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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告诉自己,她没有事,她不会出事,自己能很快将她找回。
然现在,却是要在寻回她之前,先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纵使事出有因,纵使迫于无奈,但到时候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自己又能如何解释?再者,余莹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余莹,她有丈夫。
这是颠乱唐府,让家宅不宁啊!
不、他不要!
走到市集上,路人来来往往,结伴谈笑。
唐子默突然意识到,自己竟从未与锦儿出来逛过,从来都不曾带她出去看山游水。
他还有好多事没有与她一起做……还有好多计划,好多梦想。
他不要与锦儿之间,出现另外的人!
抬眸,却见到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往前。
唐子默心中一滞,凝神片刻立即就提步跟了上去。本还想打听着他的行踪,可不想他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作为文国公府的少爷,怎么出门都不带一人?
不骑马不坐车,独自一人,着实可疑。
薛俊然一边往前,还一边往后瞧,似是十分谨慎。唐子默只好左躲右藏,避免被他见到。但前方人越是这样小心,他心中就越是期待,他能不能给自己带来线索呢?
一直到了城北河边的道上,薛俊然才止步放缓了步子,往后又瞧了一眼后,待见到河边一带着帷帽的紫衫女子身影,他笑了笑立即走上去。
路边并不是没有行人,却无人关注这边的一对男女。
唐子默缓步走前,藏身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薛俊然到了紫衫女子跟前,难压兴奋地唤道:“愉儿。”
唐子默听得清晰,当下面色一变,探头仔细瞅着那处。
女子将帷帽上的白纱撩起,朝着近身的人嫣然一笑,呢喃道:“俊然。”
薛俊然伸开双臂就抱住了她,沈愉更是用力反手抱住,二人互相唤着对方的姓名,夹着浓浓的思念。
唐子默看清了那女子面容,认出是沈愉,当下惊讶地就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会是她?
先不说对外已经宣称她死了,就现在这场景,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据他所知,沈愉不是自愿嫁给薛俊然的,她喜欢的是朱燕青,曾经与秦霞谋害锦儿,不就是怨她间接分开了她与心上人吗?
她抽身离开,不再是薛俊然的妻子,不去与心上人远走高飞,在这边与前夫会面,做什么?
更奇异的事,薛俊然竟然一脸欣慰。
不说她与人私奔跑去,便说从前不就查出来说她外面偷人吗?且还用药将和薛俊然的孩子打掉,这可是十足的绿帽子啊~唐子默禁不住摸了摸额头,难道说薛俊然都无所谓?
不、不应该啊,试问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些?
平心而说,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这,唐子默就皱了皱眉,甩头在心中责怪自己,他怎么能那般想锦儿?
自己夫妻之间才不会出那种事!
唐子默突然响起早前秦霞的话,她说用薛俊然就可以引沈愉出来,说她们毕竟曾经是夫妻。然,真的是这样吗?
望着那对还深情拥抱的人,唐子默一瞬迷茫。
这其中,定然是还有些其他吧?
薛俊然与沈愉却浑然不知晓被人窥视着,松开怀抱,薛俊然一脸笑意地盯着眼前的人,柔声道:“怎么这样急,你让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愉别别嘴,却是一副小女人的娇态,拳头锤在他胸前,“没有要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嘛?”
见她如此娇嗔,薛俊然握住胸前的小手,点头哄道:“可以可以,夫人想见我,何时都可以。”
沈愉一听这话,却睁开了他的手,转身道:“谁是你夫人!”
薛俊然自身后拥住她,下巴枕在她肩上,呼气道:“怎么了,难道是我恼了你,居然还不承认?”说着环住她的力道紧了紧。
沈愉望了望周围,转身推开他道:“别这样,这儿人多。”
“谁让你不选在客栈,要到这儿?”薛俊然似有埋怨,却还是将手松了开,跟着见她一脸羞涩,笑了又道:“这儿的人不认识咱们,你急啥?”
沈愉抬起了盈盈水眸,一脸难过的问道:“你要娶妻了?”
躲在暗处的唐子默一听这话,才赫然惊觉。原道是跟自己想的并不一样,谁说沈愉没有对薛俊然没有感情,这都假死逃掉了却还关心着前夫续弦的事,意思还不明显?
薛俊然拉下脸,颔首后又抓上她的双手,“愉儿,你知晓的,母亲做主,我也没有法子。”
沈愉却是激动了,将薛俊然重重往后一推,歇斯竭力地就喊道:“你骗我,薛俊然,你让我演这场戏,根本就还是嫌弃我的过去。说什么爱我,说什么让我帮你,我看你就是恨不得我真的死了,好重新娶个美娇娘。”
沈愉一脸伤心地望着薛俊然。
这场景变化太快,以至于唐子默还真的有些傻眼。
薛俊然忙一口否认,跟着上前想抓她的胳膊,却被沈愉又是甩开,他只得慌张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我根本不爱她。”
“不爱她?”沈愉讥笑,跟着后退着又道:“你总说我心里有谁有谁,可是你自己呢?你又待我如何,从前的时候你经常出府见那个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嘘,别在这儿嚷嚷。”薛俊然一脸焦色。
沈愉却不管不顾,根本不在乎那些行人的目光,“怎么,你也害怕?薛俊然,别说我对不起你,你和秦霞的那些好事,我从前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有错在先,可是我都已经认罚了。为了你,我、我又回到他的身边,你却浑然不顾我的感受,要娶新妻?
薛俊然,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做,当真对得起我吗?!上回见面,你明明说了你不会娶她,可是现在呢,文国公府的喜宴都在筹备了,难道你想跟我说,说新婚当日你会不出席?”
薛俊然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半晌才轻叹道:“愉儿,我会接回你的。”
沈愉听到这话,却是连退数步,满眼泪水,模糊的视线中,良人虽旧,却不再属于她!
唐子默在树后听得大脑一片空白,秦霞和薛俊然……他们何时有过关系?
这个事,他却是还头一次听到。想起清晨秦霞脸上的绝望面色,那不止是对生命即将终止的无奈,似乎还复杂了很多。一向体贴她的大哥,这次一改常态,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事?
霍然间,他脑中急乱,那旁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总是薛俊然一些安慰的话。
沈愉半晌没有发言,最后哽咽道:“薛俊然,你负了我,你负了我!你既然这般无情,我何必还顾着从前情分,今后你休想再让我传一点消息给你。我再也不会来见你,你我之间,就此了断,再无牵扯!”
沈愉话中的决绝,薛俊然听后心头一慌,上前拽了她就抱住,喊道:“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会放开你的!”
沈愉却仍旧挣扎,她的一颗心被揪的生疼,靠在他的怀抱里,让她感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冷。他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她的歉意,诱哄自己帮他。
最后,他自己却可以另娶美妻。
慢慢的,她放弃了挣扎,沙哑地问道:“俊然,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再让我回到你的身边?”
“没有,没有,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真的!”薛俊然做着最后的承诺。
沈愉动也不动,低语轻道:“俊然,我不想回去了,好不好?”
薛俊然松开他,似是犹豫了许久,最后才点了点头。
沈愉喜笑颜开。
第346章 余莹之死
撞见薛俊然与沈愉的私会,唐子默心中诧然的同时,又很好奇她们之间对话的内容。薛俊然安排沈愉离开,回到朱燕青身边,这是想做什么?据他所知,薛俊然并未如何参与政事,那他所打听的消息,是为了谁?
不难看出,沈愉对薛俊然是极有情分的,能为了一个男子做到这种地步,又岂是一般的感情?
不过,薛俊然和秦霞?
这个事大哥知道吗?若是他不知情,自己又该告诉他吗?
摇了摇头,终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嫂竟是能做出这种事。
跟着他二人到了一间客栈,见薛俊然为沈愉打点好一切,安排她在此入住。在门外听了半晌,皆是薛俊然安抚她的话,沈愉貌似还深信不疑。唐子默想到府里的那张婚帖,无声叹息后才离开。
既知晓了沈愉的落脚地,难道还怕将朱燕青引不过来?
不能说自私不择手段,只是要救出锦儿,利用下他们也是无妨。反正,这些本就不是光明之人,这时候如何还能仁慈?
在外面耽误了半天,等回到唐府才知晓发生了大事。
余莹与小厮在院中苟合,被人当场抓住。
唐子默听到后诧异万分,到曲意苑寻唐夫人,才知她却是被气病了。坐在床前,接过自牡丹手中递过的药,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
牡丹察觉目光,含羞似的低下了头。
唐夫人靠在床上,嘴中嘀咕埋怨,还自责着。唐子默便说上些安慰的话,问现在如何处置了。
“出了这种事,真是有辱家门啊!她怎么能这样糊涂,一而再再而三的闯祸,这种事我可没脸去过问。你二婶和三弟也都气着了,那小厮当场就给打死了,真是丢人,唉!”唐夫人说着还捶打了床板。
唐子默按住了她的手,“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
“我才从靖安侯府回来就听到这种事,若不是你二婶和三弟都说见着了,我如何能信?”
“那表妹她,有没有说什么?”
唐子默神色有些紧张,她不会慌乱之下胡言乱语吧?
“我瞧着她人就糊涂着呢,还能说什么?自个做出了这种事,撞见的人可是亲眼目睹,还能怎样解释?这个侄女,我可再出不了面。早前你大嫂的事都还没解决,现在这种事,若是换做一般的人,可早就要给……”
说着依旧十分懊恼,“你二婶问我如何处置,这种事我哪还有脸说?好似是已经让人去请你舅母了,反正呀,休想再搅得我出面。”
唐子默给唐夫人喂药,才喝了两勺就听外面辛妈妈道:“夫人,舅太太说要见您。”
这边还没出言拒绝,那旁余太太就哭着喊着跑了进来,“妹子啊,你可不能不帮忙啊,这给了休书,莹莹往后怎么活啊?”
唐子默被一把推开,她就扑到床边,揪着被子望着唐夫人道:“你不能不救啊,这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舅母~”唐子默见唐夫人面色不好,伸手就要拽她。那边人却是激动了,指着唐子默也骂了起来,“你别喊我,你们娘俩都不帮是不是?也不想想,我一好好的闺女,原先是要当娘娘的,现在入了你们唐府做妾,这已经是天大的委屈了。现在却是还要赶出去,让她下半辈子怎么过?”
“大嫂,你别喊了!”
唐夫人心燥,吼了一声,“二弟妹现在这般处置,已经是给足了你们娘俩面子。若是一般的人,现在哪还会将你请来,早就打死了说暴病,你就是连女儿的尸首都见不着。
你再喊再哭,是嫌这事光彩,非得闹得人尽皆知吗?”
余太太听后立起了身,指着床上躺着的人便骂道:“好啊你,现在嚣张,也不瞧瞧当年是谁好说歹说给你寻了这样的亲事。你现在过河拆桥,反为难起娘家人来了,可真是有本事!”
“舅母,我母亲病了,您轻声些。既然三弟给了休书,那便带着表妹离开吧,大家脸面上都好看些。”唐子默将她挤开,倒了水给唐夫人。
余太太见她们不管事,只好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