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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早上你刘婶来借米,说刘菱昨晚回家后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过,问了半天也不说原因,想跟你问问怎么回事。”
吕妈妈从抽屉里拿出红花油递给吕天道:“把这药给小菱送过去,以后不要惹她哭哭啼啼的,那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
“好,我一会吃完饭就送去。”
吃完饭,吕天拿着红花油来到刘菱家。
路上吕天一直犯合计:刘菱已经洗完了吧,会不会发现自己偷窥,那样可就窘大发了。
刘菱没在家,吕天放下了忐忑的心。
刘天顺正坐在桌边,七钱的小酒杯倒满了酒,脖子一仰,“吱”一声倒进肚子里,然后夹起一粒花生咀嚼起来,满屋飘着酒香。
农村男人一般都有中午晚上喝一口的习惯,喝的也不多,也就二三两,解乏暖身,但早上喝的不多,通过颜色来看,红红的,浓浓的,老刘喝的肯定是药酒。
吕天坐到炕沿上,跟刘天顺打完招呼,问道:“叔,今天有什么活?”
“小天吃饭没,喝一盅吧,我这可是用中药泡的好酒,强身健体,强筋活血。”
“叔,我吃过了,你自己喝吧,我对药酒过敏,跟肖阳喝过一回,全身起红疙瘩。”吕天摆摆手。
刘天顺又咂了一口酒,嘿嘿一笑道:“那就少喝,今天没什么事情,温室里的零活我跟你婶子就能干,你忙你的吧,这几天累坏你了。”
“没事叔,有事就叫我一声。刘菱去哪了?”
“早上跟你婶子去了小新家,我有事早回来了,小菱去接你婶,估计也该回来了,你婶说回来要去肖阳家。”
“肖阳家干什么去?”吕天很纳闷。
“他家引进了小野猪,看新鲜去了,说是养这东西效益不错,他三舅从东北弄来的。”
“哦,我也去看看,小菱把脚扭了,这是红花油,让他擦上些,你吃饭吧叔。”
肖阳家在村东头,六间北京平,三间他父亲住,三间准备给肖阳取媳妇,建的时间不长,两三年光景,在吕家村是最好的房子,铝合金的门窗,宽大的玻璃阳光一照,明晃晃的直刺人的眼,红砖砌的院墙,水泥浇注的门楼,很是气派。与吕天家大地震后不久盖的房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穿过村中正街来到肖阳家,院门敞开着,听不到人声。
看小猪的人都去哪了?不能把小猪养在屋里吧。
悄悄走进去院子,东侧建了一排猪圈,是吕天帮着肖阳设计建造的,饮水、进料、排废各项功能齐全,圈底下建了一个近50立方的大沼气池,是全村最大的沼气池。
猪圈的最北边有几个身影蹲在地上,鸦雀无声地向圈里张望。仔细一看,除了刘菱母女两,还有杨四嫂、卢三叔、肖阳妈。
“你们看什么呢?”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吕天也没大声喊叫,估计是看小猪,也不至于这安静呀,跟看刚刚出生的小孩似的。
“嘘!”刘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不要说话,小猪猪在睡觉呢。”
吕天悄悄移到刘菱身边向里一看。好可爱呀,13只小猪仔堆在一起,棕黄色的体毛,沿体纵向排列着几道花纹,尖尖的嘴巴抵在地上,闭着眼睛正在瞌睡,偶尔挥下尖尖的耳朵。
偷偷看了一会儿,在肖阳妈的示意下,大家进到东侧屋。
白色的地板砖,白色的床单,淡蓝色的家具,显得很整洁,42寸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马大姐》。
“大婶,肖阳呢?”吕天问道。
“他去了县城买书,野猪养殖也是大学问,他三舅会养殖,也不能天天靠他不是,肖阳打算自己买本书先学学,省得整天麻烦他三舅。”
肖阳妈也五十多岁,显得比吕天妈年轻很多,可能是家庭条件好的缘故,肖阳父亲是县粮食局职工。
“大婶你们呆着吧,我去小新家借叉梯。”吕天找个借口出了肖阳家。
看着刘菱情绪稳定,脚没有走路不正常的样子,也没有洗澡让人偷窥的窘相,也就放心了。
性格开朗就有这好处,哭哭闹闹不记仇,过去了完事。
计算一下,刘菱像这样哭闹有过几次。从小刘菱就对自己好,吕天深有体会,但庄稼人与大学生,那是有鸿沟的,共同语言也少。
还有刘菱母亲的因素。给刘家帮了不少忙,刘家对自己也很感激。而女儿考上大学,飞出了农家院,肯定不会找农村对象,老人家还等着去城市养老呢,不会因为帮着干点活就把女儿卖在农村。
冷处理吧,学生思想比较单纯,不知道生活的真正含义,参加工作后就会明白自己了。
第009章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路过大头超市,又听到了悠扬的笛声,这次的曲调欢快悦耳,充满着喜气。
吕天看了看右手,好事做到底,趁现在有仙力,把之柔的另一只眼也治好吧。
刚一进堂屋,王寡妇便跑了出来。
王寡妇与吕天母亲年龄相仿,比吕妈妈显得更加苍老,脸上布满皱纹,不过,现在的皱纹开了花:“小天来了,快点请进,我猜想你今天会来,就没有去上班。”
王之柔放下笛子跑出来道:“天哥,我没有告诉我妈妈,可我……”
吕天也没指望王之柔保守多久的秘密,小丫头思想单纯,而且是妈妈的宝贝疙瘩,一点变化母亲都会察觉的。
“王婶,我来是跟你做笔交易。”
王寡妇一愣,忙说道:“交易?小天,只要你看上的,我家的东西随便拿,你可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啊,什么交易不交易的。”
吕天呵呵一笑道:“不是这样的交易,我的交易是,我治好之柔的另一只眼睛,而你和之柔,保守治病的秘密,就说外地来了一个和尚,帮你治好了姑娘的病。”
“这……这还算交易吗?”
“算,而且你必须对天发誓。”吕天正色道。
“那好吧,我对天发誓。”
吕天看着母女二人发过誓,呵呵一笑道:“好了王婶,你去外面守着,不要叫人进来,我给之柔治病。”
“好的。”王寡妇脸上乐开了花,颠颠地跑到院子门口护法。
吕天让王之柔躺下,按照昨天的方法,把双指覆在另一只眼睛上,蓝光一闪后恢复正常。
十分钟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动,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甚是美丽。
吕天一阵失神,被眼前美丽的容颜所迷惑,晃了晃头道:“之柔,怎么样,是不是都能够看到东西?”
王之柔坐了起来,抱着吕天的脑袋亲了一下道:“都能够看得见,真是太好了,我幸福死了,谢谢你天哥。”
小妮子还亲上瘾了,表达激情的心情也要适可而止,忙挡住她的手道:“这下好了,你可以逛商场、赶集、下地、外出工作,能做许多事情了。”
“我怎么谢你呀天哥,这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大衣柜。”王之柔低声说道。
“不用感谢我,只要你们娘俩幸福,哥哥我就高兴。”
“好了吗小天。”王寡妇走了进来轻声道。
“王婶,好了,你看看吧。”
王寡妇看着女儿明亮的眼睛,抱着女儿大哭特哭起来:“这是老天休来的福啊,老天爷呀,太感谢你了,我明天就买三柱香,天天给你燃香!”
王之柔推了母亲一把道:“妈,你说什么呢,是天哥救的我,你得感谢天哥。”
王寡妇一愣,擦了下眼泪,抓起吕天的手道:“刚才把你看老了,是小天,不是老天,婶也不会说啥,中午在我家吃,婶子给你做红烧肉。”
吕天笑道:“王婶,肉哪天有空再吃,我今天有事情要做,我们的誓言你可得……”
“我不会说的,小柔也不会讲,我们要讲出去,天打五雷轰!!!”
“王婶你可要记住了,你要讲出去,之柔的眼睛可能会反复的。”
告别感激不尽的母女两人,吕天回到了家。
刚一出院子,便看到段红梅吃着瓜子站在超市门口。
超市是孙二柱开的,因为脑袋大,看了《乡村爱情》后,便更名为大头超市。
“哟,这不是吕大才子吗,去王寡妇家做什么了?”
段红梅三十出点头,大高个,大眼睛,细皮嫩肉的,在农村来讲长得很标志,与长期不干地里的活计有一定关系。
“二嫂不忙呀,我去王婶家借笸箩。”
“借笸箩是假,看之柔是真吧,那丫头长得真水灵,就是眼睛有问题,不然能当明星。”
“我二哥没在家呀。”不想与她纠缠这些问题,忙转移了话题。
“谁知道这死鬼去哪了,死了才好,废物一个。”段红梅皱下柳眉道。
与孙二柱结婚八九年,连个土豆也没生,为这事两人经常拌嘴。
“吕大才子,不进来坐一坐了?嫂子好无聊啊。”
“不坐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吕天赶紧撒了丫子。
本打算上午收拾院子,腾出养狐狸的地方,老头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人干吧。
将厢房的房顶收拾干净,将院子里的水果厢、不用的木头、柜子弄上房顶,码放在一起,院子里立刻宽敞了许多。
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去货栈换阴山吧,这几天都是阴山在收购。
货栈有几个人在登记,领取包装箱。
“阴山,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顶着。”货栈是栓人的活,两人轮换着来,谁有活计谁忙。
“天哥,刚才广播了一下,如果有卖‘黄久保’桃子的登记一下,包装箱在库房里。”阴山推起电动车说道。“晚上村里开会,去了叫上我。”
“好,你忙去吧。”吕天拿出帐本,开始计算货栈的帐目。两个人一个管钱,一个管帐,分工明确。
“小天,是收黄久保吗?”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呀四哥,今天来个老客要收购,你家有多少?”吕天抬头一看,是五生产队的杨四哥,杨四嫂嘴快,杨四哥却笨嘴拙腮。
“也就几百斤。我明天送过来。”
“中,我给你拿包装箱。”
吕天刚要去取包装箱,一阵马达轰鸣声由远及近响起,伴着一阵烟尘,一辆绿色吉普停在了货栈前。
车上跳下四个小平头,穿着牛仔裤、短袖衫,每人左胳膊上刺着一条青龙,脖子上挂着一条黄链子。
“谁收在桃子,是你吗小子?”为首的小平头走到吕天面前,把额头上的墨镜拿下来放在眼睛上问道。
“我在收,怎么了?”吕天皱了皱眉头。
“不怎么着,别收了,这方圆十里地的桃子我包了。”为首的青年毫不客气的坐到吕天的椅子上,翘起二郞腿晃动着。
“你包了是什么意思?”吕天很纳闷。
“青皮,告诉他我包了是什么意思。”为首的冲身后的小青年挥挥手。
“我包了,就是杨各庄镇这片我们说了算,没有我们成哥同意,不准许你收水果蔬果。要想收也成,我们得过一手。提成也不多,一斤五分钱。”叫青皮的向前一步,抱着肩膀说道。
真是世风日下,收保护费收到了农村。吕天一笑道:“成老大是呀,一斤提五分钱,这也太贵了点,风里来雨里去咱农民也不容易,好年头还要看有没有好兆头,收成好了,价钱上不去,价钱好了,收成上不去,不容易呀。”
成哥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笑道:“贵了点?你打听打听,羊坨镇收七分钱,看在乡亲们的面子上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