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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蔚明珠气急地跺脚吼道:“我不会给你做侧妃,也不会做你的女人的!宗政墨,你给我听清楚了,马上让开,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她作势要捏药丸,宗政墨凉凉地说:“小珠儿,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看这是什么?”
他伸手解下腰间一个袋子,拿出了一颗火红的珠子,蔚明珠一见眼睛就直了。
她学习毒药,翻看了很多药书,也知道了世间有不少奇珍异宝,更知道学毒练毒的人一生梦寐以求的就是拥有一颗天蜈珠,据说这天蜈珠是治毒宝物。此物取自体长三尺以上,生长千年以上的天蜈蚣骨节之中。
用处第一可以吸毒,若是中了毒伤,只消将天蜈在伤口略放片刻,滚转几圈,便可把毒吸出。第二个用处是可以避毒,有天蜈珠带在身上身,再邪毒的蛇虫,都会远远避开,不敢接近,可以说百毒不侵。
她一直以为是传说,却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实物。
“这是天蜈珠吗?”蔚明珠半信半疑地问道。
宗政墨赞赏地颌首:“小珠儿还有点见识,没错,这就是天蜈珠!小珠儿既然认识它,就知道它的用处了?你说,现在你的毒药对我还有作用吗?”
“哼,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别想拿颗琉璃来骗我!”蔚明珠冷笑道,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有点难了。
她说着目光就转开了,眼睛瞥到宗政墨的大床,再看到上面飘的纱幔,她突然有了脱身的主意。
“小珠儿,喜欢这珠子吗?我们来商量一下吧,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把这珠子送给你怎么样?”宗政墨诱惑道。
蔚明珠装作怀疑地说:“这天蜈珠可是无价之宝,你怎么可能送给我,你别骗我了!”
“不过就是一颗珠子而已,有什么好骗你的,就送给你做聘礼怎么样?”
宗政墨无所谓地笑道,这珠子他有一对,另一颗大点的给了暮兰防身,这一颗给蔚明珠是他早想好的。
他是想这丫头经常接触毒物,有这颗珠子防身,他也放心点。
“骗人!”蔚明珠才不相信,嘟了嘴说:“你不过是骗我而已,我不会上当的……”
她说着突然看向了窗子,叫起来:“宗政墨,有刺客!”
宗政墨下意识地转头,就在这一瞬间,蔚明珠已经冲到了油灯边,挥手一掌拍飞了油灯,只见油灯飞到床幔边,油全洒在了床幔上,顷刻就烧了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蔚明珠拉开喉咙叫了起来。
下面欧啸天和魏星就匆匆跑了上来,宗政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蔚明珠冲到了另一扇窗边,飞掠了出去。
“混蛋,竟然放火!”宗政墨看着哗哗烧起来的床幔,差点被气死,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丫头会用这样的方法脱身,见火势很快就弥漫开,他赶紧冲上去从枕下取出自己的重要物件就掠开了。
欧啸天和魏星冲上来看到火苗突突地烧了上去,赶紧救火,等宗政墨追出来,早已经不见蔚明珠了。
他站在屋顶上冷笑,蔚明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吗?想的美,不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誓不罢休,你就给我洗白了等着吧!
*****
第二天,蔚明珠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梳洗好李婉纱的丫鬟过来请她,她就带了冬竹和燕子一起过去。
白蘋心虚,昨晚蔚明珠那么早就回来了,而且主子还没送她回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蔚明珠怪自己不够惊醒呢!
她也不敢多问,交待燕子照顾好蔚明珠。
李婉纱那边就带了两个嬷嬷,还有蔚府的几个侍卫,她们分坐两辆马车就上路了。
天还没亮透,路上已经有很多上香的人,有些骑马,有些步行。
蔚明珠昨晚半夜回到家,没睡够就歪在马车上睡着,这马车是蔚府的,可没她那辆舒服。
燕子见她昏昏沉沉,就体贴地给她盖上了斗篷,和胭脂一人坐在一边守着。
等到了山门前,才唤醒了她。
李婉纱下了马车,带着她们进了山门,李婉纱的两个嬷嬷对燕子和胭脂叫道:“你们这两个丫头不懂事,没看到我们带了香火吗?还不赶紧帮着搬上去?”
燕子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不是有侍卫吗?怎么就知道使唤我们!”
嬷嬷立刻叫起来:“侍卫是负责保卫我们的安全的,要拿了东西,出事怎么办?”
胭脂不想和两人吵架,赶紧上前接过篮子说:“我们提吧!”
两个嬷嬷就把供果和香火一股脑地塞给胭脂,就去追李婉纱了。
燕子看不过意,就帮胭脂接了一个篮子,飞快地追上蔚明珠。
蔚明珠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多做点而已,和她们吵什么,这是庙里,可不比蔚府,少给我惹麻烦!”
“是,小姐,燕子知错了!”燕子偷偷地伸了伸舌头,转头好奇地东张西望,边说:“小姐,这帝都的庙宇和乡下的就是不同啊,好大!”
“那是自然,这静宁寺可是帝都最大的寺庙,它有三十六个殿堂呢,僧众多大上千人,前朝有名的禅师慧心就是出自这里。慧心当时被称为当世活佛,不但精通佛法,还医术精湛,听说他曾经游历四方,收集了很多药方,以自己的经验结合,写了一本厚厚的《医经》呢!只是改朝换代,静宁寺遭遇了内乱,这本《医经》被大火烧毁了,真是可惜了慧心大师的心血!”蔚明珠感叹地说。
要是这本《医经》能传下来,可以挽救多少病人的性命啊!
“小姐你懂的真多!”燕子好动,蔚明珠让她们学习她从来坐不住,宁愿去挑水也不愿意写字,蔚明珠拿她没办法,也不勉强她。
听她这么说,蔚明珠就趁机教育她:“你多看点书懂的就和我一样多了!”
燕子赶紧陪笑道:“算了吧,小姐还是你看,我帮你做点粗活就行了!反正跟着你,有不懂的问你就行了!”
几人沿着石阶上到庙门,看到外面已经站了一群早到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看样子还有些气愤。
李婉纱诧异,就让一个侍卫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去了一会就回来禀告:“夫人,听说是北魏的三皇子带着北魏公主来上香,正在求见主持元妙大师,要等他们出来大家才能进去上香。他们还派侍卫守住了门,不许大家进去,说怕惊扰了公主。那些百姓气恼,说这里是南齐的地盘,北魏皇子这样做分明是不把南齐放在眼中,所以才聚在一起争吵!”
李婉纱“哦”了一声,本来按她的性格不是寻事之人,可今天带了蔚明珠,她就不想让蔚明珠好过,就开口说:“明珠,你上去说我们是蔚将军府上的,让他们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上香吧,这还要超度你母亲,如果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这是想让蔚明珠得罪了北魏皇子,这样就算双方有争执,回去也可以向老夫人和蔚廉用告蔚明珠一状。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却还是过去了,她是想会会段淳轶,看看这北魏将来的皇上长什么样子,有些什么本事。
她走到守门的北魏一个看似副将的侍卫身边,说:“这位大哥,我是来为亡母超度的,请大哥进去禀告一声,准许我们先进去上香吧!”
那副将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蔚明珠说的话。
蔚明珠一想,这南齐和北魏语言不通,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就换了北魏话和侍卫又说了一遍。
李婉纱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北魏语啊!
她哪知道,蔚明珠当年在宗政麟身边,当时宗政麟就想打北魏,专门找了几个精通北魏语的老师教他学北魏文字和语言,蔚明珠当时才怀了孩子,不能乱动,又听北魏语抑扬顿挫,很是动听,就怀了好玩的心跟着学,宗政麟没学会,她却仗了天赋学的飞快,所以一般的北魏语她完全没问题。
这次在乡下守孝三年,时间漫长,她又请了个老师来教自己,现在不但能说,还能写呢!
还有西蜀语她也学会了,西蜀和北魏有些语言互通,学起来更快,在她的侵染下,现在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能说几句,虽然没有她精通,几句日常用语还是会说的。
那副将一听蔚明珠竟然用自己的家乡话和自己说话,顿时表情就不同了,刚才还倨傲不爱理人,立刻换上了热情的笑脸问道:“小姐也是北魏人吗?”
“我不是,我是南齐的。大哥,我今天是来上香请大师帮忙超度亡母的,请大哥和你们主子说一声,准许我们进去吧!”蔚明珠诚恳地说道。
副将摇摇头说:“对不起,小姐,我们主子交待过了,在他们没上完香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小姐要超度亡母,也不急于一时,就再等一会吧!”
蔚明珠说不通,只好回来禀告李婉纱。
李婉纱一听就恼了,冷笑道:“人家是公主,你也是公主,你就咽的下这口气!你不行,我去说!”
她就拉了蔚明珠,带了侍卫和嬷嬷冲向前,指着那副将的鼻子叫道:“你们好霸道,这怎么也是南齐的江山,你北魏的人要来上香,我们也要上香,凭什么就把我们拒之门外啊?我告诉你,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皇上亲封的泰安公主,和你们北魏公主平起平坐,你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去找皇上告状,到时让你们吃不了逗着走!”
这次那副将竟然听懂了,操着南齐语冷笑道:“这位夫人,这虽然是你们南齐的地盘,也要分先来后到,我们先来,就该我们先上香,夫人不满,大可以去告御状,本将军相信贵国皇上一定会公正裁夺的!”
蔚明珠一听他自称本将军,突然就想起了和段淳轶一起送北魏公主来的那位将军严蔺;,这人可是段淳轶座下最有名的将军,智勇双全,英勇善战,前世娶了北魏公主,是段淳轶最忠实的左膀右臂……
想到这,她突然心一动,这世段淳轶虽然还没坐上皇位,可是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拉拢严蔺,把妹妹许给他呢?
如果这样,那北魏公主被送来和亲,谁又能担保他们两就没私情呢?
蔚明珠想到这,就端详起严蔺,只见他虽然皮肤有点黑,可是浓眉大眼却很精神,而且看上去年龄也不大,最多二十出头,江浦送来的消息透露,他还没成亲。
她越想越觉得完全有可能,再加上听说北魏公主露了一面,回去就病倒了,她更笃定这种可能性。
这一定是北魏公主不想和亲,所以才用装病来拖延时间吧!
她隐隐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北魏兵败,用公主来和亲只是一种拖延的手段,以他们民族的侵略性来看,这种蛰伏只是暂时的,等缓过气来,北魏一定会翻脸的。
如今公主还没嫁,就装起了病,这一定不是北魏皇上的初衷,那么,这就是段淳轶的计谋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蔚明珠越想越觉得可疑,一双秀眉皱的紧紧的。
她正想着,这边李婉纱已经和严蔺吵上了,周围的百姓看将军夫人都出头了,也纷纷跟着辱骂起北魏皇子,更有甚者,想着这是南齐的地盘,北魏的人再强悍也不敢对他们动手,有人就捡起石头砸那几个侍卫。
李婉纱在严蔺的旁边,百姓绕过她向严蔺丢石头,李婉纱怕伤及自己,就赶紧躲到了旁边。
蔚明珠还没有所动作,燕子就急忙把她拖开了。
百姓没了顾虑,砸石头的人就更多了,几个看门的侍卫骤不及防被石头砸中,立刻怒了,拔出刀剑就要冲上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