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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六爷……她依然能够很好的过活下去……
刁扎尔听着房间里的抽噎声,脸色并不大好,看来这女人的心里还系着她那夫君!他指了指拐角处的一间房后才举步离去。
两个家奴对视了一眼,便进了那间屋子停留在一副山水画前,揭开那幅画,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开关,一条长廊便呈现在眼前。
长廊里点着火把,两边皆是他们私自关押的囚犯,见又有人进来了,大伙皆是一脸的恐慌,哆哆嗦嗦地低垂着头,深怕他们又是来用刑的……这里的酷刑,那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残酷……有一种生活叫——生不如死,他们现在是连死都无法自行解决。
路崎远正躺在囚室里头的木板上,身上依旧是来时的那身装扮。
两家奴指了指他的那间囚房,看押的男子连忙拿着钥匙熟练地开了锁。
听到声响后的路崎远,这才费力地睁开了双眼,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瑾瑜呢?眼珠子将四周搜寻了一番后,面上的神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他的手慢慢地探到了背后……
其中一家奴冷笑一声,将手里形形□的一堆小瓶子拿了出来,“公子可是在找这些?”
见自己的宝贝都在贼子的身上,他咬牙切齿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家奴打了个响指,侯在门外的家奴端着一个木碟走了进来,里面搁着一支笔,一张纸,一碟朱砂。
“画下了这个,你就可以离开了!”家奴客气道。虽说他们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情,但自家主子从来都告诫他们,待人那就得有君子之礼。
路崎远拿起纸从头扫到尾,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是这种人么?”
为了苟且偷生,从今往后当做不认识李瑾瑜,从此以后消失在银花城?这家的主人在跟他玩心理战术,为的不过是让她心死……让她心甘情愿地替他们卖命!他断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家奴暴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主子交代不到最后关头,不得动武,这人对他们还有些价值!
路崎远直接将那张协议撕了个粉碎,哈哈大笑道:“你们有些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我绑了!”家奴喝道。公子还告诫了,若是对方不识抬举……那自然就得另当别论了!“上刑具!”
路崎远索性闭上了双眸,这些事儿在他年幼之时便尝试过不少,身上的疤痕是好了又长,长了又裂……
一日下来,两个家奴早已是累得差点趴下了,路崎远依旧没有签字的意思。
看着被架在木架上的路崎远,其实早已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开口,家奴叉腰恶道:“老子敬重你是条汉子,俺就想不通了,不过就是个女人,你至于拼了这条命么?”
主子交代过,这人不能弄死。
路崎远本已没了什么神智,却恰恰将这句话听个一清二楚,他吐了口吐沫,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眯眼看着那累得像狗似的二人,“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未来的。
家奴手里的鞭子这才收了起来,这男人……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
李瑾瑜的左眼皮从早到晚跳个不停,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重,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焦虑,她拍门道:“来人呐!来人呐!有没有人?”
正坐在对面房间里喝茶的刁扎尔听着她的叫喊,看着手里那根血迹斑斑的布条,摸了摸光洁的额头,感叹道:“还是迦尔了解你啊!”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刁扎尔满怀信心地要去将李瑾瑜抓来,迦尔却徐徐地来了一声,“慢!”
“哥哥还有何吩咐?”刁扎尔躬身道。
迦尔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待刁扎尔走得近了,迦尔才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她可是性子烈得很,你即使是逮住了她……也不一定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事儿。”
当初在楚州,她如何待的六爷,他可是一清二楚。
刁扎尔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扰其心,定成事。”
迦尔一早就知道她会因她的心软而为他所用。刁扎尔叹了口气,“走吧,开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
李瑾瑜紧张地问道:“你把路崎远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刁扎尔还来不及回话,她便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沾染着血迹的布条,“你……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
见她面色苍白,刁扎尔将布条递给身边的跟班道:“就如你所看到的……”
“你混蛋……不是说好不会对他如何的么?”李瑾瑜怒道。
刁扎尔坐了下来,“美人儿……我几时说过?而且……若不是美人的内心不坚定,我又何必做这勾当,惹得美人伤心呢?”
“我几时不坚定了?我人都在这儿……你们究竟还想怎么样?”
刁扎尔看着满目含珠的她,啧啧地怜惜了起来,“你今日若是不哭那一场,你夫君兴许早就被我放了!”
没料到理由竟是如此牵强,李瑾瑜气愤道:“难道还不许我哭了不成?”
他摇了摇头,“只要你不是为了你的心上人流泪,你怎么都成!”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什么事儿值得他费如此的心思?
“记住……你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从今往后,你只能笑!不然……你夫君的性命可就……”刁扎尔不喜欢看她这个模样,一点喜感都没有。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意,不料刁扎尔却摔杯子怒道:“你这哭比笑都难看,嬷嬷,来教教这位小姐怎么笑!”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新娘?她这是要嫁给谁?
第二十八章 献礼
日光倾城,银花城里暖洋洋的,即使是仲秋,此处亦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秋意。
五岁的金雅尔撑着下巴趴在院子里的大理石上,眯起双眼,“父亲,咱银花城里为何没有冬天?听说书的人说,冬天下雪可美了!”
金札特的脸此刻扭成了一团像极了一朵金色的菊花,他微眯着双眸抱起了自家的宝贝儿子,“乖儿子,你想看雪啊?父亲早晚有一日会让你看到雪的!”
正与儿子逗乐之时,迦尔携妻子至金札特的跟前,行礼道:“岳父大人,早安。”
金札特点点头,对于这个女婿,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莫碧亚,你可是为人|妻了,从今往后,要多替你的夫君着想,凡事以你的夫君为主。”
迦尔温柔地将妻子揽在怀里,笑道:“岳父大人说笑了,莫碧亚向来可爱,迦尔可是喜爱得紧,若是真遵从了那些世俗礼仪,倒不是我的莫碧亚了!”
莫碧亚黝黑的面容此时愈发地红黑,娇羞道:“父亲,您瞧瞧,迦尔待我极好,您非得要咱在府上住上一年半载……”
迦尔打断妻子,道:“在府上陪陪父亲,那是子女应做的事情,能陪在岳父大人身边,那可是咱的福分……”
金雅尔笑嘻嘻地抓上姐夫宽大厚实的手掌道:“姐夫,你们住在府里,今后府上可热闹了!”
“是啊,这是姐夫送你的礼物!”迦尔从怀里摸出一个匣子递给了金雅尔。
金雅尔好奇地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躺着的居然是自己一直都希望拥有的礼物,他小心地将木雕大船捧在手里,眉开眼笑道:“姐夫,你咋知道我喜欢这个?”
迦尔摸了摸他的头,故作玄虚道:“姐夫呐,什么都知道!”
“金雅尔,你随着姐姐出去耍耍,我跟你姐夫有些事情商量!”金札特说罢便朝着莫碧亚使了个颜色。
“金雅尔到姐姐这边来,走,姐姐带你出去耍耍!”莫碧亚拉起弟弟,又吩咐站在一旁的吉娜跟在身后,便出了府邸。
迦尔垂首跟在金札特的身后,嘴角微微向上弯起。刀疤也小心地随在了后头。
待二人进了屋子后,刀疤便侯在门口。
“迦尔,你可知晓为父为何找你?”金札特凝眉严肃道。
他一脸的恭敬模样,摇头道:“孩儿不知。”
“据我在京城的探子回报,最近京城里似乎不大太平……”金札特勾了勾嘴角。
迦尔佯装惊道:“难道……难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金札特喜不自禁,点点头,“你去筹备筹备,机不可失!”
“可是……父亲的大寿将至……”迦尔为难道。
见女婿欲言又止的模样,金札特笑道:“有何事咱翁婿二人是不能说的?”
迦尔垂首道:“孩儿为岳父大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金札特挑眉道:“哦?”
“刀疤,还不快进来?”迦尔朝门外道。
刀疤低垂着脑袋,双手奉上一福画卷。
迦尔接过画卷后,刀疤退后并合上房门。
“岳父大人,请看!”迦尔缓缓地展开画卷……
金札特猛吸了一口气,喉结处轻轻地滑了一下,眼神更是舍不得挪开半分,“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礼?”
迦尔垂首,“岳父大人莫是不喜欢?”
金札特哈哈大笑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娇俏的美人儿?”
银花城四季如春,此处的女子即使生得花容月貌,但那肤色却均是些小麦肌肤,鲜少能遇着这么皮肤白皙且又如此貌美的姑娘家……
“近日才发现的,已经被孩儿□得……”
“好!好!迦尔你当真有心了!”
他的妻子六年前生下金雅尔后便撒手人寰,如今房内也只有一个小妾,虽是于理不合,但金札特是银花城的衣食父母,有个小妾也无碍他在银花城百姓心中衣食父母的形象,不过他可不同表面这般正义凛然,内心实则猥琐之至,府里可不知搜刮了多少貌美的女子供他亵玩……迦尔的这一招金札特压根就抗拒不了。
迦尔将画放在桌子上后,方慢慢地向门口退去,躬身道:“孩儿告退。”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迦尔面上的笑容愈发地深。
此时被囚禁在厢房里的李瑾瑜已经释然,至少她的面上已经看不到多日前的愁容,瞥了眼桌上的那缕黑发,她的舞姿愈发地柔美动人,看得一旁的嬷嬷频频点头。
最后一甩袖,舞衣长袖里的飞虫利落地投入了墙壁上的一抹细缝中。
嬷嬷拿着一个青瓷小瓶在细缝前默默喊了几句,尔后又将小瓶塞进了怀里,转身对李瑾瑜道:“姑娘的舞曲已经演练完毕,嬷嬷的任务也成了,告退。”
那日刁扎尔告知她要当个待嫁新娘后,便知晓他是为了将她献给某个人而已。至于这支舞曲,她尽心尽力地排练后,嬷嬷才将那只虫子拿出来,指定地方让她练习……若是她猜得不错,这便是武侠中所谓的蛊毒,只是没料到这世上真的有蛊毒。虽然不知刁扎尔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但他如此有心地培养她,断然不只是为了这支舞曲而已,那她这个新娘也很可能只是一个培养的杀手。
刁扎尔此时推门而入,拍手道:“嬷嬷将你□得不错。”
银花城的名字都取得古怪,初次探得这地头蛇的名字时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刁扎尔——掉渣儿!这土匪端的是个相貌堂堂,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罢了,眼下瞅着他的模样她便心中深感不适,不过现下还是感谢这些日子的所学,才能让她此刻依旧能够笑脸迎上!她双手合十,媚眼如丝将所学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见过刁扎尔公子。”
酥酥软软的声音当真要将他魅惑得六神无主,不过刁扎尔此次前来为的是验收成品,断然不敢沉醉在温柔乡里,对她的表现,他亦是相当的满意,“的确不错。来,这是你的嫁衣!”
与其说是嫁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