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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的丫鬟吗?她没走,有什么事我帮你做吧!”宗政墨腹黑地笑道,有他在,白蘋就算在也不敢进来。
“五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的丫鬟又不在,你还是出去吧,免得别人说闲话!”
蔚明珠看也不看他,歪过身拿过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就躺下了。
“五殿下?”宗政墨眸子深沉,这丫头是要和自己拉开距离吗?
他忍不住讽刺道:“凌羽是女的吗?他和你在一个帐篷里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是你还真想和他订婚?”
他说着就俯身捉住了她的下颚,沉声说:“蔚明珠,不管你为什么和我闹别扭,我警告你,你浑身上下我都看过了,也摸过吻过了,你要敢和他订婚,我就到父皇那把一切都说出来,请父皇把你指给我做侧妃,不信你就试试!”
“混蛋……你别威胁我,我才不给你做侧妃呢!”蔚明珠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声音更大地叫道:“白蘋……来人啊!有……”
宗政墨见她叫的歇斯底里,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吼道:“住嘴,你想把人都引来吗?”
蔚明珠瞪着他,伸手去抓他的手,宗政墨骤不及防就被她把手抓伤了,他气得很想给她一耳光,自己做错了事还敢抓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想抓住她给她屁股上狠狠一顿打,就听见脚步声,随即响起宗政麟的声音:“五小姐,你叫人吗?”
宗政墨赶紧放开了她,才坐回去,宗政麟就掀开帘帐走了进来,看到他在就愣了一下:“五弟也在啊!”
“皇兄!”宗政麟淡淡地招呼道,给了蔚明珠一个警告的眼神。
蔚明珠没想到来的是宗政麟,这也是自己不想见的人,就说:“我的丫鬟在外面吗?麻烦你把她叫进来!”
宗政麟就回头叫道:“喂,你主子叫你呢!”
白蘋在不远处呆着,见状只好走了回来,问道:“小姐,你叫我啊?”
蔚明珠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好好守着!我要休息了,你把两位殿下送出去吧!”
白蘋看看宗政墨,又不敢赶人,还是宗政麟见蔚明珠神色不对,就拉了一下宗政墨说:“五弟,我们走吧,让五小姐好好休息!”
他欠身说:“五小姐,明日再来看你!”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蔚明珠不满地对白蘋说:“让你跟来是看你办事机灵,不是让你到处逛的,给我好好守着,再把不相干的人放进来,你以后就别想跟我出门了!”
白蘋陪笑道:“小姐,我不是怕五殿下有话和你说吗?你就别责备我了,大不了下次我不让他进来了!”
蔚明珠一想,白蘋也知道自己跟着宗政墨学武的事,估计也是帮自己打掩护,就没再责怪她,躺下了。
第二天蔚明珠还没起床,蔚廉用就来到了她帐篷外,让白蘋通传,说有急事要和她说,让她赶紧穿上衣服。
蔚明珠就匆匆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蔚廉用就等不及地走了进来,蔚明珠看他神色不对,就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珠儿,刚才家里有人来报,说你母亲不行了,你大哥已经把她接回了家,你赶紧准备一下,我这就和你一起回去见她最后一面!”蔚廉用急急地说道。
“啊……”蔚明珠呆住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母亲的命运,没想到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关啊!
“你准备好就出来,我先去向皇上请辞!”蔚廉用急急走了。
蔚明珠手脚冰凉,脑中乱成了一片,还是白蘋见她发怔,赶紧帮她收拾好随身物品。
提了包袱拉着她出来,凌羽已经等在外面,见状就上前安慰道:“明珠,也许只是误传,你别太伤心了,回去看看再说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谢谢!”蔚明珠机械地上了马,三人跑到营帐口,等了一会,蔚廉用就带着自己的几个侍卫赶了过来。
“走!”他也没停,打了声招呼就率先往前跑了。
蔚明珠赶紧跟上,宗政墨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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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蔚明珠和蔚廉用快马加鞭地赶到蔚府,就见蔚府门口的红灯笼都取下了,只是还没换上白灯笼。
侍卫一帮她拉住马,蔚明珠就滚了下去,顾不上坐的麻木的腿脚不便,就疯狂地往里冲。
“娘……”她一路嘶声叫着,极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母亲送去庙里,这样这些日子她还能在她身边尽点孝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珠儿……”蔚瑾瑜在屋里听到她的声音就迎了出来,他一身雪白,数月未见长高了不少,也精壮了。
“大哥……娘她没事吧?他们都是乱说的吧?”蔚明珠抓住蔚瑾瑜叫道。
蔚瑾瑜摇摇头说:“娘真的不行了,这些日子在庙里都是强撑着,我早想送她回来,她不愿意,这次估计是撑不过了,想见你一面才答应回来!”
“娘……”蔚明珠跌跌撞撞地往里跑,只见娘床前已经站了不少人,二姨娘,三夫人她们都来了,一个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地抹着泪。
“娘!”蔚明珠猛地跪在床头,看到她娘早已经瘦的不成人形,只睁着一双早已经失去了光华的眸子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珠儿……”她的呼唤让蔚夫人眼里有了点光彩,动了动手。
蔚明珠赶紧握住她的手,哭道:“娘,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啊,也让珠儿尽尽孝心啊!”
蔚夫人勉强扯了扯唇,用力握住了蔚明珠的手,衰弱地挤出几个字:“珠儿不哭……”
“娘,我不哭,你要好起来啊!”蔚明珠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蔚瑾瑜见状,就上前说:“祖母,姨娘,三叔母,四叔母,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娘和珠儿道个别!”
这也是为几人好,南齐风俗,死人面前不吉利,特别是老人,有种说法是会被冲撞了,晦气。
祖母早就想走了,只是怕蔚瑾瑜有想法,现在见他自己提出来,就起身说:“嗯,那我们先出去等着,你们好好和她说说话!”
她先走了出去,二姨娘和两个叔母就跟着出去了。
我们都会对你好
蔚明珠狠狠瞪了一眼二姨娘的背影,她娘身体如此衰弱和她下的丹砂脱不了关系,虽然她已经按鬼姑教的方法给母亲解毒了,可是母亲的身体和哥哥不能比,已经油尽灯枯,所以就算解了毒,也熬不过去了!
“珠儿……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蔚夫人撑着说道,眼泪就滚了出来,哀叹道:“你这么任性,回头你爹把她扶了正,她一定会无所顾忌地欺负你的……”
“娘,别说了,我不会让人欺负的,你就放心吧!”蔚明珠抱住母亲,把头埋在她怀中,喃喃地说:“娘,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蔚夫人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对蔚瑾瑜说:“好好照顾你妹妹……以后你们就相依为命了!”
蔚瑾瑜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母亲另一只手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帮她寻一门好亲事,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吃苦!砝”
“好孩子……”蔚夫人笑了。
这时蔚廉用走了进来,蔚瑾瑜一见就站起身说:“父亲,你和母亲说说话吧!”
蔚廉用就在床头坐下,握住了蔚夫人的手,这个女人虽然和他没有多少感情,也是他的结发夫人,今年还没满四十就要走了,他说不难过也不是逦。
“夫人,你还有什么交待的吗?”蔚廉用体贴地问道。
蔚夫人看看这个和自己共度了一生的男人,眼里都是漠然,曾经她也是豆蔻年华嫁进蔚家的,那时也像一般少女一样抱了梦想,只是年轻时和他聚少离多,等稳定了他又纳了妾,她一颗热心就慢慢冷却下来,自持身份不屑和人争宠,就常伴孤灯。
现在油尽灯枯,对这男人已经不抱梦想,唯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一对儿女,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她指了指蔚瑾瑜和蔚明珠,眸子的光就慢慢散开了。
蔚廉用手一紧,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可是他已经抓不住了,生命在离蔚夫人远去。
“娘……”蔚明珠大哭起来,此时她已经不是那个能运筹帷幄的女人,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她需要母亲,就算她不能帮自己什么,可是只要她活着,她就知足了。
她还想着以后有能力就带她到处去走走,娘喜欢苏州的小吃,她还想带她去一一品尝,娘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娘……”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蔚瑾瑜看母亲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上前抱住她的肩膀说:“娘已经没了,珠儿不哭,去换衣服吧!”
蔚府升起了白幡,摆起了香案,蔚明珠和蔚瑾瑜都换上了孝服,管家去给蔚夫人定棺木,几个嬷嬷都陪在蔚明珠身边,和她一起给蔚夫人清洗装殓。
白蘋和胭脂怕蔚明珠害怕,说让她去歇歇,蔚明珠拒绝了,说:“有什么害怕的,她是我娘,难道她还会害我不成!”
顾嬷嬷见她这样执着,只好搬了椅子让她坐在一边,蔚明珠边想边哭,一会眼睛就肿了。
蔚瑾瑜被蔚廉用叫去商量,说想把他母亲送去老家祠堂安葬,问蔚瑾瑜的意思。
蔚瑾瑜淡淡地说:“全凭父亲做主吧!”
老祖母的意思是,老祖父也不行了,想借这个机会一起把老祖父送回去,免得跑来跑去。祖父回去也要人侍候,蔚明珠刚好要守孝,就让她一起去,留在老家侍候祖父。
蔚瑾瑜听了就有些急了,自己在外面求学顾不上妹妹,这还要把妹妹送走,那不是更让二姨娘一家人霸占了父亲吗?
可是老祖母说的也有理,老祖父回去了也要人侍候,要是换别人也说不过去。
想到这,他说:“祖母先别急,这事等我和珠儿商量一下吧!听听她的意思!”
老祖母不以为然,蔚家的子女那个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只是让蔚明珠借守孝顺便侍候老祖父,她要拒绝那还是人吗?
蔚瑾瑜说完就找了个借口回到了母亲的院子,找了个机会把她叫道一边说了这事,最后说:“珠儿你别怕,你要不愿意去,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下来的!”
蔚明珠早想过这问题了,闻言就说:“哥,我愿意去,反正娘也没了,你在外面求学,我也没什么牵挂的,就去吧!”
她已经计划好了,到了凤翔也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顺便远离宗政墨,何乐不为呢!
“珠儿,你真想好了,那可是穷乡僻壤,你能吃苦吗?”蔚瑾瑜担心地问道。
“哥,你放心吧,我什么苦都能吃,也不怕这点了!离开也好,免得看到那些肮脏的人恶心!”
她冷冷一笑,二姨娘就等着吧,她虽然离开了,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走了一个娘亲,她就以为能做蔚府的主母吗?想的美!
蔚瑾瑜见她这么懂事,心下也宽慰了不少,摸了摸她的头说:“那我去禀了祖母!你放心,三年守孝,满时你也及笄了,到时哥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
“嗯,哥你就放心吧!”蔚明珠见蔚瑾瑜走了,就叫过胭脂说:“胭脂,你和顾嬷嬷去我院里收拾一下,把我那些书都打包好,过两天我们要送母亲回老家安葬,我要留在老家了,三年内都不会回来,你把该带走的都带走吧!”
胭脂以前就听到了风声,此时也不意外,只是担心地说:“小姐,夫人没了,你又走了,以后夫人那些财产一定会被二夫人吞了的,你就不担心吗?”
蔚明珠淡淡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