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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很大一片地上,种上了各种水果,东南西北的各色果树在这里无比融洽地生活在一起,连当今没有而在现代才从别的国家引进的水果都有。
树上果实累累,熟了也不见掉落。君紫萱摘了一个前世最爱的荔枝尝鲜,只觉唇舌生香,甘甜到骨髓的每一处。田里有好大一块地方种上了金黄的稻米,另一边还种上了各种菜蔬,也不知已种了多少年,仍然如初初一般模样,让君紫萱大感惊奇。
远处还有一座高耸的青山,笼在轻烟之中。君紫萱并没有冒冒然前去探看。
当天夜里君紫萱就把发现空间的事告诉了师父君子涯。君子涯听后愣怔了好一会儿,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后来才在自己徒儿一会出现一会消失中慢慢缓过神来,君子涯几十年来听过看过的怪事也不算少,不多时就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孤身多年,捡了一个徒弟还是仙界有缘人,一时不免有些激动。
从那以后,师徒俩再也不为每次要离开无忧谷出门而苦哈哈着一张脸了,反而当成一件乐事,一时不出门还觉得浑身犯痒。
君子涯再也不用担心客栈的被褥是否干净,是否行李物品准备不周全,不用担心自己用不习惯,也不用担心是否会错过投宿,是否会没有热饭吃,诸如此类问题了。也再不用每次苦着一张脸啃着干硬无味的干粮,也不用每次看着想买的东西却担心因为路途遥远而不得不放弃了。
师徒俩深刻体会到空间的好处。每次出门都把自己平日里惯用的东西收在空间里,君子涯竟是连素日里常坐的椅子都让君紫萱收着。
师徒俩出门再也不用挂心无忧谷会被人寻到而遭损了。君子涯更是一股脑地把自己存了几十年的宝贝和素日里翻看的医书、制药用具全让君紫萱收到空间中,再也不必担心要用的时候这些东西不在身边或是自己的宝贝被人窃走。
师徒俩都把出门问诊出门采药收药当玩乐一般,有了空间,就好比有了移动的无忧谷一般,师徒二人乐此不疲。
君紫萱想到此处不由莞尔一笑。师父不仅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传人,还把自己当成了亲生孩子一般疼爱,还把几十年来收拢的宝贝全留给了自己。
十一年来自己与师父相依为命,现今却离开师父到另一处陌生的地方生活,余下师父一人……虽然师父说想趁着此机会到处走走,会会一些老朋友,可是没了自己在身边,师父一定会不习惯,会很寂寞,师父的年纪也大了……
君紫萱不由又想起师父君子涯的身世。君子涯家里原本是个世代医药世家,因身为御医正的老祖父陷入宫中贵人的争斗中,而导致灭门。
因当时君子涯年岁尚小,跟家中老仆到别地去收药材,才躲过一劫。又因为在逃亡途中伤了根本,致使一生不能有育,感慨世道不公之际,一边苦练医药学识,一边到处找人学功夫欲报家仇,所以自身除了一身好医术之外还有一身不为外人所知的上乘武功。
自从认了君子涯为师后,君子涯感到君紫萱的赤诚,又怜君紫萱与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的孤苦,破了自己不收徒的誓言,不仅把医术倾囊相授,又因体谅君紫萱小小年纪跟着自己跋山涉水采药的辛苦,教了君紫萱一身上乘的轻功和飞花摘叶的暗门功夫。
后来有了空间神器的相助后,又辅以洗髓神水,君子涯竟是硬生生把君紫萱这个练武废柴打造成江湖高手,出门再也不用人跟在屁股后面保驾护航了。
得了空间前辈留下了武功秘籍后,师徒二人的武功也是一日千里,越加精进……
第三章 寻亲途中
“小姐”。有丫头打断君紫萱的神思。
扭头一看是夏雨,这小丫头是四个丫头中最小的一个,刚刚满十二岁,面容还未长开,一副讨喜可爱的模样,平日里最是活泼。
当时救下她的时候,刚刚五岁,穿着破破烂烂地,脚下连双鞋子也没有,茫茫然地跟着逃荒的人群。看向君紫萱的时候,茫然的眼神,眼眶中有泪水将下未下的,就那么怯生生地望着君紫萱。
君紫萱当时就被她的眼神俘获了,当场就收下了她,从此一直跟着君紫萱。因为那时正下着小雨,君紫萱就给她起了名字叫“夏雨”。夏雨虽然年岁最小,却是跟了君紫萱最久的一个。
“小姐,喝茶暖一暖”。
夏雨把一杯滚烫的茶水递给君紫萱,是君紫萱最爱的龙井。君紫萱接过,小小抿了一口,只觉胃里暖融融的一阵舒坦。
“倒两杯给清风,云霁”。君紫萱向夏雨吩咐了一声,夏雨随口应了声,就转身倒茶。
另一个丫头夏雪倾身叩了叩车厢前壁盖板,车厢前面顷刻间就移开了一扇小窗,云霁探头扭过来,夏雪把两杯茶分别递了过去:“小姐让你们喝杯茶暖暖身子”。
“谢小姐”。
云霁分别接过,又扭头向君紫萱道了谢。也只有自家小姐能时时想着他们这些下人。云霁递过一杯给清风,自己喝了一杯,只觉从头到脚都暖暖的。
“清风,还有多久到敬县?”
“小姐,还要不到一个时辰”。
“小姐,我们一定能赶到敬县吃晚晌饭”,云霁随口接了一句。
“你个吃货,就记得吃,还不快把窗子关上,仔细冻着小姐”夏雨笑骂了一句。
寒霜笑着戳了戳夏雨的额头,“你不记得吃?那等到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你不许吃啊”。夏雨立刻苦着一张脸嘟着小嘴对君紫萱说道:“小姐,寒霜姐姐欺负我!”
君紫萱和三个丫头望着夏雨齐齐笑了起来。
寒霜面容最是清秀,是四个丫头里长得最好的一个,素日里也最是沉稳,这时也不由笑出声来。
这丫头原是一官家小姐身边的大丫环,因随小姐陪嫁过去,被自家姑爷的同僚看上,欲收做通房,她家小姐为了讨自家相公欢心,竟是不顾多年主仆之情欲把她送出去。寒霜自是不愿,那人不仅年岁已是五六十岁,而且还有着十几房小妾通房。
寒霜给她家小姐跪了好些天,又给她家小姐一个劲磕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也没能让她家小姐收回成命。最后还是那位大人自己看不过,不愿强迫她。她家小姐才还了她的卖身契打发她出府。
哪知她投奔了舅家,又被狠心的舅母转身卖给一个五十几岁的乡下土财主为妾。她不愤偷跑了出来,银钱又被偷了,就在河边哭得伤心,走投无路之际就被君紫萱救了,收了当了丫头。自此一门心思跟着君紫萱,竟是把君紫萱当成再生父母一般。
因寒霜在官家呆过多年,这两年给君紫萱讲了不少官场及官家后院之事,让君紫萱受益菲浅。君紫萱的礼仪规矩也在寒霜的指导下越发有大家闺秀做派。君紫萱便把三个丫头也由她教导着。
丫头夏雪则是君紫萱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夏雪是当地农户的女儿,刚生下她不久生母就死了,她爹续了后母,后母嫌弃她在家吃白饭是个赔钱货,就把她卖了。
君紫萱看她还算伶俐,长得也好,慢慢就教她认一些字,因为一直在乡野地方生活,对药草也很有悟性,君紫萱有时也会教她认一些药草,打理药草甚至一些制药的事也让她做着。
而寒冰则是一家商户人家的大丫头,因为大户人家的龌龊事,自己遭了无枉之灾,被打了板子一卷破席子扔在乱葬岗上,被路过的自己给救了。因寒冰在那户人家那里学过一些打算盘记帐的本事,这些年君紫萱也慢慢把一些帐让她管着。
这四个丫头人人有本心酸史,也同样人人都把君紫萱看成再造父母,宁愿自己立时死了,也不愿君紫萱有一丁点损伤,对君紫萱的一些秘密看在眼里也都烂在心里。
寒霜这时看向君紫萱,问道,“小姐,你刚才是在担心回到家里的光景吗?”夏雨夏雪寒冰三个丫头也齐齐看了过来。
“我是有些担心,不知会是什么光景,虽然师父已帮我打探清楚,也都知道家里有些什么人。可是这些人什么性情都未可知,虽然家里分家了,但爷奶还健在,家里也是一个大家庭,那个傅家庄也是一个大宗族,上百户人家,这里面的事情估计也少不了”。
“小姐,你还有我们呢,不然的话还有清风云霁,谁要欺负我们,就让清风云霁去揍他们,清风云霁的功夫好着呢”。夏雨快嘴地说道。
“扑”,夏雪不由笑出声来,“你只会喊打喊杀,那可是小姐的家人”。
“小姐,大不了到时我们再离开好了,给他们留一笔钱”,寒冰提议道。
“小姐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处理好的,你们别乱出主意。而且小姐已经十六岁了,还能在家呆几年?再说,小姐的父亲为了找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停过,天南海北地只为了找寻小姐,惹得自己一身病,还耽误了前程,只看在这份心意上,小姐都要好好地与他们相处”,寒霜在一旁说道。
君紫萱听完这番话不由一阵恍惚。当时听到师父讲起这一番缘故,说到这身体的父亲因为当年元宵看花灯,因顾着与同年寒暄,把自己女儿弄丢了。
十年来,天南地北的找寻,内疚自责加上奔波的劳苦,硬是把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折磨成病怏怏的模样。而且每年也只在家过完年节,又起程上路满天满地的找寻。
十年来找了不少地方,生生把自己的前程也误了。家里也因为寻找女儿的花费和看病吃药花的银钱,生生把个小康之家给掏空了。
当时听到师父说了这一番话,也是心酸地无以复加。好像看到了前世的父亲为了供君紫萱读书,没日没夜的出外挣钱,跑车跑长途,货主给的八宝粥当饭也舍不得吃,每次都留着拿回给自己,吃饭不按时按点,黑天白日地抢着货点跑车,生生把个胃给熬坏了。
当时君紫萱好像看到了前世的父亲,感觉到了如前世的父亲一般浓浓的父爱,那如山的父爱。立时就决定南下寻亲了。
前世的君紫萱为了让父亲过得好一点,一个人在大上海打拼,没日没夜,有时候连续工作一个月没有休息,有时候还在打着两三份兼职,就为了有一天衣锦还乡,让父亲过得好一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用苦苦地去省那一两块钱。
想到前世的父亲,心里升腾起一股股心酸与泪意。现在这一番忐忑犹豫又是所为何来呢?前世已不在,这世就为了这一份与前世父亲同样沉沉的父爱,做点什么吧。
如是想着,就听到清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马上到敬县了,已经看到敬县的城门了”
“好的,找个好点的地方投宿,吃点东西”。
第四章 敬县
到“客云来”客栈的时候,天还亮着。
要了四个上房,主仆七个把房间分配好,东西规置好就到了二楼的雅间,开始坐下点菜。寒霜让小二哥上了一壶西湖龙井。小姐很是喜欢西湖龙井淡淡的香气,弄得他们也跟着爱上了西湖龙井。
君紫萱坐在靠窗的位置,已是酉时了,街上还有很多人。买东西的,摆小摊的,还有赶着来摆夜场的,各家店铺都还没有关门,伙计正卖力地在关门前做最后的吆喝。
没有像北地那样,太阳一偏西就忙忙收摊,街面上人烟罕至的情景。虽然南地北地的气候不一样,这时候的北地还在飘雪,可是其他季节的北地也是极少有出来摆夜摊的,更甚少有人会晚上出来找食,看来这敬县的治安和经济都很不错。
菜上得很快,八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