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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田螺肉敲出来,晒干了留给二十五家醉仙楼。泥鳅也是如此。
不过这鱼养多了之后,就没多少人愿意吃泥鳅了。傅紫萱明年也不打算养太多泥鳅了。增加一些鱼、田螺和虾、蟹倒是可以。不是还可以稻田养蛙吗?哪能真的被人逼死了。跟风的尽管让他们学去,只怕他们跟不及,倒学了个四不像。
这稻田养蛙也是个不错的进项,只不过傅紫萱夏种的时候留意了一下,也找人捉了一些青蛙,但个头都太小,不是前世吃的那些肉蛙。肉少骨头多,喂养也麻烦,田间还要搭网,这成本和人工估计所费不少。
且如今还不至于被逼到养不成鱼虾田螺的地步,跟风的都还只是开始学,倒也不急。以后若是跟风的多了,再来看看别的项目。
水田里的东西往外起了之后,村民们便都把水排干起了田垅种起菜来。也有些人没排水,稻茬也没起,又趁着田里可能还有些没收干净的稻谷养起鸭鹅来。
如今鸭鹅可是不愁卖。且过年还能当肉菜呢,还能送送礼,还有蛋吃,秋季收了稻后又都闲着,庄户人家都是闲不住的,有活干又能来钱,可不正正好?
傅紫萱忙完地里的一摊事后,正想休息一段时间,也不去城里了,就在家里盯着药童们制药,再看紫辰练练功。偶尔跟江武聊聊天,听他说一些走南闯北遇到的新鲜事,日子倒也惬意。
这日中午,吃过午饭,傅紫萱正想歇晌的时候,就听到久违的海冬青的叫声。
她养的那只和君子涯养的那只,为了避着人早就扔在空间里了。这叫声只能是李睿养的那只冬儿。
傅紫萱心下一喜,按耐着激动,手搭凉棚抬头往天上看去。
远处黑色一团越飞越近,黑压压的一团。
傅紫萱扬着嘴笑了,心里泛起一波一波难言的惊喜。
只是一瞬,又抿起嘴来。心下耐闷,这冬儿一向是落日之后再寻过来的,李睿为了避着人也把时间掐得很准,还从没让冬儿在白天出现过,这会……
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傅紫萱心头纳罕,感觉心头像是被人猛得揪了一把,心也咚咚跳得飞快。只愣愣地看着冬儿越飞越近,不知动作。
雾波雾澜在旁边看得焦急。这海冬青她们在王府也是看过公子养的,公子伺候它就像伺候自己的孩子。王爷和大公子也极喜欢,以一大堆世间罕见的东西来换,公子爷都不肯。
还说这海冬青就是他的命,不许别人动一根汗毛。气得王爷愤恨不已,使人到处去寻,但这样的东西哪是那么好找的?且又是这般有灵性的?
害得王爷每次回府只要看到大公子给海冬青喂食,都眼冒绿光,恨不得扑上去抢过来同吃同睡才甘休。
这会怕是公子爷有什么急事传过来了。不然也不会在大白天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让冬儿来传信。
她二人是知道公子爷是多么维护小姐的,不许任何人打听小姐的消息,把小姐护了个严实,唯恐小姐怕人害了去。
雾波看着冬儿越来越近,轻轻推了傅紫萱一把,傅紫萱这才恍过神来。接过雾澜递过来的一小截粗木棍,向上吹了一口哨,就见那还在盘旋的冬儿以极快地速度冲了下来。
宅子里的下人纷纷往傅紫萱这边跑,个个惊奇不已,这是什么东西?是鸟吗?竟有这么大的鸟?
众人拥向傅紫萱处的时候,傅紫萱已是把冬儿脚上绑的竹筒取下来了。雾波雾澜正抱着它往厨房要吃要喝的。
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雾波雾澜的后面,想凑近看又不敢。真的是鸟呢,真有这么大的鸟呢。看这样子应是小姐养的?
傅紫萱顾不上家里下人们的好奇,拿了竹筒就匆匆往自己的房里去了。
把包了油纸的信笺小心地取了出来,吸了好几口气才打开来看。
看完后,心头大震,脚下不稳,踉跄着往旁边的高背椅上倒去……
君子涯进来时,就看到傅紫萱摊在椅上,神情悲伤,目光呆滞。
君子涯心里狠狠地抽疼了起来。
这徒儿与他相依为命在无忧谷,最是看得开的一个人,平日里也一副没什么能难到她的样子,这会怎么像是天要蹋了?
他还从没看到乖徒儿这副样子过。他也是听到了冬儿的叫唤声,又听院里下人说见到一只大鸟飞下来,药童们都没心思制药,都想着去看大鸟。他才想到定是李家那小子传信过来了。
只是他也觉得奇怪,年节里来的时候那小子还是偷偷摸摸的,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养了一只海冬青,他没理由这大白天的让冬儿来传信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君子涯略一思索就抬脚往傅紫萱这边走来。
在傅紫萱房门口就看到傅紫莹摊在椅上那副呆滞的样子。
君子涯敛住情绪往房里进,挤了笑问道:“乖徒儿,这是怎么了?看到那小子来信就让你这么高兴啊?”
傅紫萱听了君子涯的声音,扭头往君子涯这边看了过来,只倾刻间眼泪就滚了下来。
“师父……”
“哎哎,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为师以前就是打得你脚都走不了路都没见你哭过。真是没出息。”
傅紫萱听了这话,那泪水滚得更是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第三百四十四章 还活着吗
君子涯被傅紫萱哭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极少看见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徒儿落泪,更何况是这般哭出声来。
君子涯看到傅紫萱手里捏的纸条,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也愣住了。
难怪这丫头哭成这样。
君子涯又把纸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了傅紫萱一眼,道:“丫头,快别哭了。这字迹可是真的?消息会不会有误啊?”
傅紫萱抹了一把眼泪,支起身来,在椅子上坐直了,接过君子涯手中的纸条道:“这是云霁的字,而且云霁的字我是不会认错的。能支得动冬儿的,除了李睿就只有清风和云霁了,云霁也不会骗我。”
君子涯也在傅紫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眉头紧皱,神情肃穆。
良久,君子涯道:“你想怎么做?”
傅紫萱眼睛还是呆呆地盯着面前的青石砖,道:“我要去找他!”
君子涯看了她一眼道:“如今连清风都跟着他一起下落不明了,云霁都找不到他们人,那府里又多少的暗卫、刺探,都无法找到他们的下落,你又如何去找他?”
“冬儿能找到他。”
“冬儿若能找得到他,云霁不早就找到了?还用得着给你传信?如今人都失踪了大半个月了,冬儿还是找不到他的形迹,只能说对方把他藏在一个极隐蔽连冬儿都嗅不到的地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不在了,冬儿才嗅不到他的味道。”
傅紫萱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不!他不会死的!”
君子涯万般无奈,看着这个炸毛的唯一的徒弟,心里针扎一般。
他早就说过碰上皇家的人没什么好事!要不是当初他心太软,哪有这些破事!
要是给丫头寻个一般的人家,夫妻和睦恩爱的,他早就有徒孙抱了!
君子涯气啾啾地按了她坐在椅子上,看她倾刻间又泪流满面,心里叹了又叹,只觉造化弄人。
看了她一眼,道:“为师说的那是最坏的情况。想必对方抓了他,也是想利用他逼退敬王。毕竟那把椅子坐上去了,谁又想被赶下来?想来,他还没那么倒霉,应是还活着的。不然,岂不是没利用的价值了?何苦费那么大的功夫去捉他?”
傅紫萱听完君子涯这番话,倒是止了泪。
但嘴里仍是念叨:“他一定还活着。那家伙就是个倒霉的,他还欠了我两条命呢,哪能就这么死了!这次一定又躲在哪里等我去救他呢。师父我要去找他!”
君子涯拉不住她,只得道:“你就是要去,也得好好筹划一番。冒冒然地去,连你都得搭进去,别说救他了!”
傅紫萱看着君子涯道:“师父,我不会有事的。云霁也知道我的本事,才会写信向我求救。如今也只有我能救得了他了。师父,你让我去吧。”
君子涯又拉了她坐下,道:“为师不是不让你去。是要让你好好准备一番。为师知道你有个空间可以避祸,可是你也得知道他如今在哪里?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还有,你还得有命在,才有机会利用空间。这事我们还得好好筹划一番。”
看傅紫萱听进去了,又道:“为师陪你去城里找赵老爷子,看他手中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那小子失踪的消息外面可有传闻没有。咱们再想办法。”
师徒俩说了一番话后,转头各自去准备。
傅紫萱把雾波雾澜叫进来,让她俩去收拾东西,准备跟她出门。
那两人早在冬儿到的时候,就猜到可能发生什么大事了,如今一听傅紫萱的吩咐,急转身下去准备了。
傅紫萱把冬儿扔进空间,又把一些平常要用的东西,各种药品也收了不少,又到仓库里收一些吃的喝的。
然后又找寒霜几个人来吩咐了一番,把事情也都安排妥当。寒霜几个得知傅紫萱要出远门,也闹着要跟了去。但傅紫萱这次并不带她们,只准备带雾波雾澜快马疾行,不需人照顾,连赶回来的向阳和时偌都不准备带上。
这两人目标太明显,有心的人都知道他们是王府出来的。
傅天河还没下学,傅紫萱也只来得及跟陈氏交待了一声,说要到城里几天。陈氏因着傅紫萱经常来来回回往城里,也就不太在意,只当寻常一样以为要进城料理生意。
傅紫萱这次连马车都不带,三个人连同君子涯,四个人四匹马疾行赶去了城里。
赵老爷子见到他们很是惊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得知傅紫萱说的消息,大吃一惊。
一头钻进书房里,把这几日的邸报都翻了出来。
几个人一通找,连后来赶来的方严也帮着找,连小豆腐块一样大的地方都不错过。
并没有敬王嫡子被抓的消息。想来这样的消息也是不为外人所道的,估计为不引起骚动,双方都封锁住了。
几个人又细细看了一遍这一个月来的邸报。邸报上只是说敬王步步紧逼,已是逼近京师。京都已是汲汲或危,如今的皇上李庄,紧急调了几十万大军严守京师门户。
敬王率百万大军,顾着京师子民,只驻扎在京师百里之外,一时还没有强攻,只派了人过去谈判。
当今仍坐在金鉴殿上,不过被敬王围了个严实,日夜坐立不安……
今上李庄已是强弩之末,虽有大军严守京师门户,但动摇者众……
敬王为免京师一场浩劫,又为了避免被人说他赶尽杀绝,只派了心腹前往京师谈判,希望李庄主动禅位。
目前双方已是经过了几轮谈判,但仍不尽人意。
今上李庄不愿禅位,只愿意划渭河而立,分南北魏朝,承认敬王南魏政权。
敬王却不愿。这江山本就是他祖上传下来了,划两个魏朝算怎么回事?而且他才是先皇后嫡子,先皇太子皇太孙薨之后,先皇遗旨是传位于他的。却被李庄那肖小篡改,且上位之后骄奢yin逸,大力排除异已,外戚专权,陷害忠良,又不得人心,朝政上下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他敬王李敬才是天命所归!断不能容忍祖宗基业断送在李庄手里,定是要李庄禅位才肯罢休!
念着手足血脉,敬王愿留李庄一条性命,让他全家去守皇陵,也算全了仁义。
不想那李庄把前来谈判的人大骂了一通,赶了回去。
双方谈判不成。敬王也并不焦急,只稍把京师围上个把月,里头供不上粮,自有的是人大开城门把他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