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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一听气急地骂道:“那女人是白痴啊,这样诬陷娘娘对她有什么好处?”
白蘋冷笑道:“娘娘当然不会有事,我看她这次要把霍大人害死了!”
两人来不及感叹,担心蔚明珠又走了进去,一会咏月换了衣服也赶了过来,三人站在一旁盯着孙御医。
孙御医又换了一只手,确定后才放开蔚明珠的手腕,整了整衣服给宗政墨跪了下去,笑道:“臣给皇上贺喜了,娘娘这是有喜脉了……”
啊,不止宗政墨愣住了,三人也愣住了。
宗政墨呆了一下,忽地倾身抓住了孙御医的手,厉声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御医被他捏的手都要断了,怔怔地看着宗政墨,怎么皇上不喜欢这消息吗?
白蘋、燕子也被宗政墨这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娘娘有喜,这不是好事吗?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地响动,咏月站在门边,眼睛一扫就看到了翠棠悄悄退出去的身影,她心一动,拉了拉白蘋的衣服低声说:“翠棠在外面偷听……”
白蘋立刻就往外掠去,不管宗政墨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在主子没发话之前,决不能让翠棠把这消息走露出去。
她掠出门,就见翠棠急急地往宫门外跑去,白蘋抬眼,看到那边李渚带了几个侍卫正往这边过来,一急,两支银针就飞了出去。
银针射在了翠棠腿上,翠棠一个踉跄就栽到在地,白蘋脚一动就掠到了她身边,假装气恼地叫道:“让你办点事怎么这么毛糙,摔到了没?”
她说着一支银针又插到了翠棠耳边,翠棠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来人……翠棠妹妹摔到了腿,把她扶下去休息!”白蘋一声令下,混进来的自己人就会意地上前把翠棠扶了下去。
白蘋刚站起来,李渚就走到了她面前,狐疑地看了看被两个宫女搀进去的翠棠,不客气地问道:“怎么回事?”
白蘋傲慢地一扬头,冷笑道:“李小将军,什么时候你权利大到连皇后娘娘宫里的事也要管了?你问问自己,你配吗?哼……”
她也不解释,径直对其他宫女说:“好好守着门,孙御医在给娘娘治病,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如果惊扰了孙御医,你们都是死罪!”
“是……奴婢们会好好守着门的!”几个宫女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蘋一甩头走了进去,李渚阴沉着脸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就仗着蔚明珠的势力才会如此嚣张吗?一会等太后来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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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宗政墨确认了蔚明珠真的怀孕后,迅速冷静下来,扶起孙御医说:“爱卿,是朕冲动了,娘娘有喜,朕很高兴!一时失态,爱卿别介意!”
孙御医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笑道:“皇上这是双喜临门啊,臣替皇上高兴呢!理解……理解……皇上,臣刚才给娘娘把脉,娘娘身体有些虚弱,待臣给娘娘开个温补的方子调养一下就没事了!”
“那就辛苦爱卿了,咏月,先请孙御医出去喝茶,朕一会要好好赏赐孙御医!”
咏月会意,上前道:“孙大人请……”
孙御医跟着咏月走了出去,宗政墨对燕子招了招手,燕子会意地走近,宗政墨沉声说:“娘娘怀孕的事吩咐咏月她们,谁也不准说出去,这宫里有不干净的人都处理了,务必要保证娘娘的安全!”
“皇上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就算让奴婢死也不会让娘娘和小皇子出事!”燕子坚定地说道。
“嗯,朕先出去和孙御医打个招呼,娘娘这边你看着点,朕一会再来。”
宗政墨吩咐完就走了出去,外面孙御医已经开好了方子,见宗政墨出来就起身双手呈上,宗政墨看了看就道:“孙御医,这方子不会让人看出娘娘怀孕吧?”
孙御医愣了一下,问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政墨淡淡一笑道:“孙御医,朕不瞒你……宋贵妃现在中了毒还昏迷不醒,朕是怕娘娘这孩子也有人惦记着,所以,朕暂时不想让人知道娘娘怀孕的事,孙御医能为朕保守这个秘密吗?”
孙御医半辈子都在宫里侍候,宫里的争斗他什么不清楚啊,闻言就跪下道:“臣愿意为皇上保守秘密,娘娘只是身体羸弱,感染了风寒……臣再给娘娘开个治风寒的方子,等风寒好了,再用这药方调理就行,不会惹人怀疑的!”
见孙御医如此识趣,宗政墨就放了大半心,又叮嘱道:“孙御医,出了这道门,希望娘娘这事就烂在你肚子里,就算朕的母妃和孝懿太后问你,你也要如此回答,决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
“臣明白,皇上放心吧,臣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孙御医识趣地说。
孙御医刚开好方子,白蘋进来禀告,说孝懿太后已经到了门口,她不敢阻拦,进来问皇上的意思。
宗政墨眼一眯,来的好快。
“娘娘醒了没?”
“回皇上的话,奴婢去看过了,娘娘还没醒!”
“那朕出去看看!”宗政墨起身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见鬼姑带了黄大人和李渚一起走了进来,宗政墨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悦,不管怎么说,蔚明珠就算有罪,这罪还没查清前还是他的皇后,鬼姑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太后,你这是?”宗政墨声音里也没掩饰自己的不悦,冷冷扫过黄大人和李渚,两人都有些心虚,暗自想跟进来是不是逾越了。
鬼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先声夺人:“皇上,黄大人负责审理宋贵妃的案子,本宫想问问皇上,黄大人不是说皇后涉嫌给宋贵妃下毒,这案子还没审请,皇上就把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包庇皇后?”
宗政墨皱了皱眉,道:“太后,刚才皇后在地牢里晕了过去,朕把她带回来让御医看看,这有何不妥?黄大人案件都还没审理清楚,太后怎么就知道皇后一定有罪呢,怎么就说到朕想包庇她呢?黄大人,娘娘现在昏迷不醒,不能配合你查案,你先去审静妃,等娘娘醒了,朕会让人差你过来问话,如果查明真是娘娘指使下毒,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决不会偏袒!”
黄大人一身冷汗,看了看鬼姑,才斗胆地说:“皇上,刚才淑妃招供,说娘娘宫里藏了一块玉石,这玉石是破案的关键,还请皇上准许臣搜查娘娘寝宫!”
“玉石?什么玉石?”宗政墨刚才被黄大人请过去,黄大人只说蔚明珠指使霍昭昭下毒,却没说这玉石的事,闻言疑惑地问道。
黄大人只好把霍昭昭说的话都禀告给宗政墨,宗政墨听了剑眉倒竖,竟和蔚明珠一样的想法,如果自己养了这样的女儿,一掌拍死她算了,免得连累父母。
这玉石是他参与换的,霍御史也是他要保的人,这霍昭昭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反咬了蔚明珠一口,这不是把自己也拖下水吗?
“皇上,既然皇后昏迷不醒无法问话,何不允许黄大人搜查呢?要是搜出了玉石,就证明霍昭昭所言确实,是受皇后指使给宋贵妃下毒的……皇上,宋贵妃还怀了你的皇儿,你就忍心她含冤受累吗?”鬼姑冷冷地说。
宗政墨沉吟了一会,才说:“现在皇后昏迷不醒,黄大人一搜查不能不惊扰皇后,若是黄大人能搜查到罪证,朕也无话可说。若是搜查不到,那不是冤枉了皇后吗?这样吧,反正如果玉石在皇后宫里也跑不掉,黄大人就和李将军在宫外等候,等皇后醒了,朕会让她配合黄大人搜查的!”
鬼姑急了,叫道:“皇上,这样不妥吧,玉石虽然跑不掉,却能被毁掉,万一皇后毁了……”
“太后,毁了也有渣,只要玉石在皇后宫里,朕相信黄大人一定能找到……太后刚才不是说了吗?宋贵妃怀了朕的皇儿,太后是她的义母,还是赶紧操心找人把宋贵妃救醒,免得宋贵妃中毒太深一尸两命……这边的事就不劳太后费心了,交给黄大人吧!”宗政墨沉下脸说道。
鬼姑见宗政墨对自己如此语气,心下不悦,目光凌厉地扫过宗政墨,见他眉间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阴狠,身上那种王者的霸气尽显,让鬼姑都有些不寒而颤,自己触碰到了这徒弟的底线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徒儿早已经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吟寒,而是南齐之帝,自己对他下了蛊就把他推的和自己越来越生分了,要是真惹怒了他,他和自己拼个玉石俱焚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她心念一转,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就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起身说:“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哀家就先回去看宋贵妃……黄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鬼姑一走,黄大人和李渚抵挡不住宗政墨的强势,只好退了出去。
两人退到宫外,互相看看,都有些沮丧,这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谁知道蔚明珠什么时候醒啊,要是真来个像宋贵妃一样‘昏迷不醒’几日,他们不是要在这外面站个几日吗?
宗政墨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摆脱了这几人就赶紧进去看蔚明珠,进去就见到蔚明珠已经醒了,素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秀眉微蹙,似有什么事想不通。
“珠儿,你怎么样?”宗政墨挥手让一旁侍候的燕子先下去,上前坐在床榻边抓住她的手关心地问道。
“阿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燕子说孙御医说我怀孕了?你……你不是说只有暮兰才能怀你的孩子吗?”蔚明珠撑着坐了起来。
宗政墨将她揽到怀中靠着,笑道:“这话是我母妃说的……说实话,我从来都是半信半疑……现在就证明我母妃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就算有些是对的,她不也生下我了吗?可见也有例外!”
蔚明珠一想也是,当初宗政墨不是说了吗?莫经家的女子也能怀孕,只是不一定能撑到出生,孩子半途落了的多的是。
这样一想,她忍不住把手摸在了小腹上,前世自己还没做母亲就死了,这次她有这个幸运生下这个孩子吗?
这些日子的惶惶不安,在听到燕子说自己怀孕后没减反增,她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更浓了,不自觉地抓紧宗政墨的手惶惶不安地说:“阿墨……我担心我无法生下这个孩子!”
宗政墨愣了一下,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传递出她的不安,仔细一想,他就知道她担心什么。
“珠儿,别怕,有我呢,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和我们的孩子!”宗政墨紧紧拥了拥她,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吻。
蔚明珠抬眼看他,苦笑:“我只怕你也不能护我周全……鬼姑她们都动手了,这次霍昭昭咬出我虽然是个意外,谁能保证她们没有后手呢?”
说到霍昭昭,宗政墨目光就冷了下来,狠声骂道:“那愚蠢的女人作死啊……她这是不把自己的父母连累死不罢休吗?”
“阿墨,那块玉石还在我宫里……现在怎么办呢?”蔚明珠担心自己的孩子,根本没心情理会霍昭昭的死活,把这事推给了宗政墨。
“玉石给我,我带出去。”宗政墨冷笑,黄大人只知道搜蔚明珠宫里,谅他也没胆子搜自己的身。
“白蘋,进来!”
蔚明珠一声召唤,在外伺候的白蘋就赶紧跑了进来,听到蔚明珠让她把玉石找给宗政墨,白蘋笑了,她就知道自家主子不会让人抓到蔚明珠的把柄,她赶紧找了玉石交给了宗政墨就退了出去。
宗政墨把玩着玉石,叹了口气,他能帮霍御史的就仅于此了,希望霍御史知道分寸。
“你好好休息,这事我已经交代任何人都不准说出去,你就安心养着吧,先拖他们几天,狗急了要跳墙,就看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