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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你……”薛弄芸按着伤口处,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地望向她,“你在为她报仇?”
“不是,是有人要你死!”说着,手下匕首又深了几分。
木香站起身走到灯烛旁,取下了灯罩便引烧了屋内的帘幔和书籍,当下火光燎原,离开时淡淡瞥了眼血流不止的薛弄芸,讽刺道:“这样,你便是永远的陈少夫人。”
离开这里,木香直接到了花园,早就有人在那边等着她。
“木香,事成了?”
木香点了点头,“花姨娘那边呢?”
木蓝微笑,“五少爷的屋子里。”
二人相视一笑,轻车熟路地就从陈府后门离开。才走到外面巷口,就见前方立着一个人,身影被拉得老长,她二人走上前,拱手道:“殿下的吩咐,属下们已经完成。”
“很好,我会替你们回去禀报主子的。”说着手中银光一闪,二侍婢齐齐倒下。
……
陈家少夫人自焚在其丈夫的书房里,这个消息连夜就传开了。钱氏不顾身子不适,由薛弄熙陪着就到了平易王府,见到的不过是一具烧焦的尸体,只一眼便被白布蒙住。
陈夫人立在一旁致歉,嘴中还念着:“大媳妇太想不开了,唉~”
陈浩宁脑海中还想着早前妻子说的那番话,她提到秦霞,原来不单只是说说。他没放在心上,是吃准了她从来都只会对别人残忍,熟料也会对她自己这般?
“嗡”的一声,极其意外。
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哭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是钱氏好奇,就是陈夫人都有些奇怪,熟料找那婢子过来一问,她却回道:“奴婢方才进来的时候,听到大少爷说要烧了少夫人。”
“陈浩宁~!”
钱氏一声大喝,抹着眼泪的动作一停,“我把女儿嫁进你们陈家,你这样委屈她,是欺负我们薛家没人了吗?!”本来自文国公自辞了之后,薛府就很少与各府走动。
而钱氏身子不便,就是有人登门,亦全都是交由了姨娘打理。
但她就这一子二女。大儿子前妻给让薛家丢尽颜面,四女儿方被夫家休弃,一直担心弄芸,没想到再见面却是阴阳两隔。
“岳母,小婿不过是说的气话。”
陈夫人也跟着帮衬,“是啊是啊,薛夫人,浩宁疼他媳妇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芸儿呢~”
陈云婷与王梓夫妇赶来,才走到这残破院外就听到薛夫人的怒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你们是如何对待芸儿的,我心里一清二楚。我家老爷现在是闲赋在家,比不得你们陈家父子出入宫闱。但是我告诉你们,想欺辱到我们薛家的头上也不是这般容易的。芸儿的事,这事完不了!”
“大姐……”弄熙亦在哭泣。
“熙儿别哭,咱们会给你大姐讨回公道的,回府咱们进宫去!”
陈夫人大骇,“薛弄芸不管如何都是薛皇后的亲侄女,这闹大了,娘娘不可能不管。只是自家府邸……”忙拉住钱氏,好言劝道:“亲家夫人,您别走,我们再好好谈谈。”
“夫人夫人,不好了!”
刚说着,就有婢子跑来。
陈夫人见是自己小儿子屋里的人,全当是又闯了什么祸事,喝斥道:“什么不好了,给我下去!”
那婢子却似是被吓到了,连礼都忘了,只低低喊道:“夫人,花姨娘死了,五少爷吓坏了,让奴婢请您过去。”
“花姨娘死了,那是二少爷屋子里的事,干安儿什么事?”
陈夫人哪还有心情去搭理一个姨娘去世的事?再说了,花落綝死了在燕京也没有人过问,早前在四皇子宫里的花氏前阵子就掉水里去了。
那婢子却继续道:“花姨娘是死在了五少爷的床上……”
一句话激起万层浪,众人哪还不知晓是个什么事?
钱氏闻言,指着陈夫人就讽刺道:“你们陈府竟是些邪门歪气,我的芸儿死的这般惨,一定要讨个公道。”说完气冲冲地就拉着薛弄熙离开。
陈夫人知晓钱氏一走,自家府里的丑事必定要被传出去,但是又不能阻拦,当下只能将这怒气发在那婢子身上,让人拖下去活生生地就给打死了。
陈云婷留下了陪陈夫人,王梓离开了平易王府就往利吉大道那去,翻墙入内,直接就寻到了薛燕青。
半夜见面,薛燕青甚是意外,不解道:“怎么了?”
王梓三两句话将今夜发生的事情给告知了他,然后道:“现在薛大夫人怕是要进宫去找皇后娘娘,指不准还会找二夫人同去。你想法子,跟你母亲说说,让皇后不要插手这事。”
“为什么?”自从沈愉死了之后,薛燕青再不怎么愿意帮王梓和四皇子做事。
王梓却是习惯了这种命令的口气,如同从前传达四皇子命令时一般,严肃警告道:“太子早就知晓你是殿下的人,所以只有保住殿下才能保住你。别以为这薛家二少爷的身份能护住你,你最好听从命令!”
“陈家的事,是殿下指使的?”薛燕青愣头愣脑地问出这话。
王梓却不愿解释,“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燕青,殿下最是看重你的,你别教他失望。还有,武国公最近有什么动静没?”
“没、没什么。”薛燕青说着低头。
王梓面色阴冷,借着月光道:“没有?难道你都回了府,他还真会不惦记女儿?”
第353章 假死脱困
夜深人静,唐府并不知平易王府里发生的事。或许外面早就传扬开来,但对于一心思念妻子的唐子默来说,旁人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关键是想早日把锦儿寻回来。
父亲给的图纸研究了许久,他终是忍不住那股要出去打探的冲动。复先在各街深巷里饶了许久,待成功将暗处的人甩开,他则轻身往雅致茶楼而去。此处不比客栈,等到深夜便是漆黑安静一片。
对于自幼习武的唐子默来说,想要进如此一家茶楼亦并非难事。他是实在坐不住了,这般多的日子里,每当外人打听起妻子情况时,他心里总闪过各种不安。
他要去找她,必须去找她。
按着脑中图纸上的标明,很容易就到了那间从不接客的屋子外。推开走进,将屋门合上,唐子默谨慎地左右细听了听,拿出火折子便观察起这间屋子。微弱的星光下,屋子简洁大方,并没有过多陈设。
来来回回都检查了一遍,就是墙上的字画都摸了摸,亦未发现有一丝异样。他灰心地在凳上坐下,手握着桌边呼吸。
这儿什么都没有留下!
也是,即便锦儿当真在这儿失踪,他们定然也早就清理过了,又如何会将证据留下?
似乎刚看到的希望又破灭,他丧气地捶了锤桌面。目光下移,却正好注意到一处极小的血迹。不知为何,他心中甚紧,不由被它吸引,他起身蹲下,火折子下移却见那血迹消失在了桌背面。
探头至桌下,赫然是八个歪扭的血字:北柜 莲瓶 右半左一
是锦儿留下的吗?
唐子默突然一笑,似绝望中的人重新看到了希望。跟着目光在屋内搜寻,很快就注意到靠北墙的立柜上,果真寻到了一个珐琅才婴戏双莲瓶。他欣喜若狂,走近后尝试着桌底字的顺序动作,松手静等片刻。
“吱”的一声,立柜移开,果真出现一道小门。
不管是不是阴谋,他都要进去!
里面燃着油灯,唐子默才收起火折子,却听到外面屋子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心中的大喊一声糟糕,手已经按住腰间的软剑,难道当真还是被他们盯上了?
外面的字,不是锦儿所留,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陷阱?
正紧张不定时,外面传来一男子低沉的声音,“你先暂且留在这儿,不要出去。”
“那秦枫呢?”
声音有些许熟悉,唐子默捉摸一二,方在心中的大骇:是王梓与李风纤?
李风纤不是被关入了大牢吗?
“靖安侯府此次劫难,怕是在所难免。你先留在这儿,白日里亦不要出去,每日膳食我会安排人端进来的。急着,你切莫走出这道门。”
王梓燃了屋子里的烛光,冲对面憔悴不安的少妇轻道:“此次将你从牢中救出来,不止是我一人,还有淮郡王,所以千万不可鲁莽。”语言认真了几分。
李风纤心中打算被他言破,可还是忍不住低语:“我丈夫还在狱里,秦家全都身陷囹圄,我却假死脱逃?你们为何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将我带出来?!”话中的指责之意,不言而喻。
王梓心思苦涩,背过身道:“若是告诉了你,你一定不会愿意跟我们走的!”
李风纤微愣,“既然你们知晓,为何还要做这欺君罔上的事?”
“若是我舍得放开你,我自不会这般冒险。”王梓突然转身,双手扣住她的双肩,一脸深情道:“风纤,难道你都不知道我对你的情?”
“我们各自有家庭,王公子,您自重。”李风纤躲开他的碰触。
王梓自嘲笑了笑,“是,现在我还没那个能力,但今后你会明白的。相较秦枫,我比他更值得你依靠!”
李风纤只走到窗边,“秦家若是出事,我不会独活。”窗子半开,声音细细地传到风中。
王梓上前,将窗子合上便道:“你在狱中没有得到好好照顾,别受凉了。有什么吩咐就跟掌柜说,等到过几天我安排好了就送你出京。”
“我不会走的。”李风纤的声音虽轻,却极其坚定。
王梓突然上前,伸手反扣住她的胳膊,跟着就吻了上去,咬着她的嘴唇警告道:“我说了不准你再想着秦枫。”
“啪!”
李风纤重重甩了他一个巴掌。
屋子里突然静谧。
唐子默在密道里听着,为这番现象感到惊讶。然没过一会,只听到合门的声响,脚步散去,有女子呜呜的声音传出。
他皱眉思量一二,终还是决定往里面走去。
……
次日天一亮,钱氏果真就早早到了武国公府。她见到廖氏,拉着手就哭道:“弟妹啊,我那可怜的芸儿、命苦的女儿哟……”
廖氏这几夜总梦见女儿,梦起从前锦儿小时候跟在身边撒娇,受了委屈苦恼的场景。昨夜里更是半夜没睡,竟是梦见女儿追着自己问喊,称自己为何就不要她了。
撒了那个谎,她心头一直不安着。本就没有多少精神,突然听到钱氏这般的话,不解问道:“怎么了?”
陈府里的丑事虽然传扬的很快,但有心人打听了才很快知晓,如薛家现在深居简出的,廖氏如何还会关心旁府里的事?
钱氏便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将昨夜里的事告知了廖氏,越哭越凶,连连骂陈家忘恩负义,欺人太甚。
廖氏也跟着站起了身,语调哀伤道:“芸儿,怎么就这样去了呢?那个傻孩子!”心头却总是担忧着如锦的消息,不知为何,此刻那份不祥的预兆这般强烈。
会不会今后,自己也见不到她了?
她面色一白。
钱氏只当她是替自己女儿难过,拉了她就要往外,口中嚷嚷着,“弟妹,这个事我们薛家不能就这样忍下。好歹芸儿她打小也唤你一声婶婶,无论如何你得陪我进宫,咱们去见娘娘。”
她的话音方落,门口处却传来一个朗声,“大伯母您这话可是错了,既然是大姐想不开自缢在夫家,这种事有必要去惊动娘娘吗?我劝伯母一声,为了大姐的身后事,别大肆宣张了!”
“燕青!”廖氏一声呼唤。
第354章
钱氏寻廖氏一同进宫去见皇后,却被薛燕青生生给阻挠了。钱氏见无果,只得拂袖而去,廖氏便让薛燕青坐下,沉声问道:“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将你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