出来,撞击在墙壁上溅的到处都是,整个食堂都被饭菜糊住了。
丁忧虽然被喷了满脸满身的食物依旧哈哈大笑不止,谁知道这一笑不要紧胃部剧烈的收缩之后,丁忧的身子猛的一震,嗷的一声也将食物喷了出来……
萧杀王五险些也吐出来,不要命的冲出了食堂,王五被崩来的饭菜糊住了眼睛找不到门,情急之下一拳生生将食堂的巨木墙壁轰出一个缺口来,这才算是从食堂中跑了出来。
从这之后这个食堂就再也没有用过……
这一仗最后只能算是达成平手,但是实际上却应该是丁忧赢了,因为他的肠胃和冬图不一样,后厨那位大师傅的饭菜全都不熟,这样的东西冬图吃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丁忧脆弱的肠胃根本承受不了,要都是做的比较正常的饭菜的话丁忧这一局肯定是会赢的。
丁忧冬图一连三天没有出现,丁忧甚至连饭都没有吃,冬图也是一样,两人都三天没吃东西,只是躺在自己的屋子里面静养肠胃。
到第四天的时候,丁忧终于能够出屋了,不过也是强撑着身子,他要比冬图先出屋,丁忧知道自己打不赢冬图若果在饭桌上战胜了冬图那也算是找回了场子,至少以后不会那样从心底恐惧冬图,当面黄肌瘦的丁忧踏出屋子的时候,住在丁忧不远的脸色铁青的冬图立时就看到了,冬图强撑着身子也晃出了屋,两人狠狠地对视一眼后同时闷哼一声。
第六卷 鱼龙变化 第二百六十二章 …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两人这都是在硬撑,谁都不愿意服输罢了。丁忧这三天拉肚子拉的手软脚软全都是那些半生不熟的食物的功劳,冬图也不好过,虽然他铜筋铁骨但是吃得太多依旧会有不消化的问题,所以他和丁忧完全相反,这三天里一次厕所也没去,那些食物就堆在她的肚子里慢慢发酵,那滋味比拉肚子可销魂多了。
蓝三爷前几天感染了风寒,一只都在卧床,刚好今天身体见好出来溜达的时候正好碰见两人彼此对哼。
蓝三爷走到丁忧身边悄声道:“孙子,你怎么把这个杀神给引到咱们这里来了?”
丁忧被这声孙子叫得浑身不自在,“我也不想啊,最开始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蓝三爷砸吧砸吧嘴道:“我听说他和你比吃东西打了个平手?这不行,他太能吃了,有你一个我们的经济负担就已经很重了,要是再来一个我们蓝家就得破产。”
蓝三爷说话向来尖酸处处都要占些便宜丁忧也懒得和他计较,“要不然你们重新会汉唐吧,那个家伙和联合政府的郑强有协议永远不能回汉唐,只要你们回到汉唐,他就不能再跟着你们了。”
“屁话!爷爷我要是还能在汉唐呆下去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红毛鬼的地方啊?”
不知道冬图什么时候凑到了这爷俩跟前,听到蓝三爷说完哈哈大笑两声将蓝三爷和丁忧吓了一跳。
“这地方不错,我暂时不想走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把我的兄弟们也叫过来,他们在那个山沟里实在是过得太辛苦了。”
丁忧一听脸都绿了,“你还要将那些混血儿都带过来?他们一来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冬图闷哼一声一双铜铃般的巨眼闪烁几下后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不过我叫他们来也不是为了把这里夷为平地,我会教他们和你们和平相处的。哈哈,俄罗斯的那个总统叫没什么的不是允诺我只要不再到处破坏就给我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么,还提供足够的吃食,这样我就选在这里了。和你们住在一起。哈哈哈哈!”说完冬图哈哈大笑着开始四处闲逛。
原地就留下愁眉苦脸将脑袋深深埋进裤裆里的丁忧,和已经有些发傻的蓝三爷。
蓝家不得不为此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和混血儿住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使得整个蓝家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不已,会上丁忧一直保持将脑袋夹在裤裆里的神情,一言不发。确实冬图是他引过来的,他哪有脸面去面对蓝家众人。会议最后终归没有研究出任何结果……冬图这家伙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并且冬图只要提出要求俄罗斯政府肯定马上答应他,最后只好由丁忧出面和冬图协商,尽量劝阻冬图将混血儿迁到这里的意图。
不用问丁忧劝阻的结果就是越劝冬图越要来,最终谈崩火并,丁忧被狠揍一顿了事。
在这种情况下丁忧完全无法离开这里了,更不要说是去找蓝心儿每天都堵在冬图的门口和他理论然后挨揍,他期望着用这样的方法能够将冬图烦走,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天,这五天里丁忧变得极其的可怕,一双眼睛幽幽的往外放蓝光,任何人走近他三米之内都会感到针扎一般的不舒服,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负罪感已经使得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离神经病只是一步之遥。
冬图似乎和乐于见到丁忧这种变化,每天早晨都极其期待丁忧的到来,然后拿丁忧连一顿拳脚,这成了冬图每天必做的一件乐事。
最辛苦的就是那个大厨了,自从丁忧冬图身体恢复后他们的饭量就一直在增长,原因无他,两人一在食堂见面就一定要拼食量,吃得吃不下去为止,蓝家的众人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两米五的大个子,开始觉得混血儿也没什么不好相处的,冬图本身其实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虽然很少和人接触造成他接人待物都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总算不是很招人厌烦,当然也没人敢厌烦他,因为蓝家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憨憨的大个子可不是一般人。这段时间萧杀也没闲着,他找到蓝三爷借了几百块钱就开始制作自己的符箓,这个过程萧杀是在蓝家之外进行的,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符箓究竟是怎样做出来了,只知道做那个东西很费时间。
第六天的时候丁忧发现自己真的开始蜕皮了,早晨一起来就发现身上的皮肤鼓起来好大一块,里面有空气流动的感觉,丁忧小心翼翼的接起一块后赫然发现里面自己的皮肤依旧是黄色的,这也算是对丁忧的一种安慰了。丁忧迫不及待的开始撕扯身上鼓起来的黝黑皮肤,足足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一身老皮全部剥掉,丁忧感觉自己的新皮肤就像是雷达一样,甚至能够感受到室内轻微的空气流动。自己甚至能够控制身上的每一根汗毛,这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自己身上糊着厚厚的一层烂泥一般,此时烂泥干硬被敲碎了露出里面的皮肤,到处都透着清爽的滋味。身上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凝聚,使得丁忧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来将时间定格延长到四秒甚至五秒。
丁忧凝神猛的发力,期待着自己的惊人变化,谁知道时间却并没有静止,还是像以往一样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丁忧脑袋立时大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恢复本色的双手,心想刚才大概是用岔了力,这回凝聚精神半天后猛的发力,时间依旧没有停止,丁忧嗷的叫了一声,“不会吧,我的能力呢?不会是蛻了一次皮然后连能力也都蛻没了吧。”
丁忧赶紧从兜里摸出各式各样的铁片,放在手中运用自己的能力,丁忧清楚地记得他手中的铁片是从一把ak47上掰下来的,如果按照以前能力一运用,手中就应该出现一把崭新的ak47,谁知道任凭他的能力怎么应用,手中的铁片就是毫无变化,丁忧惊奇的发现自己原本的能力全都没有了,自己除了身子比较结实外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个结果叫丁忧震惊沮丧……
失神了几个小时后丁忧逐渐缓过劲来,“没有能力就没有能力吧,凭我的本事对付那些小兵用能力太浪费对付冬图这样的高手用能力也根本没有用,再说了这可能只是暂时的,以后说不定能力就会慢慢重新长出来。”丁忧心中宽慰着自己将这件事逐渐放下来。毕竟已经发生了再去想也没有用。
丁忧身上的老皮一去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活泛起来,脑袋里转悠着无数的念头想要将冬图赶走,他甚至想到了要在冬图的屋子下面挖一条隧道一条直通地底岩浆的隧道,等到冬图走到上面的时候猛的陷进地底的岩浆中,就算是他有不死之身也要永远遭受地底之火的煎熬……
冬图等了足足一早晨就盼着丁忧来找他活动筋骨直到中午的时候冬图才非常遗憾的发现丁忧爽约了。百无聊赖的他出了屋子直奔丁忧的房子,他们俩住的并不远,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一开窗户就能看到彼此眼睛上的眼屎。
冬图也不敲门,直接拧烂门把手就走了进去。
丁忧正在屋中盘算着怎么对付冬图猛的看到冬图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做贼心虚之下被吓了一大跳。
冬图一把拎起丁忧的脖子粗声道:“今天你怎么没来找我?”
丁忧缓过神来不甘示弱的叫道:“我干嘛要去找你?就为了让你揍我?”
冬图细看了下丁忧奇道:“你身上的那层黑皮呢?”
“褪掉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像拎着鸡崽一样拎着我。”说着丁忧猛的一扥冬图的胳膊,冬图胳膊上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般,酥麻酸痒,一抖手松开了丁忧。
再看胳膊上的时候就见胳膊上被丁忧抓过的地方鲜红的一片,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