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望着薛弄芸,钱氏咳了两声又道:“是你婆婆让你回来打听的吧?”
“母亲怎的这么说?”
薛弄芸一脸尴尬,隐隐地又加了几分委屈,“这二府联姻,亲事可大可小,女儿是真心关心才来的。”
钱氏的脸色并不好,近来天气转寒,总觉得身子不爽,摆手没精神地道:“这事是圣上下的旨,你可不该来问母亲。”
看了看薛弄芸,钱氏又感慨道:“都说女儿出嫁了便是人家的人,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都没错。”
后者心下一惊,想起自己还真的是许久没有归来,母亲生病时更没有在旁侍疾。薛弄芸心有愧意,站起身来就道:“母亲,是女儿不孝,许久没有回来瞧您。”
“呵,你倒是还知道。”
钱氏说着睨了薛弄芸一眼,盯着她问道:“最近可有消息?”目光看向女儿的小腹处。
薛弄芸一脸愁苦,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钱氏脸色更沉,“我知道你在陈府的压力也不小,你婆婆、太婆婆总催着你。想想,你过门也快一年了,和姑爷又恩爱,如何就一直没有消息呢?”
“女儿不知。”
提到这个,薛弄芸就低头,“请了许多名医瞧了,都说女儿身子无碍。这怀不上,女儿也没有法子。”
钱氏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若不是你的问题,可是姑爷……?”
薛弄芸面色一红,忙小声辩解道:“这怎么可能?”
“怎的就不可能了?芸儿,这种事本就是夫妻双方的。你努力了这么久,身子又无碍,怀不上,你婆婆不该总怪着你。”
其实钱氏心里是理解女儿的,毕竟为人媳妇,总还是难免要顾着婆家长辈的脸色。陈府近来同自家来往并不热络,女儿上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钱氏知道,因为陈昭容怀着皇孙,平易王府水涨船高,便是陈夫人陆氏,也都摆了架子。
钱氏在心中不屑,以为凭着太子殿下,就能够东山再起?陈府落魄了这么多年,又岂是这么容易就重振起来?
钱氏抬头,望着弄芸就道:“听说前日里,陈老夫人和陈夫人都进宫去了?”
弄芸点头,应道:“是的。太子昭容的胎儿正是头几个月,在宫中烦闷,太子殿下亲自禀了皇后姑姑,这才同意了的。”脸上竟是带了一隐隐的得意。
钱氏看在眼中,面色不动,“便是头几个月,按着宫规,可不该接见亲眷。”
薛弄芸不以为意,“梨妃娘娘当初怀六皇子的时候,唐夫人不就进宫陪了数日?还有此次,唐夫人也是三天两头就进宫去的。”
钱氏白她一眼,冷声道:“芸儿,你嫁去陈家还没多少日子,从前的那股聪明劲去了哪?梨妃同陈昭容,如何是一样的?”
薛弄芸低头不语。
钱氏望着更是怒其不争,想开口说话却只叹息,“唉,你进了陈家,当真是变了。若是从前,可曾愿意受一分委屈?”
薛弄芸面容复杂的抬起头,“母亲,我……”
没有子嗣,她在陈府如何还能如从前般傲慢?就这一方面,薛弄芸心里是自卑的。
薛弄芸想着陆氏交代的话,还真不敢磨蹭,想着又将话题绕回原处,“母亲,您还没有同我说五妹妹同唐府的事呢?”
“你想知道,自己去打听。”
钱氏半斥着,话锋一转又郑重道:“弄芸,你可是薛府的女儿!”
薛弄芸不置可否,现下的她,不得不听陆氏的话。谁叫自己……
钱氏不逼她,但待女儿却不如从前热情,母女二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弄芸便以出府许久为由离了薛府。
等回到了平易王府,薛弄芸先去见了陆氏。站在婆婆身前,行了礼恭敬地就唤道:“母亲。”
陆氏穿了件通袖大袄半躺在炕上,见着薛弄芸,让旁边捶背的丫鬟下了去才道:“怎么样了?”
“儿媳回去问了娘亲,她也不晓得这圣旨是为何而下。”[汶网//。。]
陆氏望着薛弄芸,面露讥讽道:“你母亲如何会不知,是她不愿告诉你还是你不想同我说?”
“母亲,不是的。”
薛弄芸忙开口申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接着道:“这亲事该是皇后娘娘同梨妃娘娘谈成的,娘亲那当真不知情。再者,皇后便是有意同家里透露,那也是向二婶提及才是。”
陆氏依旧沉着脸。
半晌,在薛弄芸都紧张得不知所粗的时候,才缓缓开口:“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既是会同你二婶提及,又是关于你五妹妹,你也可以去文国公府走走。”
弄芸微微犹豫,却不敢拒绝。
“马上就是年关了,母亲希望等到明年,能听着你的好消息。”
陆氏说的直白,弄芸脸色先是一白,还不待说话,又听得:“其实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府里也该添丁了。”
薛弄芸身子忍不住打颤。当初是自己殷勤地跑到婆婆面前,先是试探,而后缠着母亲对她威逼利诱了一番,这才有了自己和浩宁的今天。薛弄芸心中一直以为婆婆并不是有意要害花落槿,而是自己使得她不得不那么做。毕竟,那可是她的外甥女。
为此事,薛弄芸一直觉得被陆氏攥着把柄。虽然她也有责任,但她毕竟是浩宁的亲生母亲。事情一旦真相大白,自己就再无立足之地。其实,自己知道,丈夫隐隐的明白些什么,但自己是因为有陆氏护着,他这才不得不在心里压下那个事。
现下,同他的关系才刚刚有了起步,薛弄芸不想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刚刚进门的时候,婆婆从未提过早前的那个事,自己就一直以为她是真心欢喜自己这个儿媳。
却不想,前几日……
薛弄芸心底懊恼,当初母亲说的对,自己只是一味的想嫁给浩宁,却忽视了陈府的人。现在婆婆说这话,无疑就是在暗示自己。如果当初她没有联合自己除去花落槿,现在那个女人身为陈家的少夫人,如果顺利,是该要诞下麟儿了。
低下头,只得道:“母亲,儿媳明白。”
陆氏一笑,连眉角都皱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个乖巧的孩子。”表情意味深明。
不问轩中,木香正一脸恭敬地站在书桌前。
陈浩宁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就对木香沉道:“大少奶奶那边的药,停了它吧。”口吻随意,满不在乎。
木香先是一愣,转而忍不住壮着胆子小声道:“大爷,您是想……?”
难道他是想要了吗?
陈浩宁薄薄的双唇抿紧,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只在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心道不能再陪她玩这种游戏了。
木香没有听到回答,抬头,只见眼前的人一脸深思,目光空洞而无神。偷偷地往书桌上瞄了一眼,心中却是骇然。
空白的纸卷上,只有六个墨迹未干的大字:薛如锦、唐子默。
第195章 演戏
离开了不问轩,陈浩宁径自就去了清风苑。陈旧的院子,许久未有修葺同打理,那屋梁上的红绸缎子早就失了颜色,黯淡却又讽刺。绕着院子的墙角走了一圈又一圈,脑海中呈现出的都是从前和她的点点滴滴。
陈浩宁甩了甩头,她好似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周边的气息中,自己觉得她一直就在身边。
可不能给她一个公平公道,是他欠她的。
伸出手,面对着空旷的院子,陈浩宁脸色一滞,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的疑惑,既然从弄芸那里得不到答案,就没有那个同她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从水花的口中得知,弄芸是见了薛如锦才有所改变的。
可薛如锦,她如何又会知道从前自己和落槿的事情?她自小成长的环境,如何又能识得落槿?
在院子里呆了许久,陈浩宁才转身,准备离开院子。
刚走到清风苑的门口,手还没有拉动院门,就听到外面传来男女的谈话声。陈浩宁步子一顿,自半掩的门缝中望出去,清晰地就望见不远处站着的少男少女。
是自己的三弟陈浩宇和四妹妹陈雨婷。
此时二人相对而站,陈雨婷正抓着自己兄长的袖子急急问道:“哥,你怎么又往这儿来?”
陈浩宇本是想不动声色地过来,却不防惊动了眼前的这个姑奶奶,无奈地望着她就回道:“你怎么也来了?”
后者抿了抿嘴,反问:“这儿大伯母都声明过的,不准人任意过来。哥哥这般做,可是想锦姐姐了?”
还站在清风苑门后的陈浩宁听到这话,双眸倏地聚紧,一瞬不瞬地盯着背对着自己的陈浩宇。
四妹妹口中的锦姐姐,是她吗?
那旁陈浩宇听了妹子的话,忙张口就否认,“瞎说些什么。薛五姑娘已经赐婚给了唐家的二少爷,燕京无人不知。你以为哥哥我是长了几个脑袋,会去动那种心思?”口上是这么说着,但眼睛却不正视陈雨婷。
雨婷瞧了,见自己兄长明显一副不自然的模样,笑着就道:“还不承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欢喜锦姐姐?”
松了陈浩宇的衣袖,雨婷继续道:“哥哥做什么逃避,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你这样急于撇清关系是为何?”见对方不看自己,转身就绕到他面前,好奇地道:“哥哥第一次见她,是在宫中是吗?”
陈浩宇想了想,对上一脸关心的雨婷,终是点下头了。
许是妹子的话戳到了他的心底,陈浩宇犹豫着又道:“在宫中初见她是巧合,等到了上回赏花宴上,再遇着她,便是意外。妹妹,你说巧不巧,燕京这般大,偏得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遇着她。”
陈浩宇目光深远,望着远处灰暗的天际幽幽道:“那一回,我为你找花团才来到清风苑外。却不巧,这么大的府邸,那么多的人中,偏是让我遇着了她。”
想起那日的情节,自己抓着她胳膊时的动作。她的低眉、她说话的动作,她认真的眸色,一切的动作举止,似是还如在眼前。
外面的二人此时是显得极为平静,但躲在门后听到这些话的陈浩宁却怎么都平静不了。她第一次来府邸,就到了清风苑?
当真是纯粹的巧合,是简单的迷路吗?
疑虑还未消去,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抬头往外,只对上满目含情的陈浩宇。
“我以为见着她是缘分,却没想到是有缘无分。也是,她堂堂国公府的千金,自然是要配高门贵勋之家。”口气微有挫败,慢慢低下了头。
雨婷见了,一拍兄长胳膊便道:“哥,你说得这么沮丧,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你。锦姐姐虽是国公府千金,但是咱们陈家当年也是名震一时,你为何要有这般思想?早前我就同你说了,喜欢锦姐姐就早些表明心意,可你偏是不肯听我的。”
陈浩宇转头,脸上闪过自嘲,“小妹,这不是这么简单的。”
“怎么就复杂了?”
雨婷想法直接,瞪着陈浩宇呼呼道:“像小表姐那样,喜欢二哥,不也是不计较名分一样跟着他了吗?我瞧着这事就没那么难的。”
听雨婷说及此时,陈浩宇左右看了看,这才忙止住她道:“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这个事?”
后者不以为意,“为什么就不能提了?其实按我说,小表姐人也挺好的,为了二哥哥都可以不顾一切,这才是真爱。”说着抬起头,竟是微微有些欣赏。
陈浩宇忙一扯雨婷的胳膊,“好了好了,咱回去吧,别在这外面瞎嚷嚷。要知道落綝表妹和二哥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当初,自己可是算亲眼撞着了那个场面。
还有她,想来也是因为那件事,故而对陈家的人会才有所误解。自那回之后,她便再也未同薛家夫人来过府上。薛府的内部,陈