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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李瑾瑜开口,余同华便展开了老鹰护小鸡的架势,“那可不行,我才请过来的!”
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后,她才微微一笑,“请坐!纤云,奉茶!”
“这椅子与我们平日里见着的可是不一样,嗯,坐得可是舒服得紧呢!”余同华赞道。
这自制的沙发,虽不如现代的皮质沙发那般松软,却是比硬邦邦的椅子舒适之至,数百年前的古人,自是未曾见过的。幸而她曾跟随父亲去参观过一些家具厂,因此对这些制作的流程谈不上精通,倒也略知一二,再加上京城里尖端的师傅手艺及上等的材质,有如此的效果也不足为奇。
以前看些穿越小说,故事里的女主在古代凭借当代的歌舞诗词,似乎都混得风生水起,诗词什么的自己倒是不指望了,没这天分也没这记性。幸而老天待她还算是不薄,没将她穿到宫廷,不然与三千佳丽共侍一夫的场景,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如今再看看她自己,似乎现有的一切都受之于那位未曾谋面的东方先生,或许从他那里能够找到自己所要的答案……
“瑾瑜?”
李瑾瑜这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对不起,刚刚……走神了!余老板,您方才说什么?”
刚刚她走神的模样,甚是可爱,余同华忍住笑意,“不碍事,我再说一次便是!”
直到天色渐晚,几人才起身告辞,说是去花满楼再聚聚,李瑾瑜并未放在心上,关上房门后,这才将余同华的那番话,仔细琢磨了一番。
他虽是个生意人,却未有一般商人的铜臭味,词里行间倒似透着豁达之感……把这装潢的版权,交给他,确实不失一个明确的选择。暂时不能回家的话,在这个世界她总不至于太过亏待自己。
此时李府门外的角落里,蹲着两个黑影……
“哎哟!格格,您再敲,小布便要满头包了!”一个女子捂着头,嘟着嘴,委屈道。
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却没见着半个人影,伸手又准备在小布头上再敲一记,“你确定六爷这两日都来这府里?”
“格格!”
木颜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格格,要不……咱们回家吧?夫人若是见不着您,这会该是要着急了……”小布急道。
她打了个寒颤,将脖子往衣服里面缩了缩,双目仍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嘴里道:“好不容易大晚上的溜出来,要回你先回,我不回去!本格格就是要守在这里,抓奸!”
“格格……”小布几乎是哭丧着脸,这回可完了,格格倔性子一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都怪石头,给的什么烂情报,害得格格大半夜的在这里挨冻‘抓奸’。
“走开……臭狗,脏死了……走开!”
木颜捂着鼻子,攥着袖子,将那蹭到自己身边的那只流浪狗往旁边赶。
“呜~呜~”那只小狗却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又蹿到了木颜的脚边,磨蹭了两下,便在她脚边蜷成一团,整个身子都抖个不停。
“去去去!这可是木颜格格,得罪了,你这臭狗担待得起吗?”小布说着伸手便要将那狗拎起来。
“不用了,它也怪可怜的!”再看看那狗,白色的一团,其实长得也还挺可爱的,木颜将那只小狗抱在了怀里。
“呜~”
“一会,本格格带你回家,别怕别怕!”
小布看了一眼那只流浪狗,再看看那扇门,“格格,小布有主意了!”
……
大门外似乎总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纤云披了件衣裳便从房内出来,走至小姐的窗子底下,轻声道:“小姐,睡下了么?”
“还没!找我有事?”钻到被窝里的李瑾瑜,探了个头出来。
“小姐……”
见她吞吞吐吐,李瑾瑜便起来开了门,“怎么了?”
“门外好像……”纤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大门,因为她住的是西厢,那声音听着格外的诡异。
“别怕,估计是哪家的小孩顽皮而已!”李瑾瑜宽慰道,“走,出去看看!”
“要不要把姚管家喊来?”纤云低着头提议道。
“不用了,去把小黄带过来。”
“嘎吱……”
李府的门开了一道小缝,一位提着灯笼的女子走了出来,四处望了望。
“来了来了,格格她们出来了!”小布小声地欢呼道。
“汪汪汪!”一阵犬吠声从那府门口传了过来,惊得木颜怀里的狗也跟着喊叫了起来,她忙捂住小狗的嘴,“别叫别叫!”
小布来不及将府门口的那两位女子看清,便拉着格格往府里奔去。
李府门口,那个提着灯笼的女子,蹲身下来,摸了摸小黄光泽的皮毛,“小黄乖,不叫了!”
小黄舔了舔李瑾瑜的手,乖巧的不再做声。
“回去吧!一只流浪狗罢了!”
纤云满脸歉意地喊了声,“小姐……”
李瑾瑜将灯笼递到纤云的手里,将她手里的链子接过,笑道:“赶紧回去歇着吧!还好有小黄呢,真灵性!”
小黄是这院里的护犬,平日里温顺得很,听闻是六爷赠的,不过它的性子可比那主人沉稳可靠得多了。回到房里的李瑾瑜,打了个哈欠,一沾上枕头,便入了梦乡……
第十章 宫主
室内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屏风处垂首站立着一个黑衣男子,因着昏暗的光线,看不清此人的模样。
路崎远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在额间滚落下来,他微微调节了一下气息,双眸微微睁开,面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事情可是办妥?”
“回禀宫主,都已办妥。”
“这几日的结果如何?”
虽不明白主公为何要查一个乞丐的身份,炙焰恭敬道:“也一并查妥,此人姓柯名坤祖籍山东,本是来京寻亲,不料半路被打劫,才落得了如此下场。”
他微微蹙眉,双手搭在浴桶上,显得有些疲倦,“下去吧。”
屏风外的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路崎远皱了皱眉, “炙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只听扑通一声,那唤作炙焰的男子伏地道:“五年之期已过,炙焰恳请宫主回行云宫!”
“嗯?”
“属下该死,恳请宫主回宫。”炙焰再次恳请道。
路崎远起身换上一件干净的袍子,走至他的跟前,冷峻的面庞未见一丝柔和,整个空气中都凝结着紧张的气息。
“跟了本宫,多久?”
“五年。”
“本宫最忌讳什么?”
“自作主张……”
“念在你的这份心思,姑且饶你这一次。”声音温润如玉,却字字透着冷冽,寒彻心扉。
“谢宫主开恩,炙焰谨记。”说完便将袖子里的册子,双手呈在宫主面前。
路崎远拿在手里,随意地翻了翻,“李瑾瑜呢?”
“属下无能……”
“继续盯着。退下吧!”他抬眸道。
“是。”
“路先生。”李显达在门外喊道。
炙焰拔刀警惕地盯着门口,路崎远微微咳嗽了一声,他便收起了藏刀。
抱着两罐酒的李显达见开门之人并非路崎远而是蒙面人装扮的男子,凝眉便喝道:“大胆贼人……”
“李老爷,请进!”
见黑衣人身后是安然无恙的路崎远,他微微一楞,继而大笑道:“看来老夫得喊您一声左宫主了!”
“太傅客气了!请!”
二人进屋后,炙焰方退至门外,一个偏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老夫备了两坛好酒,为宫主饯行!”李显达放下酒坛,笑道。
五年之中未曾受到过他的任何派遣,今日是五年期满之日,若非猜测无误,这李显达必定会‘有备而来’。眸中漾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揭开坛盖,路崎远道:“一醉方休!”
言语间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渐渐喝开了些,李显达才感叹道:“五年的光景,眨眼也就过去了,宗儿都喊了你整整四年的先生。”
从来言语甚少的他,提及宗儿心头却是不忍,举杯道:“承蒙太傅这五年来的照顾,宗儿永远都是我的学生!我先干为敬!”
李显达举坛佯醉,微微抬眸,将他的神色囊于眼底,“那老夫为宗儿先行谢过宫主!”
“路崎远永远都是路崎远,这世上早已没有所谓的左煜!”抱着酒坛,又喝了一口。
东方先生预示的劫难远远不止是宗儿,而是整个李氏家族。李显达虽位极人臣,却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他向来行事低调,与朝臣的关系亦不会过分亲密。如今左煜让他依旧唤其路崎远,话中之意便不言而喻,他微微一抱拳,起身道:“天色已晚,路先生早些歇着罢,老夫该告辞了,不必相送!”
第二日,李府换了位教书先生,谁人都不知路崎远是何时离去的,离职是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府里的下人便是纷纷揣测,路先生必定是回家守孝去了……一时间传言纷纷,而此时李府的书房内,桌案上正躺着一本宗卷和一张字条……
“或许,这是崎远这五年来能为太傅做的唯一一件事,请笑纳。——路崎远”
相较之下,余當却是热闹非凡,且不说它本就是京城第一当铺,光知晓李瑾瑜栖身于此,慕名而来的自是不少,若是能一睹芳容,在这里沾沾福气,也是好的。
“哟!我说咱赌坊的人都去了哪,敢情都是来当铺瞧这美人来了!美人在哪呢?”
一个满脸猪大肠的男子在那边哄了起来,若不是他先前说到赌坊,幕帘后的她倒以为他这副打扮,家里该是开屠宰场的。而偌大的店铺内也因此人的一番话语,一时寂寥无声。
“不知余當里的美人,是不是也能典当?”
只听一男子爽朗的笑声从幕帘后传来,“听闻花满楼的美人倒是不少,不知这位爷今日是否踏错了地方?”
随即店堂内一片哄笑。
王耀文黑脸一怒,众人面面相觑,“本大爷今日就是要瞧瞧那李瑾瑜究竟是个什么胚子!”
此时幕帘被撩开,引得众人轻声咋呼的当然不是模样俊秀的男子。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贵客!”
“这李府愿意将这宝贝割舍与余老板,不知您是如何办到的!”一脸的横肉虽是将那细小的眼睛藏了进去,却仍掩不住那抹贪婪的贼光,让人看得毛瑟瑟的,嘴里的唾沫星子更是溅得漫天飞舞却浑然不知。
余同华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恨不能举着把伞,以阻挡那来势汹涌的白色液体,堆上笑意, “王老板……我们里边谈,您看怎么样?”
王耀文色迷迷地盯着他身边的美人,“谈谈好!谈谈好!美人也来,美人也来!”
李瑾瑜本是一脸的愠意,收到余同华的暗示后,才强迫自个儿按捺住恶心的冲动,嘴角微微抽搐,堆起了一个甜美的酥笑,“王老板,里面请!”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候在幕帘前的健壮男子将王耀文的随从挡在了外间。
从来都未曾受到这般的礼遇的随从,蛮横道:“你……”
王耀文一摆手,此健壮男子便守在幕帘外。
门帘再次被撩开,众人屏气凝神自动为这王耀文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王耀文挺着个肚子,带着他的随从,趾高气昂扬长而去……
李瑾瑜望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肥肉男;啧啧地赞了起来,今儿个怎么着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说吧,想让老板怎么犒劳犒劳你!”
当真是通情达理,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她端起茶盅,小呷了一口“老板果然爽快,放心,自然不会刁难您的!”
她眼眸微转,嘿嘿一笑,“不过……这事也只有您能办得到!”
见她如此,他也来了兴致,“你倒是说说!”
在太傅府混不到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