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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想了想说:“父亲,飞燕是不是说她给我下了毒,把我送到了五殿下床上?”
蔚廉用脸色难看:“我已经骂过她了,她怎么能对你做这样的事啊!你说说,为什么明明是她下的毒,最后受害者却变成她?”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父亲,我承认这事我瞒了你,可我也没做错,难道蔚家一个女儿失了贞洁还不够,还要搭上另一个女儿吗?父亲,我刚才说的也不算骗你,你应该记得我刚才说我闹肚子,蔚飞燕把我丢给五殿下后,可能因为我闹肚子,中的毒不是很深,我一会就清醒了,看到五殿下在身边我就被吓了一跳,趁他没醒我就偷跑了出来,后来就遇到了萧暮雨。等我和她一起上山后遇到五殿下,我当时都还觉得奇怪,难道五皇子中的毒也不深吗?”
蔚廉用狐疑地看着她,觉得蔚明珠说的这些有点匪夷所思,可又合情合理,实在挑不出毛病。
“父亲,皇家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内部是怎么争斗……我当时就想,也许五殿下早就防着有人给自己下毒,所以中毒不深也很正常。对了,我事后听说守门的几个侍卫都被人杀了。父亲,你想是不是五殿下清醒后恨那些人设计了自己,所以才把他们杀了呢?”
蔚明珠这话可没冤枉宗政墨,本来就是他的人杀的,算到他头上是理所当然的!
蔚廉用沉吟起来,蔚明珠说的也有道理,哪个皇子没有防人之心啊!蔚飞燕这样设计了宗政墨,宗政墨如果想报复,把她送给段淳轶也说的通……
到这时,蔚廉用对蔚明珠陷害蔚飞燕的猜疑全没了,只觉得是蔚飞燕自己蠢,卷进了人家两个皇子的争斗中,这才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怎么会怪蔚明珠呢!自己一个女儿已经让自己丢尽了脸,现在剩下蔚明珠,他可得好好笼络她。
“好了,珠儿,这事说清了就算了,以后这样的活动还是少参加,免得又出什么事!”他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歇息吧,我和你祖母再商量一下怎么办!”
蔚明珠巴不得早点离开,可是又不能不装模作样地表示担忧:“父亲,大哥已经被留在宫里快三天了,他有没有事啊?飞燕弄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影响大哥?”
提起蔚瑾瑜,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担心,几个孙子就蔚瑾瑜有出息,蔚家还指望着他光宗耀祖呢,这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蔚廉用哪会不知道她们的心情,他也担心蔚瑾瑜,想了想就说道:“你们别急,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瑾瑜在藏书阁抄经文呢,没事!”
这和蔚明珠得到的消息一样,她见蔚廉用也没什么新鲜的消息,就没了兴趣,敷衍了几句就告退了。
走出来到院门口,就见李婉纱瞪着她,那样子好像想把她撕吃了似的,蔚明珠轻蔑地斜了她一眼,连虚假的礼节都不屑伪装了,径直越过她走了。
李婉纱,你女儿是害人终害己,要怨就怨她自己吧!收拾了她,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蔚飞燕死了
宗政麟当天就派了官媒来退婚,蔚廉用很没面子,却也没办法,刚想叫人去让李婉纱把宗政麟的聘礼退还,那官媒就笑道:“蔚将军,这倒不用,四殿下说了,他退的是蔚飞燕,蔚将军不是还有个女儿五小姐要嫁给四殿下吗?这聘礼就算留给五小姐的!”
蔚廉用已经和蔚明珠商量好了,做妾完全是侮辱蔚家,再说现在局势不明,皇上都在防着蔚家,要是把蔚明珠嫁去做妾,和蔚飞燕嫁过去做妃意义完全不同,皇上一定会起疑的。
他就生硬地说道:“李大人,我当初收四殿下的聘礼,是嫁六女儿,如今殿下退的也是六女儿的婚,这些和我家小五完全没关系。我家小五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泰安公主,殿下当初说想娶小五做妾,蔚某就觉得荒谬,这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吗?请李大人回去禀告殿下,我们家小五不会给人做妾的,还请四殿下另择良配吧!我们高攀不起,所以聘礼还请李大人带回去转交殿下!”
李大人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愣了一下才说:“蔚将军,李某并没接到授意……要不蔚将军暂时别退还聘礼,等李某回去问问殿下的意思再说!”
李大人说完就告辞了,蔚廉用冷冷一笑,送到了门口就折了回来瞑。
当晚,李大人没回来回话。蔚明珠知道这事后就有些着急,宗政麟做事向来是能伸能屈,不会为了得到自己而愿意娶自己做正妃吧?
她知道父亲耳根子软,要是宗政麟改主意,父亲说不定还真会把自己送给宗政麟的!她越想越心烦,一晚没睡好。
段淳轶第二天一早就到蔚家说亲,只是他不是自己来的,只派了严蔺来,说要是蔚飞燕愿意,聘礼随后送到,三日后成亲玺。
蔚廉用虽然很不满段淳轶架子大,可一想人家被设计了肯负责已经不错了,就同意了。
严蔺随后就送来了聘礼,蔚廉用派人通知了李婉纱过来接收聘礼,李婉纱却半天没来,蔚廉用只好让管家收了聘礼,把严蔺送出了门。
等转身回来,李婉纱却慌慌张张地跑了来,说蔚飞燕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蔚廉用大怒,此时已经接受了段王爷的聘礼,要是蔚飞燕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向段淳轶交待呢?
“我哪知道她会跑了!”李婉纱是早上得到丫鬟禀告才知道蔚飞燕私自跑了,她本来还想瞒下这事,派蔚敬明兄弟两人带人出去找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听到段王爷的聘礼都到了,知道瞒不下去才来禀告的。
“老爷,她会不会找了个地方自尽去呢,你倒是快派人帮忙找找啊!”李婉纱急道。
这时,早得到消息的蔚明珠也过来了,闻言就嘲讽道:“她没自尽的勇气,我看八成是去找四殿下去了!二姨娘,你还是赶紧让二哥三哥去四殿下府上看看吧,四殿下现在恨她入骨,昨天都差点踢死她,这要真是送上门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折磨呢!”
蔚明珠这也不算危言耸听,蔚飞燕坏了宗政麟的好事,宗政麟就算不杀她,也是少不了一顿折磨的。
李婉纱哪会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顾不上和蔚明珠争执,赶紧去找自己的儿子去宗政麟府上找人。
这一找到了晚上还没消息,宗政麟那边矢口否认蔚飞燕去过,蔚敬明他们好说歹说,宗政麟就是不让人搜府,蔚敬明没办法,只好回来禀报。
“胡闹,四王府也是你能搜的吗?”蔚廉用一听就破口骂了起来。
李婉纱急道:“老爷,现在情况这样,你也别骂了,还是赶紧想办法找人吧!”
“我上哪找去,帝都能躲的地方多了,难道你要我大张旗鼓地搜人吗?”
蔚廉用头痛地扶额,让人把蔚明珠叫去,让她帮忙想想蔚飞燕会上哪!
蔚明珠已经和江浦联系过了,宗政麟那边也有人看着,说的确没见到蔚飞燕去。她就疑惑了,蔚飞燕不去找宗政麟会上哪呢?难道真的自尽去了?
她根本不相信以蔚飞燕这样的性格会是容易轻生的人,要死昨天回来就该死了!
见蔚廉用问自己,她摇摇头说:“父亲,你知道我平时和飞燕没什么交情,我哪知道她去了哪里,还是问姨娘吧!飞燕平素和那些小姐交好,会不会去找她们了!”
李婉纱一听就懵了,蔚飞燕看着是和几个小姐玩的不错,可她总喜欢踩人家,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去压人家,久而久之,就没几个人肯真心和她好,这出了事人家都看笑话呢,蔚飞燕还能去找谁呢!
“二姨娘,飞燕不会没有朋友吧?”蔚明珠见她不说话,脸色变来变去,就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李婉纱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叫上蔚敬明他们就出去了。
蔚明珠和父亲聊了几句,听说今天皇上已经派人去慰问过宗政麟,看来暂时不会逼他成亲了,只是蔚瑾瑜和凌羽还没出宫,她不放心。回来想了想就换了衣服出去找江浦。
江浦那边也没什么新的消息,唯一让蔚明珠感到欣慰的是,今天七皇子已经去萧家提亲了,萧家还没表态,蔚明珠知道萧父进了一趟宫,估计去和皇后商量要不要答应七皇子的求亲。
这事应该没有什么变数,萧暮雨都***宗政飏了,不嫁给宗政飏还能嫁给谁呢!
***
等蔚明珠从江浦那边回来,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蔚飞燕死了,尸体被人发现在城郊附近,报给了京兆尹,京兆尹到现场认出是蔚家的六小姐,就派人通知了蔚廉用去认尸。
此时,蔚廉用和二姨娘还没回来,不过这消息十拿九稳了!
“小姐,听来报信的人说,蔚飞燕是被一群乞丐玩死的,死了凶手还没放过她,在她身上砍了十几刀,死状很惨呢!”
胭脂边说边拍胸口:“这谁和她有这么大仇啊,死了还不肯放过她!”
蔚明珠愣住了,马上想到了宗政麟身上,难道是宗政麟杀人灭口吗?可是她隐隐又觉得不对,蔚飞燕此时对宗政麟还有利用价值,她嫁给段淳轶对宗政麟只有好处,怎么会让她死呢!
那是谁呢?她又想到了萧暮雨,萧暮雨昨天就说想报仇,难道是她找人杀了蔚飞燕的吗?
被乞丐玩……她马上就坐不住了,又从地窖出来找江浦,可是到了联系地点,却没见到江浦,她又赶到了武神庙。
武神庙现在是乌祐主持,乌祐在自己去了乡下后就通过凌羽的关系投在了蔚将军帐下,这几年因为做事努力,已经被蔚廉用提为帐前校蔚,虽然从七品,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凌羽想让他去自己身边,也好带着他升快点,乌祐说放不下丐帮的人,还是继续留在帝都算了。
蔚明珠到了武神庙,没有见到乌祐,关笛说他这两天都没到丐帮,可能有什么事要做吧!关笛现在是帝都丐帮的副帮主,和海岱一样都做了副帮主,共同帮乌祐做事。
关笛已经不像当年胖胖的,长高了,办事能力虽然稍逊了海岱一截,也很强。
拉着蔚明珠说了半天帮中的事,嚷着让蔚明珠允许他去江浦那边做事,他说:“大师父,这丐帮每天都是些繁琐的事,我都做烦了,你就让我过去吧,我也想赚点钱,好早些娶媳妇呢!”
蔚明珠听到这就笑道:“哟,关笛都想娶媳妇了?不知道看中谁家的姑娘啊?”
关笛红了脸,讪讪地说:“就是云岚啦……只是我没海岱有本事,人家看中的是海岱……”
额,蔚明珠皱了皱眉,她可不喜欢手下的人共同争一个女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耐心地劝道:“关笛,那海岱喜欢她吗?你们是兄弟,要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和,这值得吗?”
关笛沮丧地说:“我不想和海岱争……只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喜欢她啊……大师父,这事我谁也没告诉,我告诉你就是烦躁得想找人说说话,你可别说出去啊!要是海岱真娶了云岚,我会祝福他们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想你把我调开的原因……我离开了就成全他们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想想,等我和江浦商量一下再说吧!”
蔚明珠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乌祐回来,怕家里人找自己,就让关笛转告乌祐找机会去见她,自己先赶了回去。
一回到家,胭脂已经等在了地窖口,看见她就说:“小姐,你回来的正好,刚才白蘋去打听,说老爷他们已经确认了,尸体的确是蔚飞燕的,本来还要验尸,二姨娘说什么也不肯,就把蔚飞燕拉回来了。老夫人说人死在外面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